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
你從小倌館那里回來,天已經很黑了,想來這個時候他已經睡下,他睡眠淺,稍有一點聲響就得醒,你便摸著黑輕手輕腳推開門往院里走。 你是個愛玩的,又喜好清秀白皙的男孩子,周遭朋友都知道你這一性子,常常聚在一起的時候會喊上幾個作陪,你天生精力旺,又是個花樣多的,自然不會拒絕,今天又恰好是朋友生宴,玩得高興一不留神就已經后半夜了。 平日里你愛玩卻不會這么晚歸家,你雖然喜歡玩弄男子,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對他做什么,從來不會對他說起你這些癖好,讓你那些狐朋狗友也都守口如瓶,出去玩樂總是要找好借口不讓他看到這些齷齪事。他從小和你一起長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他自小身子骨就弱,長得比一般男子都纖細,又長得像他母親,一副天生的好模樣,再加上柔柔弱弱的氣質,任誰看了都會升起一股保護欲。 以至于盡管你很喜歡他,著迷于他的臉,也依舊死死壓著心里那股獸欲不表現,只在尋歡作樂時看著那些或多或少和他相似的人兒極力玩弄,把人搞得連連哭喘,才解了心頭半分念想,回到家里又對他溫聲細語,不見床上的兇狠。 但他不是個傻的,你家大業大,接手的事業早就穩定無需多費心,哪里再有這么多的生意事要談?每次歸來時都是沐浴過的樣子,有幾次還聞到了你身上沒處理干凈的甜到膩人的香味,他多少也想得到一些。 他自認為長得不錯,又和你從小相伴,你寧可去外面找野的來玩,也不愿意對他有半點曖昧之意,他簡直妒得要吐血。 今天更加過分的,等到夜深也不見你回來,一顆心更是難過得要碎了。 你摸著黑走,不愿意開燈驚醒了隔壁房內的他,胡亂脫去外衣要進被褥里。 但一拉開瞧見了被蒙在里面白得晃眼的身子。一絲不掛在透過窗照進來的月光照耀下像溫潤的白玉一樣吸引人。 你瞧見本該睡在自己房內的人兒從夢中驚醒,眼角還掛著幾顆晶瑩的淚,被褥從他立起的上半身滑下,露出分明的肩頸微微起伏的胸內收的腰線,你沒控制住的,眼神上下掃了個全,霎時就感覺不久前疏解的欲望一下子重燃。 他懷著難過睡去,夢里也難過得啜泣,迷迷糊糊聽到聲響起來,還滿腔都是委屈,沒注意到你現在要吃人的眼神,猛的一下就撲到你懷里。 等你兩手碰上那細膩的肌膚的時候你才清醒過來,要推開眼前的人,他當然不肯,揪著你領子帶著困意就開始抽噎,等你聽到聲響慌神的片刻,揚起滿是淚痕的臉望你,把濕漉漉的唇湊上來,這一下那一下的吻你,又濕又柔又軟,像吻在你身體最深處的那片荒地一樣,癢得撓心。 他難受狠了,哭泣不停,到后來抽著氣夾著哭腔,依舊密密的吻你,淚水和唇的濕潤留在你臉上觸感停留很久,他把早就被自己剝光的身體往你手里送,又恐怕你還是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