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接近,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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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鄉鎮高中的一名普通女高中生,這年高一下,班上轉來了一位斯文白凈的男生。高高瘦瘦的,自稱是從市里轉回老家念書。因為自小生活在這里,周圍的男性基本上都是你相熟多年,或者是你壓根沒注意過的熟面孔。 他的出現讓你眼前一亮,說話溫柔和氣,待人處事隨和真誠,透著一股知性的儒雅。一下子就跟班上這幫半大的黃毛小子,又魯莽又邋遢的形象產生了鮮明對比。這讓你不禁對他產生了興趣。 班里沒有多余的座椅,老師叫人給他從別的教室抬了一套空余的,位置剛好落在靠窗的那列末端,在你的左上角。 剛好不遠也不近。 老師詢問他,座位先安排這可以嗎?不行的話,等下次換座位,再給他調整。 他笑著擺手示意說,這很好不用換了。 緊接著你一直望著他從講臺上介紹完自己后,緩步走到你前方,教室的光線很好,明亮清晰得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有些晃眼。 可能因為剛轉學,他書本好像沒準備,他右側的男同學注意到了新同學的窘迫,很自覺地照顧了他,自然而然地把課座拼在一起,自來熟地嘮起了閑話。 后方的你聽得不大真切,隱約是聊起了他從前在哪讀的高中,現今年齡,有啥興趣愛好,為啥回老家種種…… 主要是那個男同學說起話來太激動,嗓門又大,說到興起還手舞足蹈起來,發出連連驚嘆。大驚小怪的,他被滑稽的舉動逗笑了,側頭露出潔白的牙齒,搖頭好像在說沒有。 大家本來都很好奇新同學,這一下子老師講課都沒人看了,開始七嘴八舌圍著他問話。 老師不爽地拿黑板擦敲了敲講臺,梆梆作響才讓眾人回神。 而你看在眼里,也笑了笑,好感更甚。 到了他插班后的第一場考試,更是讓他聲名鵲起。優異的成績直接碾壓了年級第一好多分,一時間教室外多了不少別的班的人慕名圍觀,都想來一睹風采。 所到之處,你總能聽到別人對他的各類評價,這下子他更受歡迎了,連下課別班的女生都抓住你問起他。其實她們是逢人就問,但你感覺心里不是些滋味,隨口糊弄了幾句。 近水樓臺先得月,有些相熟一些的女同學還懇求你幫忙介紹認識認識。你對此表示我都沒和人家說幾句話,何提介紹呢? 不過這讓你更為注意他了,他上課的一舉一動你都盡收眼底。你也不想的,但確實移不開目光,美的事物是人都愛看嘛。 你開始用眼神認真研究起來,他長得確實秀氣精致,皮膚也好,沒長什么青春痘,跟旁邊的人說話也客客氣氣,脾氣也似乎很好,賞心悅目。德智體美勞,他好像都很優秀,好像沒什么缺點。啊,不對,體,他不行。 他好像有哮喘病,上次體育課,只是下去曬曬太陽來著。 你在默默腹誹中,突然衛生委員推搡了一下你,提醒你放學要值日。 你才猛然發現今天是自己值日打掃衛生,再看向黑板上值日生名字,赫然也有他。 啊,這么巧的嗎? 衛生委員順便叫你提醒下他,就走開了。其實你很不擅長和不熟的人相處,何況對象還是他。 嗯,有點緊張。 但都這么安排了,總要開口的。于是你站起來去拍了拍他肩膀,他順勢回頭。 你望著他琥珀色的眼瞳,躊躇道:“今天、是我們值日?!?/br> “哦,是嗎?” 