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公交車上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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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歷過那件事以后,我足足兩個星期沒有和宗裁說話,還在課桌上畫了一條長長的三八線,我發現只要多和他接觸,霉運就像夏天的蚊子一樣上趕著盤旋在我的頭頂。 每次他想和我說話,我要么假裝找陳璇借紙,要么就請教前排的李衾大佬教我數學題,反正不管怎么樣,我就是不想看見他那一張綠茶臉蛋兒。 可惡!我都懷疑他借著這張臉騙過多少人了! 過了月初,學校的各種活動逐漸豐富了起來,什么訂課外雜志,訂奶什么的紛紛都提上了日程,這幾天可把擔任生活委員的陳璇給忙死了,課間穿梭于各種倉庫和班級之間,小臉都瘦了不少。 “這是今天訂的課間餐,每人清點一下啊,不要多拿也不要少拿!” 這天陳璇手上拿著張單子,指揮著幾個男孩從外面搬進來剛出爐的面包以及酸奶,那個時候酸奶還不算常見,那種酸甜又粘稠的口感簡直是我的心頭好! 我像條哈巴狗一樣,流著哈喇子看著他們抬進來,然后等待著組長將吃的發到我的座位上。 這期間我看著宗裁不斷朝我這邊看我好幾眼,怎樣,又沒吃你家大米,我在心里又對他翻了無數個白眼。 熱騰騰的烤面包還很燙,我吃了一口就開始“嘶哈”直叫,但又忍不住想吃,配上冰冰涼涼的酸奶別提有多得勁兒了! “哎呀!我的酸奶潑了” 宗裁忽然大叫一聲,這讓埋頭苦吃的我也忍不住扭頭望去,只見濃稠的白色酸奶順著他的指縫滴到了他的T恤上,還正好是那天的那個位置! 他知道我在看他,另一只手支著頭伸出殷紅的舌尖小幅度舔舐著手指上的奶漬,不時向我投來求救的目光。 這逼簡直太可恨了,我頓時面包嗆到喉管,止不住地劇烈咳嗽,板凳都被我咳出了座位之外,路過的陳璇忙不迭地拍著我的背順氣,隨即注意到了戲精宗裁, “哎呀,你的酸奶潑了呀!我這兒正好有一瓶多的,諾給你” 陳璇連偽裝都不會,眼瞎大概率也會傳染,不然為什么我當初會結交這樣重色輕友的人? “謝謝你,那我就不客氣了” 宗裁毫不吝嗇地對著陳璇展顏,后者就差當場暈倒在我懷里了,這貨說完還不忘對著眨眼睛, “學委,我的抽紙掉到地上了,能幫我撿起來嗎?” “你想的美!自己沒手——” “啪——”陳璇在我腦門上拍了一下,“阿書,同學之間要互相幫助對吧?” 好漢不吃眼前虧,大課間快要結束了,眼看著回教室的人越來越多,我只好屈下我高傲的頭顱彎腰去撿那可惡的綠色抽紙。 下一秒,我的脊背在弓成蝦米的基礎上又被施加了一道力,宗裁壓低聲音在我的耳邊吹氣, “學委,我那天什么都沒有看見,真的” 宗裁剛喝過酸奶,噴到我鼻翼間的味兒甜膩膩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情侶間耳鬢廝磨呢,啊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 “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被壓著好難受啊” “難受?” 宗裁像是聽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眨巴著那雙水靈靈的眸子驚訝地望著我, “我那天看你縮在被窩里那樣缺氧閉氣也沒看見你有什么反應???” “我cao你大爺的你還說!快放我起來!” 我一方面被壓制著動彈不得,一方面因為舊事重提被臊的重度羞恥,臉紅的簡直要滴血了, “那你先答應我和我和好” “得得得,答應你答應你!” 再不起來我腦袋都要充血了,只要委曲求全地答應了這威逼條款。 于是那天下午,許久未露出笑容的宗裁那張臉幾乎都沐浴在春風之中,我越想越氣,難道就因為我是個Omega打不過他就要強行被和好嗎? 下午最后一節課是體育課,宗裁是個十足的運動少年,他在球場馳騁完回來還不忘對我笑笑,開始在座位上脫衣服,我瞄準了他脫到將臉幾乎都罩住的程度,使出全身的力氣在他的奶頭上狠狠擰了一下! 