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誘人的貓、兇狠的虎、淋濕后無家可歸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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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湘若看著眼前狼吞虎咽的兒子,發現自己這么多年竟然幾乎沒有掛念過他。 他健不健康、讀沒讀書、想不想mama…… 她都沒想過。 她被逼著生下他和芮珵,于是她把他跟那個男人緊緊捆綁,生怕腦子里一出現他,就接連想起在那個男人身邊的日子。 他是痛苦、恥辱、不會脫落的痂。 他說話的神態、看人的樣子,跟那個男人如出一轍。 她甚至不愿意蕭冀和她一起面對這個兒子,她怕他從這個孩子身上,窺見她曾和怎樣糟糕的人結為夫妻。 終于吃飽的芮昕拿起餐巾紙擦嘴:“嗝——媽,你現在可真有錢,這館子很貴吧?” 她回過神:“你怎么來這里了?” “我出來打工啊?!背缘奶?,芮昕往下縮了縮,半躺在椅子上:“累死了這一路?!?/br> “找到工作了嗎?” “沒有,那些老板嫌我胖,身上錢都花沒了?!?/br> 陳湘若聞弦歌而知雅意:“等一下我取點錢給你?!?/br> “不用啊,你手機轉給我就行了?!避顷刻统鍪謾C。 “我不用手機支付?!?/br> 芮昕一頓,笑一聲:“媽,你這是不想認我啊?!?/br> “我認不認你,你也成年了,當初你是跟你爸。我不知道誰告訴你我在這兒的,也不知道你怎么找到芮珵學校的,但我希望你離開這里?!?/br> “怪不得我爸老罵你,你真狠,這么多年第一次見我就趕我走?!?/br> 陳湘若不為所動:“我給你一筆錢,只給這一次,你走也好不走也好隨你。我不會再見你,我現在的丈夫有權有勢,如果你再去學校里找芮珵,他會出手,到時候你找不到任何人幫你?!?/br> 芮昕被她這番話說變了臉,抬手就砸手邊的水杯:“你來??!我倒要看你還敢殺了你兒子嗎?!” 一模一樣,一模一樣。 “芮昕,還記得在鎮上跟李老板兒媳婦偷情的那個趙廣嗎?李老板找了個女孩說他強jian人家,就把他送進牢里了?!?/br> 芮昕啃哧啃哧喘氣,懷疑她到底做不做得出來。 陳湘若繼續說:“母子一場,我愿意花錢買斷,但你要是威脅到我現在的生活,我什么都做得出來?!?/br> 芮昕拿著一捆錢回了住處。 里面煙霧繚繞,他過去把錢丟在茶幾上。 躺在沙發上的人彈彈煙灰:“拿到錢了?” “那個賤女人,媽的,比以前還狠,說我再去找芮珵就讓她老公弄死我?!?/br> “這就把你嚇怕了?” 芮昕嗤一聲:“你不知道,她是真攀上高枝了,那氣派?!?/br> “那說明找你來的人也是有錢人?!?/br> 芮昕不禁疑惑:“可我能干嘛呢?除了去學校找找芮珵的麻煩——現在還找不了,那女的明擺著不把我當兒子,我連她住哪兒都不知道?!?/br> 躺著的人沒回應,芮昕看他似乎在想什么,眼神隨著煙飄散,半晌,道:“你別說,芮珵這么些年,長得真夠招人了?!?/br> 芮珵在周日早上接到芮昕打來的電話,他說他要走了,不出來見哥哥一面嗎? 于是她來到芮昕所說的地點——一個城中村的出租屋。 威脅?囚禁?綁架?強jian?勒索?暴打? 會是什么呢? 進去前她發了一個定位給魏栩,然后將手機靜音。 開門的芮昕收拾得還算干凈整齊,跟在校門口堵她的模樣截然不同,木然地看她兩眼,然后側身示意她進來。 進門正對的沙發上坐著個長手長腳的男人,削瘦的臉,手指間升起的白煙隔開他莫測的眼神。 芮珵回憶了一下,想起來:“趙放,你也來了?!?/br> 燃了一半的煙被摁熄,男人往后一靠:“我不來怎么知道你過得好不好?!?/br> 芮珵回頭看一眼芮昕,轉回來,了然地笑一聲:“原來是這樣?!彼挪阶叩脚赃叺膯紊砩嘲l坐下,看著這位原身生物學父親的jiejie的兒子。 一個長得不錯的小人渣、小混混,小小年紀就會猥褻表妹,還說要娶她。 