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野玫瑰(黎音的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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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你認識?” 問渚單手握著方向盤,問了一句。 “我們是高中同學?!?/br> “哦,很熟?” “不熟?!?/br> 他們確實不熟,除了那次他們一起坐警車,幾乎沒有任何交集。 “可我看他看你的眼神,不像不熟?!?/br> 黎音有些驚訝,她沒想到問渚看的這么仔細。 “是嗎?!?/br> 黎音像是自言自語一樣低喃了一句。 問渚看了一眼黎音。 男人之間的心思,他看的透。 什么時候,那個站在黑暗里的黎音,開始發光…… 也許,是她一直都在發光,只是他沒注意到而已。 黎音剛一下車,就被問渚給抱了起來。 他的臂力很好,不費一點勁就把黎音抱了起來。 今天的月亮被烏云遮住了,隱隱的,天要下雨了。 問渚的腿又該疼了。 她好像,從來沒問過問渚為什么。 她太乖了,從來沒想過忤逆問渚。 只是自從他回國,她像是沾了甜頭的貓,才敢放肆些。 果然,問渚把她壓在沙發上,剛把她的胸罩拉下來,就停了下來。 他捂著頭,額上出了虛汗。 握著椅子把的手收緊,血脈噴張,很是嚇人。 黎音起了身,把他扶到沙發上,用手指輕輕揉著他的太陽xue。 他的疼痛好像緩解了些,閉著眼,氣息有些亂。 “好些了嗎?” 她輕聲問了句。 下一秒就被問渚扯進了懷里,不帶一絲溫柔的啃咬著她的唇瓣。 直到腥甜的鐵銹味彌漫開,兩人嘴間拉了銀絲,問渚看著黎音。 “黎音,不問問為什么嗎?” 黎音有些迷惘,她總覺得眼前的問渚變的話多了些。 以前的他,可不會想著給她講什么故事。 “那是為什么呢?” 黎音順從的問了一句。 問渚笑了一聲,捏了一下黎音精致小巧的鼻尖。 “真乖?!?/br> 黎音心里有些異樣的感覺。 問渚,沒吃錯什么藥吧? 他這么一笑,陰森森的。 “我的腿里,有兩顆子彈,一顆出自東非,一顆出自北緬,那時候的痛才是真的痛?!?/br> 黎音第一次聽問渚說起這件事,所以聽得很認真。 “膝蓋被打碎了,走不了路,要動手術就會損壞神經變成殘廢,我就留著它們,記著疼,同樣的錯誤就不會再犯第二次。那時候,國際上販毒查的很松,我倒騰了很多白粉,在東非認識了一個頭子,叫什么來著,我給忘了,反正掙了很多錢,很多,黎音,真的很多,我一步步混到他跟前,可他看我掌握了大市場,就不愿意給我貨,派人殺我,那天死了很多人,阿明也死了,他是第一個死的,現在尸首不全,我找不到他的頭了,后來,那個頭子死了,我殺的,然后靠著這些見不得人的東西,我開始在北緬倒賣軍火……” 問渚說的時候語速很慢,語氣平淡,仿佛在說著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 “黎音,這些我從來沒和別人說過?!?/br> 問渚躺在黎音的腿上,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臥著。 “那你為什么要給我說?” “黎音,給我刮胡子吧?!?/br> 問渚沒有回答黎音的問題。 黎音愣了一下。 “現在?” “現在?!?/br> 黎音說了一聲好,就跑到浴室里的抽屜里去找刮胡子的工具。 問渚看著黎音的背影,目光沉郁。 他從不心軟回頭,哪怕是她。 他的頭實在疼得厲害,想起自己剛剛說的話,嘴角一彎。 真假參半罷了。 那兩顆子彈不是別人打的,是他自己打的。 不對自己狠一些,又怎么獲得別人的信任呢。 阿明,呵,那個叛徒,他的頭早被碾碎喂了狗。 問渚從來就不是什么苦情角色。 黎音想著問渚的話,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她該信嗎? 她跟了他這么些年,她不傻。 有些話,她分的清真假。 問渚的性格,不像他說的那樣。 卑微的為人手下,從來不是他的風格。 就像是那句話。 韜光養晦的少年帝王,從來都不是什么太監模樣。 她看著手上的刮胡刀。 