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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庸到家第一件事兒就是打開電熱毯和小太陽取暖器,收拾好的這間屋子不是很大,窗戶也關的很嚴實。 他把李鐸推到床邊坐下,“你先坐著歇會兒。我去準備準備,馬上就好?!?/br> ? “不用?!崩铊I拉著張庸的手腕沒讓他走,“沖不了幾分鐘,瞎忙活什么?!?/br> ? “幾分鐘也不行??!那衛生間的破門壞了不說,還關不上?!睆堄购鍎竦溃骸斑@老宅子環境不好,讓你在這兒睡,委屈你了?!?/br> “不過這間屋子不大,門窗關嚴實了就沒那么冷,再不行我抱著你睡啊?!?/br> ? 李鐸把張庸拉到自己腿上坐著,“你哪天沒抱著我睡?” 他覺得張庸比他怕冷,要不怎么天天晚上抱著他膩歪。有時候跟個小火爐似的,熱得能出汗。 ? “嘿,就喜歡抱著媳婦兒睡覺?!薄堄贡е铊I親了一口,從他腿上下來了。 “打水真不費事兒,都要不了十分鐘?!?/br> ? 李鐸也站起身,“那一起弄?!?/br> ? “不用,好多你不知道咋弄。乖乖待著啊,樓下涼?!睆堄龟P門前又回頭警告了一句:“下來我跟你急??!” ? “……” ? 李鐸不怕冷,說這老宅冷是因為想讓張庸跟他回家過年。 他看了一眼床頭邊的取暖器,已經能感受到一些熱量。與取暖器有關的記憶,在此時涌入腦海。 ? 這個小家電,還是去年冬天他提出結束時,張庸給買的。 那陣子的他有些厭惡自己,連帶著看張庸也不順眼了。這個男人令他失控、重欲,變得不像他自己。 ? 張庸當時的表情,是驚慌的。死死纏著他胳膊不讓下床,一個勁兒地追問原因。 李鐸記得自己當時說的是,你這屋太冷了,我不想再來。而張庸先是吐槽他身為一個大男人還怕冷,跟著又討好他說隔天就去買個取暖器回來,不結束行不行。 ? 他說了不行。 張庸沒再阻攔,讓他回去了。 他以為倆人關系到這兒就徹底結束了,隔天張庸卻像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依舊厚著臉皮找他,還獻寶似的把手機里拍的照片遞給他看,隨后笑瞇瞇地跟他說取暖器買好了,屋里不冷了。最后問他:“晚上去我那兒不?” ? ? ? 臥室門被打開,李鐸看到張庸搬了個大號的塑料澡盆放在床邊的空地上。 ? “我去打水,等著啊?!睆堄拐f完急匆匆地下樓了。 ? 李鐸看著被帶上的臥室門,他在心里問過去的自己,這么好的媳婦兒,你當初為什么要抗拒。 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像他那樣毫無保留地對你好。不僅對你好,還會給你一個家。 ? ? 張庸提了倆水桶在衛生間里接熱水,他把水溫調節至微燙。今年是李鐸陪他過的第一個年,所以他特別珍惜這個‘第一次’,發誓一定要讓媳婦兒過個溫暖又快樂的新年。 明兒還得去多買點小煙花,他琢磨著。 ? 兩桶水都接滿以后,張庸一手提一個剛轉身就見李鐸站在衛生間門口。 他就知道兔崽子會下來,“咋就說不聽呢?今兒麻子還說呢,說你聽我話?!?/br> ? “我來吧?!崩铊I伸出手去接。 ? 張庸無奈給了他一桶,“一人一個,一會兒可不許下來了??!” ? 倆人一前一后上了樓梯,倒完水以后,張庸提著倆空桶再一次警告李鐸不允許下去。 這大過年的,他就是舍不得讓媳婦兒干一點活兒。 ? ? ? 臥室門再次被打開,李鐸看到門口的地上有兩桶水。他迅速走過去,趕在張庸之前拎著進屋了。 ? “真是…”張庸走到澡盆那兒,“你看我一點都不喘,再提十來桶水都不是問題!你說你老跟我搶干啥?我下去拿暖水瓶和小馬扎?!?/br> ? 李鐸沒吱聲,滿滿兩桶熱水從一樓提上來,連提兩趟對張庸來說應該是有些累的。 ? ? …… ? ? 洗澡盆就算再大兩個號,李鐸也沒辦法坐在盆子里。所以張庸貼心地給他準備了個小馬扎,讓他坐在澡盆子邊上。 ? 張庸準備了兩條毛巾,一條干的放在床上,另一條扔進澡盆子里。他打濕了毛巾開始給李鐸洗澡,一邊擦洗一邊問,“媳婦兒,冷不冷???水燙不燙?” ? “不冷,正合適?!薄±铊I坐赤裸著身體坐在小馬扎上,任由張庸擺弄。 ? “不冷就好,我都有點熱了?!睆堄剐那樘貏e暢快,他笑呵呵地說:“知道為啥非得在這屋洗澡不?一是怕凍著你,二啊,你猜猜是因為啥?” ? 媳婦兒乖巧地坐在小馬扎上,讓張庸找回了童年當大哥的感覺。那時候的小跟屁蟲跟現在聽話的媳婦兒一樣乖巧。就是小時候話多,長大了話少。 要是能多說說話,那更好了! ? 李鐸開起玩笑,“因為你吃飽了沒事干,幾分鐘的事情非要弄成幾十分鐘,磨嘰?!?/br> 張庸cao了一聲,“老子就想伺候自己媳婦兒洗個澡,啥叫吃飽了沒事兒干??!” 