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運動會/感情線
周日許賀言非常人性的放過了他。 因為上過了藥。下面沒那么痛了,也沒那么糟糕了??墒菧喩磉€是酸痛。 但有時候寫作業或者復習,還是要過來粘他,親他。 還非常欠打的叫他。 “sao老師”——你ppt做完了嘛。 “sao叔叔”——你下面還痛嘛。 …… 跟許賀言生活的這一年加一個多月。除了剛開始他會問許商題目。后來再也沒有過。 許商也是后來才知道。 那是許賀言想看他——找的借口。 并不是真的不會。 有時候也會很后悔當時跟許賀言開始這樣的關系,后悔當時的心軟越了界。 比如,他的父母打電話給他,問許賀言情況時的心虛。 再比如想到這是自己的親侄子。 又或者被cao的太疼、太狠的時候。 …… * 周一。 今天,各班班主任基本都已把運動會的事宣布了。沒宣布的也傳開了。 上午第二節課下課是半小時大課間。 “等一下!先別走,趁下課時間我們把運動會的報名表填了?!卑嚅L攥著黑筆,把手中的報名表往講臺上重重一拍,“明天就要交給學校了,趕緊把……姜鳴你別說話了!趕緊把項目報了!” 名叫姜鳴的男生蹲在椅子上,玩味的看她,“班里都吵呢。什么啊,都讓我報啊?!?/br> “你們安靜一會!”班長閉著眼喊。聲音震天響,“安靜!” 哪料真的就安靜了下來。 班長疑惑,她平常管紀律這些人也沒這么聽話啊。 所以正疑惑的她緩緩睜開了眼,就見——門口許老師沉著臉看下面瞬間安靜下來的班級。 “……”班長尷尬的要命,“許,許,許老……” “先下去?!痹S商打斷他,緩步走上講臺。 班長抓著報名表和筆,急忙忙的就要下去。 “等一下。表給我。我來寫?!痹S商伸手接過。順便帶了只筆,“跳遠——男生要報的舉手” “一個都沒有???女生呢?——也沒有啊?!?/br> “……”班上一陣沉默。 下一秒,“姜鳴,鄭君浩男生跳遠。宋美涵,劉潔穎女生跳遠?!痹S商說著,手上不停,垂眸把名字記錄在表格里。 他報的這些都是跳遠比較好的。 好歹帶過幾年,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 結果全班跳的最遠的姜鳴道,“公報私仇啊老師?!?/br> 許商和許賀言同事皺眉。 班里安靜的詭異。 “什么私仇。我看你跳遠不是能跳好幾米嗎?!痹S商的聲音半響突兀的出現在空氣中。他抬頭看姜鳴。 聲音以聲波的形式傳到許賀言的耳朵里。 許賀言挑眉,不可置否。瞳孔漆黑,嘴角有一絲上揚的弧度。 最后許商點完。800,3000那種實在是沒人愿意跑。不停地叫許商別寫自己,寫別人。 許賀言“體力”那么好。應該能堅持下來吧。許商心思一下就轉到了那事上面。 他晃了晃頭,按了兩下太陽xue。抬頭時視線直勾勾的直接看向后排坐著的許賀言,“許賀言你‘體力’不是挺好的嗎。給你報一個長跑吧?! ?/br> 許賀言與他對視。毫不怯場。 露出一個算是寵溺的笑,“報吧。實在沒人上的都寫我?!?/br> 許商躲避視線。他受不了那樣強烈的愛意。 這個像是一場夢的愛情。 如果他輸了,丟的是半條命。 許賀言說過,“那我輸了的話,丟的是我整個的青春?!?/br> 青春,十幾歲當時難以自拔的淪陷。 付出自己以為的全部真心和精力。 那樣無所顧忌如同惡魔要將他拉入深淵。 轟轟烈烈的成為某個傳說。 那輸了呢? 難以想象,還能撐的下去嗎。 許商自然是不會真像他說的——沒人報的都讓他上。 那豈不會累死。 他心疼。 * 運動會如期來臨。 運動員都換上運動服。天氣不是很冷,還有人只穿了個緊身大褲頭。 流程照例走完。班主任帶班做到規定區域。 第一個比賽項目是100米。這個很刺激。能激起學生們的激情。 吶喊聲,尖叫聲,此起彼伏。 A班付遠洋是體育部的,已經被北體大錄取了。不出意料的預賽第一。女生來送水,有本班的也有外班的。 高中時代,這種痞帥,體育又好成績也過得去的男生很受歡迎。 幸運的話,能被傳的滿校皆知。 比如許賀言。 快到中午。太陽大起來。 許商坐在最下面一階樓梯,靜靜地注視這跑道上的或人或物。 心跳得比誰都快。 場外觀戰的地方是一層比一層高的樓梯。 許賀言坐在最上面,也就是最后一排。 今天上午沒他的項目。他從入場就一直沒變過位置。視線也沒變過。 他眼底晦暗不明的烈火不停的燒。他快要把許商看穿,看出個窟窿。 他知道許商能感受到。 因為期間許商回頭看過他三次。每次都能對視上。 欲望一觸即燒完整片野草?;氖徤洗绮莶簧?。 他每次都怔怔的別扭的轉回去。 然后心不在焉的看場上的人。 心不在焉。在哪呢。在許賀言那。 許賀言一直看他。 貪婪的,迫不及待的。 緊張的整個身子都在流汗。 終于那熾熱的目光離開了。沒錯,他能清楚的感受到。 許商回頭。 許賀言站起了身,黑色的鴨舌帽壓的很低。他彎著腰朝最后一排的主席臺后面走。 他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 反正他飛速丟下手中一直緊握的水杯。 他大跑著。 跟上去。 主席臺后面比前面安靜太多。 許賀言在前頭走著。能清楚地聽見后面許商跑步時點地的“噠噠噠”聲。 跑步的聲音都能聽出來那是許商。 最后是在一個轉角。 許商拐彎時猛的撞上一堵rou墻。差點摔倒。那人及時且熟練的扶住他。 此人彎腰,下巴墊在他的半邊頸窩。熱意淡淡的傳來,聲音因為長時間沒說話而變得粗啞低沉,“叔叔追我都不看路嗎?”而后干燥火熱的吻落在他脖子上。 上周許賀言在上面吸得小“草莓”現在淡掉了。 他像是標記一樣,又在上面吸了一個。 那小小的占有欲表現得淋漓盡致。 許商知道了。 知道他為什么要追上來。 他怕許賀言走。 ——走的毫無猶豫。 他們是要互相追趕的。 ——不能只讓許賀言奔著他。 許賀言也有十足的把握知道——他一定會來。 他不來,我會死的。 * 器材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