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衍在地上躺了好久好久，才有力氣爬到浴室把自己收拾干凈了，體力消耗太大，背后疼得厲害，他這一夜都是趴在床上睡的，尤其是后面塞的那個小玩意，折騰得他哪里都不舒服。

    他睡了很久，第二天日上三竿都還沒有醒，是直接被莫澤的電話打醒的。

    他昨天是匆匆結束了地產部匯報會回來的，現在全公司的人都在等他。

    慕衍試著動了一下，皮rou扯著骨頭連著五臟六腑像是被針在扎，強忍著疼痛下了床，腿剛著地就咚的一聲摔在了地上，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骨頭都要散架了。

    沒有辦法，只能靠在床上和他們開了視頻會議。

    期間教授端了一碗粥進來，遞到了他的手上，“真的是造孽，我爽完了，還得伺候你這個細皮嫩rou的大少爺吃飯！”

    “主……”意識到電腦里還在開會，慕衍立馬改了口，“先生，您今天沒去學校啊”

    陸言輕輕咳了兩聲，“我下周有個公開大課，這兩天都會在家里備課，我約了麒麟，他一會兒過來看看，好好工作……”，他說完就走了。

    電腦另一端的所有人都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尤其是莫澤，他不僅聽見了，還看見了他手背上的傷，聽見了他嘶啞的聲音，“慕總，您的手怎么了？還有您的聲音”

    “沒事，不小心撞的……繼續吧……”

    他們匯報完，慕衍做了個會議總結，“很好，華氏地產那個項目已經開始動工了，我改日去工地上看看，接下來，把魅城西南角的柳陰山買下來，將里面所有的村莊全部拆遷，蓋成別墅，最好是能改成旅游風景區”

    “慕總”說話的是地產部的老大，“柳陰山交通閉塞，物資缺乏，離主城區太遠了，如果要動工不僅僅是土地建設方面的問題，水電、網絡，周圍的醫院、學校、商超，都是需要考慮的，這個成本太大，我們不建議將別墅區蓋在那里，而且我們一直都是開發住宅方向的，沒有做旅游風景區的經驗”

    “沒有做過不會去學嗎？柳陰山項目，預算無上限……三天之內，我要看到土地部門下批的開發許可證，就當為城市建設做一點貢獻，就這樣”

    慕總掛掉了視頻就癱軟在了床上，閉上眼睛又沉沉的睡了一覺，太累了，射精射多了，真的太累，一個月都不想射了，不，一年都不想射了。

    麒麟是下午來的，來的時候他還沒有醒，也沒有吵醒他，靜靜的給他處理了身上的傷口。

    然后又給某人豎了個大拇指，“真厲害啊，高管，你怎么能把銀座射成這個樣子，他禁欲五年了，突然一下射這么多，沒有暈過去就不錯了，我拜托你們請一個隨叫隨到的私人醫生，我平日很忙的，不要再因為這種事情叫我了！”

    公司里的事情處理完了，慕衍也不是很忙了，但是他足足在床上躺了兩天，才有力氣下來。

    陸言這兩天也沒有去別處，一直都在家里，關在書房里備課。

    慕衍沒事的時候就會去偷偷的看著他。

    他喜歡穿著干凈的白寸衫，靠在飄窗上，拿著書，拿著筆，陽光從窗戶外面灑進來，將他的頭發尖尖都照印成了金黃色，眼眸低垂，修長的手指十分認真的在本子上寫寫改改。

    這個人就像是擁有兩個人格。

    他那樣的環境下長大，心理變態，扭曲，滿口污言穢語，征服欲爆棚。但是外在的，干凈，安靜，像是從書香門第里走出來的才子佳人，如果沒有從前的一切，如果沒有遭受兒時的侮辱與打罵，他應該是希望自己成為一個這樣的人吧，所以才把心目中最好的樣子留給了這個世界。

    他是個好人嗎？好人和壞人從來沒有明確的界限。

    整個學生時代受到的凌辱與折磨，他沒有以更加變態的方式回報給社會，而是躲在暗處自我發泄與排解，他缺錢，需要養一個生病的母親，但是從來不沾手不正當的錢。

    有錢的時候就住在大別墅里，沒錢的時候就回農村釣魚，不爭不搶，好像什么日子都能過得下去。

    這才是陸言對嗎？明明沒有氣勢逼人的魄力，但是他軟綿綿的，和他在一塊兒能卸下所有的偽裝，可以哭，可以笑，可以想射就射，可以想睡到什么時候就睡到什么時候。

    “你還要看我多久？能下地了就去做飯，我餓了……”

