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原諒你了(項圈play、騎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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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煥嚇了一跳,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手及時撐在身后才沒摔得四仰八叉,心臟也因為受到驚嚇跳得厲害,他深吸了口氣,沒好氣地說:“醒著怎么不開燈?” 寧衍不說話,只是緩慢地眨了下眼睛,大概是發燒的緣故,他眼眶有些濕潤,被燈光一照,看起來濕淋淋的,眼尾也有些紅,像剛剛哭過似的。 程煥還是第一次看見到這副樣子的寧衍,在他的印象里,寧衍很少生病,身體一直很好。他有些后悔剛剛的語氣太重,于是趴回床邊,聲音放軟了不少:“我媽說你沒吃飯?” 寧衍的眼球動了動,嗓音沙啞地說:“不想吃?!?/br> 程煥耐心地勸他:“多少吃點,不然藥怎么吃?” 寧衍臉色倏地陰沉下來,“反正你也不想理我了,病死還是餓死,跟你有關系嗎?” 程煥被噎了一下,他沒想到寧衍居然還有陰陽怪氣的時候,太稀奇了。 他無奈道:“你別整天神經兮兮的好嗎?” “是啊,我就是神經兮兮的?!睂幯軗纹鹕眢w半坐起來,他眼皮聳拉著,濃密的睫毛下是兩片扇形的陰影,讓人看不清神色,“我本來就是個瘋子,你第一天才知道?” 程煥感覺寧衍很不對勁,情緒失控得厲害。他伸手把枕頭立起來,讓寧衍靠上去。 “不說話了?”寧衍斜睨著程煥,“你最近總是這樣,冷暴力我?!?/br> 程煥:“……”這也算冷暴力? 面對指控,程煥嘆了口氣,他起身爬上床,盤腿坐在寧衍身邊,并沒有解釋關于冷暴力的問題,“哥,你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嗎?” 寧衍不吭聲了。 程煥:“我知道你占有欲很強,你可以自私,但你不能因為自私就去傷害一個無辜的人,這樣是不對的,難道你看不順眼就要想方設法解決掉?現在是犯了點小錯誤,將來呢?我可不想有一天去給你探監?!?/br> 他觀察到寧衍的神色突然凝重起來,似乎有在認真思考他的話,于是再接再厲,“你想想,你要是進監獄了,在里面待個十年八年的,再出來的時候我已經有了女朋友……” 程煥頓了頓,看到對方臉已經黑了,于是笑了笑,故意刺激他:“當然了,交個男朋友也是可能的?!?/br> “你敢!”寧衍怒火中燒,他一把攥住程煥的手臂,用力往自己身前拽。 即使生著病,蠻力也絲毫不減,程煥被他扯地往前栽去,隔著被子坐在了他大腿上。 寧衍隔著褲子握住程煥rou乎乎的屁股,泄憤似地蹂躪起來,又低頭惡狠狠地啃咬程煥的鎖骨,“你非要惹我生氣嗎?” “嘶——”程煥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他奮力把寧衍推開,“那你承不承認自己做錯了?” 寧衍用沉默代替自己的回答。 見他不說話,程煥作勢要起來,“不承認就算了,以后我再也不會理你了,不是說我冷暴力嗎?好??!那我就一輩子對你冷暴力!” 寧衍連忙摟緊他,臉貼在他薄薄的胸口上。 程煥按住他的肩膀,“只要你認錯,我就原諒你?!?/br> 寧衍身體陡然僵硬了一瞬,磨蹭了半晌才不情不愿地說:“我錯了?!?/br> 乍一聽,根本沒聽出任何歉疚感,反而有種施舍錢財的感覺,但程煥知道,寧衍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揪著寧衍后腦勺的頭發,懲罰性地扯了一下,“好吧,那我就原諒你了?!?