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
1.見面 N市的夜晚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通常這種時候尋歡作樂來“玉宴”的男人不在少數,但是這次卻意外的安靜,這也印證了金姐口中所說的“男人都喜新厭舊”的道理。 姜晚清看著臺下一個個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似乎早已經習慣,她神色平靜地開始唱著熟絡于心的情歌。 “There was once a broken man 曾經有個心碎的男人 Who walked a lonely road 孤獨地走在路上 And gave up all his dreams 放棄所有夢想 And I was ohis broken man 我曾經就是這樣一個心碎的男人 Stared into the sun 站在陽光下 And just refuse to see 卻只是拒絕正視它 I was lost amongst the clouds that wouldn,t fade 我曾經迷失在無法消散的云霧中 I was looking for an answer 我不斷地尋找答案 I was searg but I didn,t take the time 尋找著卻錯過了時機 I was down and out and feeling so afraid 我感到失落而又潦倒 感到害怕 I love you 我愛你 ……” 這是一首經典的歐美情歌,調子簡單,是姜晚清年少時期最喜歡的歌。 她清冷微啞的聲線把這歌演繹的別有一番風味,但是臺下沒有幾個人真正來欣賞她的歌,就像她的心,無從發泄。也許她沒發現,從她上臺時便有一個人在角落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看著她昳麗面容,吊帶長裙,單手撐著話筒架的模樣,是種說不出的惑人之感。 閆潤寬大手指摩擦著兩塊玉石情緒不明,俊美的五官在湮沒在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下,銀色的西裝正服在這里顯得有點格格不入,他勾起唇角,有點劣質的笑了起來,那種無聲的笑令人有點毛骨悚然。 良久,當歌聲平息,男人不動聲色的走出歌廳,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再沒發現這種值得慶祝的事了。 ☆ 姜晚清卸完濃重的妝開始輕車熟路地換掉那條走路有點麻煩的長裙,可是剛解開拉鏈就聽到了敲門聲,她動作緩慢的拉上后對著門后的人喊道:“進來”。 進門的是程媽,她看見姜晚清后訕訕地笑了起來,看見對方這副反應她皺起眉頭問道:“什么事?” 程媽神色有點緊張,低頭說:“小姜,是這樣的,我們遇到一個有點難搞的主,非要你來陪……” “陪什么?陪睡?”姜晚清打斷程媽說的話,她開口說出的話異常直白,一旁其他駐唱的姐妹開始打量起她,似乎是覺得她對老前輩說這種話多少有點冒犯,可是沒有一個人敢和她叫板,因為她在這里也有一定地位。 程媽被這句話堵的有點啞口無言,過了好一半會兒終于又開口道:“不是的,是讓你陪他喝幾杯,金姐也拿他沒轍,看在金姐的份上你就過去一趟吧?!边^后她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看著面前正在摘除耳環的女人。 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再難請也得去了,看著兩方人那么為難估計是上面的主。姜晚清有點焦躁,她取下解耳環的手對著程媽點點頭,示意可以帶她去了。 可是這個擔驚受怕的老媽子又道:“小姜啊,那里要求你要帶上妝,穿的要像一個陪酒的女人”她話音剛落便從身后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衣服,放在姜晚清的化妝臺上,姜晚清笑了笑,拿著那套衣服便走進更衣室。 心里默默道,事真多。 衣服最后被她粗暴的套在了身上,看著上面明晃晃的吊牌估計是某個奢侈品牌,估計是哪個閑的沒事干的公子哥看上她了??上毁urou,她和金姐都深知這點,所以心里有分量,對方肯定也不會做什么出格事。 等她化好妝時,眾人紛紛眼前一亮,純紅色的裙子把姜晚清的身材襯得極好,前凹后翹,低調的波浪形裙尾把她那雙細白的腿顯得更加纖長,低開的小V領讓她本來就傲人的胸溝的烘托地更加楚楚動人。 優雅又復古的風格讓眼前人沒有那么小家子氣,配上與那個人色彩極其明顯的妝就像是一朵紅玫瑰??粗媲安灰詾橐獾呐?,程媽笑笑沒再說話。 她領著姜晚清坐上電梯一連到了頂層,這是十分安靜的地方,黑金配色的建筑很好的證明到了質量上的不同她有所耳聞,貌似只有VIP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她一個小小的地層吧臺駐唱可是高攀不起的。 程媽給她遞了一張紅色的房卡后便離開了,上面標著繁體字,她沒細究這些東西,序號是1,因為是末尾的那間。 她穿著高跟鞋,聲音滴滴答答,在這里響起回聲,她不緊不慢的走到門前輕輕敲起門。 ☆ “進來?!?/br> 門已經打開,低沉的男音步入她的耳畔,開門的是一個戴著黑色墨鏡的保鏢。她跟在保鏢身后,等保鏢走后她才渾渾噩噩的發現面前男人的臉龐。 男人坐在皮質沙發上,身上是銀灰色的西服,眉目深邃硬朗,皮膚很白,和她沉睡已久的記憶里模樣是一樣的。只是眼前人更成熟,早是一副男人的樣子和體態。 但是他還是他,變了身份還是一樣的惡心,她看見這張臉與腦海里的重疊在一起反胃感已經到達巔峰。 她強忍心中的厭惡,標志性的假笑掛在臉上,開口道:“好久不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