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夜宵,和哥哥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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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謝衡醒的時候已經是這天的晚上了。 過度放縱的性欲給他帶來精神亢奮,但副作用是身體的極度疲憊。他像是宿醉的酒客,醒來的時候甚至斷片了一會兒,之后才想起下午的種種荒唐行徑。 他被謝愉踩射,然后抱到洗手臺上對著鏡子“把尿”之后,就有點意識模糊了,但還記得在浴缸里騎在謝愉身上被他頂到最深處的性快感,后面兩人尤不知足,兩人沖了淋浴,然后又到臥室來了一炮。 臥室里燈沒開,但落地窗的窗簾拉的嚴嚴實實,屋中沒受到外界的光污染,到處都是黑漆漆,一丁點光亮都瞧不見。 謝衡睜開眼,想尋找融化在黑暗中的天花板,但只是徒勞。 他想起小時候和母親住在巴掌大的出租屋里,灰色涂層斑駁著開裂、露出里面紅色的磚頭和長長的磚縫,夏天漏雨冬天漏風,每到月底房東準時上門收租,掄起拳頭砰砰錘門,好像要將那扇破鐵門連同那一整面墻都錘塌下來似的,母親沒有錢、也不敢出去,就抱著他坐在床上哭,房東走后,再把毛巾系在他頭上,蒙著他的眼睛打他。 跟母親說想吃塊奶油蛋糕都要被痛打一頓;學校組織的夏令營和郊游他從來沒去過;而她死后,他輾轉于各個家庭,各個親戚推卸責任,他像踢皮球一樣被踢來踢去,學校轉了好幾個,學習成績也越來越差,他萌生出輟學打工的想法,但他又矮又瘦干不了重活,而正經工作也不會收童工。 那時候他是那么痛恨母親的自私,以及未曾謀面的父親的不負責任,但他現在卻同時扮演著這兩個角色——他人家庭的插足者、背叛情人的出軌者…… 人長大之后,好像淚點也變得奇怪起來,不想哭的時候眼淚止不住地朝下掉,想哭的時候,一滴都流不出來。 謝衡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覺得想東想西的又實在矯情。 況且這橫豎是謝愉和蔣倩的臥室,他和別人的丈夫上床已經夠賤的了,鳩占鵲巢是萬萬不能的。 于是起床了。 手腳發力時候,謝衡才發覺腰腿酸軟,使不上勁,他喘息著呻吟了幾聲,在心里罵自己管不住下半身,看見謝愉就走不動路,真是十足的下賤胚子。 手機不在身邊,也沒有光亮,謝衡依稀記得門的方向,離床也不遠,于是就摸著墻過去開燈。 雖然有預感,開的也正好是臥室天花板四周那種不太亮的的小頂燈,謝衡卻依舊被刺的眼睛生疼,他伸手揩淚,眼角余光卻瞧見床尾凳子上有個人。 謝衡嚇的一個激靈,瞪眼睛看清楚了是謝愉才呼了口氣壓驚,但轉念想到這個人一直在黑黢黢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里、坐在他的床尾,說不定還看著他……謝衡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謝愉倒懶得理謝衡心里那些彎彎繞繞,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十點一刻,“穿衣服,我送你回去?!?/br> 謝衡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還想住我這兒?”謝愉斜著睨了謝衡一眼,語氣冷冷淡淡的沒什么起伏,一句調侃的話說得像交代公務似的。 謝衡摸不清謝愉陰晴,也就沒再朝下接話。他身上連短褲都沒穿,只套了個半舊的短袖,那應該是謝愉的,在他身上顯得又寬又長,蓋住大個半屁股。 之前沒開燈,謝衡也沒發現屋里有人,倒是無所謂,這會兒多了個人他就有點不自在了,走回到床邊,怕坐下的時候把整個屁股露出來,就站著了。 謝愉靠著墻坐,盯著短袖下邊沿處謝衡的大腿掃了一眼,“這衣服你穿還挺好看的”,謝愉晃了晃腳上的拖鞋,想起來什么似的,又道:“之前一朋友送的,我工作也沒機會穿,你拿去吧,正好這幾天天兒不是很冷能當睡衣?!?/br> “…………” 倒是沒問別人愿不愿意要他這破衣裳。 “哦”謝衡應了一聲。 謝愉瞥了他一眼,站起來,“快點,我在停車場等你?!?/br> 床腳放了一疊衣服,最上面是一只未開封的新內褲,下面是襯衣、褲子、和外套,謝衡的衣服都在浴室被弄的又臟又濕,他想這應該是謝愉給他的。 襯衣和褲子挺合身,但穿在身上不像是男款,而且肩膀和腰際有點緊。