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老婆出軌我上了老婆情夫的老婆和女兒
這兩天,除了親吻,我什么都沒干。我要一步一步來。 和YY的事情進行得很順利。 一有空,我就到學校找她。我們一起吃飯、看電影、壓馬路、說情話和數天上的星星??吹贸鰜?,和我在一起,她很開心。 夜幕降臨的時候,我們常常會坐在小樹林旁邊的情侶椅上。我喜歡把頭埋在她身體里,然后深深的呼吸,我想把那處子的芬芳,吸進肺,循環到血液,擴散至細胞,然后停留在記憶中永不消褪。每次我親吻著撫摸她的時候,她羞澀、恍惚、渴望的眼神都會使我迷醉。我總會情不自禁的貪婪的吞食著她那甘露般清甜的唾液,或許,我希望它能澆滅我燃燒的仇恨;我總會不由自主的忘情的攪拌著她那棉花糖般香嫩的舌頭,或許,這可以暫時讓我破碎的心靈被麻醉;我的雙手,總會堅定的、孜孜不倦的探索著她那顫抖著的、guntang的身體……或許,只是或許,我潛意識中希望自己的老婆出軌。 這段時間,我住在出租屋里,很少回家,基本上也不給家里打電話。老婆倒是偶爾來個電話,叮囑我回家換洗衣服,少抽煙,不要熬夜什么的。我總是懶懶的應付著她,平淡得像一頁紙。我在想:是距離產生了美?還是她想回心轉意? 可惜,我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提不起興趣。自從認識了YY,我對老婆的感情以跳樓的速度在減退,如果說從前的仇恨中還摻雜著嫉妒和眷戀,而如今,所有的報復,目的單純而清晰:為破碎的自尊找回尊嚴。 18號,YY的生日。 17號,我要求YY給我一個完整的生日,她問:什么意思。我說:你一天的時間都歸我安排。她假裝考慮了一下,笑著說:好。 18號凌晨一點多,我給她打電話,說在宿舍下面,讓她帶著身份證下來。她睡眼惺松的下樓,問什么事。我告訴她生日時間已經到了。我把她塞進汽車,直奔機場。直到登上凌晨三點一刻去烏魯木齊的航班時,她似乎才清醒過來。 到達烏魯木齊后,我們轉乘8 點的航班去伊寧,9 點到達伊寧后,又坐了三個小時的汽車。十二點半,當她看到美麗的那拉堤大草原時,激動的抱住了我。 我們從草原的左側騎上馬,二十多分鐘后,進入草原*,看到了那拉堤草原最大的蒙古包。我拉著她進入蒙古包,剛踏上紅地毯,蒙古包里聲樂齊鳴,十來個哈薩克少男少女一擁而上,向公主一樣簇擁著她,圍繞在她周圍載歌載舞。 YY驚呆了,茫然失措的望著我。我牽著她的手,穿過人叢,走到碩大的餐桌旁,席地坐下,拿出一塊潤綠的和田玉,戴在她脖子上,說:YY,為了這一天,我已經準備一個月了,祝你生日快樂。 YY眼里含著淚,緊緊的摟住我。 這一天,在哈薩克人特有的熱情感召下,我們隨著他們又唱又跳,一碗碗的喝著略帶著酸味的馬奶子,邊唱邊喝,邊跳邊喝,最后,一起醉倒在氈房里。 晚上,我們住在蒙古包里。外面,皎潔的月光灑落在美麗的大草原上,里面,YY安靜的躺在我懷里。我剝開她的衣服,露出了那比月光還迷人的軀體??匆娝o閉的大腿在我手掌中瑟瑟發抖,我依然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進入,她本能的激烈反應,也體驗到了她原本不想有的抗拒。當鮮紅的血液灑落在雪白的床單上時,形成了一朵小小的玫瑰花瓣,呈現出一種驚心動魄的艷麗。我把床單收起來,放進行禮箱里。整晚,她像小貓一樣死死的抓住我,倦縮在我懷中,眼眶中全是淚。 那天,我睡得好沉。 終于,第三只腳踏入了她的身體,這必將成為她最永久的回憶。 回程途中,經過伊寧河大橋。