他把毛巾扔進水里,伸手摸向李鐸的腿間,調戲道:“這大jiba還沒吃呢,咋飽得了?” ? 命根子被張庸握住,手法還色情地來回撫慰。李鐸抽了一口氣,“別瞎摸,還洗不洗了?” ? “這jiba可不是你一個人的,我想摸就摸,咋的?” “……” ? 張庸重新拿起濕毛巾繼續耐心且仔細地給李鐸擦洗后背、胸口以及胳膊。等洗得差不多了,他說:“好了,你站起來?!?/br> ? 李鐸從小馬扎上起來,剛要拿床上的干毛巾擦身體,就被張庸搶過去了。 ? “我給你擦?!薄堄共林铊I上半身的水珠,他看到那流著水珠的結實胸膛有些心癢難耐,于是忍不住湊上去,伸出舌尖在淺褐色的rutou上舔了一圈,還用力嘬了一口。 ? 只是簡單的撩撥,李鐸就徹底硬了。他搶過張庸手里的毛巾自己擦起來,“發什么sao?” 張庸嘿嘿一樂,“你微信上不是叫我sao給你看嗎?我不知道該咋sao啊,這樣滿意不?”他低頭一看,好家伙!只是舔一下奶頭,媳婦兒下面的頭就起來了。 ? “不滿意?!?/br> ? 咋會不滿意呢?張庸趁李鐸沒注意,咬住他另外一邊的rutou吮吸起來,牙齒還輕輕地啃咬著。 ? 李鐸形容不出是什么感覺,心里升起一絲怪異的快感。張庸最喜歡吃他jiba,很少碰這個地方。 真是sao,現在連這里都不放過了。 體內的邪火越燒越旺,欲望升騰至難以言說的地步。李鐸覺得自己忍不了了,他及時推開張庸,沉聲命令:“把褲子脫了?!?/br> ? “脫啥啊,我還沒給你洗完澡,這回滿意了不?”張庸拿起地上的暖水瓶,里面是用電熱水壺做的熱水,guntang的。 他給澡盆子里邊加熱水邊用手攪拌,試了試水溫后又拿起毛巾給李鐸洗下半身。 ? “我自己洗,你去脫褲子?!薄±铊I覺得張庸是把自己當成病號了。出院的那幾天里,張庸也是這么耐心照顧他的,他的一切拒絕都通通被駁回。 ? “別急啊,嘿嘿?!薄堄刮兆±铊I腿間完全硬挺的jiba,色瞇瞇地說:“這大rou棍子還沒洗,而且我都沒sao給你看呢,急著cao多沒意思啊?!?/br> ? “……” 李鐸低頭看著坐在小馬扎上的張庸,真的在認真給他洗jiba,貼心得都不知道該怎么夸了。 他摸了摸張庸的腦袋,“舔給我看看,微信里怎么說的,現在就怎么做?!?/br> ? “等會兒的,你先進被窩?!薄堄鼓眠^干毛巾把李鐸下身的水珠擦干,讓他坐在床上,“我給你把腳洗一洗?!?/br> ? “先過來舔?!?/br> ? 張庸看著李鐸強壯結實的身體,腿間粗長的jiba正對著自己,guitou那處的小眼兒仿佛也在盯著他看,一副等著被舔的饑渴模樣。 他咧著嘴直樂,伸出手溫柔地摸了摸那圓潤的guitou,“別著急,知道不?我得先給我媳婦兒洗個腳,才能伺候你?!?/br> ? 李鐸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卻又沒說。他看著張庸挪澡盆子,隨后坐在小馬扎上,抓著他的雙腳放入水中,動作細心地給他洗起腳。 ? 張庸挨個摸了摸李鐸的趾甲蓋,“還行,不太長,等回北京了再給你剪?!彼置蚰悄_底板,壞心眼地撓了撓,居然一點都沒反應。 ? “你咋不怕癢???” “我沒癢癢rou?!?/br> “怪不得成天一副棺…一副臭臉,連癢癢rou都沒?!?/br> “……” ? 水里的這雙腳并不臟,還挺白的。但張庸沒舍得馬上洗完,他在水里搓著那雙白皙的腳丫子,像是感慨又像是自言自語。 ? “以前我就想過這么一天,想你啥時候能陪我一起過個年?!?/br> “那時候我就想,要真有這么一天,我一定得好好對你。其實重新見著你的第一回,我就想拐你上床了?!?/br> “你說你長這么好看干啥?勾搭我一個不算,還到處勾搭小姑娘?!?/br> ? 張庸還想說好多好多,還想問李鐸,厚顏無恥地自己是不是特招人嫌?其實他心里都明白,那會兒的李鐸根本不喜歡他。 所以除了用身體留住喜歡的人,他不知道還能怎么做。 ? 如今他有了新的開始,跟李鐸也認真地走到一起了。 老話那句先苦后甜,果然是有道理的。 ? “謝謝你啊,媳婦兒?!睆堄沟皖^看著洗澡水,笑著又說了一遍,“媳婦兒,謝謝你給我一個家?!?/br> “這么多年我都是一個人,怪那啥的?!?/br> “有你真好?!?/br> ? 聲音都變了味兒,李鐸把人從小馬扎上拉到自己腿上。張庸明明是在笑的,眼里卻有淚水。他心疼地抱住他,“怎么說著說著還哭了?” ? “沒有?!睆堄谷嗔艘话蜒劬?,笑著說:“我就是高興,特別高興?!?/br> ? “嗯?!崩铊I看著張庸有些微紅的眼睛,他一字一句認真地說:“是我得謝謝你?!?/br> “以后的每個新年,我都不會再讓你一個人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