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人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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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珩下午又有事,準確的說是中午就得出門了。 他做飯的時候,喬然就坐在客廳沙發上幽怨地看著他,等他做完了一桌子菜后,喬然還是坐那兒幽怨地看著他。 喬然是不會自己盛飯的,衛珩給他盛了飯,想親他一口,被喬然錯開臉躲掉了,親在了他臉頰上。 他一手捏著喬然沒骨頭似的手,一手拿著筷子放在他手里,“快吃,我再給你切點水果?!?/br> 說著,又進去廚房忙了,他切了個漂亮的水果拼盤端在喬然面前,又把剩下的邊角料裝進保鮮盒塞進冰箱里,等自己回來了吃。 冰箱里有喬然喜歡的蛋糕和布丁,零食也足夠他解饞,還差點飲料,衛珩又榨了兩杯果汁放進保鮮柜,叮囑喬然,“然然,果汁拿出來要等不冰了才能喝,知道嗎?” 喬然不說話,干脆縮在沙發角落里玩手機。 衛珩趕時間,換了衣服就準備走了。 喬然還是委委屈屈地刷著手機,時不時偷偷瞄他一眼,小小的一團團在角落里,像是被主人拋棄的貓。 喬然身上穿的是他偏愛的睡衣品牌,冰涼的真絲材質,夏天穿在身上最是舒服,他不知道的是,這件衣服抵得上衛珩十多件衣服了。 喬然和這樣的小房子格格不入,沙發越是陳舊、地板上的劃痕越是顯眼,就越襯得喬然精致易碎,他像是一件不菲的稀世珍寶,被落魄的收藏家固執地收在自己破舊的老房子里,在一堆雞毛蒜皮里發著自己的光。 衛珩愛黏著喬然,喬然黏他的程度只會更深,但是衛珩沒辦法,看著喬然屈身在他廉價的出租屋里,是在逼迫他受刑,是拿尖銳的刺刀一下下緩慢地在他心頭割rou。不出去掙錢,他怎么養活喬然。 他溫柔地親吻喬然,把他略長的頭發挽在他耳后,“乖,吃飯,我晚上七點左右就能回來了,等我回來給你做可樂雞翅吃?!?/br> 喬然臉上冰冷的面具破碎了,他本來就愛哭,這時候眼睛又紅了,“一起吃中飯都不可以嗎?” 衛珩沉默了片刻,又親吻他,“你乖乖的,別讓我擔心?!?/br> “最討厭你了?!眴倘患t著鼻頭,埋在他懷里蹭著,末了,才說:“我要吃藍色的可樂……” “好?!?/br> 喬然要什么,衛珩不會滿足他? 衛珩走了之后,喬然磨磨蹭蹭吃完了飯,還剩了好多菜,喬然不知道該怎么辦。 衛珩在的時候都是可以吃完的,實在吃不完的話,衛珩有時候會倒掉,有時候會留下來裝進冰箱里,下次自己吃,他從來不準他吃剩菜,喬然長這么大,都不知道剩菜是什么味道的。 還剩好多啊,衛珩為什么要做這么多,明明就他一個人吃,搞得像是他也在一樣。 要留下來裝進冰箱里嗎,可是剩菜吃多了好像不好,還是倒掉吧,喬然把菜都倒進廚余垃圾帶里,心想著,都怪衛珩做這么多,浪費糧食。 剛想洗碗的時候,收到了衛珩的消息:碗筷丟洗碗池,我回來再洗。 盡管衛珩看不見,喬然還是嘟著嘴巴哼了一聲 ,這個人不知道碗筷用完了不洗的話,會滋生細菌嗎。 喬然沒有回他,自顧自把碗洗了擦干凈放進櫥柜里。 手上都是洗潔精的味道,喬然聞著癟了癟嘴,又用洗手液洗了一遍手,洗完了,他把自己的手伸進陽光里看了看,心想,衛珩總說洗碗會傷害手,都不準他洗碗的,這不也沒什么影響嘛。 干脆買個洗碗機好了,衛珩手上總是有繭,指不定就是洗碗洗出來的,摸他的時候疼死了。 窗外的陽光照進來,中午的大太陽把陽臺上的綠植都曬得蔫蔫的,衛珩走的時候沒有撐傘,會曬黑吧。 