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罷了。 這場游戲里,還分什么真假對錯呢。 綿密的泡沫抹滿了問渚整個下巴,他的胡茬有些硬,黎音是拿熱毛巾給他敷過的。 問渚很少用電動的剃須刀,他更喜歡用那種老式的刮胡刀。 黎音輕捏住刀柄,從他的鬢角處開始往下刮。 問渚仰著頭,他的下頜線清晰鋒利,喉結上下滾動。 黎音看著他脆弱的喉結,她的刀已經挪到了那里。 問渚看著黎音的表情,用手握住了黎音的手,往下一按。 黎音一驚,急忙把手拿開。 “怎么了,害怕?” 黎音心有余悸的看著鋒利的刀刃。 問渚接過黎音手上的刮胡刀,仰起頭自己給自己刮了起來。 “我給過你機會,黎音,你總是這么心軟,會壞事的?!?/br> 黎音看著問渚,眼神微動。 “我不需要你給我機會?!?/br> 黎音說的字字鏗鏘,機會,是她自己給的。 問渚看著黎音的樣子,笑了出來,然后伸出修長的手指從她的額頭沿著鼻梁落到她的唇瓣上。 那里破了一塊皮,問渚用手重重按了一下。 血珠滲了出來,給黎音的嘴唇上了一層色。 黎音的睫毛輕顫,她疼得瞳仁一縮。 問渚看著沾血的手指,含進了嘴里。 她的血不像她的臉,相反,很甜。 “黎音,記住,你能活著,就是我給你機會?!?/br> 他把刮胡刀隨意的扔進水盆里,夾著胡須的泡沫在水中散開。 “我抓住這個機會了,對吧?!?/br> 黎音看著水盆里的泡沫,低聲說了一句。 問渚彎下身子,看著黎音的眼睛。 他雙手插兜,一副痞氣的樣子。 差不多過了幾秒,問渚伸手抹去了她臉上的泡沫。 動作隨意又利落,順道蹭了蹭她的臉。 “我交代你的事,有認真在做嗎?” 問渚的頭已經不疼了,他想繼續之前的事。 黎音被問渚推到在沙發上,她的發絲散開,摸起來涼絲絲的。 問渚把手探到她裙底,刺激的黎音身子一抖。 捏住黎音內褲的兩邊,他很輕松的就脫了下來。 涼風灌了進去,黎音不自主的繃緊身體。 問渚的手指進去的時候有些困難,他輕拍了兩下黎音的屁股。 “放松,回答我的問題?!?/br> 他問著,但手上的動作沒停。 陣陣令人窒息的酥麻感讓黎音有些意亂情迷,她的身子開始無意識的迎合著問渚的動作。 “說什么?” “顧辭辛?!?/br> 就像是一桶冰水澆到她頭上,黎音瞬間清醒。 問渚從來不解風情,說什么也從不在乎什么地點時間。 她很討厭他這一點。 “為什么一定是我?!?/br> 她不明白,問渚明明有這么大的勢力。 勾引一個顧辭辛,必須得是她嘛。 她現在是公眾人物,一舉一動都在鎂光燈下,他就不怕暴露嗎? “黎音,你知道的,只有你才可以?!?/br> “嗯嗯~啊呃……” 問渚的手指戳到了她的敏感點,黎音的身子瞬間就像蝦米一樣弓了起來。 她的手抓著問渚的手臂。 “所以,你這次,又要把我當成禮物送給誰嗎?” 黎音說著,眼里的熱度冷卻。 她恨問渚的狠心。 “黎音,你從來不是什么精美的禮品,你注定要做我手上最鋒利的刀子?!?/br> 黎音嘴角上揚,眼神凄迷。 在問渚面前低聲下氣慣了,她都快忘了自己是塊硬骨頭的事了。 她在Aphrodite待了三年,三年,她什么沒見過。 這世界上,沒有比夜店里更臟的了。 周云煙,是黎音為數不多的朋友。 那時候,黎音剛進Aphrodite,人生地不熟,沒人瞧得起她。 她要掙錢,她弟弟的手術要做。 周云煙那時候很吸金,甚至有段時間,只賣藝不賣身。 她什么都好,就是沒點骨氣。 說回來,她們這些脫了褲子賣逼的小姐既然來了這里,也沒資格說別人沒骨氣。 周云煙一直想嫁人,想找個依靠撈她出這個雞窩。 黎音有時候勸過她,這樣的事,不能急。 太過功利,反而不好。 可沒過多久,周云煙就跟黎音說她懷孕了。 是經常光顧周云煙的那個富二代的。 黎音聽到周云煙說她懷孕的時候,有些迷惘的看著她平坦的小腹。 她不敢想象,里面竟然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周云煙誰也沒告訴,包括那個富二代。 她怕他們會讓她打胎,她就索性拖到這胎打不掉了,再把事情捅出來。 黎音不是沒見過別人懷孕。 像她們做這一行的,難保會因為防護措施不到位懷了孕。 基本上都流了。 其實流產這種事,和張姐請個假找個小診所也就一下午的功夫。 可也有不注意的,等到孩子長大打不掉了才發現。 