    慕衍已經很久沒有做飯給他吃了，雖然手有點生了，但是還是記得他的口味的，陸言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手機里的文件，一下都沒有看他。

    “主人”慕衍敲了敲自己的碗，“吃完再看吧，這樣吃飯對胃不好的”

    “你皮又癢了，管到我頭上來了！”陸言雖然說是這樣說，但還是把手機蓋住了，開始專專心心的吃飯。

    “大學教授有這么忙嗎？我，哦，奴上學的時候，那些個大學教授基本上是逃課就逃課，哪有像主人這樣的啊，備課這么專心，廢寢忘食的……”

    “這次的公開課對我很重要，不能大意……”

    “為什么??？”

    “你失憶了啊，不是你把我從學校趕出去的嗎？”陸言道，“我本來就不是什么正規渠道讀上來的教授，學校請我來教學是勉為其難的，你不是說我品德有問題，撤掉了我的職稱，現在要回去，哪有那么容易啊，你那邊松了口，學校內部還會考核的，這次公開課，所有校領導都會去”

    “品德有問題？”慕衍都蒙圈了，“我怎么可能說您品德有問題，哦……”是莫澤吧，他讓莫澤開除他，莫澤也總得找個理由吧，但是他怎么能說是德行問題呢，德行是為人師表的大問題，這個莫澤！

    “對不起啊，主人，要不您罰我吧……”

    “我現在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罰你！”

    “您為什么一定要當教授呢，換一個職業不好嗎？就算職稱回不來，王朝不也挺好的嗎？”

    “我只是想要一個拿得出手的職業，來日……”

    “來日什么？”

    “沒什么……”來日我站在你身邊，你要怎么介紹我呢？

    “對了，這次是什么課題，如果是我擅長的，我還可以幫幫你……”

    “兩性心理課題，擅長嗎？”

    慕老板狂搖頭，他就不該多問，他是學工商管理的，畢業就接手家里的生意了，其他的學科隔行如隔山，一竅不通。

    “既然這次公開課很重要，那吃完飯我們去逛逛吧，俗話說得好，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給主人買幾身好衣服，買幾支好手表，下周我陪您一起去，那些個校領導見到我，多多少少都會給點面子的”

    陸言笑了笑，靠近了他，“好啊，主人賞給你的東西，記得一起帶過去……”

    他賞得東西？他是說現在還在他屁股里面的那個……靠！公開課上可都是學生啊，果然變態！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光是想到那樣的場景，慕衍的后xue里就開始癢了。

    他說要帶他出去買衣服，等陸言完成了手上的工作，已經是晚上了。

    魅城的奢侈品中心就在若水之濱，慕衍所有的行頭都是在這里置辦的，不過他很少親自逛街，都是出了新品讓店里直接送到家里去。

    這是陸言第一次到這里來，也是陸言第一次穿西裝。

    他這種身板小，戴著眼鏡的人適合穿英倫范的西裝，上身是很好看的，他在鏡子面前站了好久，看了好久，慕衍見他舍不得脫，還以為是他很喜歡，正要刷卡的時候，陸言拉著他匆匆就走了。

    “先生，先生，怎么了……”見他雙手都在發抖，慕衍拉著他匆忙的問，陸言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沒事，我只是不喜歡西裝”

    “不喜歡西裝？那您不早說，那邊還有別的款式的，我們去看看……”陸言臉色蒼白，靜靜的點了點頭，他差點就忍不住了，差點就在這個地方又要弄他一頓了。

    他們逛了一會兒，買了幾件寸衫，手表，褲子，鞋子，因為不好拿，都是讓人直接送到家里去的，陸言看了一下消費清單，扯了扯嘴角，“我這算是被你包養了？”

    “嗯”慕衍點了點頭，“錢在我這里，就是卡里的幾串數字，沒有什么多大的意義”

    “你那么有錢，住的地方為什么那么??？比起……”比起華云來，他那個房子真的算是小房子了，“比起其他的有錢人很不一樣”

    “因為我一個人住，房子越大就會越孤獨，您要是嫌棄房子小，明天我就換個大的”

