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遠程電話
春欲盡,日遲遲,牡丹時。 羅幌卷,翠簾垂。 彩箋書,紅粉淚,兩心知。 人不在,燕空歸,負佳期。 香燼落,枕函欹。 月分明,花淡薄,惹相思。 —— 解雨臣出差了。 是真的出去談生意了,對方邀請解雨臣去那邊玩幾天。 出門那天上午黑瞎子還沒回來,解雨臣也沒法帶他。所以也就發了條短信說要出門。黑瞎子那邊似乎也在忙,過了很久才回了短信,寫了些必備的東西,末了加了句照顧好自己。 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解雨臣累的只想去賓館里歇著。不過對方太好客,從機場接上人就直接拉到酒店吃當地的名菜,還開了瓶白酒,一邊喝一邊聊,生是聊了四個鐘頭。 還是陪同的人有眼力見。在對方主人提議去四下轉轉的時候插嘴說道要讓客人休息休息。 沖著這句話,解雨臣多給了那個陪同的女士一個微笑。 到了賓館,解雨臣趕緊去好好的洗了個澡,渾身熏得都是煙味酒味。 床上手機響了。解雨臣關掉淋浴側耳聽了聽鈴聲,是黑瞎子打來的。自己人就不急著接了,解雨臣又重新把淋浴打開,沖著渾身的泡沫。 收拾干凈躺到床上,解雨臣按亮手機。上面只有黑瞎子的一個未接電話,看起來他也沒什么事。 回撥過去,很快就被接起來了。解雨臣聽見那邊有布料摩擦的聲音,黑瞎子的聲音傳過來:“在賓館?” “嗯。你干嘛呢?”解雨臣側躺著,把手機扣在自己臉頰上。 “鋪床呢,小屁孩兒我不在家你也不知道換換床單?!?/br> “本來就是你的活兒?!苯庥瓿夹χ斪?。然后又問道:“你回去了?” “嗯,下午回來的?!焙谙棺愉伜么?,舒了口氣把自己摔在床上。 床邊的座機響了起來,解雨臣支起身子接起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甜膩的聲音:“先生,需要服務嗎?” 黑瞎子明顯是聽見了,聽筒里傳來放肆的笑。 解雨臣陰著臉:“不用,謝謝?!比缓蟆芭尽钡膾斓綦娫?。 那邊黑瞎子還在笑,解雨臣氣哼哼的聽著,等他笑夠了才怒道:“笑什么笑!” 黑瞎子清了清嗓子,問道:“先生,需要服務嗎?” “不要,你走!” 黑瞎子鍥而不舍:“先生,我會把你伺候的很舒服的?!?/br> 解雨臣勾著嘴角笑:“是嗎?” 黑瞎子的語氣很官方:“是的,只要您付得起錢,我保證您滿意?!?/br> “錢不是問題,好好伺候著爺?!苯庥瓿际趾浪?。 黑瞎子的聲音突然就低沉下來,刺激著解雨臣的耳膜:“從現在開始,你得聽我的。明白嗎,嗯?” 解雨臣調整了一下姿勢,閉著眼睛應道:“嗯?!?/br> “光著的?” “還有條內褲?!苯庥瓿茧y耐的用腳蹭了蹭床單。 黑瞎子閉著眼:“手機開免提,現在兩只手去摸摸自己?!?/br> 解雨臣聽話的把免提打開,兩只手胡亂的摸著自己:“嗯……摸哪里?” 黑瞎子想著他的樣子,說道:“脖子,我咬的那塊兒還在嗎?” 脖頸靠近鎖骨的位置上,還有淡淡的紅痕。解雨臣艱難的瞥著看了看,然后輕輕的撫弄著:“快沒了?!?/br> “還想要嗎?” “不要……會被人看見?!?/br> 黑瞎子體溫升高,聲音越來越低:“咬在胸口好不好?” 解雨臣的手滑到胸口處,揉捏著自己的乳珠,喉嚨間的聲音含糊不清:“嗯?!?/br> “自己看看,rutou現在是什么樣子?”黑瞎子一只手伸進自己的內褲里。 隔著電話,說話都大膽起來。解雨臣毫不忸怩的描述著自己的樣子:“硬起來了,我正在捏它?!?/br> “舒服嗎?”黑瞎子問。 解雨臣搖頭,又意識到黑瞎子看不到,于是說道:“不舒服,癢?!?/br> 黑瞎子低笑:“哪癢?上面還是下面?” 原本還沒什么感覺的分身突然難受的厲害。 解雨臣捏著乳珠的手力氣加重了些:“都癢?!?/br> 黑瞎子顯得很為難,問道:“那怎么辦?” “舔舔它……”解雨臣修長的腿探出被子,腳趾蜷縮著。 