在落日的余輝下,橋上有人拉起了手風琴,在歡快的樂曲的指引下,我們看見了一對維吾兒族新人,正走在大橋*?,F場聚集了大量參加婚禮的新朋好友和圍觀的人群,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話,在為他們喝彩和祝福。 YY緊緊的拉著我,向往的望著車窗外的熱鬧場面,快樂仿佛也傳染了她。她把頭靠在我胸膛上,充滿憧憬的說:哥哥,我們結婚,也來走一下伊寧河大橋,好嗎?我撫摸著她的頭發,輕聲說:好。她幸福的閉上眼睛,只一會兒,就睡著了。 從新疆往回飛,比去的時候少用了半個小時。不到兩點鐘,我們就降落到了本城的機場。拿了行禮,我牽著YY的手,往出口走去。無意中,我在接機的人流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嚇得我毛骨悚然。 我讓YY先出去等我,自己趕緊返身往回走,計劃到廁所里去躲一陣。還沒來得及跨出第一步,一個洪亮的聲音已經大聲叫了起來:姐夫,我來接你啦!隨即,小宋高大的身影竄了過來,搶劫似的奪過了我手中的行禮,挽著我的胳膊,朝門外走去。 YY滿臉詫異看了看小宋,然后轉過頭,滿懷期盼的望著我。我知道,她是想聽到我說:對不起,你認錯人了??墒?,我只能低著頭,畏縮的回避著她那雙滿懷渴望的眼睛。當我面如土色的往外走時,心如刀絞,疼痛得幾乎站立不起,我不敢往后看,害怕一回頭,就會看到她突然昏厥過去。小宋沒開車來,這讓我更加懷疑他來接我的用心。 在停車場取了車(我的車停在機場),小宋坐在前排,YY幾乎是癱軟在后座。 一路上,小宋絮絮叨叨的一個人說著話,他很聰明,始終把話題的焦點集中在我、我老婆和老婆的肚子上。我知道,他用自言自語的辦法,正在給YY介紹著我的基本情況。他的話,像一把把凌遲YY的彎刀,一顆顆射穿我的子彈。我知道,我的卑劣,正在被卑劣的人用卑劣的手法把YY撕碎。 YY開始還咬牙忍著,慢慢的,小聲啜泣起來。汽車后視鏡中的她,雙手掩著臉,渾身顫抖,眼淚從指縫中汩汩的漫出來……她想抑止住情緒,卻讓悲痛最深邃。我鐵青著臉,恨不得將小宋一腳踹出車外。我一句話也不說,用盡全力踩著油門,汽車幾乎在路面上飄了起來——我需要盡快離開這個人。 把YY送到學校時,她軟軟的,差點走不動路。我想去攙扶她,卻被她厭惡的推開。隨著她一步步在我視線中慢慢的模糊,一種即將會永遠失去她的憂慮在我內心中漸漸的強烈。我的眼框,濕潤了。 我把車開出校門,問小宋為什么。小宋說為了報復。我沉默了一會,又問他怎么知道我的行蹤,他冷笑著說自己是pol.ice,自然會有手段。我讓他滾下車,他頭也不回的走了。我一動不動的坐在車上,遙望著圍墻內的女生宿舍樓,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從下午,到晚上,一直到黎明的到來。 第二天一早,我到宿舍去找她。不在,室友說是一夜未歸。我滿校園的找她,最后,發現她呆呆的坐在小樹林旁的情侶椅上。我過去抱住她,她一動不動,只是眼淚刷刷的掉。 我怕她做傻事,一直陪著她。中午,買了盒飯喂她,她把頭離得遠遠的。我把飯硬塞進她嘴里,她低頭吐掉。勉強喂了她幾口礦泉水,眼淚又下來了,出水口比進水口的流掉大許多。 傍晚的時候,她精疲力竭,躺在我懷里睡著了。睡夢中偶爾露出一絲笑容,我想,或許她是夢到了從前的快樂時光吧,想到這里,我不禁有些心酸。 清晨的時候,她醒了過來,又哭。我哄她,她露出厭煩的表情,用手推打我,不要我靠近她,不要聽我說話。由于醫院上午有事,必須要走,我告訴她要走了,晚上再來看她。