那也沒什么辦法,只能裹腹繼續接客,孩子的命是命,他們的命也是命,不掙錢的話,一樣都是死。 等到孩子出生了,她們就把孩子賣給人販子,再掙一筆。 還有的小姐年紀大了,賣不動了,就想著壓榨完自己最后一點青春。 于是就去那種地下黑市里賣卵。 取卵是個長周期,她們只能待在狹小的宿舍里,吃著固定的營養餐。 每天都要打好幾針激素促進排卵,其實要不是真的是走投無路,沒人愿意干這么危險傷身體的活。 取卵針很長,從下面直接穿進zigong里。 有些人為了省下麻醉錢,都選擇不打麻藥。 可想而知,過程有多凄慘恐怖。 正常人來這待上幾個月,身體估計也耗的差不多了。 賣血,這樣的小事在那群小姐的眼里就更不算什么事了。 自從那天周云煙告訴了黎音她懷孕的事,黎音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她在想,事情會向好的方向發展嗎? 她見過的,可沒有幾個好下場。 有的孩子生下來就有梅毒,有的生下來就患上D癮,渾身長滿爛瘡,還不時的抽搐。 黎音看著那些孩子,想到了自己和弟弟。 如果沒有能力的話,為什么要把他們生下來呢? 既然一開始就是錯的,為什么不能及時的懸崖勒馬呢? 或者,把他們賣掉,為自己謀最后一分利呢? 黎音想,她mama估計是愛他們的吧。 黎音見過那些生了孩子不愿意賣的,最后的結果就是被趕了出去,只能在天橋底下乞討、做野雞。 可是,值得嗎? 沒有他們,她們不至于過的這么差,不是嗎? 周云煙沒把懷孕的事告訴別人,自然她也要正常的接客坐臺。 那天晚上有人點她的鐘,她借口說自己來了例假。 然后那人就喊了幾個人把她的褲子脫了,發現她在說謊,就發了火,嚷嚷著要殺人。 黎音本來在吧臺上陪酒,看到走廊邊的包廂外圍了人。 她記得里面值班的是周云煙,隱隱的,她感覺心里有些不安。 黎音穿著高跟鞋,從高腳椅上下來,順手摸了吧臺上的一把開紅酒的螺絲刀。 等到走近,黎音聽到有酒瓶破裂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哭喊聲,聽著是周云煙的聲音。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黎音直接踹開了門。 看到周云煙身上的衣服被脫光了,幾個男人扯著她的胳膊腿,把她拖在地上。 她頭上流著血,有一個男人還拿著啤酒瓶要往她逼里塞。 本來就有看熱鬧的,現在黎音把門打開,聲音吸引了更多的人。 也有夜店里的小姐。 黎音看到人群里探頭的一個小姐,沖著她吼了句。 “要出事了,去喊張姐!” 說完,她抄起桌子上的空酒瓶,直接掄到了那個拿著酒瓶子的人。 力道很大,玻璃瓶直接在那個人的腦門上炸開,崩了黎音一手的傷。 這還不夠,黎音緊接著又掄起幾個瓶子去砸那幾個男人。 周云煙早就被那一聲巨響嚇懵了。 一動不動的像個泥人。 “快點走!” 黎音這么一喊,激起了那幾個男人的怒火。 看樣子是真急了,有人把折疊刀都拿出來了。 黎音把高跟鞋一脫,沖著那幾個男人又是好幾個酒瓶甩過去。 力道又狠又準,疼得他們大叫。 黎音的腳踩進碎玻璃渣里,腳上血rou模胡的。 可她不在意,她就像瘋了一樣,抓起什么就扔什么。 包廂里能砸的都砸了。 到最后,黎音沒什么東西可砸了。 畢竟一拳難擋四手,就被那幾個男人按在了地上。 她拼命的掙扎,被那幾個人打了幾巴掌,腦袋嗡嗡的。 頭又磕到了地上,眼前一黑。 好像哪里流了血,她咕咚咕咚的往下咽。 腥澀到難以下咽。 那幾個男人扯開褲腰帶,按著黎音,看架勢是要輪她了。 “艸!死娘們,下手倒是真她媽狠??!看哥幾個今天不玩爛你!” 黎音撐著一股勁,把手上的螺絲刀捅了出去。 卻被男人一手打掉,又打了她一巴掌。 她眼前一黑,頭歪在一邊喘息。 黎音的手摸索著身邊可用的東西,然后摸到了一片碎玻璃。 沒有猶豫,黎音割了上去。 血從上面滴到她的眼睛上,周圍好像都安靜了。 騎在他身上的一個男人捂著脖子緩緩倒了下去。 黎音的手劇烈的顫抖,這一幕,有多似曾相識。 可惜,這一次,沒人會來幫她。 張姐急匆匆的趕過來,把人送到了醫院,又處理了現場。 人沒事,就是Aphrodite賠了好多錢,不過這些錢都扣在了黎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