黑瞎子把自己的內褲脫下來甩到一邊,右手慢慢的擼動著:“舔誰?上面嗎?” “嗯……” “好,乖乖的,我幫你舔,你自己把內褲脫了?!?/br> 解雨臣抬腰扒掉自己的內褲,分身半勃著,頂端還被包裹著。 聽著黑瞎子喘息的聲音,解雨臣有種他就在身邊的錯覺。于是迷蒙的開口:“摸摸我……” 透過聽筒傳來的聲音更顯迷離。黑瞎子手上的速度快了些,指揮著解雨臣:“把腿分開,把自己手指舔濕?!?/br> 兩根手指在嘴里攪動著,就像黑瞎子有幾次很粗魯的把手指探進他嘴里玩弄著他舌頭。 水聲傳進黑瞎子的耳朵。黑瞎子都能想象到解雨臣微張著雙唇透明的唾液順著嘴角留下來的樣子。 “寶貝兒,自己擴張給我看?!?/br> 解雨臣身子抖了一下,順著黑瞎子的意思用濕漉漉的手指按壓著自己的后xue,腦子里卻全是黑瞎子喊自己寶貝兒的聲音。 黑瞎子從來沒這么喊過他。 最親昵也不過是“雨臣”、“小臣兒”。 “嗯……你……你再……”解雨臣還想聽他喊一遍。 “怎么?”黑瞎子問道。 “我自己夠不到……”解雨臣還是沒說自己的要求。 黑瞎子笑:“想把自己干shuangma?” “想……”解雨臣的手指用力在自己的后xue里抽動。 因為總是碰不到那一點,解雨臣有些急躁。 聽出聲音里的委屈和不耐,黑瞎子安撫道:“趴著,屁股抬高點?!?/br> 解雨臣轉過身,背過手刺進自己的后xue。這樣的姿勢總算是刺得深了些,可心里依舊很焦躁。 黑瞎子那邊傳來濃重的喘息,解雨臣把臉埋在枕頭里,低低的呻吟著。 房屋里只剩下兩個人的低吟。 “瞎子……”解雨臣偏過頭沖著手機叫道。 “乖,再叫我……”黑瞎子呼吸越來越急促,語氣里都帶著兇猛。 “瞎子……”解雨臣把耳朵湊到話筒上,聽著那邊動情的聲音,“嗯……瞎子……再重一些……啊……” 解雨臣臆想著黑瞎子正跪在他腿間,用猙獰的roubang猛烈的進入著自己。 “多深?……唔……干死你夠不夠?”黑瞎子捏著電話的手指因為用力有些泛白。 黑瞎子越粗魯,解雨臣就越有感覺:“嗯……不夠……瞎子……想要……” “乖,都是你的……” roubang漲得難受,解雨臣扯了個枕頭夾著,隨著身后的動作磨蹭著枕頭。 “瞎子……難受……嗯……”解雨臣直接研磨著自己最敏感的那一點。 回應他的只有越來越熱烈的喘息。 好像濕熱的氣息就噴在自己耳邊,好像他的嘴唇正舔弄著自己的耳廓。 解雨臣壓抑的聲音猛然間高亢起來。身子緊繃成一道弧線,濃稠的液體也落到了枕套上。 只顧著自己了,直到黑瞎子那邊傳來輕笑的聲音,他才回過神來。 “舒服了?”黑瞎子的聲音依舊很低沉。 解雨臣的聲音里帶著慵懶:“嗯?!?/br> 想了想又問:“你呢?” 黑瞎子看著自己一手的白濁,抽紙擦掉:“還是干進去爽?!?/br> 解雨臣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原本就累了一天,又這樣發xiele一回,解雨臣跟黑瞎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一會兒就困了。于是用最后一絲清明說道:“掛吧,困了?!?/br> “嗯,”黑瞎子自己也關了臺燈,“寶貝兒,晚安?!?/br> 晚安。 在外地的第五天,解雨臣收到了一封信,霍秀秀寄過來的。 解雨臣拆開信里面是一張大一些的紙和一張小紙條。 紙條是秀秀寫的:去你家送東西,碰見黑瞎子相思成疾,所以偷了一張證據寄給你看看。 打開另一張紙,是黑瞎子寫的。黑瞎子的字很好看,解雨臣一直很喜歡看他的字。 一張紙上沒有空白的地方,寫的全是解雨臣的名字。 解雨臣、解語花、花兒爺、小花兒、雨臣、小臣兒、親愛的、寶貝兒。 全都是他。 解雨臣抱著紙在床上打著滾笑。 美夠了就掏出手機給黑瞎子發短信:想你了。 不一會兒黑瞎子回了短信過來:等著我,我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