事后
東方翻起了魚肚白,熹微的晨光從窗外灑落。 真瑚最先醒來,甫一睜開眼,看到面前柔順垂下的金發,微怔了片刻。 遲鈍的大腦還沒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她下意識地翻個身,就看到蝎坐在旁邊的桌子處,像在忙碌些什么。 似乎是察覺到她醒來,蝎轉過頭來,手里還握著木棍和刀,估計是在制作傀儡。他用那雙過于精致的琥珀色的眼睛將她上下打量了個遍,似笑非笑:“你醒了?” 真瑚迷迷糊糊地回了句早上好,腦子還是一團亂麻。發生什么事了?為什么她會在蝎和迪達拉的房間里? 蝎沒再說話。 無意識地低下頭,看到不著寸縷的小腹上搭著迪達拉的胳膊,自己身上遍布著嫣紅的吻痕、交錯的指印,還有各種難以辨認來源的痕跡,無一處不昭示著身體主人剛剛經歷過一場驚世駭俗的激情歡愛。 難怪蝎剛剛用那種眼神看她。到底是有多激烈,她才會累得連衣服都顧不得穿。她試圖在腦海里搜索,卻發現記憶從昨天出了浴池之后就是一片空白。 真瑚的太陽xue突地跳了跳。到底發生什么了?難道她和迪達拉在蝎的旁觀下zuoai了?還是說,她和他們兩人都做了……?旖旎的想法在腦中蔓延開,她趕緊搖搖頭,連連對自己說不可能。 真瑚勉強坐起身,就發現腰酸得難以忍受。由此,她不可避免地對昨晚的瘋狂程度做了更壞的猜想。顧不得身上的酸痛,她盡全力下了床,站起身,拾起自己的衣服,隨意套上。 再次朝蝎的方向看去,發現他早已轉過身去,在雕刻傀儡部件。 熟睡中的迪達拉感受到熱源的離開,不滿地翻了個身,嘟噥了兩聲。 要不還是問問蝎發生了什么吧?不然她總覺得心里不安,萬一是被人下了迷藥,失去了意識,那可不是一般的危險。 這么決定之后,真瑚悄悄走到他身邊,試圖找一個說話的時機。 蝎表情認真,手上動作不停,漂亮的手指如蝶翼般翻飛,像對待藝術品一般,將木制品的每一處都精細地打磨好。 片刻后,他開口:“有什么事就說吧?!?/br> “啊,沒關系,我可以等蝎大人做完?!?/br> 似乎對她的稱呼有些訝異,蝎挑了挑眉,隨后說:“不用,我不喜歡讓別人等?!?/br> 真瑚的嘴微微張了張,屢次想要開口,還是停滯住了。 “昨晚我和迪達拉還有蝎大人做了嗎”這種話,要怎么說得出口??! 蝎瞥過她笑容僵硬的臉,唇角微勾,仿佛心情很好的樣子。 太奇怪了。 蝎的態度突然這么曖昧,讓她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 不會真是這樣吧。 她昨晚不會真的和迪達拉還有蝎做了吧。 好想逃。 “抱歉蝎大人,我突然忘記想說什么了?!闭婧髅^,勉強做出一副無辜的神態,走到迪達拉身邊,“迪達拉怎么還沒醒?!?/br> 晨光灑落,迪達拉安寧地閉著眼,像初生兒一般毫無防備,散亂的金發和立體的五官如西洋雕塑般圣潔。任誰都無法把眼前的人與殘忍、暴戾這種詞聯系在一起,更不可能想到他是一個危險指數爆表的、熱愛爆炸的S級叛忍。 普通情況下,忍者會睡得這么沉嗎?還是說,迪達拉對她和蝎信任到了這種程度?真瑚心里一暖。如果時間能停滯在這一刻多好,她輕輕嘆口氣。 注意到身邊的人剛剛才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巴,現在卻又恢復如初,蝎的心情沒來由地煩躁,有心說出一句讓她混亂的話:“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br> 真瑚猛地打了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