如果原身沒有逃出來,估計十四五歲就要揣個畸形崽。 “我猜你跟找你的人說,你是我的表哥,收拾我更有用,對吧?” 出身貧寒算什么? luanlun才是大爆點??! 舒宛城可真是個變態,喜歡看這種戲碼。 “是??!”趙放上半身彈起來,傾向她,面露笑容,眼睛放光,“我就是這么跟他說的!芮珵,果然只有你最懂我!” 回應他的是芮珵看螻蟻一樣的眼神。 于是他的笑容又消失,癡迷而怨毒地盯著她:“你這個賤人,居然敢跑?!?/br> 他要追的,他發現她跑了的時候暴跳如雷,騎著家里的摩托就往鎮上趕。 等他趕到的時候陳湘若的出租屋早已人去樓空。 他想找,但他只是個混跡鄉村的小痞子,高中都考不上,兜里的錢只夠他坐車到市里,而陳湘若肯定不止跑到市里。 他回家要錢當路費,被他爹踹到院子里,罵他腦子里只有自己jiba的那點事,又說爛貨生的女兒也是個爛貨,就算他追回來也會跟她媽一樣跑掉。 不會的。 他想。 他才不會像他舅舅那樣蠢,被幾句話就哄得放人,還妄想她牽掛孩子,在外面賺不到錢就回來。 他要把芮珵的腿打斷,鎖在房子里不準出去、不準見人。 等他找到她……等他找到她…… 看著眼前漂亮的臉,精瘦粗糙的手不禁伸過去。 他總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想她現在長什么樣,如果再見他能不能一眼就認出來。 事實是他一眼就在人群中認出了她。 這個小賤人。 這么美,連那些有錢的少爺小姐都壓不過她。 如果她不跑,早就是他的了。 想怎么弄她就怎么弄她。 “啪?!?/br> 趙放望著被拍開的手愣了一下,緊接著暴起撲過來掐住芮珵的脖頸,將人按在沙發上。 “你裝什么裝?不讓碰是吧?!嗯?早就被有錢人玩兒爛了吧!人家都花錢找我來cao你了!” 芮昕嚇了一跳,眼看芮珵被掐得臉色發紫,出氣多進氣少,趕忙過去拉人:“哥!哥!她快被掐死了!不能鬧出人命!哥!” 趙放順勢松開手,看著大口吸氣的少女,閃過一絲快意。 確實不能鬧出人命,這才剛剛開始。 魏栩沒有第一時間看到芮珵的定位,他從周五離開學校就在找舒宛城算賬,找了兩天,終于在郊外的別館里堵到陪出差回來的母親吃飯的人。 皮笑rou不笑地跟舒宛城母親打過招呼,他把人拉到后院隱蔽處,瞬間變了臉:“不是說不整芮珵了?她怎么你了?!” 舒宛城云淡風輕:“你別管,她就是惹到我了?!?/br> “什么叫我別管?她打一開始就跟你沒關系!” “現在有關系了,那天的視頻還在她拿著呢,把柄還在她手上?!?/br> “我會處理的,只要我跟她冰釋前嫌,她不會怎么樣!再說也是因為你……” “我什么?”舒宛城好笑,“帶她去畫室的人是你啊,她就這么輕飄飄放過你?你真以為一兩個星期就把你勾上床的女人這么好心?那個視頻報警把我們送進去都綽綽有余?!?/br> 只是不會真的坐牢就是了。 “……那也是我們之間的事,你非說她居心不良要插進來?!?/br> 舒宛城不耐煩他這幅蠢樣,正好口袋里手機來消息震動,他拿出來一看,消息的內容讓他換了個態度:“好吧?!?/br> 他把手機裝回去,一幅妥協模樣:“我不會再找她麻煩了,從明天開始,說到做到?!?/br> 見魏栩一臉懷疑,他又大度地笑笑:“真的,這回不騙你了,剛才是我媽發消息讓你跟我們一起吃飯,你來嗎?” “不去!”魏栩皺著眉頭,不信他的話,“我說真的,別再整她了,不然我倆朋友沒得做?!?/br> 舒宛城挑眉:“你真是……你是不是有什么處男情節???不過是個臭丫頭,你這么上頭?” 魏栩覺得跟他說不通,轉而問:“你從哪里找到她哥的?趕緊弄走,不怕蕭冀查過來找你麻煩嗎?” “還用我弄走?陳湘若都不會讓他們留在這兒的?!?/br> “他們?還有誰?” 舒宛城意識到自己口誤,滯了一下,沒狡辯,干脆閉嘴。 魏栩登時警鈴大作,立刻掏出手機要打給芮珵,卻看到十分鐘前她已經發過來一個定位信息。 “這是哪里?!他們把她帶到這里?!” 舒宛城看了一眼,完全緘默。 救人要緊,魏栩調頭就跑。 看人跑遠了,舒宛城撥通電話,得到對面肯定的答案后才滿意掛斷。 