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清理
武宗之中,縱橫堡以鍛造各式各樣的利器聞名天下。比起死物,活人鍛成的刀劍更受諸國追捧。 劍者,百兵之君,是榮耀的象征,清正不阿、文雅高貴。刀者,百兵之帥,是主戰的兵器,威猛兇悍,生而為殺。 前者,縱橫堡幾年才產一把,出爐后基本都會成為王侯身邊的將帥,為其獻計獻策,統率士兵,征戰沙場。后者,縱橫堡每年有固定產量,多則幾十,少則十幾,去處,只有身為堡主的我最為清楚。 因為這些刀,是君王隱于背后的刃,他們游走在生死邊緣,替主子干著最骯臟齷齪的活,保全他們明面上的干凈光明。這種情況下,沒有買家愿意被潛在對手或敵人知道自己的底牌。因而保密,是縱橫堡千百年來恪守的基本原則。 這條同樣適用于其他武宗鍛出的刀。 五六年前,嘯影之名天下皆知。在我的復仇計劃里,我甚至盤算過讓他當我最鋒銳的刀。但很快,他就在眾人眼前消失,完全了無蹤跡。我一度以為他和上輩子一樣,碎刀身亡了。卻沒料到,在這種情況下和他相遇。 我不知曉嘯影究竟觸犯了長醉閣什么條例,才得了玉寒生這般對待。但背主、私逃、勾結這種重罪,以我這兩世對這把刀的了解,定不會發生。再者,倘若他真有了反叛之心,玉寒生是絕不會留他性命,甚至讓其那般“招待”我的。 既如此,玉寒生所做,完全是仗閣主之位,肆意凌辱折磨,摧殘一把不通人事的刀,只為滿足一介私欲。這般所為,哪怕不為那一命之恩,我也不能容忍。 但此時此刻,我卻不得不忍。 懷中的重量guntang灼熱。我深吸口氣,盡可能地平靜開口: “玉閣主手段高超,超乎尋常。在下見識淺薄,讓您見笑了?!?/br> 夜風將血腥味吹得濃烈,饜足過后的熏然,讓我心情不可控制地輕松愉悅。 明明很想將眼前之人碎尸萬段,但散在風里的話語,聽起來卻那般的樂在其中,滿足歡欣。 “顧堡主喜歡就好?!庇窈χ牧藘上率?,“來人,將這廢刀帶下去?!?/br> 幾個黑影從陰影處步出,是長醉閣里的低階武者。 “且慢?!?/br> 我放聲阻止:“這種鍛刀材料,十分少見,在下很感興趣,便厚臉皮地開這個口,請求玉閣主割愛?!?/br> 我扯開裹在嘯影腹間的外衫,將其精瘦的小腹袒露在月光之下。 男人麥色的肌膚上,一串鮮紅的圖案以肚臍為中心,左右對稱地分布在兩側腹部的位置。這兩豎一點,一直延伸到腹股溝,類似紋身的胎記,被稱作孕紋。 孕紋是東文族世代相傳的印記。這個族群最大特點就是只有男性 。他們以身孕子,承擔起普通社會中屬于女性的繁衍之責,因其徹底違背了世間陰陽法則,而被視為禁忌與不祥。 然而可笑的是,東文族以男身懷孕產子,遭受唾罵排斥,只能四處流浪,居無定所,成為不容于大眾的異類,卻又因同樣一個原因,被當作貨物販賣,幾百年來沉淪在社會最底層,成為最受達官貴人喜愛、一金難求的極品暗娼。 玉寒生別有深意地又笑起來。他的目光停留在嘯影的孕紋上,半晌,才轉離開來: “也好。鍛刀方面,長醉閣只是門外漢。在玉某看來這不過是把廢刀,在顧堡主那里,說不定卻是奇珍異寶?!?/br> * 我將嘯影帶回了暫居的庭院。明飛和長州正候在門口,見到我的樣子,掩飾不住的驚訝:“主上,您受傷了?” 我一向喜好干凈整潔,赴宴卻赴了一身血跡,聯系現今情勢,他們如此發問,并不奇怪。 我搖頭否決,讓明飛準備沐浴,便抱著嘯影向寢居而去。長州疾步跟在我的身側,幾次示意要接過我懷中的人,都被我拒絕了。 最遲不過明早,我身邊這些人就會知曉我今天到底做了什么,我帶回的男人又是什么身份。那些發生在嘯影身上的事,是瞞不住的。但這把刀的特殊出身,我很有把握,玉寒生不會弄得人盡皆知。畢竟讓一個娼妓之子做刀,就算對他來說,也太過瘋狂了。 嘯影身上的孕紋,不能讓第二個人知曉。因著這個緣故,當明飛要伺候我沐浴時,我將他也趕了出去。 我只能自己動手。 火光下,我將那被血浸透的薄薄外衫丟到地上,再一次打量眼前的男人。他有一副好骨架,肩寬腰窄、臀翹腿長,四肢覆裹著飽滿柔韌的肌rou,充滿著屬于武者的絕對力量。