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先再登場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舍友居然變成了女生、寵奴兒、誘僧(限)、殘疾少爺今天破處了嗎、玩弄高嶺之花的日常、小怪物、幾時春(強制愛,luanlun,sm,sp)、(百合NP)風俗店體驗日記、金主他有性癮?。?v1 h)、赴孟之約
趙璟初嘗歡愛,正是最沉迷最得趣的時候,又有蠱蟲在體內煽風點火,不知不覺就失了理智,勾著周悅一連廝混了好些天。 他頗有些大膽的作風,勾著男人脖子半遮半掩的露出兩條光滑的大腿,一條屈起,嫩白的腳趾在男人大腿上一點,就露出腿心那處濕淋淋的粉白嫩屄,兩片細弱的小yinchun微微敞開,發出“?!钡囊宦曒p響,小rou嘴就sao媚的流出水來。 溫香軟玉在懷,周悅又不是正人君子,自然被迷的兩眼赤紅,扶著guntang燙的大roubang子就往他身子里塞,摟著小皇帝在床上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直到有一封折子快馬加鞭從宮中送到,周悅才被吃飽喝足的小皇帝一腳踹出門,涼風颼颼的刮,帶過一陣隱隱約約的誦經聲。 周悅這才想起他在護國寺內還有一樁風流債。 他先去了懷先用來自閉的小院兒,里頭空無一人,掀開落灰的床帳一看,榻上空蕩蕩的只剩床板,可見原先住在這里的僧人已換了住處。 再去懷先一開始住的僧舍,已經換了新人。 周悅抱著胳膊站在路邊,想了想,又抬頭望望天。 還不到中午,興許那和尚又去前面給百姓義診了? 時值最適合踏青的時節,護國寺的山門處熱鬧的像有廟會,不僅有求醫問藥的,也有許多來寺中祈福、踏青的,因此人流如織,絡繹不絕。腦子靈光的小販挑著擔子在人潮中穿梭,吆喝著便宜的吃食飲料,一文銅錢就能打一碗沁涼的果子飲,不乏被人群擠的滿頭大汗的百姓松松手,漏出這一兩枚銅錢來。 寺廟的大殿被空出來容納求神拜佛的百姓,幾個和尚熟門熟路的搬了桌椅在角落一坐,開始為他們解簽。 偏殿照舊是義診的地方。 周悅挑著簾子挨個看過去,坐堂的和尚一個賽一個的慈眉善目,腦瓜子一個比一個亮,就是沒有他家的木頭美人。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周悅隨手拽了?個掃地的小沙彌,張口便問:“小師傅,里面怎么不見懷先師傅?” 這本該是個很好回答的問題,誰料小沙彌聞言面色一變,吞吞吐吐:“啊、這……小僧也不知……” 周悅兩眼一瞇,察覺事情并不簡單,干脆逼問起來:“什么叫你也不知?你們寺中難道沒有輪值表么?懷先師傅原先天天在這里坐堂,今天怎么不見他?” 小沙彌面色更加為難,慫慫的縮著脖子,連念了兩遍阿彌陀佛才找回說話的勇氣:“施主,此事真不能說與你聽,請你莫要再問了?!?/br> 周悅還要再問,卻見小沙彌一跺腳,抱著掃帚像只兔子似的轉身溜了。 周悅一愣,隨即哭笑不得:“奇了怪了,難道那木頭還成了什么寺中隱秘不成?” 那小沙彌顯然是知道什么,周悅并不打算放過這個消息源。他年紀尚小,天真懵懂,能糊弄他的話不一定能糊弄的了寺中其他成年的和尚。 于是周悅心念一動,當即隱去身形,悄悄跟隨在小沙彌身后,看著他抱著掃帚跑了一段路后,像是覺得安全了似的松了口氣,就隨遇而安的繼續掃地。 掃到快要晌午,遠遠的傳來放午飯的鐘聲,小沙彌放好掃帚,又一溜煙兒的跑去食堂,排著隊打好了飯,隨著其他小沙彌一道埋頭苦吃。 吃過午飯,其他僧人都陸續離去做自己的事,小沙彌卻還沒走。 