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
黎鑰帶著闖了禍后的安靜如雞在駕駛艙內盡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但依舊控制不住地盯著主駕駛位的白縱,她想,如果這是這是個動物世界的話,想必你也有毛茸茸的耳朵吧! 白縱后頸發涼,今日處處都顯示著詭異,她居然會帶自己去見那只下作的兔子,眼神中也沒有平時的嫌棄,反而亮晶晶地往他的頭和臀部上瞄。 帶著警戒和疑惑,他還是盡職盡責的為自己家的雌性帶回去投食。 吃飽喝足的黎鑰并沒有提出看看耳朵的奇怪的要求,一是怕掉馬,二是怕冒犯,只能憋屈著回到房間打開了通訊器,畢竟,了解一個人最快速的路徑,就是扒完她全部的社交狀態。 她不忍直視的翻完了與肖圖的聊天記錄,剛剛吃完的午飯都有翻騰而出的意思。原身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才會把一切托付給一只不清不楚的……兔子。 對,這是一只兔子,一只許諾她拿完家里的錢和資源給他鋪路后就帶她私奔結婚的兔子。 聊天記錄里出現了大量的甜言蜜語和隱晦的半裸照,再翻翻轉賬記錄更加窒息了——除了冤大頭之外沒有更準確描述原主的詞了。 通訊器再次響起,肖圖一條一條的消息震的人心煩,黎鑰冷靜地看了一眼未讀消息,設置成靜音。 比起跟著這種東西扯上關系,還不如看看自己家的獸人們,想起早上見到黑發猛男,忍不住心潮澎湃,那肌rou那大胸,簡直是在勾引人犯罪。黎鑰內心激動卻找不出一絲有關的消息,失望的xiele氣。 ——— 至于被心心念念的簡程,在工作的百忙之余還得去接個丟人玩意兒。 弟弟簡簫為了在軍部立足,主動挑了大梁,在新婚沒幾天后趕到前線與走私團伙火拼,身為地球上留存體型最大的狼,被窮兇極惡的罪犯從背后偷襲,受了重傷,連人形都維持不了。 說出去都讓人笑掉大牙。 獸人可以有三種形態,第一種是原型,也就是完全獸型的形態;第二種就是半獸人狀態,就是說還保留原形特征,比如說耳朵和尾巴;而第三種就是人形。一般獸人只會在剛出生或事戰斗中使用原型,像簡簫這種被人打成獸型的,可以算是丟臉丟出境界了。 現在就這么保持兩三個月灰狼幼崽的大小,在墊子上接受著自家哥哥那充滿壓迫力的死亡凝視。 簡程捏著弟弟的后頸皮,向醫生打了個招呼,就辦理了出院手續。外傷都被治好了,剩下的只需灰狼強大的自愈能力來恢復異能罷了,他像是拎著一袋垃圾一樣快速走出醫院。 ——— 黎鑰就算在晚飯的飯桌上也一直沒有見到那個說是被送過來的簡簫。 她其實吃不下多少,在強烈壓迫感乘以三的包圍下食物變得難以下咽,她知道白縱肯定把她當面出軌的事情共享了,而現在心情就是四個大字,如喪考妣。 簡程和江沅在上午收到白縱的消息時,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在人類和獸人巨大的比例差異下,從小受到的教育使他們并不抗拒這個家族安排的人類,獸人對于人形并沒有多好的審美,這就說明黎鑰精致艷麗的臉只能給自己欣賞,他們更看重階級和氣味。黎鑰很好聞,這就夠了。 那只兔子再蹦跶都翻不出什么水花來,雖然在挑撥離間下自家雌主對他們多少帶著點反感,但也沒有什么過分的舉動。雖然都知道這個人類女性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容忍著沒有實質性的動作,但依舊非常不快,像是自己領地被不知好歹的東西入侵了。 