/br> 寧衍抱著人半天不愿意撒手,程煥惦記著他的病,于是拍拍他肩膀,“松手,你還吃不吃藥了?” 他抬起頭,望進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里,“你就是藥?!?/br> 程煥也低頭看著他,暖融融的燈光映在寧衍的雙眼里,隨著他眸光的閃動,像是搖曳的燭火。 程煥不知道他是怎么被吻住的,他甚至沒注意到兩人距離越來越近,但他十分自然的閉上了眼睛,微啟齒關,發出無聲的邀請。 這是一個粗暴的吻,充滿了血腥氣,程煥的嘴唇被咬破了兩處,他疼得直皺眉,卻沒有推開寧衍,更沒有喊停。 他不討厭這種感覺的。 寧衍大半個月沒碰過程煥了,平時光看著都心癢難耐,更別說禁欲了這么久,他現在恨不得把程煥直接剝了皮,吃個一干二凈,連骨頭都不剩下。 激烈地吻持續了近十分鐘,中間因為呼吸不暢而停下來好幾次,寧衍吻紅了眼,他貪婪地盯著那兩片還冒著血的嘴唇,眼眶跟著紅了,像嗜血的野獸,他氣息有些不穩:“我很想你,你想不想我?” 從他們開始接吻的那一刻開始,程煥就察覺到被子下面有個東西在頂著他,自然是知道寧衍問的“想”是指的什么,他其實也有些硬了,但他不好意思說。 程煥把下唇的血珠舔掉,垂眼看著寧衍被口水打濕的領口,小小地“嗯”了一聲。 下一秒就被掀翻在床上,腿還夾著寧衍的腰。 頭暈目眩中,他外套的拉鏈被拉開了,一只guntang的大手順著衛衣下擺探進去,在柔軟平坦的腹部肆意游走,程煥一把捉住寧衍的手腕,“哥,先吃飯吧,好不好?” 他看見對方俯下身開,將guntang的氣息噴灑在敏感的側頸,沙啞地開口,聲音很輕:“是挺餓的?!?/br> 寧衍現在就像餓久了的狼,在荒蕪中不斷尋找,終于在一片肥沃的原野上發現了一只落單的小羊,小羊露著柔軟的肚皮,無知無覺地勾引餓狼靠近,它那么白,那么軟,看起來肥美多汁,足夠讓饑渴的餓狼飽餐一頓。 程煥被燙得直縮脖子,他偏頭躲避著不斷落在側頸的吻,掙扎著說:“別鬧了,你還在生??!” “不礙事,發燒而已?!睂幯懿荒蜔┑匚兆∷牟弊?,在那根因為用力而凸起的血管上啃咬了一口。 “??!”程煥疼地叫了一聲,“別留下印子,不然沒法見人?!?/br> 于是寧衍沒再用牙齒,只是嘴唇貼在上面,用力地廝磨。不知不覺中,程煥已經被脫得只剩下一條白色的小內褲,寧衍順著他的下巴吻到胸口,而后銜住一邊rutou,吮得嘖嘖有聲。 他按住寧衍的后腦勺,不自覺地挺起削薄的胸膛,主動把身體送出去。 “嗯…好癢…阿衍…嘶…別用牙……” 寧衍松開嘴,舔了舔嘴唇上的口水,抬頭去看程煥,“舒服嗎?” 程煥臉色通紅,被吸的眼含春水,rutou驟然離開火熱的口腔,有些空虛地挺立在空氣中,他不滿地咬住下唇,低頭和寧衍對上視線,說話細如蚊聲:“舒服,還想要……” 寧衍滿足了他。 guntang的吻逐漸吻滑落到小腹上,寧衍隔著內褲在硬挺的guitou上親了一下,然后伸舌頭往下舔去,含住兩顆柔軟的小球,內褲很快就濕了一片。 “嗯…哥哥……”程煥舒服地用大腿內側去蹭寧衍的臉。 寧衍一點點叼開內褲邊,手指勾著慢慢下拉,秀氣的小東西“啪”地打在柔軟的肚皮上,還精神抖擻地彈動了一下。 他直起身扔掉程煥的內褲,“煥煥,翻個身?!?/br> 程煥聽話地趴在床鋪上,他聽見抽屜被打開的聲音,于是好奇地回過頭去看,寧衍手里正拿著一個巴掌大小的雪白毛球。 “你拿的什么東西?”他問。 毛球被翻了半圈,他看見另一端銜接著一根粉色的棍狀物,七八公分左右,兩頭略細,中間最粗的地方比大拇指要粗上一圈。 程煥沒見過這種東西,再次疑惑:“為什么毛球上有根棍子?” “這是肛塞?!?/br> “……什么塞?” 程煥不明白,還想再問,但下一秒,他就身體力行地明白了是哪個“肛”、哪個“塞”,因為寧衍正把那根東西往他屁股里戳。 東西比較小,不怎么費力就擠進去了,肛塞的材質是硬度適中的硅膠,類膚質感,沒讓程煥覺得難受,卻讓他羞恥地說不出話來,只能把臉埋在手臂里,露出兩個通紅的耳朵尖。 