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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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束鮮花送到時,陳常眼睛都直了。 不是多罕見的品種,但花期正好,搭配和諧,也就漂亮得惹人心醉了。 “不是給你的?!睖匚⑸戳艘谎坳惓5纳裆?,說。 陳常嘴硬:“我也不想要?!?/br> 溫微生看了眼時間,理理東西這就準備走了。原本沒那么急,還可以再坐一坐,慢慢晃蕩過去。但方才秦正初在微信里慘兮兮地說自己起晚了,沒吃早飯,現在在排練現場快要餓暈過去了。 他既然這么說了,溫微生哪里還忍心耽擱,在一家熟識的私房菜館里忙定了些點心糕團,這就巴巴地準備拿了給人送去。 見他在理東西,陳常裝不在意地問:“你們最近關系怎么樣?” 溫微生敷衍道:“還行?!?/br> “發展到哪一步了?” 溫微生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沒回答。 于是陳常更擔心了。 別人倒也算了,這個人他絕對是警戒值拉到最滿。想了又想,實在不能放心,于是索性說:“你們……今天要去干什么,不介意多一個人吧?” 溫微生:…… 挺介意的。 溫微生去衣帽間拿了大衣出來,陳常還執著說:“我想跟你一起去?!?/br> “不行?!?/br> 陳常小聲表達自己的不滿,“換誰都行,反正就是不能和他一起出去,很不安全的。而且今天還是周五,你明天又不上班,很容易就……” 溫微生拿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也就今天剛巧被你碰到了,之前那么長的時間,該發生的早都發生了?!睖匚⑸鷩@了口氣,如此說道。 陳常聞言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行了,正常點,我跟誰出去管你什么相干?” 溫微生說這話時很理所應當,他自己真的就是這么認為的。照理說此刻他甚至都不應該出現在這里,但既定的事實無法改變,也就不必再過多煩惱。 雖然他已經盡全力地說服自己凡事看開,逆來順受一點沒什么不好,但也不意味著他可以接受在約會時帶個小尾巴。 溫微生手肘處掛著大衣,挺直地站在門口問:“一定要跟著?” 陳常點頭。 溫微生擰緊眉頭,開門出去,沉默地坐電梯,走到車位前,拉開車門進到駕駛位。緊接著,陳常極自然地也跟著坐了上來。 安全帶‘咔噠’一聲輕輕扣上。 溫微生實在頭疼,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你有病吧?!?/br> “你現在做這些毫無意義,早干什么去了,”他心情很糟糕,連帶著語氣也好不起來,“我明天背著你單獨約他出去開房,你又能怎么樣呢?” 陳常扭過頭,“反正我就是不想你們出去約會?!?/br> “那我回家,”溫微生說,“你別跟著我?!?/br> 陳常執拗道:“不行,我不放心你?!?/br> “跟定了?” “嗯,”陳常拉拉他的袖子,想讓他回去,“再去我那待一會吧,晚上一起吃晚飯,我多燒幾個菜?!?/br> 溫微生情商沒問題,他深知這當斷不斷的優柔寡斷會為秦正初帶去多么糟心的體驗,別說他們如今的感情還處在曖昧階段,就算是鐵打的真情也經不起這么造啊。 他抬手,解放衣袖,不耐煩道:“把我逼瘋才是你想要的?” 陳常欲言又止,不敢再說下去了。 空氣突然靜止,同溫微生的神情一樣,一下就冷了下來。陳常被嫉妒沖昏了頭,現在靜一會兒也緩過神來,覺得自己這行為實在太不討人喜歡。正揣揣不安地想著怎么樣能讓溫微生好受一點,是直接下車扭頭就走還是要裝模作樣地祝他今天玩得開心,溫微生突然打破僵局,生硬說道:“我要先報備一下?!?/br> 陳常眼見有戲,便悄悄地歇下了退卻的心思,準備再等等。 他們這一聊就是許久,久到陳常都忍不住納悶說,溫微生竟然是這么有耐心的一個人嗎?愿意一直打字,也不嫌累。要是換在自己身上,能讓他回個一兩句話都算透支光了他當天的所有運氣。 陳常轉頭看向窗外,白墻綠地,停在這兒不知道多少時間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溫微生的情緒由陰轉晴,神情也變得輕松起來,此刻他甚至輕笑了一聲,發著語音嫌棄道:“多大的人了,還總說乖不乖的。你不害臊,我卻是不好意思說的?!?/br> 然后下一條又是頂溫柔的語氣,哄小孩兒似的口吻說:“我知道,你最體貼了?!?/br> 陳常突然覺得有點難堪,他垂眸隨口問道:“我不聽話嗎?” 溫微生道:“那你現在下車?” 陳常往后縮了縮,不說話了。 溫微生終于發動車子,他一邊倒車一邊說:“你愿意跟就跟著吧,我不管你?!?