獸人在歷史的變遷中,保護著弱小的人類,服務于生活以及生育,身上佩戴任何銀飾包括但不限于項圈或耳環則代表著已婚,而黎鑰被迫定下婚契之后就躲著他們,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使他們愈發不快。 而現在的黎鑰什么都不知道,要是知道還有這種好事,估計早就不裝的這么矜持了。 她現在只知道晚飯吃少了的后果就是半夜餓的有點上頭,黎鑰下了床,想去客廳試著找找有沒有零食可以墊墊肚子。 剛下樓,她就驚在了原地,迎面看到了一只黑色的小狗,面部和腹部都點綴著灰色的絨毛,就算是在暗光環境中也能看出一身長毛被保養的十分精致,一雙金色的圓眼睛透出了驚慌的神色,身體緊繃且生硬,甚至有些發抖,原本豎直的耳朵軟軟的耷了下來,出現了飛機耳的樣子。 簡簫定住了,心里泛起了絕望之情,他沒想到這個點家里的祖宗居然還醒著,還是用這樣的外貌打了個照面,本來人類就恐懼著大型食rou動物的獸型,現在估計是對他更厭煩了吧。 而黎鑰這邊眼睛亮亮的,差點克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這可是小狗欸!好摸的小狗! 一人一狼在原地僵持了很久,這片平靜最終由黎鑰打破,她小心翼翼地蹲了下來,盡量與面前的黑色小狗平視,慢慢地伸出右手來展示著自己的友好。 黎鑰看著他沒什么反應,悄悄地蹭近了一點,手指直接觸碰到了濕漉漉的鼻子,雙方同時被嚇了一跳,簡簫往后跳了一下后強行控制住自己轉身就跑的沖動,在他愣神的過程中,黎鑰成功地將罪惡的手撓上了小狗的下巴。 見小狗舒爽地伸長脖子,她得寸進尺地摸上了臉頰,接下來便是柔軟的耳朵,順著毛發輕輕劃過,又加上了自己的左手,雙管齊下一手揉著小狗的下巴一手撫摸著頭部,抑制不住快樂地笑出了聲。 黎鑰已經完全忘記自己出門的目的,滿心滿眼都是面前又乖又好摸的小狗。 “走,跟我回屋!” 簡簫看著半開的房門,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定義成了狗,如果知道啦的話可能也只會原地無能狂怒吧,畢竟他也沒辦法傷害自己的雌主。他也無法抵抗房內人類的香味,等到理智回籠的時候,自己已經踩在房間里的地毯上了。 “寶貝你是哪里來的呀,”黎鑰伸手把他放在了自己盤起的腿上,內心十分興奮,前世的她作為社畜早出晚歸沒時間養狗,加上遛狗需要體力,奈何自己爬三層樓都得停下來歇十分鐘,只能打消這個念頭。 黎鑰大力搓了搓這顆圓滾滾地狗頭,多年養狗的愿望近在眼前,至于簡簫,他被整個包裹在了雌性的氣味下,陶醉的在人類的身上到處嗅聞。 亂動的狼首突然頓住,簡簫毛茸茸的臉上是沒人看得出的神情嚴肅,他不斷告訴自己要穩重,畢竟自己是一只高貴的灰狼,有著高大美麗的獸型和……嗷嗚嗷嗚真舒服……往左邊點嗚…… 簡簫被摸的飄飄欲仙,就算黎鑰的手已經從耳朵漸漸往下,往毛絨絨的尾巴上移動也沒有察覺。 啊尾巴!黎鑰心情愉快,茸茸的觸感從手心傳來,感受到了皮毛下透出來的熱度,抬手從尾巴根部一下擼到尾巴尖。 簡簫猝不及防,一嗓子嚎了出來,要知道獸人的尾巴是不會讓除伴侶以外的人碰的,這可是敏感部位,而現在,他的狼尾被握在手心里隨意揉搓,從尾巴傳來的快感一陣一陣地傳到全身,終于忍不住掙脫出來,夾著下垂的尾部蓋住了起了反應的下身。 而黎鑰絲毫沒有察覺,只覺得是自己的動作使小狗不耐煩了。雖然奇怪為什么它的叫聲奇奇怪怪,不似認知中的狗吠,但也沒有細想,畢竟還有什么能比擼到毛茸茸還要快樂的事情呢。 