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是不太會化妝的，劉云在醫院的工作很忙，根本無暇化妝，家里只有眉筆和口紅，周晚悄悄用過幾次，但總覺得和想象中完整的妝相差甚遠。他在學校旁邊的小賣部偷偷買過那種劣質的便宜的化妝品，用完之后臉上起了疹子，劉云問起的時候他謊稱是過敏了，隨后悄悄地把這些化妝品扔到了家附近的小河里。

    “但是你mama的職位挺高的，你應該有很多零花錢吧?！?/br>
    周晚回過頭來看她，“我媽說存的錢以后等我大學畢業，去工作的地方給我買房?！?/br>
    柳信園想起自己這房子有一半的錢都是爸媽出的，她和周晚一樣是獨生子女，更能理解單親家庭的母親不易。

    “你想考去哪里呢？”

    “上?；蛘弑本┌?，一線城市的工作機會更多不是嗎？”

    柳信園聽了這話微微一笑，并沒有回答。拿起化妝刷給周晚化妝，打上腮紅，手指暈開口紅在周晚的嘴唇上，稍稍打扮了一下，這小孩就已經光彩照人了。周晚對著鏡子很滿意的樣子，又問她能不能為他保存自己現在的照片。

    ?

    “如果用自己的手機存著，會被人發現的?！?/br>
    這理由很充分，柳信園拍了好幾張，看他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有點好笑，忍不住拿他打趣。

    “那天晚上你也這樣害羞嗎？”

    周晚聽了這話就眨巴眨巴眼睛靠過來，“我并不是在害羞，我只是沒習慣打扮成這樣被拍照。那天晚上，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他邊說這話邊解裙子的拉鏈，兩條長長的手臂撐在沙發上，將柳信園困住了，“那天晚上，你說要去我家，我帶你去了之后，你就抱著我不撒手，對我投懷送抱的，我是一個正在發育的高中生，我當然忍不住，可是你又說什么你是高中生不可以跟老師發生關系的，所以就用你的手幫我擼了幾次?！?/br>
    柳信園的臉色不是很好，倒不是因為這話說的直白，而是模糊的記憶在他的描述下一點一點恢復了。

    ?

    周五的夜晚。

    周晚撐著一身酒氣的柳信園回了家，劉云今晚也在醫院值班，家里沒有點燈，靜悄悄的。將人放在沙發上，周晚就去冰箱里找吃的，飯是劉云提前做好的，放微波爐熱幾分鐘就好，他站在那里將飯菜吃了，盤子扔進洗碗池，接著想把柳信園扶去浴室，又想起并沒有換洗的衣服，便直接將人扶去自己房間了。

    彼時柳信園似是清醒似是不清醒的，還在喊周老師，她半睜著眼睛，柔軟的胸脯靠過來，一抬手胳膊就掛在周晚脖子上了，那臉色酡紅的媚態叫青春期的小子看見了忍不住吞咽著喉嚨，伸出手去摸她的臉頰，托著她沉重的頭顱。

    “可以做嗎？”

    “不可以，我是學生，你為人師表，怎么能利用學生的仰慕做這種事？”

    周晚看她這樣覺得好笑，推了幾下也沒反應，對方還湊過來親他的嘴巴，只是吻技不怎么好的樣子，輕輕的吮著他的嘴唇，卻給了他莫大的鼓勵，腦袋里閃過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一些看片時的場景，伸出雙手捧住了她的腦袋，順著下巴到脖子，解開衣領就能看見她發育較好的胸部，他繼續吻著，從光滑的皮膚上游移著，吻過肚臍到小腹，柳信園的衣服已經被脫掉，半躺在床上，手臂橫在眼睛上微微喘著氣。

    “jiejie?！?/br>
    周晚叫她，她也沒阻止，周晚又開始親她的大腿內側，去舔她的那里，舌頭輕輕的頂住那里掃動著，一雙手撫摸著她的小腿，其實柳信園并不能從這個動作中獲得什么快感，只是一低頭看見一個毛茸茸的頭顱伏在那里，竟然升起一種詭異的征服感。

    我這樣不就跟那些蠢直男沒什么區別了嗎？她在心里暗暗唾棄自己。

    周晚其實也勃起很久了，他探索似的將柳信園全身吻了個遍，跪在床上開始脫褲子，他周身都很白，連那話兒也是沒怎么使用過的樣子，顏色干凈，形狀漂亮，他擠進柳信園兩腿中間，將她從床上拉起來，抓著她的手往自己兩腿中間放。

    “用手幫我總是可以的吧?！?/br>
    ?

    然后擼了幾發來著，周晚的手指也進入她的身體，常年寫字握筆的手指有一層繭子，進出的時候叫她舒服的低頭呻吟起來，周晚又去吻她，沒什么吻技的兩人胡亂的攪弄著對方的舌頭。

    正午的陽光打進來，柳信園覺得自己不能再回想更多了，將視線拉回到穿著墨綠色裙子的周晚身上，周晚長長的睫毛刷完睫毛膏后更加濃密，在眼下留下扇子樣的陰影，涂了口紅的嘴唇因為在笑的緣故更加漂亮生動。

    “你笑什么？！”

    “我也在想那天晚上，你舒服的聲音真好聽?！?/br>
    真是個不知羞的混小子，柳信園也沒法反駁他的話，擠出一個干巴巴的笑，“你聲音也不賴?！?/br>
    “因為你手藝好嘛?！敝芡頊愡^來挨著她坐下，“jiejie的手，真是叫我舒服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