他拿起桌上的眼鏡,對了一下黑板名字,發現確實如此,就笑著說:“那我掃地,你來擦黑板吧。再一起倒垃圾怎么樣?” 你愣愣地低著頭看著他又把眼鏡摘下,白皙的手指細細拿著眼鏡布擦拭鏡片的動作。又不禁在思考他近視多少度,應該不深,不然看他也不常戴,手怎么那么白時。他發現我沒回應,又“嗯?”一聲發出了疑惑。 “哦、好?!蔽沂巧倒蠁??發什么呆? 你有些懊惱剛剛的癡呆,他會不會察覺到什么吧…… 待到黃昏放學,在溫暖有些悶熱的教室里,你和他各司其職,默默打掃著。 你擦掉板書粉筆痕跡,直到擦到值日生那欄,頓了頓,多看了倆眼。 這誰寫得?字有夠丑的啊。不堪入目,我不禁吐槽。 正打算擦去,寫上下一輪值日生姓名時,才注意到,他名字筆畫還挺多,有個生僻字,要不是他說你都不認識這個字,又想起來他自我介紹時,他自己寫名字的樣子,自信從容,筆畫遒勁有力。 連字也好看,他也太完美了吧…… 他那邊也掃完了地,喊你去倒垃圾了。你這才連忙擦去,邊回答馬上來,邊補上名字。 垃圾很多,你和他一人一邊抬起垃圾桶,一上一下地走著樓梯。都不說話,你感覺氣氛怪緊張的,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臉,因為打掃的緣故,加之天氣炎熱,他出了汗,晶瑩的汗珠就掛著,臉紅紅的泛著好看的光澤。 于是你分了神,他人手長腳長,走得也快,你一個沒跟上,錯步崴了一下,垃圾就灑了一些。 你連忙道歉,他說沒關系,拿了別的班的工具鏟了回去。收拾好就沒讓你再插手,說是他手腳快,很快回來,自己抬著垃圾桶就跑了。留你在樓梯間,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有些忍俊不禁。 最后等他返回,你對他連聲致歉并要請他吃冰棍,他推脫說急著回家,笑著拎起自己書包快步走掉了。你對他更有好感之余還帶了一絲歉意。想著什么時候有機會補償他好了。 之后就是普通的校園生活,你醞釀著怎么開口,他才不會拒絕時,他就因為成績優秀調走了,老師看他又是戴眼鏡的,雖然度數不深,但還是調去了前排。這下交際距離都拉遠了,你心下有些郁悶。望著前排遙遠的背影,不知覺的在草稿本上涂涂畫畫時忍不住寫起他名字的筆畫,又怕人發現亂講,涂黑了又改成字母縮寫。 在一次放學回家時,你沒有像往常一樣跟朋友一道回家,而是選擇了跟著他,想看看他家住哪,雖然這個行為有些出格,但是你沒想太多,還是好奇照做了。 跟了幾個轉彎,他在一排較大的垃圾桶面掏出了書包, 摸索著拿出了幾個信封,揉成一團隨意得丟了進去。 他頭也不回地走掉了,很快就不見了人影。你雖然對那些信抱有強烈好奇,也不敢多留,趕忙追了上去。跟著他回到一棟綠意蔥蘢的上世紀裝修風格獨院小樓后,你確認了地址,就折回去,取了那幾團被他揉搓的信封。 將皺巴巴的信封拆開讀了內容,果然是情書之類的東西。女生寫得倒挺情真意切,但是可惜他連拆都沒拆就毫不留情得丟掉了。 你撇了撇嘴,看來他也不是看起來跟表面那么表里如一嘛。仔細想來,他來了這一段時間,每天除了上課記筆記,下課也沒跟什么人一起嬉鬧玩樂過。就是除了一些生活必要溝通,他好像沒有跟別人產生友誼關系,說是也時常笑著說話,但給人禮貌又疏遠的態度呢。 下次拿這個捉弄捉弄他吧。 你收好信放進書包隔層,起了整蠱他的心思。你感覺抓住了他一個小把柄。隱約期待他起能流露出什么表情,他會不會有點驚慌失措呢?你有些愉快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