他和蔣倩的身高相仿,這衣服八成是她的。內褲還沒拆封,應該是謝愉之前照著自己的尺寸買的,今天拿給他穿了而已,雖然謝衡很不想承認,但穿那條內褲在他身上確實有點松,特別是前面。 秋天的晚上格外冷,走出電梯的時候,地下室的對流冷風吹了謝衡一個哆嗦,他拉緊了身上的大衣——面料是羊絨的,格外柔軟,圍身上的時候暖暖的,還帶著干洗店的熏香味。 風吹得謝衡額前的碎發上下翻飛,從鏡片里鉆進又鉆出,他只好瞇著眼,正巧謝愉亮了一下車燈,在出口的地方朝他喊了一聲,“這邊?!?/br> 謝衡連忙跑過去。 這小區綠化多,人口密度小,所以地下車庫也格外大,謝愉那戶上是雙車位,一輛是灰色大眾,G市本地的車牌,平淡無奇的商務轎車,帶著土舊的老氣;另一輛則是黑色頂配卡宴,A市車牌。 謝衡過去的時候,眼光被那輛卡宴锃亮的車漆吸引了兩秒鐘,之后想當然地走了過去,伸手準備開車門了,卻看到謝愉坐在旁邊的大眾的駕駛座里看手機。 謝衡瑟縮了一下手,轉身開了后車門坐了進去。 謝愉敲了敲方向盤,“坐后邊跟大爺似的干嘛呢?拿我當司機???” “哦”,謝衡應了一聲,換到副駕駛了。 謝愉倒了車,車緩緩從地下室開了出去。 “餓不餓?”謝愉問道。 謝衡本來靠在座位上在看路兩邊的綠化帶,聽到聲音愣了一下,“嗯?” 謝愉從車前的鏡子里瞥了謝衡一眼,“還有心思發呆,那看來是不餓?!?/br> 謝衡抿了抿嘴唇,偏過頭去看謝愉的臉色不像是生氣的樣子,便道:“有一點?!?/br> “想吃什么?” “都行?!?/br> 謝愉伸手劃拉了兩下前面的導航,“大晚上也沒什么店開門,這邊好像有個夜市賣小吃的,去這兒吧?!?/br> “好?!?/br> 夜市這邊快十一點了還燈火通明,只是人不是很多了,零零散散的幾小搓人圍在燒烤攤上坐著吃串,旁邊幾家大排檔倒是有幾桌喝酒的,劃拳和起哄的聲音挺大。 謝愉上一次來這種地方還是剛上大學那會兒,被同宿舍的人拉去的,后來學習太忙搬出宿舍,就再沒去過了。 中午那一桌海鮮全是葷的水產,謝愉晚上也沒什么再來一頓油膩葷腥的想法,看見街角有家粥鋪子,就進去買碗粥喝,結果付錢的時候一摸身上沒帶手機,也沒錢包,就只有手上掛了個車鑰匙。 “付錢”,謝愉轉頭朝謝衡道。 “噢”,謝衡聽見就拿著手機去前臺了。 謝愉喜歡吃咸口,點了碗皮蛋瘦rou粥,這會兒坐桌子前剝茶葉蛋,謝衡結賬回來端著餐盤坐到了他對面。 “你中午又沒吃多少,晚上也就吃這點?” “嗯……晚上吃多了睡不著?!?/br> 謝衡點了半籠湯包和一碗白粥,餐盤上放了一小碟咸菜,因為包子里塞在嘴里,所以說話的時候腮幫子里鼓鼓的,嘴唇上還沾著亮晶晶的油花,看著憨厚可愛。 謝愉不由多瞟了兩眼。以前可能是年齡小的原因,謝愉沒覺得謝衡跟自己長得像,現在張開了,仔細看看,確實有些角度跟自己有幾分相似。 “你現在工作一個月多少錢?”謝愉問道。 “我也才去沒多長時間,實習期四千……等畢業轉正會高一點?!?/br> 謝愉點點頭,喝完碗里剩下的粥,拿紙擦了擦嘴,漫不經心道:“辭了吧,那公司沒前途,我給你重新找一個?!?/br> 謝衡夾湯包的手頓了頓,“不用了……我覺得還行?!?/br> 謝愉靠在椅背上,看謝衡的時候抬著下巴,半俯視的視角很有壓迫力,“還行是怎么個行法兒?” “就……” 謝衡沉默了十幾秒,準備好的說辭,剛說出口就被謝愉打斷了:“那公司之前法人是劉榮進,跟劉煦冬是叔侄關系,你不會不知道吧?” 謝衡還真愣了一會兒。 謝愉看他那樣子,也知道他不清楚,“也不怪你,劉榮進被謝民州弄進去蹲號子了,去年才出來,出來之后就在董事會掛個名,不管事了?!?/br> 謝衡臉上的表情有點呆滯:“你怎么……知道?” 謝愉沒回答他,反而又問他:“你是真喜歡劉煦冬,還是實在找不著人,就準備跟那孫子扎堆過了?” “不……” “不關我的事?”謝愉朝他笑了一下,指頭輪著敲擊桌面,“一夜夫妻還百日恩呢,何況我們倆還一個爹?!?/br> 說完,謝愉看著謝衡緊張兮兮的神情,又接著給他下了一針,“年前劉榮進還得進去,我這這次來就是為了這事。劉榮進這公司保不住的,到時候上層高管和骨干,還有跟劉榮進有關系的都得遣散,你跟劉煦冬那事也就你們倆覺得別人不知道吧,你還覺得你這工作能做長久?” 謝衡沉默了。 “你跟劉煦冬在一起是你的自由,我沒權利管你。但我是你哥,所以提前跟你說一聲,免得你到時候還得另找飯碗。你不是還沒畢業么,到哪兒實習不是一樣,非得吊死在那兒?” 謝衡扒拉了兩口白粥,低眉垂眼,臉上的表情很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