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話
“沒事,你只要把jiba插進他里面,把他cao爽了,做錯了什么事他都不會追究的?!?/br> 越衡記得他曾經是這么調侃別人的,對待黎熙江的情緒波動,只要用激烈的性愛就能輕易解決。但是他卻沒辦法依著自己的話去做,內疚自責后悔,像膨大的氣球一樣占據著他的心,他激烈地動作著,桌子都被撞得吱呀亂響。 “你他媽給老子夾緊點!”他憤怒地命令著身下的人,蠻橫地把人的腿架起來,毫不在意那個人是否能夠承受,只顧著挺腰插得更深。 結束完一天的工作,路遙知回到家就看到越衡在他的房間打炮,原本冷淡的臉上更是覆蓋了一層冰霜。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衣扣和領帶,把外套領帶掛在衣帽架上,白色的襯衫包裹著他修長的身體,渾身上下流露著高冷的精英氣息,在解開襯衫最上方的扣子時,平添了幾分輕佻的慵懶。 又看了一眼粗暴擺腰的越衡的背影,路遙知莫名有些心煩,徑直往浴室走去。 越衡捂住了身下人的眼睛,粗喘著加快速度,嘴里低聲喊著:“熙江……熙江……” 身下人一僵,隨后guntang的液體沖進了他的身體,澆灌在瑟縮的腸壁上,一片冰涼。射完之后,越衡緩緩退了出來,扯了一張抽紙隨便擦了擦胯下,就離開房間找水喝。 那個人在桌上躺了一會兒,禁不住腰酸背痛,艱難地從桌上下來,露出了他痛苦而羞恥的面容。郁桓跪坐在地上,jingye從他體內流出來,又癢又怪異。沒等他恢復好,越衡又回來了,揪著他的頭發把人提起來,隨手扔到床上,利落的動作卻猶豫了一下,才把人翻過去從后面進入。 郁桓咬著牙攥著拳忍受他的侵略,心臟疼痛的感覺比身體疼痛更甚,痛的他不住呻吟起來。 顯然這種悲鳴只會讓身上的暴徒更加亢奮,他握住郁桓的后頸,奮力地擺動腰部廝殺。 “咔噠”一聲,浴室門打開了。 路遙知煩躁地揉亂了靜心打理的頭發:“越衡,你他媽把我這當炮房還不給我開熱水器?” 和文雅外表不同的粗魯詞句從他口中蹦出,越衡沒有理會,只顧著把身下的人哭聲弄得更大一些。路遙知沒有獲得回應,氣急敗壞地從浴室里出來,拖了張凳子擱在床邊,面前就是活春宮,他卻心無旁騖地擺弄著手機。 越衡把郁桓的腿往下壓了一些,方便自己進得更深,絲毫不理會郁桓更加蒼白的嘴唇?!皝硪黄鸶伤??!彼l出了邀請,腰部動作不斷,似乎在說明真的很舒服。 路遙知眼也不抬,語氣中滿是不屑:“少惡心人?!?/br> “哈,跟他做的話你就愿意?!痹胶饫湫χ延艋竿掀饋?,濕漉漉的yinjing從他體內抽出,無法閉合的后xue虛弱地抽搐著,換不來一點憐憫。 路遙知沒回話。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越衡煩躁地喊出聲來,“從插進去的時候我就知道!” 路遙知還是沒回話,越衡情緒不穩定,偶爾抽個風再正常不過。在認識黎熙江之前瘋得更厲害,前一晚上把他伺候得舒舒坦坦的人,第二天被他心血來潮拿去喂豬的也不少。 越衡嘀嘀咕咕,罵罵咧咧,遭罪的不止郁桓的身體,還有路遙知的耳朵。 等他完事,路遙知也起身進了浴室,不一會兒嘩嘩的水聲就響了起來。 越衡不得不獨自面對著被他折騰得奄奄一息的郁桓。 他點了根煙,扶了扶額,又揉了揉太陽xue,抬起頭來嘆了口氣。郁桓不敢出聲,他生怕一點點聲音就會觸及越衡敏感的神經。 