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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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林望著徐妍,目光里的審視的意味漸濃。 或許徐妍自己都沒有察覺,但此刻的她像極了一只悄悄做好進攻準備的幼獸。 目光專注蓄勢待發,心里做好準備打算猛然發作撲倒敵人,面上卻擺出一副弱小的樣子,假意后退、試圖迷惑敵人放下防備。 只可惜經驗不足,藏起獠牙按不住爪,壓根沒注意到身后高高豎起的尾巴早已將自己的敵意暴露無遺了。 方林笑起來,換了個更放松的姿勢:“你是真的想知道被養人是什么嗎?” 徐妍一愣,沒想到他會突然有這一問。 “我不做無意義的解釋,如果你沒有把我的話當一回事,那我多說無益?!?/br> 他說完,施施然站起身來,手指在自己面前虛空劃了一道,劃痕順著他的指尖浮現在方林眼前。 徐妍疑惑,問他:“你要做什么?” 方林撇了她一眼,沒說話,臉上的笑顯得有點飽含深意:“好好和你解釋你不當一回事,那我只能用強硬一點的辦法逼你認真了?!?/br> 徐妍心下一凜,意識到事態有變,原本抱臂的手飛速抓向椅子邊緣,拽過椅子就往方林身上砸。 方林右手舉起以掌面相抵,那張沖他砸過來的椅子頓時停在半空,同時另一只手的指尖仍舊在空中劃動著,像是在畫什么符咒一般。 徐妍趁方林分心的那一刻順手抄上cao作臺上放著的一只筆,幾個錯步沖向方林。 她承認方林先前說的沒錯,自己確實打不過他,也不清楚他那些投影和把椅子升起的cao作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她仍舊堅持破題先破出題人。 她是不知道眼下怎么從這間密室里逃出去,但那是她受限于人才要思考自己找門,如果她能直接拿下關住她的人,逼他直接指出門在哪里,難道還怕出不去嗎? 徐妍早就觀察好了,這個密室里是沒有刀子斧頭這些可以拿來威逼人的趁手工具,但是沒關系,cao作臺上有紙有筆,關鍵時候筆尖也能殺人,監獄里還有把牙刷磨尖了戳眼睛自殺的呢,她都不用自己磨,有現成的,她只要抓住機會欺身上前抵住方林的致命處就行了,喉管、大動脈、眼睛、太陽xue,哪一處都是會致人于死地的要害,管他鋼筋鐵骨、尖牙利爪,都護不住這些斃命大xue。 方林似乎沒料到徐妍會有這動作,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 徐妍抓緊他一愣神的時機,握著筆的手直接壓向方林面門。 很好,她贏了。 徐妍挑釁地笑:“怎么樣,外星人,現在還敢跟我滿嘴跑馬胡說八道嗎?” 她的語氣篤定,壓著方林眼球的那只手又微微用力了些,然后像是嘆了口氣般說道:“你不去寫修仙文真是可惜了啊?!?/br> 這么一堆有的沒的奇怪設定,不比現在大多數網文寫手強啊,有這么豐富想象力,去做編劇、做作者,不好嗎,還在這玩傳銷。 徐妍又嘆:“兄弟,聽我一句勸,傳銷犯法的啊?!?/br> 方林看著那支直直戳在自己眼前的筆,失笑:“原來你還想著要跟我打架呢,不錯,地球人的膽氣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一點?!?/br> 完了又說:“我先前就跟你說過,我是地球的主人,我連地球都能cao控你覺得我cao控不了小小一個你嗎?” 什么意思? 徐妍直覺不對,心里生出不妙的預感來。 方林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那只抵著自己眼皮的筆,頭微偏,稍稍避開了筆尖,然后繼續指尖劃動,畫著什么。 然后問徐妍:“察覺到哪里不對勁了嗎?” 徐妍臉色慘白一片。 她動不了了。 剛才明明差一點她就能把筆尖刺入方林眼球的。 她當然注意到方林的頭動了,可是就在她想把筆往里扎的時候,她的手赫然就定住了。 不是自己停下動作那種定住,而是被生生裝進鐵籠里嚴絲合縫的定死動作的那種定住,甚至不是只有手被定住,現在的她整個人都動不了了,像是一尊雕塑,連呼吸都不能夠。 直到這一刻徐妍才覺得眼前人似乎真的有什么詭異的能力,雖然不一定是什么外星魔力,但一定是某種超出現有認知的,比當代科技更強的一種科技。 哪能呢?就連那些科技大國都沒聽說研究出什么人體控制術,但眼前人就是做到了。 徐妍甚至沒看到方林做了什么,好像就只是一個抬眼、甚至一個念想間,她就被死死地定住了。 徐妍想起自己剛到密室時,腳怎么都移動不了的感覺。 