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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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格蘭芬多并不是完全的安靜,有休息室情侶親熱的聲音,有沉悶的鼻鼾聲,哈利躺在床上,耳邊全是這些細碎的聲音,閉著眼睛,還是睡不著。 他在努力回想過去幾年入侵伏地魔大腦、以及被入侵大腦的感覺,試圖學習這種強大的攝神取念,這樣的話,他就可以鉆進德拉科·馬爾福的大腦,找到那些被刻意隱藏的證據。 “我…我不知道,或許不是吧,我不知道?!?,小馬爾福的眼神躲閃,不敢正眼看貝拉特里克斯,更不敢正眼看哈利。 躲閃,畏縮,心虛,淺色的眼睛盯著大理石地板,好像上面的花紋有多么精致似的,他親愛的姨媽在拿魔杖頂著他的頭,盧修斯·馬爾福幾乎快跪下來求他說話,他就是敢只盯著地板,然后說謊。 羅恩突然大喊了一句話,哈利嚇了一跳,捉起抱枕扔過去,“羅恩,你做噩夢了!” 羅恩迷迷糊糊地也坐起,咕噥道,“可怕的褐毛獅子…”,又再躺回去,拉起被子緊緊地裹著頭。 哈利更加清醒了,翠綠的眼睛在黑暗中甚至有些發亮,胸口起伏著。 側頭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羅恩,哈利抽出魔杖,丟了幾個閉耳塞聽,起身拉下床簾,輕聲念道,“熒光閃爍?!?/br> 床幃內亮起溫暖的光線,哈利咬著魔杖,從書包翻出羊皮紙和羽毛筆,寫道: “迷情劑實驗” 這會是一篇非常嚴肅的論文,和魔藥有關,也和魔藥無關。 哈利小心翼翼地分別打開三瓶迷情劑,都是一樣的氣味,像是冬日的松樹,有著淡淡的草藥清香。 近在咫尺的羅恩對室友晚上做了什么事情一無所知,早上洗完臉了,才發現哈利看起來心情不錯。 “哥們,你笑得就像個斯萊特林?!?/br> 哈利翻了翻眼睛,“你是得幻覺了?!?/br> 幸好這一年兩人的課很多不重疊,不然哈利還要想辦法甩開羅恩,匆匆吃完早餐,哈利就走了,留下羅恩捧著盤芝士通心粉納悶,“神神秘秘的” 走到一條沒人的走廊,哈利拿出活點地圖,魔杖在上面敲了敲,“我鄭重宣誓我不干好事?!?/br> 城堡的構造逐漸在泛黃的羊皮紙上顯現,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串串腳印在走廊間移動。哈利熟練地翻到斯萊特林的寢室,果然看見小馬爾福一個人在寢室里,一動不動。 除了上課,小馬爾福很少出現在人前,這讓他的實驗計劃增添了不少難度,小馬爾福連圖書館也不怎么去,大段大段的時間就這么留在寢室里。 不,他肯定還會出去的,那日在霍格莫德村,小馬爾福為什么要去尖叫棚屋? 突然間,羊皮紙里的名字動了,他在寢室里走來走去,顯得非常焦躁。他在床邊停了一會,又突然走出寢室,步速很快。 哈利呼了口氣,披上隱形衣,繞過復雜的走廊,悄悄地跟了上去。 馬爾福金色的頭發有些凌亂,似被自己不安地抓過,眼睛泛著疲累的血絲,顯得臉色更加蒼白。 像是察覺到什么,他猛地停下腳步,回頭警惕地掃看?;璋档淖呃壤?,除了他,沒有其他人。馬爾福依舊緊繃著身體,他懷疑地皺起眉,伸手往虛空中一捉。 五指指捉著了一些在空氣中飄來浮去的灰塵,他睜著淺色的眼睛,看了一會后,才松了口氣,轉身繼續往前走。 哈利后背緊貼著墻壁,剛剛馬爾福的手指離他只有一英寸,他甚至能看到馬爾福修長手指上的指甲。耳邊只能聽到自己心臟咚咚的聲音,哈利等馬爾福走出一段距離了,才小心地繼續跟上去。 令哈利詫異的是,馬爾福竟然在往格蘭芬多的塔樓走,可他走到一半就遲疑著停下了,往后退了幾步,又停住,臉上心虛與憤恨交織。 他最終還是決定不繼續走了,但是藏在一副鎧甲身后,眼睛盯著每一個從肖像畫里出來的格蘭芬多學生。 他在等我。 哈利走回寢室脫掉隱形衣,再一次爬出肖像畫,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從馬爾福躲藏的盔甲外走過,身后果然多了一絲隱秘的腳步聲。 一個人在前,另一個人跟蹤在后,就像禁林里的狩獵者在狩獵獵物,然而到底誰才是這個狩獵者,一時間也很難說清楚。 