黎鑰沉浸在軟糯的毛發中,蠢蠢欲動的想要更進一步的揉肚子,連身后門被打開的聲音都沒聽到。 簡程只不過是聽到弟弟的嚎叫來查看一下出了什么事,再提醒一下雌主早睡的重要性,但打開門后面對入目的情形,陷入了沉默。 那個本應對家里獸人敬而遠之的人類正對弟弟簡簫上下其手,手已經往需要在獸人世界打碼的地方摸了! 簡程在門口清了清嗓子,房內二人一起看向他,一起愣住。簡簫是嚇的,黎鑰是喜的。 關于自己心水的類型在大晚上找自己怎么辦,在線等。 “您該睡了?!焙喅萄院喴赓W,半跪著提起了在他看來是妨礙睡眠的狼崽子,隨手扔出了房門。 誰知黎鑰當場一個倒吸一口涼氣,起身奔向門外,把摔得四仰八叉的簡簫抱了回來,語氣相當的不可置信:“你怎么能這樣呢???” 質問的語氣在面對金色的雙瞳時弱氣了起來,玩狗喪志忘記了時間,確實是到了該睡覺的時候,但忍不住在簡簫被倒著提在手里時發出了抗議。 “這……這么拿是不是不太好……”黎鑰不忍直視地看著小狗被粗魯的抓在手里,表示還是用抱的為好。 簡程有些疑惑,獸人就算是幼崽也沒有這么嬌貴,耐折騰是基本中的基本,但還是耐心解釋:“沒事的……” 這時,簡簫滋哇亂叫地說著什么,傳進同為是灰狼的簡程耳里就能自動翻譯出他喊的不過是一句“放我下來太影響形象了”,而在黎鑰耳朵里就是被抓痛了的“放我下來!”。 “你弄疼它了呀!”黎鑰提高嗓音,氣鼓鼓地劈手把簡簫奪回抱進了懷里。 但極大的身高差削減了黎鑰的氣憤,甚至顯得有些好笑,黎鑰面對著壓迫力滿分的男人,心虛的低下頭,后知后覺的開始害怕,雙手死死抱住小狗,硬著頭皮說自己要睡覺了。 簡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敏銳地理解了今天白縱說的她有些不對勁是指什么,而后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出去。 黎鑰松了一口氣,抱著懷里的小狗感嘆自己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為自己搖搖欲墜的馬甲掬了一把淚。 她大力親了一下小狗腦袋,決定有什么問題明天再說,畢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輕輕把簡簫放在床上,轉身去浴室洗澡。 簡簫在被親吻之后就傻了,在聽到水聲后才回過神來。 愁容滿面的思考自己現在擅自跑出去會不會受到雌主失望的神情,再怎么樣估計被大哥打一頓是跑不掉了,過了一會,就見雌主從浴室出來,只在胸前為了一塊大浴巾,整個人濕潤且可口。 她不知道床上的小狗就是未曾謀面的最后一位獸人后宮,大大咧咧的直接走到床邊換起了睡衣,洗澡忘帶衣服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兒嘛。 簡簫被這大膽又露rou的場面嚇得鉆進了被子,于是黎鑰轉頭看到的就是一個翹挺的毛屁股。 她笑著掀開另一側的被子鉆了進去,不經意間露在外的胸部細膩白皙,香肩半露顯得格外性感,直接摟過非禮勿視的小狗一起蓋上了被子,拉燈睡覺。 簡簫全身上的毛都快炸開了,滿奶子都是……啊不是,滿腦子都是剛剛他只看到一瞬的撩人rou體。下一秒自己居然被拉進被子摟在懷里上下其手,啊摟得太緊了,等下,這個軟軟的東西是什么…… 等到黎鑰結束自己的獸行快樂的睡著后,可憐的簡簫用尾巴蓋住下身包圍自己,帶著不知道是痛苦還是快感而流下的淚水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