在宗裁的悶哼聲我拎著早已收拾好的書包,旋風飛奔出教室,足足跑出校門口幾條街才敢靠著墻壁大口呼吸。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指尖部分還紅著,聽說男生的乳腺神經很敏感,掐奶頭特別疼。 這下我總算是出了口惡氣,仰頭望著天暢快地大笑,像只雀躍的鳥兒同手同腳地回家了。 我家住在一所師范高校附近,我每天先要從學校坐公交車到北門,然后再花一塊錢從北門坐校園電動車到西門回家。 本來爸爸是要接送我去上下學的,被我強行給拒絕了,我又不是奶娃娃了,要是再讓家長接送被同學看到是要被笑話的。 我所搭乘的311公車路線途徑這座城市的各大旅游景點,正值初秋,景區的楓葉吸引了大批前來觀賞的游客,我望著幾乎要被擠爆的閘門和票務員暴躁的嘶吼絕望地低下了頭顱。 算了,就算等下一輛也還是這么擠,我認命地跟隨者人流擠上了車,還好從小不挑食,個子在Omega中也算是比較高的了,起碼不至于擠不上來。 “哇——”可能是過于擁擠,一聲嬰兒的啼哭瞬間布滿了整個車廂。 “帶孩子怎么還來擠公交啊......” “這是誰家的小孩啊,能不能管一管,怎么當家長的?” “你他媽別踩我,老子新買的空軍一號!” “切,有錢買空軍一號還來和我們一塊擠公交,不會自己打車啊” “別往我這邊來了,沒有位置了......” 各種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我在一旁看看的不亦樂乎,順著人流被擠到了面對窗戶的座位處,單手扶著頂上的欄桿。 “車輛即將行駛,請您抓好扶手,不要倚靠車門,下一站,市兒童醫院......” 車輛又開啟了,我透過玻璃窗看到前方就是一個大型的高架橋轉彎處,整個車廂的乘客紛紛像一邊倒去,我作為最左邊的一波人受到的慣性沖力是最大的,于是在車開到拐角的最大處,我再也沒辦法拉住公交車的把手,一屁股坐到了我下方的一個人身上。 我大囧,心里暗罵自己為什么不在家吃了早飯再坐車,不然也不至于連個拉環都扶不穩。 正當我準備起身道歉時,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宗裁。 如果我有罪懇請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讓我在擁擠的公交車里坐在Alpha同桌的大腿上。 他正瞇著眼歪頭看著我,似笑非笑地開口了, “巧啊,學委,你也坐這班公交回家啊” 我發誓,他說話的調調和平常沒有任何區別,但由于做賊心虛,我此刻心里還惦記著他的奶頭,只好偏過頭不去看他,含糊應了聲, “嗯.....可不就是巧了嗎....” 隨即便掙扎著準備站起來,腿彎還沒打直,迎面而來的就是個滿臉橫rou的大叔,長的和張飛有過之而無不及,看的我心里發憷。 他看了我一眼,單手便將我按了下去, “小兄弟,能坐著干啥要站著啊,給叔騰個地兒吧,真的沒位置了” 我權衡了一下自己和大叔的武力值,遂再次乖乖地坐回了宗裁的腿上,反正橫豎都是死,好像也并無太大區別。 我不用看都知道宗裁正以一副什么樣的目光看著我,這時候車子開進了顛簸地帶,司機車速非但不減反而像賽車手一般橫沖直撞,我像鍋里的菜一樣瞬間被顛的騰空起來。 宗裁雙手一把抱住了我,不讓我飛出去,只是再次回來時,我發現我的屁股抵上了一個硬熱的物體。 “woc........你,你你你——” 我被他的無恥驚的說不出話來,只見宗裁仍舊是面不改色,反而將我圈的更緊了,拉直腰背前傾湊近對我說, “你剛才掐了我的奶頭都沒生氣,我只是硬一下,這不違法吧?” 我的臉“噌”的一下燒了起來,看來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這話是沒錯的,尤其是對宗裁這種邪惡的美少年。 我如坐針氈,只是每一次他察覺出我有起身的動機,都會將我箍的更緊,更加詭異的是,我的小腹處在這摩擦之中竟也滋生出一股熱氣來。 明明車廂密不透風,我的后背卻悄然滲出了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