被越衡的電話叫過來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身上會發生什么事。但是他依舊會去,盡管會痛苦不堪,盡管會遍體鱗傷。 他期待著,又一次次破滅。 在他疲憊得昏睡過去后,并沒有察覺到越衡的眼神飄落在他身上,那如夜色般黑暗的瞳孔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越衡起身下床,扯了幾張紙巾擦了擦下體,剛要把紙團扔在地上,路遙知剛好洗完出來撞個正著。 越衡僵在那里。 路遙知冷艷的眸子注視著他的臉:“你要是把它扔在地上,我就把它撿起來塞進你嘴里?!?/br> 廢紙入簍。 郁桓體力消耗太大,越衡扛著他去浴室里清理完了都沒醒,沉甸甸的任他折騰。把人扔到床上,拿被子隨便蓋上,也不知道留了換氣口沒,反正越衡耐心耗盡,腰上圍個浴巾就出去了。 他走到客廳,路遙知正等著他。 “你自己做的好事,別賴我?!甭愤b知穿著白色的浴袍,羊脂玉般的手指靈活地轉著一只簽字筆,腿上擱著一本筆記本,話語沒有鋪墊,單刀直入。 不給越衡反駁的時間,他譏諷道:“你想找他道歉?可惜他現在上不了床,除非你躺在下面,讓他插你的屁眼?!?/br> 路遙知清楚地知道越衡在煩什么事,他告誡雷群禮也告誡自己,結果三個人全栽在溫柔鄉里出不來。只是奇怪,黎熙江跟他們關系最密切的不過是性,雷群禮和越衡是兩只床上從沒少過人的種馬,就找不到床技比他好的人? “cao?!痹胶庥靡粋€字回復了路遙知的“關心“。 他坐在路遙知對面的沙發上,又點了根煙,大張著手腳,身上的刺青格外刺眼。 “藺小姐那個賤貨怎么樣了?”越衡仰著頭,像個煙囪似的往天花板吐煙霧。 “把她的信息微微透露給老頭子后,現在應該已經沒有這個人了吧?!甭愤b知的臉上難得露出了點笑意,顯然也挺滿意這個計劃。 本來藺小姐就是養給雷老爺子的靶子,只不過推出去的時間稍微提前了一些。雷老爺子怕死了雷群禮找個跟他媽路林苔一樣背景深厚的女人,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肯放過一個,只要稍微和雷群禮有點苗頭的人都會被他密切監視。 這也是雷群禮始終把黎熙江藏的很深的原因,但最近雷老爺子好像察覺到了什么,所以雷群禮才不得不弄了個藺小姐當擋箭牌。 關于藺小姐,雷老爺子怕真的有人來談判,不由分說先處理,事后再慢慢查。 如果真的是有背景,以他的能力可以把痕跡處理干凈,沒人懷疑得到他頭上。 如果沒有背景,一個普通人,沒了就沒了,不會怎樣。 “群禮被他叫走了,不知道又要上演什么父慈子孝的戲碼,我不敢去,怕忍不住笑出來?!甭愤b知作為雷群禮外公送給外孫的人,還是少在雷老爺子面前拋頭露臉為妙,不如多想想辦法怎么惡心一下人更好。 “就讓他和羅家狗咬狗去吧?!痹胶庑α诵?,想把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桌面上的煙灰缸不見了,讓他愣了愣。他抬頭看了一下路遙知,路遙知也抬頭,雖然臉上不顯,隔著金絲眼鏡的睡鳳眼里卻隱著閃閃的笑意,連睫毛都在微微翩躚。 越衡瞪了他一眼,拉開桌底下的抽屜里,掏出被故意藏起來的煙灰缸,順便把剛剛亂彈的煙灰也掃進去。弄完后,他用能讓路遙知清晰得聽見的音量嘟噥道:“沒做夠?!?/br> 路遙知如他所愿的臉色一沉:“叫幾個鴨來,不對,別在我這里搞,你媽的?!?