她不置可否,可是,當我的手從她肩膀上挪開時,明顯感覺她顫抖了起來,眷戀之情溢于言表,又是刷刷的眼淚在流。 晚上,我再到學校時,同學說YY回家了。 打手機,關機。我給她發了無數個短信,沒有收到任何回音。 我往回走的時候,小譚的電話打了進來,說看到我的車了,要我停一下,說幾句話。我把車靠在路邊,剛熄火,小譚就趕到了。寒暄了幾句,小譚旁敲側擊的追問小姨妹的近況,流露出希望我幫忙約一下的意思。對小宋的厭惡,令我不得不把他的情敵當作戰友,即便那只是我過去和現在用來報復的工具。天無絕人之路,小譚的出現,點燃了我將小宋驅逐出生活中的希望。我明白他對小姨妹不死的情懷,長嘆了一口氣,說:你要見她,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最近,有一個姓宋的pol.ice死纏著她。小譚咬牙切齒的說知道這個人一直在追求小姨妹,從前他們約會的時候,她經常接到這個pol.ice的電話,他們還因為小宋的存在吵過架。 我說:你還不知道,你們分手的事,也是這個姓宋的pol.ice一手策劃的。小譚激動的扯住我,迫切的追問怎么回事。我搖搖頭,假裝有難言之隱,欲言又止。他急了,突然跪在地上,說:姐夫,你放心,我明白你的處境。你告訴我事情的原委,我絕不會出賣你,泄露一個字,我譚**,死無葬身之地。 我連忙攙起他,說: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有關我meimei的名節,本來不應該告訴你。但是一來,我為你感到不值。二來,既然你已經這樣說了,我再隱滿就顯得太不仗義。但是,今天我說的話,我只當是在對著空氣胡言亂語,你在旁邊偷聽到了。以后就算你對別人說起,我也絕不會認帳。小譚又賭咒發誓,說就算死了,也絕不會對人提半個字。 我轉過身,背對他,像自言自語一樣,對著天空說:我有一個meimei,一直喜歡一個姓譚的小伙子,他們相親相愛,結婚的日子也訂好了??墒?,meimei的同事,一個姓宋的pol.ice,長年糾纏著她。這個pol.ice聽到他們要結婚的消息,就利用出差的機會,jian污了她,并拍下了照片,威脅meimei說如果不跟他好,就傳播出去。meimei為了身譽,迫于無奈,只好忍痛割愛,找借口和譚姓小伙子分了手,跟了這個pol.ice。 說完后,我轉過身,看見滿腔的憤怒,已經讓小譚的五官扭曲了。他惡狠狠的把拳頭砸在汽車上,差點讓汽車變了形。他說:怪不得要分手時,她態度堅決,卻什么理由也不肯說。說完,他扭頭就走。我正打算抽支煙慶祝一下時,他又奔了回來,站在我面前大聲說:姐夫,我決不會放過這個禽獸的,我發誓。我拍了拍他的肩頭,什么話也沒說,轉身鉆進汽車。我一邊踩著油門慢慢向前行駛,一邊冷冷的看著他狂怒的身軀在后視鏡中漸漸遠去。 一個多月以來,我堅持每天給YY發短信,雖然沒有收到一個字的回復,但是偶爾翻翻已發信息,回顧自己留下的心路歷程,在惘然若失的挫敗感中,也有一種淡淡的滿足。 我也每天給YY打電話,毫無例外,傳來的都是移動冰冷的女聲:用戶已關機,請稍候再撥。我狠狠的罵了一句——我想,這個聲音所屬的女人,一定被無數的陌生男人在心里糟蹋過。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兩個月了。YY那邊始終音信全無。我也到學校去找過幾次,每次,YY的同學都告訴我:不在。每次,她們冷漠和蠻橫的態度,都從這兩個字中穿越過來,像利箭一樣射在我胸口,傳達著她們對我深深的不屑和憎惡。