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醋欲
霍青裳爬到王璐之腳邊,戰戰兢兢的磕了一個頭:“主人?!?/br> 任辭一個眼神過去,霍青裳立刻噤聲。王璐之坐在書桌后,面無表情地批著各個下屬侍奴家族的公文,沒拿正眼瞧霍青裳。 主人辦公時最不喜歡人打擾,這下又添一條罪名。 霍青裳暗暗叫苦,一直乖乖地以一個姿勢跪到了桌案上的公文都到了任辭懷里,這才換來了主人一句不辨喜怒的吩咐:“任辭,去叫清規堂的奴才帶著東西過來?!?/br> 霍青裳眼睜睜看著任大人不折不扣的執行了命令,又眼睜睜看著清規堂行刑的帶教放下裝著刑具的箱子,跪在桌子前磕頭行禮了。 “讓你反省,你倒好,膽子大到讓主母給你求情?”王璐之越說越覺得好笑,到底是他太心疼身邊的私奴,現在連他們都敢公然抗刑了? “奴才不敢……奴才……”霍青裳欲哭無淚我,他是真的冤枉,是虞詩主動提出要幫他講情的,關他什么事! “衣服扒了,打?!蓖蹊粗畱械迷俸退麖U話,腦海里又浮現出霍青裳吻女模特手時的風流,一股無名火直接迸發出來,便再不留什么情面的吩咐早已就位的清規堂奴才。 行刑的奴才都是老手,三下五除二就將霍青裳脫了個干凈。其中一個奴才又跪到桌子前,低著頭請示:“要用什么行刑,還請家主示下?!?/br> 王璐之的目光在他們帶來的一堆或情趣、或正經的刑具里來回游走,最終停在了一條水牛皮的鞭子上: “就鞭子吧,打手,不用報數了?!?/br> 不用報數,就意味著沒有數目,要一直打到主人氣消為止?;羟嗌岩浑p手高舉在空中,潔白纖細的手指好似美玉一般,就連清規堂的奴才都忍不住偷瞄一眼。 “嗖啪——” 鞭子毫不留情的噬上了玉手,饒是已經有了充足的心理準備,霍青裳還是疼的微微縮手。 他以為自己的動作足夠小,但身邊監刑的任辭冰冷地開了口:“躲了,這下不算,重來?!?/br> “嗖啪——” “嗖啪——” …… 一道一道的紅痕疊加在霍青裳的手上,又是狠戾的一鞭,直接打上了他的手心。 “動了,再來?!比无o不放一點水,公事公辦的說。 霍青裳“嗷”的一嗓子,不顧一切地一把推開要往下揮鞭子的奴才,用帶著血的手撐在地上,朝王璐之爬去。 “主人,奴才真的錯了……求求您繞了奴才吧……奴才還得留著爪子伺候您吶!” 他想用手去抓王璐之的褲腳,卻突然想起主人厭惡污穢之物,尤其厭惡奴才隨意觸碰,趕忙將一雙手就停在了半空。 此時的霍青裳,長發一縷一縷的垂在盈盈一握的纖腰處,汗水一滴一滴順著發梢和臉兒往下流,本就白皙的臉龐因為痛苦而更加慘白,一雙桃花眼仿佛噙著淚,爬動之間,更顯風情。 “霍少爺還知道怕?”王璐之揮退了想要繼續行刑的家奴,互擼了一把縮成一團、貓兒似的奴才的青絲,“那你和模特勾勾搭搭的時候,怎么不想到我會罰你?” “主人明鑒!公司的人都是主人您的奴才,奴才怎敢覬覦!”霍青裳在電光火石之間明白了主人為什么動怒,慌忙磕頭解釋,“主人若是不喜歡,奴才明日就辭退他們……啊不!讓他們回清規堂重訓!” “不必了?!笨粗∨`磕頭求饒的樣子,王璐之也覺得自己有點過了:罰他跪了這么久,又打了人家一頓,到底是太狠了些。 看著霍青裳還懸在半空,不上不下的雙手,手下的血正一滴一滴落在昂貴的地毯上,王璐之忍不住皺了下眉。 “奴才該死!”霍青裳也發現了自己的血弄臟了主人的屋子,嚇得魂飛天外。之前有奴才在伺候家主時口水落在了地板上,被王璐之打了個半死,直接廢了。從那以后,哪怕是任辭進王璐之的屋子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污染了主人的房間。 王璐之倒沒說什么,反而握住了霍青裳還在不斷淌血的手。 “主人……奴才去清洗了再伺候主人好么?”霍青裳疼的一激靈,躲也不敢躲,艱難地問。 “我這不用你伺候了,你下去吧?!蓖蹊粗罱K還是沒能拉下臉說一句“是我不對”,隨意擺擺手,胡亂吩咐。 “對了,讓你的隨奴給你上點藥,留了疤就不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