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早產、神秘男人的身份 、謎團與于林嘯的蹤跡(無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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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怕因為自己在家里呆久了導致的精力無處發泄,沈昀之后的一段時間常往公園跑,牽著狗子散散步。 他不知是因為吃了一些許巍的藥,還是每天的作息規律,總之身體恢復得不錯了,體格好了許多,所以盡管天氣愈來愈冷,但有時候沈昀在公園一呆就是半天。 偶爾,他會在公園遇見之前的那個神秘男人,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會聊上幾句天,然后便各自坐著,看兩只狗子撒歡。 不同于主人們的生疏,兩只大型犬已經混得很熟了,相互在干草叢上撲倒打鬧,到傍晚還戀戀不舍。 有的時候,沈昀懶得出門,家里的大狗子就要嚶嚶叫喚,咬著他的衣領將他往外拉。 但沈昀的肚子已經實在不方便了,于是只能偶爾去微信上約男人帶著狗子在公園見面,次數比之前少了很多。 每一次見面,男人都是戴著鴨舌帽和口罩,帽檐壓得很低,幾乎看不清面孔。 沈昀也不是沒有問過他,但對方也只是說自己怕冷,也沒有多余的解釋,沈昀也不好多問,想著對方或許有什么難言之隱。 冬天來臨的第二個月,沈昀已經懷孕八個多月了,幾乎不能隨意走動,去公園的次數也變少了。 近來,他做春夢的次數減少,但總能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快遞,沒有收件人,里面都是一些補品。 沈昀問了些自己認識的朋友,但都沒有承認是寄件人的。 這些補品就算不算了解的人看上去也知道十分貴重,大多都是產自東南亞的極品燕窩。沈昀怕對方是填錯地址,也電話去快遞公司問過,卻被告知對方就是寄給一個叫沈昀的“孕婦”補身子,但不能透露寄件人的信息。 沈昀難免覺得有些嚇人,就在某天出門去公園遛彎的時候,和那男人提了一嘴這個事情。 那男人聽了這個事情,首先是愣住了,接著便說:“那你吃了嗎?” 沈昀搖搖頭,他一直怕別人寄錯,都好好地收在家里。 男人沉默了一會,才道:“你都問過快遞了,那應該沒關系,補補身子也是好事?!?/br> 沈昀也應了下來。 他其實懷疑過這個和自己相處了幾十天的不愿意露臉的男人是不是于林嘯,但卻很快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男人的身高明顯比于林嘯矮上五六厘米,于林嘯一米九多,這男人大約一米八五左右。人不管體型怎么變,身高總不會出錯的,沈昀想著。 況且,這個男人雖然普通話很好,但還是能聽出來明顯的外地口音,有時候根本不像是中國人。 其實他原本抱有期待和幻想,想著于林嘯或許會回來,見一見自己,抱一抱自己,哪怕說明白去意也好。 但久而久之,沈昀的希望就如同那些都會在冬天枯萎的事物一樣,漸漸消逝在了一天比一天更冷的空氣中了。 凝結的水霧像是夭折的夢魘,在每一個漆黑的夜晚漂浮在沈昀身邊,使他半夜驚醒,卻發現身旁空無一人。 于林嘯離開的一百五十五天,沈昀半夜驚醒,腹中絞痛,掀開被子一看,羊水已經破了。 他早產了。 劇痛中,他來不及撥打救護車的電話,只在睡前微信停留的和那黑衣男人聊天的界面打通了語音電話,這就耗費了他所有的力氣。 電話接通后,那頭先是試探性地“喂”了兩聲,之后便聽到了沈昀的慘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后,那頭傳來一句緊張的男聲,說了句“等我”。 沈昀覺得肯定是自己痛得意識模糊了,不然怎么會覺得那句“等我”很像于林嘯呢。 …… 凌晨三點十五分,沈昀被出租車送往醫院急診。 一路上,他都在昏迷與痛醒之間的狀態中徘徊。但不知何時,疼痛緩解下來,他模模糊糊睜眼看向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男人,那熟悉的打扮卻是與平日里透著微妙不同的輪廓。 “于林嘯……是你嗎?”沈昀眼睛通紅,淚水幾乎是一瞬間涌出來,他突然緊緊抓住男人的手臂,蒼白憔悴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眼前的男人正在和醫生交涉,確定是否進行剖腹產。但聽到沈昀的聲音,一下子就怔住了。 他背對著沈昀,沒有回頭,沈昀也看不見他的臉,只覺得那寬闊的后背太過熟悉了,熟悉到他的心都鈍鈍地絞痛。 “你回來了?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你怎么能說走就走?說回來就回來?你他媽的,你有心嗎……”沈昀邊哭邊說了許多,但氣力不足,聲音漸弱,最后如蚊吟般消失。 男人驟然回頭,看著沈昀閉上眼睛倒在床上,幾乎抑制不住,想要說些什么。 但護士們已經手忙腳亂地將沈昀推出了病房,手術室的大門開啟又合上。 “砰!”地一聲。 他的眼前便只剩雪白染血的床單和一紙同意書。 剖腹產手術一般半小時就可以結束,但因為沈昀產后出血嚴重,手術室的燈整整亮了快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里,那坐在手術室門口的男人摘了帽子和口罩,明明是大冬天卻渾身是汗,眼圈烏黑,雙眼泛紅,胡渣像是一周沒刮了,頭發也亂糟糟的,像個野人。 男人坐在地上,猩紅的雙眼就這么直勾勾瞪著手術室頂上亮著的燈,似乎再過一秒人再不出來,就會直接沖進去和閻王搶人。 小護士看見他,又可憐又害怕,只敢小心翼翼給他遞杯水。 漫長的兩小時終于過去,燈滅了,沈昀帶著呼吸機被從手術室推了出來,人像是脫了形一般憔悴,緊接著后面出來的便是推著保溫箱的護士。 “先生,孩子因為屬于早產,需要放在保溫箱內觀察數周……” 護士話音未落,就見男人一陣風似的消失在了走廊盡頭,跑去追“產婦”的推車了。 她搖搖頭,嘟囔道:“還沒說是男是女呢……” 病房內,儀器的聲音滴答滴答地響著,伴隨著呼吸機的喚氣聲。 男人低頭看著床上蒼白如紙的沈昀,默默地觸碰了一下他的臉龐,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收回手。 …… 沈昀醒過來的時候,正對著的是木質的天花板。 他下意識地以為自己還在醫院,便向四周看去,想尋找于林嘯的身影。 但映入眼簾的卻是裝修精致的臥房,醫院的裝備一應俱全,更像是私人的療養院。 床頭有一個紅色的呼叫按鈕,沈昀有些警惕,沒有按上去。 他掙扎著想下床,但是并沒有料到剖腹產的麻醉會導致下半身短時間內失去知覺,兩腳剛接觸到地面便摔了個措不及防。 摔倒的聲響似乎驚動了外面的人,房間的雕花木門被推開,外面的人急匆匆走進來將沈昀扶起來,身后還跟著一個小護士,面色凝重地叮囑沈昀麻藥還沒過,不要隨意走動。 眼前扶起自己的人很明顯是那個平日里的黑衣男人,但此時已經換了一身荷槍實彈的裝備,帽子口罩也摘了,露出明顯的東南亞面孔。 那人孔武有力,話不多,一把就將沈昀扶上了床。 沈昀汗都下來了,捉住那人便問:“你到底是誰?于林嘯呢?” 那人似乎不太明白沈昀口中的于林嘯指的是誰,皺了皺眉頭,沒有回答。 趁著小護士在一旁整理被沈昀弄亂的儀器時,他想要抽身回去,但卻發現自己腰間的槍已經到了沈昀手里。 “雖然我的腿不能動,但是要斃了這個小女孩還是綽綽有余的,”沈昀扯著難看的微笑,冷冷道,“你最好說清楚?!?/br> 那小護士見黑洞洞的槍管指著自己,臉色唰地白了,站在一邊瑟瑟發抖,但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男人頓在原地,似乎不太相信沈昀會開槍的樣子。他緩緩開口:“你要知道什么?” “說,你是誰,為誰工作的?我的孩子在哪里?于林嘯呢?”沈昀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那男人皺了眉頭,思考了一會道:“孩子在隔壁的保溫箱里,我為老板工作?!?/br> “你的老板是誰?你們是做什么的?”沈昀繼續追問,手槍很沉重,他舉著的手在微微顫抖。 男人搖搖頭,道:“我不能告訴你?!?/br> 沈昀一把拽過女孩的手臂,將槍口對準了她的太陽xue,盡管他身體虛弱,但還是能看出來動作十分熟練。 男人明顯感覺到沈昀似乎可能真的是會開槍的,有些緊張地看了一眼那個閉著眼睛發抖的東南亞女孩,并不打算開口。 直到沈昀的手指微動,聽到了耳邊細微的響聲,那女孩用外語尖叫道:“杜雅哥!” 男人見狀,立刻上前一步,但看到沈昀的槍口抵得死死的,掙扎了一番之后才勉強回答道: “我們是搞走私的?!?/br> 說完,那女孩便掙脫沈昀松開的手臂,撲到男人懷里。 那男人摟著女孩,面色難看道:“你不能告訴老板我說的話,他會殺了我的?!?/br> 沈昀點點頭,“只要你也保守秘密的話?!?/br> 他將槍栓保險恢復,隨后將那把手槍藏在了自己的靠枕后面。 那個男人看了沈昀幾眼,神色之中似乎是得到命令不能將沈昀如何的掙扎,扶著那女孩慢慢退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