只見他在門口磨蹭了陣,猶豫半天,又悄悄跑回后廚向負責午飯的師兄央了兩個饅頭,才終于小跑著離去了。 周悅便不遠不近的跟著他,仗著輕功了得在樹冠上高來高去,利用茂盛的枝葉遮掩身形,一路跟著他來到山后一個人跡罕至的山坳。 這里按說也是屬于護國寺的地界,然而這里背陰且潮濕,地形復雜,僧人無法開荒耕種,游人更不愿來,只有一座應是獵戶留下的小木屋佇立著,時光荏苒,木質的墻體爬滿了青苔,已然是荒廢之態。 周悅滿頭霧水的看著小沙彌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滿地濕軟的腐葉爛泥,跑到小木屋前輕輕推開門,閃身進去。 又在外面等了會兒,就見小沙彌眼圈兒紅紅的鉆出來,拿青灰色的袖子一擦臉,再抬起頭,就看見一片朱紅的布料,嚇得“啊”一聲。 周悅不知何時一閃身出現在他身前,著一身顯眼的紅色勁裝,抱著胳膊似笑非笑的瞧他:“喲,哭鼻子了?” “……”小沙彌低頭揉了揉眼,帶著哭腔小聲反駁,“沒有!” 周悅哼笑:“還嘴硬?!睆膽牙锩鲆粭l干凈的汗巾塞進他手里,“別拿手揉,臟死了,用這個?!?/br> “謝謝施主?!毙∩硰洂瀽灥牡乐x,用汗巾捂著眼睛小聲抽噎起來。 周悅咂了咂舌,沒有安慰也沒有不耐煩,就看著他哭。 小沙彌哭了一陣便不哭了,抽抽嗒嗒的擦干了眼淚,小聲說:“施主是來問我懷先師兄的事的吧?!?/br> 周悅挑眉:“還行,不算笨?!?/br> 小沙彌癟了癟嘴:“我又不傻?!?/br> 一看到周悅就想明白怎么回事了,必定是他上午的反應太過奇怪,勾起了男人的好奇心,才跟著他到了這里。 小沙彌低著頭,手指糾結的摳著汗巾,一時想住持師傅不讓外傳,一時想這位施主是好人,說不定是懷先師兄的朋友,懷先師兄不見了一定很著急……左思右想,心一橫,話就說出了口:“懷先師兄……就在這里?!?/br> 周悅:“嗯?” 小沙彌不看他,話卻一連串的說了出來:“之前……住持師傅發現、懷先師兄……德行有虧,不守出家人的清規戒律,狠狠罰了他?!?/br> 周悅眉頭一皺:“他挨打了?” 小沙彌點點頭:“罰了杖責三十……沒、沒打完?!?/br> “什么意思?” “……”小沙彌難以啟齒一般,說話像蚊子嗡嗡,“打了十幾下……懷先師兄沒受住,昏了過去,褲子全是血……住持師傅給他把脈、說是、說是小產之兆?!?/br> 周悅身形一晃,腦子嗡的一聲,反應了半晌才說出話來:“……你說什么?” 小沙彌埋著頭,最難說的話說出去了,接下來的便簡單多了:“住持師傅很失望,但是出家人慈悲為懷,還是用金針穩住了懷先師兄的胎兒,懷先師兄醒來后責問他孩子的父親是誰,懷先師兄卻咬死不肯開口,住持師傅一氣之下,就把他罰到這里……讓他、想好該怎么說再回去?!?/br> 周悅沉默半晌,奇跡般的保持了冷靜,伸手摸了摸小沙彌扎扎的小圓腦袋,說:“多謝你告訴我?!?/br> 卸了一樁心事,小沙彌也輕松不少,他抬起頭瞄了瞄周悅的臉色:“那施主你……” 周悅說:“我去看看他?!?/br> 又說:“你自去做自己的事,別說你見過我?!?/br> 小沙彌啪嗒啪嗒的跑遠了,周悅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慢慢走到小木屋前。 隨著一聲年久失修的“吱呀”聲,屋內腐朽的潮氣混著血腥味撲面而來,他走進屋,一眼就看到了他家倒霉的木頭和尚。 懷先躺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穩。他屁股被打爛了,又險些小產,既不能躺也不能趴,剛才小沙彌來時他應該是醒著的,可太過虛弱,不知什么時候便沒了意識,捂著小腹蜷縮著躺在被窩里,身邊還落著一個只咬了兩口的饅頭。 