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許嘉車里有股很雜很劣質的香料味,混合新皮革的臭味,魔鬼一般直躥腦門,更頭疼了,王賀赭支著車窗,一個勁揉自己的太陽xue。 這可是新車,許嘉緊張兮兮,頻頻偷瞄王賀赭,生怕這位大爺一皺眉一張口,污了他的大寶貝。 為了早回去,他挑了近路,路上車少,只是紅綠燈多了兩個,等紅燈的短暫空隙,許嘉仗著王賀赭閉眼休憩,光明正大瞅著自家老公的顏。 帥,造物主真他媽是鬼斧神工,把一個好端端的男人造得這么讓人賞心悅目! 臉好看,喉結好看,下面—— 太暗了,看不清啊,鼓鼓囊囊一團,應該不小吧... 這頭許嘉在嘩啦啦吞口水,那頭王賀赭微抬眼皮,“看夠了沒?” 許嘉:“!” “看夠了就給我好好開車?!?/br> 嗚,好兇。 紅燈轉綠,許嘉忙不迭發動汽車,冷不丁被王賀赭這么一嚇,他倒是老實多了,下半程連眼珠都沒敢挪,坐姿僵硬、目不斜視,一路疾馳到兩人住的別墅。 說是新婚別墅,兩人跟時差不同的房客一樣,進進出出都打不了幾個照面,這還是頭回兒兩個人一塊回家。 停好車,許嘉緊張,在門口磨蹭了會兒才慢悠悠出車庫,那頭王賀赭鞋都沒脫,兀自走到冰箱旁邊找水喝。 房子住著兩個大男人,冰箱里冰的只有各色啤酒。 口渴,王賀赭又懶得接水喝,許嘉進來時,這位爺已經屯屯干掉一瓶冰啤。 冰啤度數不高,但王賀赭在之前已經干掉了四五種雜牌酒,亂七八糟的酒精一混合,效果好到爆炸,王賀赭喘著粗氣,腦袋跟被人揍了一拳似的嗡嗡嗡。 頭暈,呼之欲出的爆裂感,他的身形微晃,手一松,酒瓶"撲通"砸到地上。 “我去——” 許嘉被他隨時都要昏厥的模樣嚇得話都清楚,沖過去扶住他,也不知該怎么稱呼比較好,“老...王——” “唉,你沒事吧?” “你說句話,你別嚇我!” “你要死了,我可就成鰥夫了!” 嘰嘰喳喳,怎么會有人這么吵? 王賀赭從不耐的昏浮感中勉強掙扎出來,一睜眼,在虛幻的暗色背景里,只清晰看到一只喋喋不休、開開合合的嘴。 抬手掐住。 許嘉:“?” “別…別動手…他們沒給我說你有家暴唔——” 手感夠軟,就是吵,王賀赭不甚滿意,簡單粗暴地用自己的嘴堵上了這張煩死人的小嘴。 天降福澤,驚喜來得可真猝不及防,許嘉樂得差點笑出聲,他小心翼翼回勾王賀赭脖子,壓制奔放,羞澀帶臊地試圖回應,一點點反饋便激得王賀赭摟他更緊,配合扭頭,兩人鼻尖蹭鼻尖,遠看就像一對癡纏眷侶,無限旖旎。 王賀赭的舌頭帶著酒的專屬烈味,嘗進嘴里,是直達肺部的爽快辛辣。 口腔里每一寸黏膜都被狠狠掃過,許嘉嚶嚀,綿軟紅舌與王賀赭做蛇纏一般交連。 哪怕喝醉了,王賀赭也不是個樂意平等交流的主,很快便掌握了熱吻的主導權。 大掌扣住許嘉下頜,蠻橫地迫他嘴張更開,碾壓帶掃橫侵犯而入,吸得許嘉嘴唇微微麻脹,紅腫得根本無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