寧衍跪在他大腿兩側,低頭欣賞著美景,那兩團雪丘中間夾著一個毛團子,倒真像是一只撅著屁股求交配的小兔子,身上還散發著濃烈的費洛蒙。 小兔子大概是臊極了,屁股因為羞恥而瑟瑟發抖,卻恰好滿足了某人的惡趣味,寧衍握住毛球,把肛塞慢慢往外抽,然后又狠狠地往里插。 肛塞的長度很巧妙,頂端剛好能碰到程煥的前列腺,就像是專門為他設計的一樣,他被肛塞插得有點爽,嘴里咬著被單,強忍著沒有叫出聲,說不上原因,但他就是不想被一個工具cao出聲音。 想要寧衍,想要更粗更硬的東西插進來。 欲望就像干柴,遇到一點火星就能燎原。 過了一會兒,寧衍終于玩夠了,他睡衣睡褲還好端端地穿在身上,硬到爆炸的性器險些撐破寬松的褲襠,他粗魯地掏出粗硬的性器,先是在軟綿綿的毛球上戳了幾下,然后涂上潤滑劑,一手扒開程煥的臀rou,一手扶著性器就要往里插。 程煥不明所以地扭頭往后看去,他屁股里還塞著肛塞,寧衍硬是要往里擠,還不給擴張,程煥嚇的臉色發白,縮著屁股要往前爬,寧衍身體一沉,直接跪坐下來,死死壓著他,語氣不善地問:“想去哪?” “你、你別……”程煥嚇都被嚇軟了,“先把…先把那個取出來好不好?” 他羞于啟齒。 寧衍按著他的屁股,冷漠地拒絕:“不好?!?/br> 程煥被他壓地動彈不了,急地快哭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差點就忘了,這人抱負心極強,怎么會輕易放過他。 寧衍沒吭聲,他伸長手臂又在床頭柜里摸索起來,程煥一看他打開抽屜就心驚rou跳,那里面總是有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手銬,比如肛塞,還有什么是他沒見過的嗎? 當程煥看到那件泛著冷光的金屬物品之后,整個人都呆滯了,他不可置信地眨了好幾次眼睛,搞不懂這東西是從哪弄來的,買賣真的合法嗎? 寧衍手里拿著一個銀色的金屬項圈,上面還固定著一根一米多長的金屬鏈條,項圈兩指寬,有一定厚度,打磨得非常平整光滑。 項圈現在是對半打開的狀態,程煥眼睜睜地看著它套上了自己的脖子,然后“咔噠”一聲脆響,項圈閉合成一個完整的圓,鎖死了。 寧衍俯下身,貼著程煥的耳朵說:“現在跑不掉了?!?/br> 他聲音沙啞得像磨過沙礫,低沉性感,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程煥摸了摸脖子上冰冷的金屬,竟然真的有一種被獵人捕獲的錯覺。 就在他愣神的剎那,身后傳來了強烈的痛感,寧衍強行破開了他的身體。 真得太疼了,程煥感覺身體被劈成了兩半,后背冷汗直冒,他手指緊緊摳著被單,叫喊著:“疼!出去!啊啊啊——” 寧衍沒給他適應的時間,胯部用力一頂,闖進去了大半根,肛塞被擠到了上面。 好緊,太舒服了,寧衍輕嘆一聲,他仰著下巴,緩緩擺動腰胯,手還惡劣地握緊那兩團軟rou,像揉面團一樣抓來按去。 程煥在下面嗚嗚叫著:“要壞了…好疼…唔…哥!” 那根巨大的rou莖就像一根guntang的燒火棍,在他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抽插,不僅疼得要死,而且還燙的他直哆嗦,寧衍如果真地想報復他,估計就是想把他cao死在床上吧。 寧衍喘著粗氣:“忍忍,等會兒就不疼了?!?/br> 小幅度地cao了幾十下后,xue口終于不再那么緊繃了,寧衍撥開毛球看了一眼,小小的xue口被撐到發白,但還好沒出血,于是他就完全放開了,猛地抽出,又重重地頂進去。 程煥似乎也適應了,痛感漸漸淡去,快感很快就占了上風,疼痛都沒能讓他掉下眼淚,現在卻因為快感紅了眼眶,不斷冒出生理淚水。 快感如疾風驟雨,幾乎要將他摧毀。 “哥…哈啊…好舒服…啊……” 寧衍兩手撐在程煥的身側,腰胯擺動一下比一下狠,他撩起衣擺叼進嘴里,低頭看見程煥被他撞的緋紅的屁股蛋,一股凌虐的快感油然而生,他想把程煥撞碎,再一片一片拾起來拼湊完整,這是屬于自己的杰作,最完美的藝術品。 垂在旁邊的鐵鏈隨著動作幅度一直在發出聲響,清脆的金屬碰撞聲為這場激烈的性愛增加一些與之相矛盾的禁欲感,寧衍伸手把鏈條拿起來,小臂翻動著,一圈一圈地纏在手腕上,然后猛地一拽。 程煥纖細的脖頸被勒住,他不得不仰起頭來,手肘勉強撐在床上,腰部因此彎出一條深凹的線條,更顯得屁股挺翹。 寧衍覺的自己就像馴服了一匹這世界上最漂亮的馬,他勒緊韁繩,興奮地聳動,而身下的床就是漫無邊際的曠野。 程煥被勒的臉色有些脹紅,但并不算太難受,快感一波接著一波,讓他逐漸支撐不住,身體抖得厲害,這是要射精的預兆。 他突然感覺背上一重,身后的動作也停了。 耳邊貼著粗重的喘息聲,程煥扭頭看到寧衍疲憊的側臉,臉頰有些不正常的潮紅。 “哥?怎么了?”程煥扭了扭屁股,高潮被生生打斷的感覺并不好受。 寧衍的眼神有些飄,他閉上眼喘了好半天才說:“突然有點暈?!?/br> 是了,發著燒還一天不吃飯,不暈才怪。 更何況還激烈運動了這么久。 程煥從快感中醒過神來,看著寧衍不太好的臉色,他慌了,“那不做了吧,我去給你熱飯?!?/br> 寧衍卻像是緩過來了一些,他睜開眼,拽住鏈條,讓程煥把臉湊近,然后低頭吻上去。 程煥努力側著頭,艱難地把寧衍的舌頭含進嘴里,他應該是真得很虛弱,連舌頭都不愿意動。 寧衍慢條斯理地松開纏在手腕上的鏈條,然后把性器抽出來,帶出來一堆濕滑腸液和潤滑,毛球整個都濕成了一團。他慵懶地靠在床頭,掌心朝下招了招手,像招呼一只小貓小狗。 “煥煥,來?!?/br> 程煥乖乖爬起來跪在床上,膝行到寧衍面前,然后被寧衍抓住胳膊,身體往前一撲,直接跪坐在寧衍的小腹上。 寧衍一手握住他半邊屁股,一手扶著性器再次往里插,“你來動?!?/br> 程煥很是為難,“可我不會……” “不會就學?!睂幯苡媚粗改肷纤α⒌膔utou,“你這么聰明,一學就會?!?/br> “唔……”程煥肩頭一縮,“可我真的……” “噓——”他手指按住程煥的嘴唇,“腰沉下去,屁股上下動就行,很簡單?!?/br> 體力透支的寧衍比平時要溫柔許多,連說話都輕聲細語的,程煥從來沒主動過,但架不住對方言語上的蠱惑,頓時頭腦發熱,他想,或許主動一次也不錯。 程煥搭著寧衍的肩膀,慢慢沉下腰去,生澀地上下擺動,他臉紅到不行,低著頭不敢和寧衍對視。 雖然動作很生疏,但寧衍還是舒服地瞇起了眼睛,他扶著程煥的腰,一步一步地引導:“腰別這么僵硬,幅度再大一點,嘶——” 小東西太會夾了。 程煥是個好學生,他學得很快,雖然是第一次,但還是找到了能讓自己舒服的角度,甚至有些沉迷其中,大概是男性天生的征服欲在作祟,他竟然有一種在cao寧衍的感覺。 快感累計到頂點時,程煥死死抱住寧衍的肩背,兩條腿繳在一起,射的寧衍滿身都是,整個上衣都遭了殃。 “呼…嗯……”程煥伏在寧衍的胸口上,平復劇烈的呼吸和心跳。 不斷絞緊的腸rou瘋狂吸吮著和寧衍的性器,他忍無可忍地掐住程煥的腰用 力往上托,然后調整了一下坐姿,方便上下頂胯。 寧衍咬牙猛沖幾十下后,深深抵在柔軟的腸壁上,射了個痛快。 程煥無意識地張著嘴,無聲地呻吟著,似痛苦又似爽到了極致,竟然又射出了一股jingye,像是剛剛沒射完的。 寧衍將最后一點力氣消耗殆盡,整個人脫了力,斜靠在床頭,一臉要暈過去的樣子,程煥嚇壞了,他迅速跳下床,去廁所簡單清理了一下,然后套上衛衣內褲就抖著大腿根跑下樓去,鏈條垂在身后叮當作響。 再上來時,程煥手里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他坐在床邊,一邊用勺子在碗里攪來攪去降溫,一邊跟寧衍說話。 “哥,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嗯?” “十一點四十?!?