這讓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打擊。通常,我不太在乎別人恨我、罵我、甚至打我。我害怕的是別人看不起我——這比凌遲還讓我難受。從那時起,我就沒再發短信,也沒再打電話,我開始考慮放手了。 一個周末,我給老婆打電話,告訴她我中午回家,帶臟衣服回家洗,拿幾件干凈衣服走?;丶液?,先跟岳母請安,然后和老婆說了幾句話。我告訴她最近醫院很忙,在出租屋里休息得比較好,那里一切也都方便。老婆要我注意身體,沒多說什么。吃午飯的時候,餐桌上擺滿了菜,原本以為還有客人要來,仔細一看,都是我喜歡吃的。扒了兩口,我又躲進書房。 半個小時后,保姆進來拖地,我隨口問了幾句,才知道飯菜是老婆特意安排的。下午,我去交手機費。辦完手續后,忽然想起去新疆時YY沒帶電話,她埋怨過都快欠費了。我沉思了半天,一個的念頭冒了出來。我馬上給她撥打電話,還是關機的聲音,并不是欠費和報停的提示。我確定了一件事:YY在我們分手后,還在繳納手機費——YY是全球通,有座機費。我坐在移動營業廳里,開始仔細分析導致她這個奇怪舉動背后的想法。 首先,我確定另一件事:YY整天關機,是因為不想面對我。那她繳費,是不是也是為了我呢?既然整天關機,這兩個月,別人通過這個號碼也聯系不上YY,可她為什么不放棄這個號碼,卻還在每個月繳費呢?如果決意和我斷絕,把手機報停不是更干凈嗎?——可是她沒有這樣做。我開始有些心花怒放了,我猜,那是因為她為了看我的短信,才保留了這個號碼,因為屈辱,她不愿接我的電話;因為思念,她想看我的短信;這樣做,可以將自己保護起來,不用去直面思念和屈辱的矛盾。 我開始確定第三件事:她是想我的。推導出這個可能的結論,我興奮得手舞足蹈,幾乎從營業廳的椅子上蹦起來。為了證實我的推測,我沖出門去,買了張公用電話卡,開始不間歇的給她打手機。關機……還是關機……似乎永遠是關機……我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按著重撥鍵——我知道,她要看短信,一定會在一天中的某個時間開機。凌晨一點多,終于,手機接通的聲音,清晰的傳到我耳中。我拿著話筒的手顫抖了——內心的激動,猶如看到一朵久已枯萎的玫瑰,突然間在眼前綻放開來。 電話通了很久,YY才接聽。我知道她在猜測和猶豫。 ‘YY……’我喊了一聲,卻不知道說什么。電話那頭,她像墳墓一樣的安靜。 過了兩分鐘,她把電話掐斷了。 我給她發了一條短信:我很想你。 半晌,她回了一條:大叔,如果有來生,我愿意……想你。 我又發短信:YY,我會離婚的,一定。 這次她回復得快了一點:你還在繼續騙我。 我又發短信:如果我騙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過了半天,她回:天氣預報,明天下雨。 我想了想,發了一條短信:如果明天出太陽,說明老天也在憐憫我們的愛情,改變了下雨的主意。如果明天出太陽,你會順從天意,原諒我嗎? 她回了一條:老天不會憐憫你,明天一定會下雨。 我又發短信,執意問:如果明天出太陽,你原諒我嗎? 她沒有再回。 那天晚上的后半夜,忽然電閃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我站在出租屋的陽臺上,傻傻的站了一夜,天快亮的時候,才絕望的回屋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中午。睜開眼,就看到了一縷陽光,像天使一樣落在我的被子上。我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來。 