他自然是確認人已經轉移,魏栩到那里的時候,早空了。 魏栩一路上都在打電話發消息給芮珵,能打通,但無人接聽。 到了城中村,但密密麻麻的自建房根本無從找起,他問了幾處地方,只能而打給舒宛城:“芮珵在哪里?!你別逼我!” 舒宛城壓著聲音:“那我告訴你,芮珵把你打暈以后,又打了我,她玩兒我,還錄了視頻,我肯定不可能放過她?!?/br> “我不管!你再不收手我就告訴蕭冀,你想讓事情越搞越大嗎?!” 舒宛城直接撂了電話。 魏栩調出電話簿,正找號碼,手機又跳出芮珵的信息。 是一個位置共享。 他立刻點進去。 上面顯示的位置離他四五公里。 趙放砸了芮珵的手機,但好在他跟芮昕兩個人沒錢沒見識,對她手腕上電子表一樣的手環沒什么想法,或者說他們忙著完成電話那頭的人交代的任務,沒能詳細檢查。 所以她只是點了一下,就把位置共享發了出去。 芮昕在擺攝影機。 趙放把人抱在懷里,坐在這個十來平米的房間里唯一的一張床上,粗礪的手摩挲掐著她的臉摩挲,然后是她的頸部。 “我們要錄一整個過程,你最好配合一點,如果人家不滿意,就要再來?!?/br> 芮珵莫名嗤笑一聲。 趙放手重了一點:“你笑什么?” “那如果人家一直不滿意,你能一直來嗎?” 趙放給她氣笑了:“賤人,我把你帶回去,來多久都行?!?/br> 芮珵反而撫上他的臉,像少女撫摸著她青澀的愛人:“趙放,我跑都跑了,你為什么還要追過來呢?” “你跑多遠,我都會把你找回去?!彼鲋毮燮つw上的指印,“芮珵,我太喜歡你了,我每天都在想你、都在找你,我到處打工,打聽你跟你媽的消息,你們可真能躲啊?!?/br> 那雙貓瞳眼波流轉:“然后呢?你給別人錄了視頻,以為我就會跟你回去?” “人家巴不得你消失,會幫我的?!?/br> 她笑起來,更加惑人,捧著他的臉,輕輕拍打,像情人間的調笑:“你可真是個畜生,交配還要給人看著?!?/br> 腰間的手帶著怒氣掐住她,芮珵疼得叫了一聲,討饒般湊近他耳邊:“那至少讓芮昕出去吧?他可是我親哥哥?!?/br> 趙放猶豫間,她親了他的臉頰一下:“哥,求你了?!?/br> 哥,求你了…… 哥,你去睡自己的床…… 哥,你別摸我…… 女孩如泣如訴的聲音仿佛又回到耳邊,趙放耳根發緊,叫芮昕出去放風。 門關好的一瞬間,他朝那兩瓣嬌唇親下去,芮珵頭一仰,落在紫紅的淤青上,于是他順勢親咬她的頸部。 她的手插進他腦后的頭發里:“哥,你是我親表哥,我們這樣是luanlun啊?!?/br> 原本這個時候,她就是舌燦蓮花,趙放也不會理。 但她聲音發抖,惹人可憐,他抬頭,盈盈淚水從眼尾大顆落下,實實砸在他心上。 更令他神醉魂迷。 他輕輕把人放在床上,一只手肘壓在她耳側,虛壓住她,另一只手抹去掛在睫毛上的淚,然后是眉毛、頭發。 然后又朝她的唇親下去。 芮珵忍無可忍抬起手朝他的臉扇下去。 “啪!”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她的可憐又川劇變臉般蕩然無存,厭惡地盯著他,“luanlun會生怪胎的?!?/br> 趙放心中的暴戾一點就著,騎著她直起身,回扇了一耳光,然后一手掐著她兩只手的手腕固定在頭頂,另一只手去褪的褲子。 解決了芮昕的魏栩沖進來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 guntang的血沖上大腦,沖得耳鳴,隱約間他似乎聽到了她在叫他的名字,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停不下來暴打。 打死他! 打死他! 打死他…… 直到她沖過來緊緊抱住他,他耳邊的長鳴才消去一些。 她紅腫的臉和凌亂的衣服拉回他的理智,他意識到現在不是打人的時候,立刻抱起她離開。 來前他叫了救護車,現在還沒到。 在路邊等車的過程中,他死死抱著她,聽她埋在他懷中嗚咽,溫熱的淚烙進心口。 他覺得他的心碎得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