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偷親睡著的哥哥,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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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電影放完是凌晨兩點多的事了。 兄弟兩人精神抖擻,毫無困意,后面謝衡又跟著放了一部愛情片,謝愉看得興致缺缺,這才睡著了。 床尾的藍牙音箱還在放著陰沉的電影配樂,音量不大,謝愉就著看電影時的動作睡著了,呼吸聲淺淺的,下巴墊在謝衡肩膀上,雙手虛虛攬住謝衡的腰。 謝愉睡覺一向很沉。由于姿勢的緣故,他溫熱的鼻息均勻灑在謝衡的頸子上,讓后者有種毛茸茸的瘙癢感。 電影中,男女主人公在臥室里爭執,為了誰來接送孩子上學和家務瑣事,從一開始的臉紅脖子粗,逐漸到男默女淚的冷戰。 謝衡盯著前方墻上的投影,然而劇情卻沒能看進他腦子里。 謝衡側首,用下巴蹭了蹭謝愉,嘴唇在對方臉頰上流連,這般耳鬢廝磨的靜謐與溫暖,美好卻又不切實際,如同虛構的幻景,下一秒便會像水鏡似的破碎四散。他有些沒來由的心慌,忙抓住了謝愉環在自己腰際的手。 這真實的觸感,才讓謝衡稍稍心安了。 “你……躺著睡吧?不然會落枕?!敝x衡貼著謝愉的耳朵,輕聲說道。 自然是沒有回應的。謝愉雙眼緊閉,整個人仰面靠在床頭上,像是昏死過去似的。 謝衡無聲地笑了,淺淺的笑意從眼底流露出來,嘴角有些收不住的弧度,整個人像是披上了一層名為溫柔的紗,他用拇指慢慢摩挲著謝愉的手,一遍一遍、來來回回,最后停在了謝愉左手無名指的戒指上。 以前這戒指像是個燙眼的光斑,每每觸及,便會通過視線灼傷謝衡那脆弱而敏感的心。 但是現在不同了。 謝衡親了下謝愉的臉頰,而后拍拍謝愉的手臂,見對方仍舊沒有反應,便從謝愉的懷里鉆了出來,將謝愉整個人拖倒放在床上,下床關掉投影儀和音響,洗漱之后睡在了床的另一側。 僵臥在床上半個小時,沒有睡意,放空的大腦開始體驗思維的美妙。 “這次……我能在你身邊待多久呢?一年?半年?” 謝衡輕聲呢喃著,他盯著吊頂上的花紋,將手伸到了空中,握成拳頭又松開,像是抓住點什么虛無的東西。 “我知道自己不應該和你糾纏在一起的,但是蔣倩說了她和你形婚的事,我又不甘心?!?/br> “可能人都是貪婪的吧……”謝衡自言自語著。 上一次,是因為他的幼稚和無知,聯手別人,主動放棄了兩人之間剛剛萌芽的情感。這次,他要等謝愉厭倦了、主動讓他離開的時候,才會放手。 但在這之前,他要先解決掉自己和劉煦冬的事。手機上發兩條短信,解釋不清、也太過敷衍。不管是對于劉煦冬,還是對于兩人這將近四年來的相識相知來說,都是一種極其不負責任的表現。 謝衡想著,等這次回去就和劉煦冬說清楚,做個了斷。 他側過身,向前挪動了一下身子,將顫抖的唇印在謝愉后頸上,落下一個guntang潮濕的吻。他雙手從后抱住謝愉,將臉頰也貼在謝愉背上,聽著對方沉穩而有力的心跳。漸漸的,他們的心跳趨于統一,像是兩個人融為了一體。謝衡那種躁動不安又消極的心緒,才漸漸平息了。 睡意涌入大腦,他便順應著墜入了無邊的黑暗。 第二天早上九點,謝衡便醒了。 謝愉不知道什么時候轉過身來了,晨勃的性器在睡褲里拱出一大包,向前頂著謝衡的大腿。 謝衡一睜眼便是謝愉的臉,他剛睡醒大腦還沒完全運作,來不及對映入眼前的人的五官進行加工處理,習慣獨睡了好幾年的謝衡便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來。 他動的那幾下,牽扯到了被子,謝愉皺了皺眉頭,眼皮抖動了幾下,而后睜開了。 謝衡呼吸一滯。 可能是睡眠不足——畢竟謝愉最近的生物鐘將起床時間定在了中午十二點——他白眼球有些充血,無意識地看了一眼謝衡之后,又轉過身去繼續睡了。 看來是碰巧醒了一會兒。謝衡松了口氣。 他洗漱之后出門,發現陳媽已經在打掃衛生了。 “早飯是白粥、包子和小菜,我之前放在洗碗柜下面的保溫箱里了,你現在要吃嗎?我去給你端來?!?/br> 謝衡擺擺手:“不用了,你忙吧,我自己來?!?/br> 陳媽拎著從衣帽間提的兩大袋子衣服到了樓下,那是謝愉昨天吩咐她要送出去干洗的。而后走到餐廳,特地問了謝衡一句:“我看你們兄弟倆昨天睡一個屋子的,你下來的時候小謝醒了沒有?是這樣子,于太太交代說他胃不好,早飯是一定要叫他起來吃的……” 謝衡聽到那句“昨天睡一個屋子”,心里有點泛毛。 