因為是上課時間,禮堂里只有稀疏的幾個人,哈利徑自坐回格蘭芬多的長桌邊,拿出一本高級魔咒學翻看。 他耐心地等待著,眼里只有這一個個枯燥乏味的單詞,等著獵物主動靠近。 馬爾福糾結的時間常常會比其他人更長,哈利暗地里嘲諷,回想天文塔上的那個晚上,就可以知道小馬爾福能有多糾結了,如果不是斯內普的突然出現,他甚至懷疑馬爾福能拖到天亮。 哈利耐心地等著,他已經從一頭魯莽的獅子,長成老辣的獵手。 但是魔咒書太枯燥了,哈利強撐著精神看了兩章,才等到一句生硬的“問好” “波特?!?/br> 哈利抬起頭,馬爾福就站在長桌的另一面,滿臉敵意,顴骨染上羞愧的薄紅。 “馬爾福?!?,哈利冷冷地回應。 馬爾??瓷先ジ託鈵懒?,手指緊緊攥成拳,發白的嘴唇蠕動著,像是想說什么。 哈利說,“或許你應該先坐下,看在梅林的份上馬爾福,所有人都在看著你?!?/br> 馬爾福果然驚慌地四處張望,禮堂里不多的人都在好奇地看著這邊,盡管因為離得遠,其他人聽不見這邊的聲音,但馬爾福激動的舉動,還是很明顯的。馬爾福只好趕緊坐下,兩只手卻不自在地捉著大腿上褲子的衣料,原本淺色的灰藍色眼睛因為憤恨懊惱,被染上更為明亮的光澤。 哈利說,“What?” 馬爾福深呼吸幾下,才開口——咬牙切齒地——說道,“聽著,波特,或許你會覺得很好笑,但…但是,有一件事…我的父親——他…” 哈利不耐煩地打斷,“請好好說話,說真的,我一點都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想清楚再說,不要浪費我的時間?!?/br> 他的臉屈辱地漲紅了,眼神恨得像要當場施展幾個黑魔法,他嘶聲說道,“這能怪誰?只能怪你自己,圣人波特,當你給我父親做無罪辯護的時候,就應該料到他會利用我來接近你!” 恨意幾乎要把胡桃木桌面燒穿,如果不是他的眼睛依舊帶著心虛的話,哈利差點就相信了。 哈利嘆氣,抽出魔杖,馬爾福以為他要施咒,一下子站起來,撞得身后的椅子與石頭地板摩擦,兩人再一次成為禮堂里的焦點。沒想到哈利只是用魔杖召喚了一杯雪松味的甜酒,看著透明杯子里液體漸漸充滿,哈利拿過杯子,掌心剛好壓著杯口。 他將雪松甜酒推給馬爾福,“我愿意為馬爾福做無罪辯護的唯一原因,是馬爾福無罪,至于你的父親——”,他探究地觀察著馬爾福有些發愣的表情,“我不在意他是什么想的?!?/br> 激動了這么久,馬爾??粗伾T人的甜酒,也覺得有些渴了,于是拿起玻璃杯子,喝了一小口。 雪松清凜的氣味和甜酒混合在一起,他忍不住將剩下的都喝了,暖意從喉嚨落到胃部,這讓他總是慘白的臉看上去好了些。 哈利左手在桌下微動,馬爾福沒留意到這些,他還在因甜蜜和酒精而發愣。 哈利湊前了一些,緊緊地盯著馬爾福的眼睛,“so,可以說一說,你父親在玩什么把戲嗎?” “I…”,馬爾福也看著他的,這雙翡翠綠的眼睛被任何時候都顯得犀利,就像午夜藏在樹冠里的貓頭鷹,一旦被盯著,就逃不掉了,就連大腦都會被剖開,一寸寸地研究。 逐漸地,眼前的景象變了,不再是波特,而是…而是他自己。 他看到自己在鏡子前哭泣,不是六年級女生盥洗室的那一面鏡子,而是各種各樣的,在莊園,在寢室,在男生盥洗室里的鏡子。 他該死的痛恨自己不健康的迷戀。 “hey!” 一個尖利的女聲把兩人從虛幻中拉出,“我看到你在他的飲料里下了東西!” 阿斯托里亞·格林格拉斯突然沖上去,去搶哈利收在左邊褲袋里的東西,馬爾福清醒了一點,不安地看向遠處那些好奇的人,低聲道,“住手!” 阿斯托里亞憤怒道,“他給你下了魔藥!” 哈利被她推得只好站起來,左手一直收在褲兜里,就著扭打的姿勢,在馬爾福面前露出了半截小魔藥瓶,以及里面粉色的液體。 “閉嘴?!?,哈利對著阿斯托里亞飛快地施咒,將她的尖叫咒罵都鎖在喉嚨里。阿斯托里亞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眼睛想要燒起火來。 馬爾福不敢置信地看著哈利,“那是什么?” 哈利沒有回答,只是收好玻璃瓶子,轉身匆匆離開。 馬爾福安靜了幾秒,突然瘋了一樣朝哈利離去的方向跑去,他怎么會不認識,該死的,那是見鬼的、惡毒無恥的迷情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