    陸言呵呵的笑了笑，扭過頭就看到了一個熟人從一家服裝店里的試衣間里面出來，獅子大人還扯著自己的衣服，系著皮帶。

    “獅子……大人……”慕衍皺著眉頭，“你怎么會在這里”

    “當然是帶我的小奴隸出來溜溜……”獅子瞇著眼睛笑著，“你們怎么興致這么好，出來逛街啊，要不要一起啊，教授？”

    “你是說你在試衣間里……”

    “嗯哼？”獅子大人惡劣的挑了挑眉毛。

    “人呢？”

    “還在里面，他伺候得不爽，罰跪呢……用繩子做的衣服，要不要去看一眼？”

    慕衍扯了扯嘴角，要不是自家主人在這里，他肯定當街錘爆這個人的頭，陸言也笑了笑，“現在知道我對你有多好了吧，我沒有這種興趣，你慢慢玩，告辭……”

    轉身，他們看見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華氏地產總裁華云。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人出現的一瞬間，慕衍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他穿著酒紅色的西裝，就這樣看著他們，還是微微的笑著。

    “慕總，小言，真是巧啊，你快要過生日了吧，我是來給你挑生日禮物的，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快要到飯點了，一起吃個飯，回來之后，我們還一次都沒有說過話吧”

    “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陸言根本沒有拿正眼看他。

    “呵呵呵呵……這點面子都不給啊……”華云自嘲著笑了兩聲，“我收到學校的邀請了，下周的公開課我也會去聽，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加油……”

    “獅子！大人！”慕衍不知道為什么，橫著眼睛叫了一聲，“華總請客吃飯，一起去”

    “??？我？”工具人指了指自己的臉，見自家老板一臉吃屎的表情，立刻笑瞇瞇的改了口，“好，去，吃飯，多個人華總不介意吧……”

    “當然，這邊請！”華云帶了路，獅子第一個跟了上去。

    陸言在原地站了好久，想了想，咬了咬牙，還是跟了上去，走到了慕衍身邊，“這筆賬記好了，回去再和你算！”

    他就知道他會生氣的，但是他必須要這樣做，這個叫華云的人總是讓他覺得有很大的威脅，還生日禮物，生日禮物個屁，主人是我的主人，讓你他媽cao心??！吃飯就吃飯，老子就讓你看看，陸言到底是誰的人！

    看見華云帶著他們走進了一家做烤牛rou的餐廳，獅子大人一個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現在這是怎么了，有錢人都他媽喜歡吃牛rou了？海鮮不吃香嗎？這個華云怎么和我們老板一樣小氣。

    陸言走得慢一點，華云在點單，慕衍和獅子走到餐桌邊上，獅子撅著屁股就要坐上去，慕老板輕輕的咳了兩聲，他立刻就彈開了，嚇得站在了一旁。

    華云走過來，還以為是椅子上有釘子，“怎么了？慕總，沈公子，坐啊……”

    陸言這時候才到，慕衍給他拉開了椅子，伺候好主人坐下，自己才坐，見他們三人都坐下來，獅子大人才看著老板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

    見到華云，陸言就沉著臉點了根煙。

    火星剛剛燃上，店里的服務員就匆匆跑了過來，禮貌的提了個醒，“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里不讓抽煙”

    “抱歉”陸言道了個歉，將香煙暗滅在了煙灰缸里，但是慕老板看著就不爽了，主人想抽煙就抽煙，關你屁事啊，他指了指前面桌子上一個抽著雪茄的大胖子，道，“他為什么可以抽？”

    “我們這里可以抽雪茄，但是不可以抽煙”

    “來兩箱，最貴的！”慕老板道。

    服務員像是抓上了金主，連忙將兩箱最貴的雪茄送了上來，正要給陸言點上，慕衍抬手攔住了，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全部淋在了上面，這兩箱上百萬的雪茄頃刻就報廢了。

    他看著女服務員，挑了挑眉毛，“現在可以抽了吧？”

    服務員驚慌失措，連忙退下了，“可以了，可以了，先生您慢用”

    慕衍親自點了根煙低著頭恭恭敬敬的送到了陸言手里，“陸先生”

    陸言明明是生氣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還是把煙接了過來，在華云面前，他就是享受這種感覺了。

    你算老幾啊，老子沒了你，照樣能過得很好！

    本場最大的工具人總算是明白自己的定位了，情敵啊，找本大人來撐場面是不是？明白！老板！獅子大人輕輕咳了兩聲，坐正了身體，預備開始他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