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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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人沉默了一會兒,竟怒極反笑:“好啊,好啊,真是個狗膽包天的小子,老子要你的命!” 話音未落,人已從密林中疾射而出,周悅只覺一道黑影鬼魅般的閃過,再定睛一看,一個高大的男人從頭到腳裹的一身黑,只露出一對異色的眼睛,五指成爪,直直超他面部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周悅一手握劍鞘置于面前橫檔,來人手指與劍鞘相擊,竟發出金石碰撞之聲,只聽周悅笑道:“好利的爪子,你莫不是貓兒成的精,找爺爺我以身相許來了?!?/br> 來人雙眼一瞇,陰測測道:“牙尖嘴利,看老子撕了你的嘴!” 周悅又豈是嚇大的,哪肯吃他這一套,當下反唇相譏道:“青天白日一身黑,不是有疾就是有鬼。孫子,還不快露出你的丑臉讓爺爺瞧瞧!” 兩人一邊斗嘴,手上卻也沒閑著,黑衣人繞著周悅就是一套急風驟雨般的猛攻,反觀年紀尚輕的周悅卻是不慌不忙,一手護著身前的柳無暇,另一只手執劍并不出鞘,將周身護得密不透風,兩人一人攻一人守,黑衣人越打越是火大,心說此人小小年紀好縝密的心思,他一時竟找不出漏洞。 面上卻冷笑道:“小子,你為何不拔劍?可是你一手劍法拙劣不堪,不敢給人看么?” 周悅不屑笑道:“你找不著我的空檔就來激將與我?好,你叫我一聲爺爺,爺爺就讓你瞧瞧這劍有多鋒利?!?/br> 黑衣人橫眉豎目怒聲道:“你!” 當下并指如刀,向他狠狠劈去。 卻見周悅大喝一聲,手握刀鞘向前一橫,道:“柳兒,上!” 此言一出,卻見周悅懷里那看似早已昏過去的雙兒猛然睜開雙眼,嚴重精光四射,柳無暇輕喝一聲拔劍出鞘,雪亮的劍峰發出“鏘啷”一聲脆響,雪白的人影已從馬上騰飛而起,一手執劍,劍芒吞吐,游龍一般向他直刺而來。 黑衣人大驚之下,身子匆忙往一旁閃避,長劍沒能刺穿他的喉嚨,卻把他蒙面的黑布挑了下來。 黑衣人暗叫一聲不好,倉惶抬頭。 此刻事情早已不在他掌握之下,面前的青年劍客冷著一張清凌凌的俊臉,提劍又是一招寒冷之極的劍法,那邊周悅不知從哪撈出一把唐橫刀,腳面一踩馬背身子如同大鵬一般飛躍到他身后,一股危險至極的感覺從背后升起。 以一對二,腹背受敵。黑衣人咬緊牙關,愣是以極高超的身法與他們周旋,期間卻害怕被周悅瞧見自己的臉而束手束腳,不能從容應對。 這時,周悅突然喊道:“柳兒,換位!” “嗯?!?/br> 黑衣人心里一突,忙出手阻止,他哪里敵得過兩人的默契配合,還不待他反應過來,周悅已反手提刀,瀟瀟灑灑的落到他身前,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臉。 “咦?”周悅一驚,手上動作卻是不停,刀鋒已裹挾兇猛的血氣向他脖頸橫貫而來,少年人一對風流俊俏的桃花眼似帶著笑意,眼底卻是一片古井無波的平靜,似乎這張臉對他來說不過如此。只是在江南消遣時開苞的妓子,殺與不殺難道還有什么要緊嗎? 黑衣人看明白這點,頓時心中一恨,只覺得自己牙根都要被咬出血了,大腦一片空白,被愚弄、被輕視乃是他平生最恨的兩件事,周悅兩條占了滿,又絲毫不把他當回事兒,簡直是讓他恨上加恨! “我殺了你——!” 