就外觀而言,嘯影無疑擁有成為頂尖刀者的條件。而與此匹配的是,我記憶中的這把刀,氣質極盛,凜然生威,擁有著尋常人等見之莫不膽寒的威懾與殺氣。 他絕不會,也不應該是現下這般狼藉虛弱的。 我一一解開禁錮在他身上的皮革綁帶——它們大多勒得很緊,已深嵌入rou——每解一條,昏睡的男人就不自然地顫抖一下,顯然是疼的。去掉這些裝飾物后,那近乎完美的軀體上一片慘烈,滿是開裂的血rou與橫七縱八的鞭痕。背部不說了,柔嫩的大腿根部、臀部、胸部也有不少,密密麻麻,幾乎沒一處完好的皮膚。 搖曳燭火下,我用疊好的柔軟布巾沾了熱水,細細替他擦拭皮膚上的污跡。作為罪魁禍首之一,我應該深感歉意。但腿間慢慢硬起的器物卻又如實地反映著我心中真正所想。我掰開他的雙腿,望著扣在他腰腹上的貞cao鎖帶,目光深沉。 這一看就是長醉歌調教性奴的得意工具。金屬制的卡環箍在男人的yinjing根部,同材質的鏤空小籠套在整根莖身上,限制著陽物的自由勃起??ōh和籠子相連的部分,掛著一把精致的小鎖。鎖子之前已經被我打開了。此刻,男人的yinjing軟趴趴地垂在金屬籠子旁側,看上去很是凄慘可憐。 密室中光線不好,我又失去了大半理智,當時沒細看,此時瞄了兩眼,我就發現這東西有點不對。那已經干掉的濁液中有絲絲血跡,一根極細的黑色棒狀物插在它的guitou馬眼處,只留下一個短短的尾巴。我往外拉了一下,結果男人居然掙扎起來,嘴里發出痛苦的呻吟。 這奇奇怪怪的道具我剛從他身上拿下來不少,有的我能猜到用途,有的我一頭霧水。而這個黑色的細棒,便屬于前者。這被稱為馬眼棒的東西,從guitou馬眼插入,可以直接抵達膀胱,刺激內部的敏感點,會帶來額外的快感。但稍cao作不當,就會有強烈的不適和疼痛,重者還會損害男根,讓其不能人道。 我摘掉那條貞cao帶,克制著自己去而復返的情欲,加快了清理的速度。 一炷香后,我大致將嘯影擦洗了一遍。中途因血味太重,我打開窗戶通風,又點了寧心靜氣的玉龍香蓋味,果然好了一些。 確認自己不會再犯糊涂之后,我脫下衣衫,抱著男人進入浴桶,準備清理他后xue的jingye和前面的馬眼棒。 這種事兩輩子加起來,我都是一次做。 我深吸一口氣,按撫著他的大腿,慢慢將其分開。浴桶狹窄,兩個大男人窩在里面,只能胳膊挨胳膊,額頭貼額頭。為了方便動作,我的腦袋貼著他的胸膛,手指沒入水下,繞過他的腰腹,摸索著來到他的臀縫。 奶香味……我心中一凜,近在咫尺的深褐色rutou挺立著,乳尖沁著一滴奶水,看上去分外的美味誘人。我閉眼,手指做好了艱難開始的準備,沒曾想到男人后xue濕滑得厲害,只輕輕一戳就整根被吞吃了進去。 嘯影在我頭上輕嗯出聲,輕微含糊,身子本能地往前湊了湊。 香味更近了。我抽出手指,并起兩指,再次戳弄進去。很熱很緊,同時因為腸道里分泌了很多水,而非常順滑。耳邊的呻吟大了起來,閉著眼睛的男人下意識地夾緊雙腿并向后挺臀,仿佛在索取著進一步的占有。 我額上浸出汗珠。水太熱了。應該找別人弄的。我將手指換成三根,頂弄著那個入口,讓里面承接的jingye順水流出。這有點困難,因為嘯影不是很安分。他的心跳逐漸加快,呼吸開始急促,他甚至不知什么時候將我錮在了他的懷里。 他力氣很大,我只想快點結束這種折磨,便任他動作。匆匆灌洗了幾回,我感覺應該差不多干凈了,卻又突然瞄到他腹部的孕紋,頓時回想起一個無比嚴肅的問題。 那場意亂情迷交媾的最后,我進入了他的第二道入口,并且全部交待在了里面。他既然是東文族,那……會因此懷孕嗎? 將懷孕生子和一把威風凜凜的殺刀聯系在一起,這奇怪的組合本該讓我感到不適。但緊貼在男人溫熱柔軟的軀體上,手指在他脆弱敏感的甬道內進出時,這個念頭的出現卻讓我再次硬了起來。這不是長久以來我熟悉的,由殺念引起的情欲,更像是心理需求引起的情動。我無法抑制地想起密室中,我在他體內沖撞的畫面,腦海里只有一個聲音,越來越大: ——我想讓他懷孕,給我生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