當時,我真以為是蒼天有眼,冥冥中在默默的同情著我的遭遇,寬厚的賞賜給我一份新的感情。后來我才知道,老天是如此的惡毒和無情,他刻意制造的天意,其實是為了更盡興的玩弄人生悲劇。 下午,我到學校找到YY. 吃飯的時間,我堵在食堂門口,遠遠就望見了她的身影,我朝她走去??匆娢?,她轉身就跑。我追上去拉她,她掙脫開,繼續朝著宿舍的方向跑。我快步奔上去,擋在她身前,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死死箍住她的腰身。她揮舞著雙拳捶打了一陣,最終全身乏力,頭搭拉在我肩膀上,抽搐著哭了起來。 晚上,我強拉著她一起吃飯。我許下了無數的承諾,她流下了無盡的眼淚。 那天,等我想起送她回學校的時候,已經進不去了。我在附近的賓館開了一個房間。約好各睡各的。半夜,她鉆進我的被子,從背后緊緊把我抱住,用牙狠狠咬我的肩頭。我翻轉身,把她剝得精光,迅速進入,下面已經濕滑得一塌糊涂……那天早上,當我第四次癱軟在她身體里的時候,她把全身氣力集中到尖利的指甲上,在我背上劃出了一道又深又長的血痕。 從那以后,為了彌補一些虧欠,我開始帶著她到一些老婆不熟悉的朋友周圍走動。 有一天,我帶著YY去參加一個林姓朋友的生日宴會。酒過三巡,大林把我拉到一旁,手搭在我肩上,神秘莫測問我和YY什么關系。我坦誠的告訴他是戀人關系。他把大姆指豎起來,夸張的揚了幾下,說:你真行,把?。獜d副廳長的女兒搞成情人了。我這才知道,情夫調到省廳了。大林以前是我的病人,一直在做橋梁工程,發展得不錯。平常大家都忙,我們聚在一起的時間其實很少。自從知道我和YY的關系后,他對我明顯的恭維起來,走動頻繁了許多。 一天,大林又邀我吃飯。席間,他說有一個工程,項目比較大,其它環節他都差不多打通了,但卡在Y 廳那里,軟硬不吃,估計投標的時候會有麻煩。他喝了一口酒,問我能不能幫忙。我心中一動,想了想,答應試試。臨走時,他給我交底,用手比劃了個數字,意思是不超過這個金額就可以辦。我說:可能要花些時間,他笑著說:欲速則不達,不急不急。夜里,我想了很久。情夫還值不值得報復?傷害了YY怎么辦?最后,我告訴自己是個男人,是個堅毅而果決的男人,借著酒精的麻醉,終于說服了自己。 第二天早上,我給YY打電話,說想見她父母。電話里的她吃了一驚,問為什么。我笑著說要爭取讓她父母支持她嫁給一個平凡的已婚大叔。 她在電話里嘲笑說我已經瘋了,還說別以為我能讓她瘋狂,就以為能讓全世界瘋狂。直到掛電話的時候,她還以為我只是在開玩笑。 下班后,和YY一起吃晚飯我又說要見她父母。她毫不猶豫的拒絕。我告訴她不是以傳統的形式見面,我會用陌生的身份贏得她父母的好感。她有些好奇,問:什么陌生身份?我說:鋼琴課老師。YY張大了嘴半天沒有合上。 我一邊幫她夾菜,一邊給她講計劃。我讓她回家給父母說想學鋼琴,這樣自然就會請鋼琴老師。而我,正好是彈鋼琴的業余高手,輔導她和愚弄一些門外漢,完全沒有任何問題。這樣,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進入她的家門,逐漸在她父母心中樹立自己專業華陀和業余鋼琴王子的光輝形象,等到水到渠成的時候,再把我們的關系公布于眾,這樣也便于他們接受。等我講完自己的計劃,YY開心的笑了,甚至開始崇拜起我的智商和浪漫來。 在讓YY啟動這個計劃以前,我花了些精力處理細節問題。首先,我在YY家附近轉悠了兩天。我幾次假裝偶然的碰到情夫,看見我,他沒有任何不安或錯愕的反應和表情,這讓我確定他并不認識我,老婆也沒讓他看過照片。