/br> 越衡看著路遙知繼續低頭在本子上勾勾畫畫寫寫涂涂,從手指到手腕,從脖頸到鎖骨。他舔了舔嘴唇:“……我們兩個來做?!?/br> “???”路遙知錯愕地看著他。 就算是在南方,那個人的生日快到了,也就意味著離冬天的腳步越來越近了。郁桓裹緊了外套,因為撕裂傷,他不敢邁開大步走,只能小心翼翼地碎步跑著。 希望趕得上…… 他從昏睡中醒來,一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也顧不上叫囂疲憊的身體,從床上爬起來,撿起地上散亂的衣服,倉促地套上。身體里沒有黏膩的感覺,越衡居然給他做了清理,郁桓感到有些怪異和好笑。 從來都是把他當做充氣娃娃或是飛機杯使用,在他身上發泄完欲望后就扔在一邊,等自己什么時候醒了自覺滾蛋便是。 永遠也比不上那個被他捧在手心里的人。 郁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沒有留意另一間臥室緊閉的房門。 一個豪華公寓樓前,幾個穿著搬家公司制服的男人在忙碌著。 他們從房間里發現了一只金毛犬。金毛并不怕生,主人幾天沒回,雖然餓得不行,但脾氣溫和的它只是善意地朝著陌生人搖搖尾巴。 有個人找到了在柜子里的狗糧,倒進了狗的食盆里,為防止金毛的體型影響到搬運的過程,就把食盆拿到公寓門口。金毛跟著熟悉的香味出去了,愜意地大口吃起來。 他問:“狗怎么辦?” 他的同伴正忙著拆解大件的家具,對他有心情喂狗有些敷衍:“吃了唄,這大狗能吃好幾頓?!?/br> 房子里傳來回應:“去你的,寵物狗能吃?哈哈……” 郁桓調整了一下呼吸,掩蓋方才跑過來有些不平穩的氣息,但看到金毛狗的時候顯然放松不少。他裝作恰好路過,無知無畏地靠近,驚喜道:“哇這只狗真好看,我能摸摸嗎?” 工人們面面相覷,遲疑片刻,有人開口道:“這可不是我們的狗,你要是被咬了我們不負責哦!” “沒事沒事?!?/br> 郁桓走過去,很興奮的樣子,伸手去摸那只金毛,金毛搖了搖尾巴沒反抗,在它眼里現在吃比較重要。 他把手伸到Andy的頸下,長長的毛發中遮掩著一根項圈,他調整了一下位置,總算摸到了項圈上的掛飾,趁人沒注意將它取了下來。 “好孩子?!彼难劬α髀冻鲆唤z笑意,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 郁桓裝模作樣地和Andy玩了一會兒才離開。 換乘三次公交車,他把全城的站點記得滾瓜爛熟。 最后下車了,他甚至換了一件衣服。 目的地是離站點還有一公里腳程的餐館,在一列農家樂中并不顯眼。 包廂里,一個三十多歲的瘦削男人點了一大桌子菜,幾乎沒有動。他眼窩深陷,皮膚青白,嘴唇灰紫,五官中充滿了毫不遮掩的戾氣。 郁桓深吸一口氣,走到他身邊,將Andy脖子上的掛飾交給他。 “打開看了嗎?”男人沒接。 “拿到后就直接過來了?!庇艋富卮?。 男人挑了挑眉,冷笑了一下:“難怪有股狗sao味?!?/br> 郁桓沒說話。 男人一掌按住了他的肩膀,讓他坐在自己身邊:“來,陪我吃飯?!?/br> 郁桓猶豫一下,拿起了碗筷。 正當他夾起食物的時候,男人冷不丁開了口:“越衡可真不懂憐香惜玉?!?/br> 他看到了郁桓脖頸處的牙印,紅到滲血。 郁桓心里一驚。 “就算是男人,也不能這么cao吧?”男人嘴里念念有詞。 郁桓露出勉強的笑,說:“……您說的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