喬然又買了瓶防曬霜,衛珩這個糙漢,總是那么不在意自己,下次他出門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幫他涂防曬霜,喬然怕自己記性不好,把這個寫進了備忘錄里。 衛珩趕著時間,傍晚六點的時候就回來了,推開門,預想中會跑過來抱他的少年并沒有出現,臥室也沒有人。 衛珩打了個電話給他。 少年特有的清亮中帶著點磁性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啊,你回來了嗎,我在喂貓?!?/br> 那邊的貓配合的喵了一聲。 “在西門?” “嗯?!?/br> 衛珩眉毛微皺,“不是讓你別去那里了?!?/br> 喬然支吾著不說話。 難怪他最近身上又長了小紅點,還不知道他趁著自己出去,去喂過多少次了。西門那只貓性格孤僻,并不像學校里其他的貓那樣親人,就喜歡一只貓蜷縮在廢舊的雜物間里,那兒雜草叢生,蟲子多細菌多,喬然每次去了,手上腿上都會起紅疹子,喬然癢得去撓,只會把自己細嫩的皮撓破,又疼又癢,衛珩看著都受罪,偏偏他去就一點事沒有,喬然天生就是吃不得一點苦的命。 “趕緊回來洗個澡?!毙l珩說著也帶了點急脾氣。 “貓還要洗澡呢,它身上好臟的?!?/br> 喬然簡直最知道怎么要衛珩cao心。 “你離那只貓遠點,在那里等我,好不好?” 喬然這個活祖宗,還是嗯哼著,不說行也不說不好。 “聽見沒有?” “……知道了,兇死了?!蹦敲创舐暤恼f話,是生怕他不知道他發飆了還是怎么的。 喬然蹲在地上等他來,才不聽他要離貓遠一點的話。剛成年的三花貓,黃色的、棕色的和黑色的皮毛,眼睛是危險的深棕色,邊埋頭舔舐著地上的罐頭,邊縮著瞳孔警惕地看著他。 喬然摸一摸它,它就兇巴巴地張嘴嗷一聲,牙齒都露出來。 “笨貓,難怪沒有人喜歡你?!?/br> 他們學校多的是這樣的流浪貓,除了它,個個都是溫順親人的,纏著人的腿撒嬌要罐頭吃,只有這只貓,獨自一貓蜷縮在偏僻的角落里,身上招來一些蚊蟲,臟兮兮的,連對來投喂他的人都這樣齜牙咧嘴的,一點兒也不知道貓咪的生存之道,活該沒人愛。 喬然想摸摸他,它就嗷嗚地后退幾步,弓著背,戒備地緊盯著他,半晌都不敢動。 喬然哼了聲。笨貓,有眼不識泰山,難怪只有我來看你。 “然然!” 喬然轉頭看他,被衛珩一把拉起來,“叫你別靠近這貓了,又想擦藥是不是?”衛珩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生氣模樣,把喬然拉開了,拍打著他衣服。 “癢不癢?”他問喬然。 喬然手上眼見著就長了個小紅點,兩只手難受的交織著,嘴上還說,“不癢?!?/br> 衛珩頓時氣得想給他摁床上揍他屁股出氣。 “喂完了?”衛珩看了眼地上的貓罐頭,被吃的差不多了。 “嗯,還要給它洗澡,它臟死了?!?/br> 衛珩在附近找了個看上去不那么臟的紙箱,提著那貓的后頸子放進箱子里,“去后街那家寵物店?!?/br> “嗯?!眴倘粦?,“你小心點,這貓可兇了……”他小聲補充到,“比你還兇?!?/br> 那貓一聽,果然嗷的一嗓子兇狠地瞪著衛珩。喬然一聽,笑著埋在衛珩懷里撒嬌,“說了吧,比你還兇……” 衛珩頓時就不想抱這傻缺貓了,他只想抱喬然,“我什么時候時候兇你了?” “還說沒有……明明剛才就有?!?/br> 衛珩只好認罪,溫柔地笑著,撫摸著喬然:“乖,是我的錯,再也不兇你了好不好?” “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