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心理治療與催眠圈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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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上了厚重隔光窗簾的房間里,哪怕現在外面是明晃晃的白晝,屋內光線卻頓時昏暗得猶如夜晚,唯獨墻角以及茶幾黃銅托盤上燃起的雪白香蠟晃晃悠悠的蕩開一片柔和的光芒。 頭頂上的中央空調近乎無聲的運轉著,即便如此,我卻還是覺得有些燥熱不安的抬手松了松自己的領口。 坐在我身側單人沙發上的華清敏銳的捕捉到了我的動作,聲音很輕卻異常堅定的說了一句“這次我會一直在這里陪著你的”。 我還來不及對他這一句別有深意的話提出什么質疑,坐在我正對面一副業界精英模樣的男人便從喉嚨里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伸出修長又白皙的手指抬了抬鼻梁上架著的金絲眼鏡,耐人尋味的目光落在我臉上卻是對坐在另一側的華清說:“阿清你這樣說的話倒像是在防備著我一樣?!?/br> 阿清? 我挑了挑眉,咀嚼著這一個不一樣的稱呼。 然而華清顯然沒有發現我情緒的變化,他抬眼用那種讓人看不透的目光打量著顧斯年,唇邊綻放出一個疏離又客套的笑容,沒有說話。 顧斯年在這樣令人不快且無所遁形的目光之下依舊笑得風度翩翩,直到現在,我才開始有點相信他的職業了——畢竟換做任何一個臉皮薄又或是心里有鬼的人在華清這樣審視防備的目光之下還能談笑風生的,不是清清白白的理直氣壯,就是心理素質過硬到了一定境界。 顯然,這個收費高昂的心理醫生是后者。 他忽而擊掌一聲,把我的注意力拉回到他身上,四目相對之時,他笑瞇瞇的望著我意味深長的說:“好了,秦先生也不必緊張,我又不能‘吃’了你……” 說到‘吃’這個字,他還伸出嫩紅的舌尖舔了舔雪白的牙齒。 我的眉頭都快要擰成麻花了,更別說一旁華清的。 不過很快顧斯年就恢復到了一臉正色,仿佛剛才說出那句簡直可以算作性sao擾的話的人壓根不存在似的,他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個懷表模樣的東西,黃澄澄的,在暈黃的燭光里搖搖晃晃。 我一下子樂了,就憑它這個小玩意就能催眠?還心理治療?騙三歲小孩呢! 顧斯年顯然也看到了我臉上嘲諷的表情,但是他卻并沒有被我臉上的表情所動搖,相反還勾了勾嘴角,就像看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孩子似的,宛如大提琴般悠揚卻暗沉的嗓音在我頭頂緩緩響起:“你看著這個懷表,它往哪兒擺,你的視線就跟著往哪兒走……” 我在心底發出一聲冷笑,并不覺得簡簡單單目光來回一個擺動就能陷入催眠狀態,一邊按他說的話盯著那小巧的懷表晃動,一邊還拿余光瞅了一眼坐在單人沙發上的華清。 他的臉色似乎不怎么好看,兩只總像是凝結起了澄凈卻幽深湖水的眼眶下是濃到遮也遮不住的黑眼圈,顯然昨晚即便是在夢中,華清也沒有得到片刻的喘息。 毫無疑問,導致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我。 但是我卻并沒有因此感到抱歉又或是產生想要彌補的念頭,很奇怪對吧,也許我天生就是這么惡劣的男人,不像那個總是讓人如沐春風,無論別人做出了多么過分的事情都能以寬闊的胸懷包容的男人。 眼前的懷表折射出的光芒糅雜著昏黃的燭光讓人忍不住看出了神。 唯獨耳邊還可以聽見那微小卻不容忽視的聲音。 “嘀嗒、嘀嗒……” 就連呼吸的節奏也快隨著這“嘀嗒”的聲音變得悠長起來,就像是走馬燈一樣,恍惚間,我聽見男人低沉卻溫柔的嗓音,像春風拂過樹梢,輕輕地,劃過我的心尖兒。 一瞬間,我的腦海里急速又飛快的閃過許多紛紛擾擾的畫面。 從春光明媚的草地野餐到雷電交加的別墅午夜,我看見兄弟三個人親密無間的背影,也看見形容憔悴的男人蹲下身子緊緊地抱住了弱小無助的男孩。 從暗香浮動的夜之樂園到破曉時分的醫院天臺,我看見身形單薄的男人被人押著卻倔強的抬頭仰望王座上的男人,也看見穿著空空蕩蕩的病號服的男人對倚在欄桿上抽著煙的男人神情諷刺的說了一句什么。 至始至終,我都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冷靜又清醒的把那些混亂卻真實的畫面盡收眼底。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安安天真無邪的笑臉,像一只撒嬌的貓咪般撩人的沖我眨眼,緊接著出現在面前的卻是梁塵漂亮卻悲哀的臉孔,他靜靜地凝視著我,沒有說話,卻又像是早已吐露出什么一般,只等待著我一個回應,我抿了抿嘴唇。 轉瞬間,取代了梁塵漂亮面孔的卻是華清冷淡又疏離的面龐,那雙總是蕩著溫柔波光凝視著我的眼眸不知從何時開始竟沾染上了一絲厭惡的色彩。 華清……他在討厭我么? 我的眉頭深深皺起,卻還是一語不發。 “華瀾……” 低沉卻溫潤的聲線仿佛可以撩撥起心弦一般顫顫悠悠的傳入耳中,我的雙眼也因突然出現在面前的男人而情不自禁的放大。 他還是穿著那天出門前的深色襯衫,藏藍色的領帶越發襯得他膚白勝雪、容光璀璨,那雙不染塵埃的黑眼珠猶帶笑意的凝望著我,皓齒微露的叫我的名字。 我不敢置信的緊緊盯著坐在我正對面沙發上的男人,生怕一眨眼,他就化作一陣煙隨風而散的消失不見。 他還在叫我的名字,就坐在我正對面的真皮沙發上,烏黑的劍眉微微挑起,似乎是因為我的無動于衷而露出一個有些困惑又受傷的表情。 我的喉嚨動了動,微不可聞的吐出那兩個已經太久沒有再說出過口的字眼。 “大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