/br> 陳常輕哼一聲,“就沒指望你管我?!?/br> 原本行程是開半個鐘頭的車,去石橋路上的私房菜餐廳拿東西,然后再有二十分鐘的路程,就能到秦正初排練的地方。和他的朋友們一起等等停停,差不多到點兒了一起走去酒吧,聽他們唱歌,然后送花,鼓掌。捧場完坐下隨和地喝兩杯,不著調地胡侃,一個同知心人相會的愉快夜晚就這么過去了。 平常他和秦正初做著各自的事情,一周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但親疏關系從不因距離而產生隔閡,它只折服于真心。 ——學校里兩顆山茶樹開花了,紅花比綠葉多,綴滿枝頭,我一直在想他。 打方向盤的時候溫微生無意中掃到自己手上戴著的戒指,趁著等紅燈的空隙順手脫了下來,隨口問道:“戒指你買了嗎?” 陳常道:“買了?!?/br> “那怎么不給我?” “你戴在手上,我換不下來?!?/br> “多管閑事,”溫微生淡淡睨他一眼,挑刺道,“你這樣弄得我很尷尬。還是說你覺得我用假的丟你臉了?” 陳常嚇得忙解釋說:“我無所謂的,但我怕你帶出去萬一被別人看出來了,印象總歸會不太好……” 溫微生并不在意,“隨便,東西我就收下了,算你送的?!?/br> 這本就是陳常的原意,他巴不得他能這樣想。 溫老師多好一人,學識淵博,待人溫和,涵養高得沒話說。如此神仙下凡似的人物,沒道理帶個項鏈,戒指還得用高仿的。陳常不覺得他這個行為低端,只心里酸脹得厲害,悶悶地堵著一口氣。 剛巧他認識這牌子,知道該去哪個專柜買,東西到手后,陳常隨意地翻了兩下,果然同那些劣質貨相差許多,跑這一大圈確實值得。 他才不管暗地里偷摸換了會不會被發現,反正溫微生就是不能用差的。 - 拿完點心,溫微生帶著東西趕到了秦正初排練的工作室。 秦正初原本在休息,一見他便小跑過來,笑得露出一顆小虎牙,“他們都喊外賣了,我知道你要來,就沒點??熳屛铱纯唇o我帶了什么好東西?!?/br> 溫微生心情一下就好了,他溫聲道:“湯湯水水的不好拿,就隨便帶了些點心,湊合吃吧?!?/br> 秦正初接過他手里的袋子,又見陳常懷里抱了一大箱子,心里歡喜,嘴上卻說:“你也太客氣了,對我好就行了,干嘛給他們帶?!?/br> 這話被聽到,于是引來一陣調侃。溫微生臉皮薄,忙分了之后跑到角落里同秦正初待一塊兒了。 漂亮的盒子里放著細長形的雙拼條頭糕、馬拉糕,還有些地瓜泥、糯米紅棗之類的小東西作點綴,四個角各放一朵小鮮花,紅紅綠綠,煞是好看。不管味道如何,賣相已經贏了。 秦正初轉了一圈,發現自己的這份多了碗南瓜圓子,更覺暖在心頭。 溫微生順便問他:“昨天幾點睡的?” “我知道今天有事,所以特地早睡了?!?/br> “兩點?”他問。 秦正初心虛,小聲道:“八點?!?/br> 溫微生:“……” 秦正初的作息比較奇特,早晨五六點睡,下午起,或者夸張點中午睡,半夜醒,主要看當天工作安排,因此他所說的早飯是指醒后的第一頓。 這日子過得黑白不分,日夜顛倒,當然,自從認識溫微生之后秦正初也不敢這么熬了,畢竟溫老師的作息時間再規律不過,他要再不收斂些,只怕永遠都說不上話了。 溫微生對他的狀態不發表任何意見,在自己有工作,需要固定作息的前提下,跑去勸人早睡早起實在不是他的作風。再者秦正初年紀輕,愛玩兒愛鬧,對世界與花錢有著永不枯竭的興趣,熬夜這種行為對他來講太正常了。 他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要求他確保七小時以上的睡眠時間,每天都要出門走走,保持每日攝入營養均衡,為此,他還特地發了個營養課課件給他。 但是秦正初前幾天還正常的一點鐘準時關手機睡覺,今天就亂成這樣,溫微生說教的念頭如野草般瘋長,此刻非常想羅嗦幾句。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不等溫微生開口,秦正初秒慫,“你之前推薦給我的那部電影太好看了,不看完我睡不著?!?/br> 溫微生無奈地看他一眼,“這兩天改正?!?/br> 秦正初邊吃棗邊點頭,“一定,你監督我?!?/br> 話音剛落,貝斯手吹了聲響亮的口哨,又彈了幾個音符刷存在感。 溫微生抿唇笑了笑,不好意思再說了。秦正初標準戀愛腦,兄弟誠可貴,男人更重要,立馬就要就要上前替他報仇,眾人鬧成一片。 融不進去的還有陳常,大概他也知道自己與他們格格不入,一老早就跑角落遠遠地站著了,企圖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而且他還有點小情緒,因為剛才分點心的時候沒有他的份。 現在聽到他們起哄的內容,更不開心了,悶悶不樂地插著兜兒單手玩消消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