其次,我弄了些假的專業證件和身份證。畢竟,我彈鋼琴只是業余愛好,沒有任何證書。 這里遇到一個小小的麻煩,就是向YY解釋我改名換姓的問題。我告訴她這也是真名,小時候隨母姓的名字。近兩年我才隨父姓唐,覺得以前的名字不好聽,又改了名。正好身份證丟了,以前的身份證還在,就用回以前的名字。她將信將疑,頗有些不滿,不過也沒怎么放在心上,嘟嚷了兩句,還是按我的意思辦了。 這期間,YY向母親提出了想學鋼琴的愿望。在面試的時候,她用各種借口拒絕了幾個父親找來的音樂老師。最后,YY向母親謊稱一個同學曾經推薦過自己的鋼琴老師,既然現在找不到合適的,不如把這個老師叫過來看看。YY的母親同意了。 終于,在一個周末的晚上,化名為林**的我,邁著走向勝利的步伐,忐忑不安的踏進了情夫的家門。 情夫的家,布置得很有雅致。剛進屋的時候,讓我渾濁的心靈產生一種突然被抹去灰塵的感覺。YY和她母親在客廳等我,情夫不在家。臨行前,YY曾囑咐過我,她母親是個冷淡刻薄的人(比樓上的有些婦女有過之而無不及),很不好相處。常常有客人言語不甚,被當場驅逐出門。YY說:因為和父親關系不好的緣故,母親也極度排斥男人。這些話,讓我對這次會面,產生了不少的心理壓力。 其實,YY的母親有個不錯的名字,蘭雨。第一眼看起來,也不像YY說的那樣冷漠——雖說歲月摧人,她眉宇中已經漸露風霜的痕跡,卻依然藏不住隱約間那份婉約的風韻。我心中暗罵情夫艷福不淺。 過幾分鐘之后,我就開始體驗到情夫的不幸。一坐下來,這個女人就像審查罪犯一樣,仔細檢查著我的履歷。她時不時的抬起頭來,先用充滿不信任的目光掃視我一遍,然后,冷不丁的、用居高臨下的語氣,提出一些尖酸刻薄的問題。最終,當她閉上眼睛,躺在**上,像木乃伊一樣聽完我的一曲演奏后,擺了擺手,連眼睛都沒睜開,冷冷的說:你不合適我家YY,你,可以走了。 我驕傲的自尊被她打成了粉末,傷心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連那些偽造的資料都沒心思收拾,就走出了客廳。 當我準備跨出大門,迅速消失的時候,還聽到她對著我背影進行嘲諷的聲音:你真的學過鋼琴嗎?隨后,傳來一陣她不屑的笑聲。聽到這話,我的憤怒超越了理智和仇恨。我返身回到客廳,指著墻上的一幅字畫說,對著她大聲說:婆婆,你真的看得懂這幅畫嗎?掛著張最劣等的海瑞偽作,是為了展示你最劣等的鑒賞力嗎?說完,我把那幅字畫一把扯了下來,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兩腳。 YY的臉都嚇白了。她倦縮在**的角落里,偷偷向我搖手,示意我趕緊走人。她母親卻輕輕哦了一聲,古墓般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生命的跡象。她咳嗽了一聲,坐直了身子,緩緩說:這是YY的父親掛的,原本就知道是贗品。我一直反對在墻上涂鴉這些垃圾,但是她父親為了向往來的官僚彰顯心跡,執意要這樣做。來家里的客人,都昧著良心恭維,說這是真品。只有你,還算誠實。你把它撕了,雖然有些魯莽,但是我心里很高興。 我站在原地呆若木雞。心里想,怨婦的心思真是難以捉摸,你想拍她馬屁的時候,她會給你一記馬腿,你想給她一記耳光,她反而還你一個擁抱。她向我招招手,示意我坐到**上。問我一些關于文物鑒賞的問題。 禍兮福所至,福兮禍所依。世上的循環就這么奇妙。 我們的談話迅速從字畫上延伸出去。隨著交流的深入,我越來越驚奇的發現,穿過她厚重的盔甲,YY副處級的母親,竟然像一些附庸風雅的被拋棄少女,以及某些故作高深的滅絕師太一樣,崇尚著古典文學。