周悅定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良久才腳步沉重的走上前,抖著手輕輕掀開被子,只見褥子上有一大片血跡。 周悅的眼一下子就紅了。 懷先醒來時已到了晚上,腦子一時還轉不動,迷迷瞪瞪的睜著眼半晌,才察覺到身邊有另一個人的呼吸。 “……”他茫然的揚起腦袋,正對上周悅垂下來的視線,一言不發便消失,不知什么時候又出現的男人正躺在他身側,展臂松松的擁著他。 “……你怎么在這里?!?/br> 兩人對視良久,懷先啞著嗓子開口。他仍然眉目如畫,卻仿佛被惡劣的孩童潑皺了畫紙,有種筆墨褪色的蒼白冷然。 周悅垂眸看著他,那對兒讓他又愛又恨的桃花眼失去了往日的輕佻,又黑又沉,鴉羽般的睫毛輕輕一顫,男人閉了閉眼,低頭在他額上落下一個輕吻。 懷先皺了皺眉,不閃不避,冷漠地說:“若是聽聞我的遭遇來施舍憐憫,那大可不必。我破了戒,遭人侵犯,懷下孽種,合該受罰?!?/br> 男人摟著他的手臂緊了緊,箍的懷先一痛,心中卻涌起一股畸形的痛快。 他張了張口,還想再說些什么戳男人心窩子的話,可到底笨口拙舌,便又沉默了。 周悅抱著他,拇指抿了抿他干裂的嘴唇,低聲說:“渴不渴?喝點兒水再罵我?” 這時候他倒顯得十分溫柔體貼,懷先抿著嘴唇,有些別扭,閉口不言。 周悅權當他同意了,雙臂有力的抱著他,小心從床上坐起來。懷先虛弱極了,身子軟的像灘爛泥,周悅單手摟著他的腰,另一只手攏著他兩條腿,將他擺成個雙腿分開在自己兩側,窩在自己懷里的姿勢,受傷的屁股和大腿都懸空著。 懷先才意識到自己的傷口不怎么痛了,反而有種涼絲絲的清爽,興許是周悅給他上過藥了。 周悅倚著墻坐,伸長手臂夠了一碗溫在床頭的水,作勢要喂給他。懷先擰著眉避開了。 周悅便把碗塞到懷先手上,道:“你自己喝?!?/br> 竟也沒生氣。 懷先覺出幾分驚異,這江湖莽夫在他這里一貫是說一不二的,什么時候有過這么好說話的時候? 這驚訝不過一閃而逝,他確實渴得厲害,就乖乖低下頭,捧著碗小口喝水。 溫熱的白開水里放了些糖和鹽,味道又咸又甜算不上好喝,懷先是學醫的,自然知道這樣做是對自己有好處的,不聲不響喝了大半碗。 喝過水,懷先臉上有了點血色,周悅把水碗放回床頭,他就溫順的靠在他懷里,任由男人小心翼翼的抱著他躺回去,輕聲問:“你抱我做什么?” 周悅低聲說:“你身子虛,被子太薄,我給你暖暖?!?/br> 懷先探了探頭,就見他原先墊著的褥子扔在地上,身下換成了備用的夏被,顯然不夠保暖。 他躺在男人懷里,像被暖爐擁抱了,絲毫覺不出涼,一直墜痛的小腹也有了男人的氣息安撫,好像所有病痛都遠離了他。 他一時覺得難以消受男人難得的體貼,雙兒的本能卻依賴著他的乾君,不想從他的懷抱中離開,只是執著的問:“你來看我做什么?” 一貫巧舌如簧的男人此時卻像被拔了舌頭,盯著懷先蒼白泛青的嘴唇悶不吭聲,直到懷先好奇的抬起頭回看他,才像被懷先的目光灼傷了般痛苦的閉了閉眼。 “對不起?!彼D難的說。 懷先一愣,旋即好氣又好笑:“你現在說對不起?你強迫我、侵犯我、折辱我、標記我、令我犯戒、令我懷孕、令我被師父責罵、令我不光彩的一面暴露的人盡皆知、令我險些小產一尸兩命……你就只說一句對不起么?” 說著說著,懷先的眼圈便紅了,往日種種走馬燈一般在腦中閃過,那些恐懼、茫然、驚慌、痛苦仿佛昨日重現,令他語氣都飄忽起來:“我承受的這些……只值得你一聲對不起么?” 他垂下眼,手輕輕放在小腹上,自嘲一笑。 周悅沉默著擁緊他,半個字的花言巧語都說不出來,只覺得心痛如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