/br> “哦?!?/br> “還有二十分鐘,你就十八歲了?!?/br> 寧衍神色一頓,恍惚道:“我都忘了?!?/br> 這段時間光想著別的事了。 程煥把已經降溫的小米粥遞給他,笑了笑,“我記得就行了?!?/br> 寧衍捧著碗,一口一口地吃粥,程煥就安靜地陪在一邊,偶爾玩一玩垂在后背的鏈條,玩了一會兒,他突然指著脖子上的項圈問:“你這個東西到底是哪兒買的?” “網上,”寧衍說:“專門定做的?!?/br> 程煥睜大眼睛,“定做?是不是還得量尺寸什么的,你量過嗎?” 寧衍盯著他的脖子看,心說,我掐過。 但嘴上說的是:“看一眼就知道了?!?/br> “哦?!背虩c點頭,并沒有對他給自己戴項圈這種事發表評價,他甚至都忘了第一次被帶上手銬時自己有多抵觸。 人果然是會變的。 寧衍吃完飯,又把程煥抱在懷里,黏黏糊糊地親了好一會兒,像是要彌補這段時間的缺憾。但程煥一直沒有很投入,總是睜開眼睛盯著某處看,舌頭也總是停下來,寧衍非常不滿,但是更舍不得浪費時間去糾正他。 程煥確實沒辦法專心,因為他要盯著時間,當看到床頭柜上的電子表跳到零點時,他抵著寧衍的嘴唇,輕快地說了一句—— “阿衍,十八歲生日快樂?!?/br> 寧衍喉結微動,發自內心地笑了。 程煥撿起褲子,手在包里摸索了一陣,然后牽著寧衍的手攤平,把東西放在上面。 寧衍低頭看了一眼:“這是什么?” 程煥在他手心點了點:“御守啊,你看,上面秀的是‘勝’,我聽說是保成績的,你明年不是要高考了么,我就想送你一個?!?/br> 寧衍收攏手心,他望著程煥,心口又軟又燙。 這一晚,程煥是在寧衍的床上睡的,寧衍抱著他,就像抱著失而復得的寶貝,片刻都不想松開。 兩人一夜無夢,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清晨,程煥是被程女士叫醒的,他睜著朦朦朧朧的雙眼,本來想伸個懶腰,卻發現自己整個身體都被困著,這才想起自己是在哪,他動作一僵,大腦瞬間清醒過來,訕訕地看向站在一旁,神色怪異的mama。 而寧衍還沒醒,大概是退燒藥的作用,他睡得很沉,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小煥,”程女士小聲問他:“你怎么在你哥哥臥室里?” 現在是早上五點,她惦記著寧衍,一回家就打算先過來給孩子量個體溫,結果一進臥室,發現程煥也在,而且兩個人還抱在一起,親昵的像一對情侶。 程女士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程煥眼神閃躲了一下,磕磕巴巴地解釋:“昨天照顧我哥,太晚了,就直接睡在這了?!?/br> 也確實照顧了,他沒說假話,程煥想努力表現得理直氣壯一點。 程女士看著他,又看看寧衍,心想,男孩子睡在一起應該也沒什么,抱在一起也沒什么,年齡相近的哥倆關系親密一點,好像完全說得過去。 “回你自己臥室去吧,你睡覺不老實,別打擾你哥?!?/br> “哦?!?/br> 但是程煥剛抬起手臂,寧衍就皺了皺眉,把人抱得更緊的同時,嘴里囁嚅道:“別走,煥煥……” 程煥一驚,偷偷看向他媽,還好程女士表情如常,似乎根本沒聽見。 “算了,”程女士突然改口:“你還是留在這吧,等下你給他量個體溫,如果溫度沒降下來,我好給他班主任請假?!?/br> “好?!背虩此龤馍惶?,關切道:“mama,你去睡一會兒吧?!?/br> 程女士溫柔地笑了一下,“等你去上學了我再睡?!?/br> 程煥笑著點點頭,目送程女士出去。 他松了口氣,盯著天花板發呆,剛才mama應該沒聽見吧,可沒聽見的話,為什么要突然改口讓他留下來呢? 程煥不得而知,更沒有看到程女士轉身后,臉上一閃而過的復雜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