原來那個時候自己就已經被方林控制過一次了嗎? 那是不是說,只要在方林面前,自己就永遠沒有自主權? 畢竟連動作都控制不了,她還能做什么呢? 原本她還想要逼迫方林指出門在哪里,現在來看,可能嗎? 人家不逼你做事就不錯了。 方林后退一步,上下打量起了徐妍,表情愉悅的像是在欣賞一副藝術品。 徐妍想說什么,但是無能為力。 方林輕輕吐出一口氣,搖頭:“我還真是不太喜歡你?!?/br> 說完圍著徐妍緩緩繞起了圈,評價道:“你,莽撞、沖動、做事不經大腦,對事情沒有嚴密規劃、目光短淺,壓根考慮不到事情的后果。換個角度上說吧,就算我是普通人吧,確實可以被你這招筆尖戳眼威脅到,可是你甚至沒有打聽過我有沒有同伙、是不是單兵作戰,有沒有埋伏后手,就這么跟我動起手來,你確定你能出的去嗎?萬一我非要跟你同歸于盡呢?或者退一百步講,你能殺了我,我也確實告訴你怎么才能出去了,你就敢相信我說的話嗎?你能保證我不是想拉你一起死,引你入我設計好的圈套嗎?” 徐妍感覺自己面上騰起巨熱,頓覺羞愧難堪。 方林看著眼前人由白轉紅的臉色,笑了:“但是沒辦法,選擇權也不在我手上,我再怎么不喜歡你也只能和你一起共事了?!?/br> 他說完,手作爪狀,在那堆他先前劃出的劃痕處一撐,那原本只是一道道的劃痕頓時有如被撕開一個破口,里頭黑洞洞一片,似乎還有風聲獵獵。 方林最后還是腳步一停,站在了徐妍面前,沖著徐妍笑,笑容里陽光和煦得甚至有點刺眼:“你可以繼續把我當你的敵人,但是我建議你還是不要老想著怎么跟我對抗,如果你把我當作你的伙伴、同事、合伙人,那樣我們之后的合作才會更加順利,我也不至于非要用這種方式來和你交流,說實話,怪不體面的?!?/br> 他說完,站直了身體,瞥了一眼那個黑色的大洞然后說道:“既然你不信我跟你說的話,那你就去自己去試驗,自己去想我說的到底是真話實話還是胡說八道騙著你玩。反正親身經歷總比人家口頭敘述來得印象深刻,我也順便看看你這個新同事到底有什么本事,能不能協助我把這次干預實驗做完?!?/br> 然后伸手一推,把徐妍往那個洞里推了下去。 徐妍身形不受控制地向后栽去,眼前地畫面似乎被加了升格,一幀一幀都顯得緩慢而遲鈍。 她看見方林的笑漸漸收斂,又恢復了原先那副冷漠陰郁的神情,然后看見那塊巨大的黑色屏幕,之后是鐵質的天花板,最后是那個破洞的邊緣,泛光的劃痕似乎在空氣中分開兩個世界。身后是看不到光的黑暗,還有風吹起她的鬢發,徐妍看見自己那發尾揚起,一振一振。 方林的聲音像是從遠處傳來,他說:“給你個提示,創世紀時天水下泄,云端灑下連綿的大雨,舟渡相攜、搖櫓連船,共鑄諾亞。但是天不平,窟不補,雨水只會不停地傾泄,持續加高海平面,而那些云照不到的地方烈日正沸,天穹將如被針孔戳過百遍的塑料袋一樣寸寸撕裂,最后化作泡影。天不兼覆,地不周載。如果你想要活下去、醒過來,那就去找天空破口處徘徊的人,斷其爪牙掀其鋤鏟,用采五欲血煉五色石以平天怨?!?/br> 徐妍覺得自己一個字都聽不懂,失重的感覺讓她頭腦發沉,后心窩似有百爪抓撓,又像有人給她心臟上綁了一根彈力繩,提著她的心臟上下揮動,整顆心怎么都落不著實處。 方林看著徐妍的身體像是淹沒一般漸漸被黑暗融入,到最后只剩一只握著筆的手還在那黑暗面上,筆尖泛著金屬冷光,尖銳冰涼,提醒著他剛才發生過什么。 方林輕笑,眼角彎彎,然后伸手捉住那只手的手腕,勉強算是拉了徐妍一把。 就在徐妍以為他要把自己拉回去的時候,那人卻向著徐妍掉落的方向一個用勁,直接把她推入黑潮。 特么的,這人居然還再推她了一把,是嫌棄她掉的還不夠快,想要手動給她加個速是嗎? 徐妍心里發狠,昏迷前想到的最后一個念頭是:你可千萬別落到我手上,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一定會去找你算賬。 算總賬,算偏賬,十倍百倍也要把這口氣報復回來。 實驗室內,方林看著已經重回平靜地洞口,目光深深。 他在洞前站了很久,直到那顆洞口漸漸回縮、重新變回一堆亂七八糟的劃痕,然后又如同墨水褪色一般漸漸消失不見。 方林略瞇了瞇眼,轉身向前走去。 在他轉身的同時,這間“實驗室”也在眨眼間消散,什么實驗艙、cao作臺,都似沙礫崩塌般轟然散盡,最后變成最初那間破舊鄉村小學擠擠攘攘的小倉庫的場景。 “倒還挺不好糊弄的,我都提前跟電視劇里學了一大堆神仙施法的手訣了,居然還不肯相信我說的是真的?!狈搅謬@氣,走向屋外。 走著走著突然想起了點什么,從褲兜里掏出手機,打開瀏覽界面搜索:什么是修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