她喜歡七律,還特意從書房中找出幾首近期的創作給我欣賞。我也咬著牙,把自己當年用來追求?;?,但長期被她用來當廁紙的舊詩背誦出來。時隔久遠,YY的母親聞不到廁所的味道,頻頻拍手稱快,對韻律和意境贊不絕口。眼神中對我更多了幾分期許。鋼琴老師的事情也引刃而解——或許在女人的心里,是非對錯,總是留給情緒來作判斷。雖然達到了目的,卻和計劃的步驟大相徑庭,這讓我有點看不起自己。 第二天,YY來電話,說昨晚我走后,母親興奮了許久,說我很有意思,叫她婆婆。 YY,給你唱首舊情歌吧: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胃,你是我的肺,你是我心中的紅玫瑰...... 晚上,陪YY看電影,是一部愛情悲劇。散場后,她哭得鼻涕眼淚不分,站在放影室門口的通道上,用小腦袋抵住我的胸膛,蹭了我一身,還不許擦。我告訴她電影都是假的,說這樣不好,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她哭得更厲害了,說你就欺負我了。我沉默不語,一手輕輕撫摸她的后背,一手攬著她的腰往外走。 到了大街上,看到兩旁的燈紅酒綠,她似乎才從電影中緩過。 我們牽著手,走到區*廣場。廣場上很熱鬧,一群老太太在空地上跳舞,一些小朋友在滑旱冰。她拉著我走到廣場*,讓我坐在花臺上,吩咐我不許動。然后,她站在一旁,攔住一個學生模樣的路人。YY把手機交給他,跟他說了些什么。說完話,她跑過來坐在我腿上。我笑著說你干什么,當著大叔的面勾引帥哥,還要不要大叔活???她也不理睬,雙手捧住我的臉頰,狠狠的吻了下去。她的深情透過燃燒的嘴唇感動著我。 我緊摟著她,渴望能重疊在一起。我咬著她的下唇,同樣激烈的回應著……仿佛在那一剎那,世界固化成了愛情。我們陶醉在彼此的氣息里,久久不愿分離。在熙攘的人群中,我的眼中只看到她;在喧囂的廣場上,她的心里只有我。我們雙方都確信當學生笑著把手機還給她時,YY面帶羞澀的說了聲:謝謝。 YY翻動手機,把照片設置成屏幕保護和來電顯示的畫面。完成之后,她歡喜得又蹦又跳,纏著我給她打了幾十次電話。 我送她到宿舍的途中,假裝無意中問她,我說:如果有一天我傷害了你,你會怎么辦?這句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YY迅速放開我的手,沉默著,低頭快速往前走。走到宿舍樓下,她才說:我永遠不會傷害你。說完,她跑上了樓。 到YY家去的次數多了,和蘭雨也熟絡起來。起初叫她蘭處,她不喜歡,笑著說還是叫婆婆好聽,我說天下哪里有這樣清麗動人的婆婆,還是叫蘭姐吧。她斥責我輕薄,嘴角浮出一絲淺笑。我通常是晚上6 點至10點這個時間段去YY家,但只碰見過一次情夫,他很少在家。我從前在照片中看到情夫的時候,就曾經對老婆的品味感到過羞辱。雖然從古到今,男人的容貌都不是吸引女人的關鍵,但我還是疑惑,丑得匪夷所思的情夫為什么能讓老婆對我產生審美疲勞。難道僅僅是因為那頂沉甸甸的官帽?情夫矮小,消瘦,眼睛突出,但是肚子很大,遠遠看去,像只正在鬧饑荒的癩蛤蟆。 碰見情夫的時候,他正往外走,一邊還在不停的講電話??匆娢?,他點點頭,連步伐都沒有稍加減緩,就出門了。第一次和情夫交鋒的情景,就在他對我視若無睹的狀態下結束了。這個情節一直讓我很抑郁,當初發現老婆出軌時,幻想中和情夫對決的場面是在華山之巔,一個掌握屠龍刀,一個手持倚天劍,各用絕世武功,打得天昏地暗……雖說勝負難料,卻也浩氣長存。