然后他慢慢想起來一些事,一些被他忽略的細節——昨天他和謝愉玩得那么過火,事后屋子里卻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床單和被罩都是新的。而謝愉是油瓶子倒了都不知道扶一手的主兒,這些活總不可能是謝愉干的…… 而且昨天床單上都是他兩人的jingye……甚至還有他尿在床邊和地上的尿,一看就知道有什么事情發生。這房子里就他和謝愉兩個人,陳媽不會猜不出是房間里的狀況是他和謝愉所為。她又一口一個“于太太”,難保不會把他和謝愉的事說給于姝聽。 一時間,謝衡的表情變得難看了起來,他拿著湯勺的手抖了一下,然后機械地喝了口粥,味同嚼蠟。 謝衡起身道:“那我去叫他?!?/br> “麻煩你了?!标悑屧谒砗笱a了一句,本來是稀松平常的一句話,而今卻聽得謝衡心頭一緊。 將一級賴床的釘子戶喊醒、然后從被窩里撈起來不是一件容易事,謝衡七年前便早有體會,現在迫不得已又回味了一遍那個痛苦的過程。 謝愉滿面烏云,在洗手池旁洗漱,謝衡站在他身后,像是一個等著家長訓斥的孩子。 謝衡抿了抿嘴唇,想起陳媽的事,還是開了口:“昨天的房間……是陳媽收拾的嗎?” “嗯”,謝愉摁開了牙刷的開關,放在嘴里潦草地蹭著后槽牙。 “那她知道你跟我的事,會不會告訴你母親……” 謝愉吐了牙膏沫子,轉頭問道:“我小學的時候,她就在我們家當保姆了,現在還在我們家,你知道為什么嗎?” 不等謝衡開口,謝愉便接著自問自答:“因為她嘴巴牢,而且只做自己分內的事?!?/br> 謝衡一怔,隨即了然:“我曉得了?!?/br> “不過你跟我的事,我媽七年前已經知道了?!?/br> “什么???” 謝愉好像很不以為意的樣子,淡淡地解釋道:“我被謝民州關……” 謝愉頓了頓,改口:“謝民州都知道了,我媽怎么可能不知情。不過那時候,我們倆已經分開了,我媽耳朵里聽不得這些臟事,她給我面子,沒在我面前捅破而已。畢竟謝民州是那個樣子,她也不指望我能是什么潔身自好的人……” 最后那句話如果是別人說來,或許有些自暴自棄,但是從謝愉嘴里說出來,便帶著自嘲的意味,有著殘酷而清醒的認知。 謝衡沉默了。 多年前,他的存在被謝家人知道,也是從于姝那里開始的。 在他母親去世一年的忌日,他的姑姑再也受不了他這個拖油瓶,卻不知怎么找到了于姝那里。此事過去了快十年,他已經不太能記住于姝說了什么,但是他永遠忘不了那女人眼神和語氣,輕蔑又厭惡,將他們母子的鄙夷體現得淋漓盡致,仿佛他們是下水道里的臭蟲、是帶著瘟疫的老鼠、是世間最低等、下賤的存在。 現在他或許能從更理性的角度去理解于姝當時的態度。他雖不想、也沒有必要去祈求于姝的原諒,但是他和謝愉的事,卻給了于姝又一個憎惡他的理由。從某種角度來說,他的母親破壞了她的家庭,而他又將她的兒子扯入了不倫的深淵。 “你發什么呆?還那副吊喪的表情,我還沒死呢?!敝x愉接水沖了把臉,看著鏡子里的謝衡說道。 “沒什么?!敝x衡搖搖頭,他的那點心思還是不要說出來比較好。 然而謝愉仿佛能透過皮rou,直接看到他心里似的,“你不會在擔心我媽知道我跟你的事吧?” 謝衡半晌沒說話,而后垂著眼睫點了點頭。 “嗯”,謝衡嘴角擠出一個勉強至極的笑容來,“畢竟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br> 謝愉聞言卻也笑了,他伸出還帶著水的手捏住謝衡的臉頰,用力往外扯了扯,聽見謝衡呼痛才松開,“她已經跟我爸分居多年了,一年里多半時間不在國內。而且……” 謝愉頓了頓,走出洗手間,補了一句:“而且,她是我媽,要找也是找我,你擔的什么心,‘咸吃蘿卜淡cao心’?” 謝衡的憂慮便如此被謝愉用三兩句輕挑的話,給云淡風輕地打發了。雖然他也知道,萬一于姝發作起來,首當其中的肯定是自己,但是謝愉的話就像一劑定心丸似的,他吃了便莫名地安心。 那趙醫生還是跟昨天同一時間登門,三兩下扎完針便走,像一陣風似的,不做停留。 謝愉掛吊瓶的時候無聊,便又讓謝衡找部電影放,要求是不準放恐怖片。 謝衡聽了,悶聲發笑。 謝愉自然知道他笑的是什么,開口辯解,“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變態又陰暗,每天沒事就躲在家里看恐怖片???” 謝衡不敢反駁,只好連連稱是。 謝愉看著他點頭如搗蒜,反而又覺得敷衍,便出言陰陽怪氣了一番。 最后這場鬧劇的結尾以謝衡給謝愉koujiao作結,原因是謝愉要弄他,謝衡推說自己后面實在不好,謝愉便“退而求其次”,讓謝衡koujiao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