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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庸一把抱住李鐸,埋在他的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才自言自語地說:“兔崽子,為啥一聲不吭就走了?我找了你大半個月,咋都聯系不上你?!?/br> “你說走就走,招呼也不打一聲…” “我把修車鋪給退租關了,反正你別想甩開我,你上哪兒我就跟到哪兒…” ? 夏夜的燥熱使人喘不過氣,李鐸被抱得很緊,愈加燥熱不已。很悶很熱,額頭逐漸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卻沒有推開懷里的張庸,而是伸長手臂攬住了他。 ?李鐸靜靜地聽著耳邊傳來似埋怨又似數落的低聲念叨,明明是燥熱的盛夏之夜,他卻感受到了溫暖以及心安。 ? 張庸抱著李鐸不愿意撒手,他的百萬不僅沒推開他反而回應了他的擁抱,這一趟的辛苦都值了,就連心里頭的那點委屈也在這個擁抱中漸漸消散。他狠狠吸了一下鼻子,高興地說:“百萬,我上你哥那兒找你去了。你哥到底是干啥的啊,看著挺牛的還能掙大錢?!?/br> 李鐸拍了拍張庸后背,“熱,進屋再說?!? 張庸湊近李鐸的臉,在那張薄唇上親了一口才分開。心情平復的他也沒害臊,“大半個月沒見著,還怪想的?!?/br> 李鐸看了張庸一眼,是記憶中那張硬朗的五官。他沒說什么,走到邊上將地上的三個蛇皮袋拎起來朝地下室走去。 張庸趕緊跟上,搶著要拎,“百萬,兩個小的分給我,多沉??!咋能都讓你拿?” “不用?!?/br> 好吧,不用就不用。張庸心里還挺美,百萬對他其實還挺好的,肯定是心疼自己大老遠帶著這么多行李過來。他這才認真打量起地下室的環境,昏暗的夜燈把走廊襯得有些滲人,暗無天日。潮濕的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霉味兒,粉刷的白石灰墻潮濕得像一塊大豆腐,這環境真是不咋滴,百萬咋忍受住這兒的,他都受不了。 ? 張庸跟著李鐸七拐八拐地走了一分多鐘才到了一間屋子門口,門打開之后他真是看不下去了。屋子兩頭的墻邊打著水泥釘,系了根繩子,上面掛著幾件沒干的短袖。沒窗戶就算了,還特別小特別壓抑,里面只有一張一米二的單人床和一個衣柜,其他什么都沒有。 李鐸把蛇皮袋放在床尾靠墻的地方,隨后指了指床,“坐那兒歇會吧?!?/br> 張庸快心疼死了,他的百萬咋住在這么破的環境里,空氣還不流通,對身體肯定不好??!哪里還舍得再數落他怪他丟下自己?開口第一句就是:“百萬,你住這兒,咋上廁所洗澡??!” “外面有公廁。地下室里有個澡堂,排隊洗澡?!崩铊I解釋道。 雖然說的輕描淡寫,其實他是不怎么去那個公廁的,晚上也盡量少喝水避免上廁所。所以他一直在公司里加班,加到累了再回地下室睡個覺,也只是睡覺而已。 這里連落腳處都算不上,可此時此刻,他的床上坐著一個人,昏暗潮濕的狹小空間似乎跟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 排隊洗澡的情景張庸無法想象,一路走過來,這地下室好像還不少房間,那么多人得排到什么時候???而且還只能上公廁。他恨不得馬上帶李鐸脫離這個苦海,這還是人住的地方嗎??? 李鐸見張庸沉默不語,猜想他可能受不了這個環境,于是問:“什么時候回樂康?” 張庸正琢磨怎么帶他的百萬脫離苦海呢,聽到這問話急了,“回啥回?你可別想再甩開老子!” “跟屁蟲?!崩铊I難得開了句玩笑。 “就跟你咋了?小時候你還跟在我屁股后頭讓我給你下河撈魚呢!我嫌你跟屁蟲沒?”張庸嗆回去:“反正你別想再一聲不吭地走人!” 李鐸看了看時間,不早了。他說:“我先帶你去澡堂子?!?/br> 張庸從書包里拿出換洗的衣服,見李鐸沒動,問他:“你咋不拿衣服?” “我洗過了?!?/br> “???你在哪兒洗的澡??!”張庸第一反應就是李鐸干什么不好的去了,怎么還還洗完澡才回來。 李鐸看張庸那表情,知道他可能想岔了。不過他沒解釋,只說在外面洗的。果然那表情又變了,好像還挺生氣。 張庸走到李鐸跟前,又恢復了樂康鎮的二流子模樣,語氣含怒:“李百萬,你給老子說清楚!在哪兒洗的?”說著就把手伸向他的褲襠,隔著薄薄的一層料子摸上那鼓鼓的一團,不客氣地說:“這根玩意兒是老子的!” 李鐸大半個月沒發泄過,更沒自己動過手。這會兒被張庸稍微撩撥一下,下身的性器很快就硬了,體內的情欲也被喚醒。 張庸把手伸進李鐸的內褲,親密無間地摸上了那根想了大半個月的巨rou。他嘿嘿一樂,“這么快就硬了。百萬,用不用給你舔一舔???” 李鐸沒說話,他捉住內褲里那只作惡的手,把張庸拽到床上,隨后將褲子連內褲往下扯了扯,硬挺勃發的性器瞬間彈跳出來,他低罵一句sao貨,命令道:“吃出來?!?/br> 他早該知道,張庸就是個勾引人的sao貨,一年前他就是這么勾引自己的。然而一年過去了,自己還是禁不住他的撩撥,每次都被他勾得迷失自己,只想狠狠地cao他,cao進那個緊窒濕熱的rouxue里。 張庸心里激動死了,百萬又獸性大發了。他握住那根粗壯的大rou,抬頭盯著想了大半個月的俊臉,一臉壞笑:“你先告訴我在哪兒洗澡的,不然不吃了!” “上班的地方有衛生間?!崩铊I解釋完,耐心耗盡。他挺腰朝張庸臉上頂了兩下,不耐煩地催促:“快點?!?/br> “早這么說不完了!” 張庸這才滿意地張口含住手里握著的大rou,狠狠地吸了一口。這段日子里,他不光想念李鐸,也想念著這根大家伙。這個男人連同這根rou,都是屬于他張庸的,誰都搶不走也不能搶! 濕潤溫熱的口腔用力吞吐著腿間的性器,李鐸滿足地閉上雙眼享受,被遺忘的東西似乎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