然而,現實無奈得很,無奈得就像一只夢中變成了鳳凰,剛睡醒就被當了下酒菜的母雞。還好,和蘭雨的關系發展得很順利,相信拿下只是時間問題。 我想,我會戴著淺綠色的帽子進來,戴著深紅色的帽子出去7 號,老婆的姑父去世。她姑父是商人,在當地參股經營一家一汽大眾的4S店。一早,老婆給我打電話,約好晚上一起去參加追悼儀式。晚上,我回家接老婆。開車至臨城,到她姑父家時,院落里已經停滿車,靈堂擠滿了親朋好友。走進靈堂,我一眼就看見小姨妹,她正背對著我們,和表哥一起在整理挽聯。我告訴老婆,她meimei已經來了,在那邊忙。再看過去的時候,小姨妹正好轉過身去清理冥紙,老婆的視線被她表哥高大的身軀擋住了。 我四處張望,老半天,也沒尋找到小宋的蹤影。這時候,小姨妹已經看到我們,她走過來,拉住老婆的手說話,沒有招呼我。從她們的交談中,我判斷出姐妹倆已經很久沒聯系過了。我點燃一支煙,走出靈堂,繼續四處尋找小宋,在確定他沒有來之后,我又回到靈堂。我站在老婆身邊,靜靜的聽她們談話,我知道,老婆一定會問到小宋的情況。果然,老婆問:小宋怎么沒來。小姨妹沉默不語。我覺察到她眼角的余光朝我輕微的掃視了一下,才聽到她說:他在準備婚禮的事。老婆吃驚的問:要結婚了?怎么沒聽你們說起過?小姨妹說:才決定的。 回家的路上,老婆壓抑不住興奮,自言自語的說了許多話。她對小宋贊不絕口,說小宋追了meimei那么多年,一路坎坷,還好蒼天有眼,讓有情人終成眷屬。我沒有搭理她,默默的開著車,心中滿是狐疑。因為提到結婚的時候,小姨妹眼中的表情比她剛死了老爸的表哥還凄苦。 一周后,我收到他們的結婚請柬。請柬是用特快專遞寄到醫院來的,日子定在下個月18號。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又閃現過出一個疑問:既然下個月14號才結婚,那天,在葬禮上老婆問小宋為什么沒有到,小姨妹為什么撒謊說他在準備婚禮呢?回到辦公室,我給小姨妹打電話,告訴她我收到請柬,又說些祝他們百年好合之類的套話。她在電話那頭淡淡的,好像是在聽我說別人的事,時不時還冷笑幾聲。我越發覺得奇怪,就問她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需不需要我幫忙。她幽幽的說:那你晚上過來一趟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晚上,我去接小姨妹。她穿了便服,還略施了些粉黛,只是神情冷峻,像交警一樣給我指路,多余的話一句也不肯說。汽車在她的指引下停在市第三醫院的停車場,小姨妹領著我進入皮膚科的住院區。推開509 號病室的門,我赫然看見,小宋下身纏滿了繃帶,躺在病床上。我走進去時,小宋沒有反應,也不知道是正在昏迷,還是正在睡覺。我站在病床邊看了看,根據繃帶的位置和輸液的藥品,基本判斷是生殖器被化學物品燒傷。 我吃驚的轉頭去尋找小姨妹,她正冷冷的看著我。我問她是怎么回事,她反問說你不知道嗎。我想起了小譚,又問:是小譚嗎?她點點頭,平靜的說:小譚往他下身潑了硫酸。我追問小譚在哪里,她不回答,卻轉過身去,流下了眼淚。過了一會,才說:姐夫,真的是你嗎?我顫栗了一下,手足有些無措。我從她身邊走過,想推開病室的門,沖出門外。她一把將拉住我,默默的牽引著我穿過走廊,坐電梯下樓,來到住院部樓下的花園里。 ‘小譚襲警,是重罪,已經在看守所了?!∫堂谜驹谖遗赃?,像對著空氣一樣說?!丁艺f?!胰タ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