黑衣人眼中一片升騰的血氣,再不顧背后襲來的劍光,只一心要在周悅身上留下必死的痕跡。 周悅眉頭一皺,竟棄了刀身子一矮,從上而下一把抱住了黑衣人勁瘦的腰身,一只手凌空抓住他的兩只手腕,柳無暇也從背后趕到,將冰冷的劍峰橫在黑衣人脖子上。 這一招可謂是出其不意,黑衣人怔愣之下,竟被周悅得逞了,不免又羞又怒,咬牙道:“你放開我!” 周悅卻不理他,一步步將他背抵在樹干上,抬起頭皺眉道:“掏心手,你是魔教的人?” 黑衣人呵的一聲,沒有做聲。 柳無暇在旁茫然的眨了眨眼,他身子還泛著情事后的慵懶,看向周悅的眼神依賴又纏綿:“周郎,你認識他?” “嗯?!敝軔倯艘宦?,緊緊抓著黑衣人的手腕防止他行兇,“他以前是絳珠樓的妓子,我開的苞,好cao的很?!?/br> 絳珠樓是什么地方,柳無暇已經知道了。他性子單純不知嫉妒,反而道:“這么說,他也是周郎的妻子?” 黑衣人被這聲“妻子”惡心的夠嗆,張開嘴剛要反駁,卻聽周悅不屑的輕笑:“錯了。傻柳兒,我周悅還不至于要到青樓里頭娶老婆,那兒的雙兒身份低賤,身子也不干凈,別說我了,決云也是不干的?!?/br> 黑衣人頭腦一熱,怒氣沖沖道:“cao!你他娘的才是妓子呢!” 兩人一同看向他,周悅道:“不是?爺爺還能認錯以前用過的jiba套子?在絳珠樓里投懷送抱的桃紅不是你是誰?” “……”黑衣人氣的額角青筋突突的跳,心說這好歹是武林盟主的兒子,怎么一張口全是粗魯的詞匯,周決云是怎么養兒子的,要是他兒子敢這么說話,他非把他的屎都打出來不可。他咬牙道:“老子不是桃紅!那天晚上……cao,老子喝多了,走錯屋了!” “???” 周悅難得睜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他。 黑衣人氣的要吐血,但哪能讓這混小子在給自己頭上扣屎盆子,還是趕快自報家門算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魔教教主拓跋鋒,今天定要取你狗命!” “什么?!” 周悅柳無暇齊聲驚呼,心神震顫之下手上勁道一松,卻被拓跋鋒抓到了空隙,從束縛中一躍而出,內力激蕩,接連打出三章。 兩人趕忙急退,周悅還像是活在夢里,扭頭對柳無暇道:“我cao了魔教教主?” 柳無暇也睜著眼睛:“好像是啊……” 周悅倒抽一口氣:“我日……” 拓跋鋒氣的要死,對兩人窮追不舍。與下手陰狠的魔教眾人不同,身為教主的他招式大開大合,雖招式狠辣卻都是光明正大,全是對著兩人的要害擊去。 失去先機的二人連連后退,周悅先前棄了刀,手上沒有兵刃,難免束手束腳,柳無暇卻是腰酸腿軟,不能使出百分百的實力,終于,拓跋鋒呼嘯一聲,一掌用力拍向柳無暇胸口,巨大的勁力打的柳無暇悶哼一聲,身子倒飛出去。 周悅一震:“柳兒,不好!” 身后是懸崖! 周悅毫不猶疑轉身大步邁開,提起輕功一躍而起,一把抱住半空中的柳無暇,兩人一齊摔下懸崖。 拓跋鋒走到懸崖邊向下一看,底下深不見底,隱隱有水流湍急之聲,人掉下去便是不死,也再難上來了。破身之仇得報,拓跋鋒神清氣爽,面向懸崖冷笑道:“便宜你了?!?/br> 轉身便要走。 耳邊卻聽一聲急促的飛馳聲,還來不及反應,腰間就纏繞上一條帶橫爪的繩索。只聽遙遙傳來周悅的朗笑:“小桃紅,一起下來吧!” “什、我cao?!” 轉眼之間,懸崖之上就只剩照夜玉獅子一匹馬了。 雪白的駿馬眨巴眨巴大眼睛,若無其事的低下頭啃起嫩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