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夜，寂寞

    3月17日上午9點，吳默辦公室。

    按照與秦逸達成的協議，龔玥將十億元資金打入騰龍的賬戶，看著賬戶上冷冰冰的數字，吳默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隨后，他在電話上找到黃安縣委書記張朝陽的電話，撥通。

    張朝陽語氣透著驚喜，道：“吳董事長啊，您這可是第一次給我電話?！?/br>
    吳默笑道：“如果，我想在你們縣里建造一個大型的手機工業園區，你覺得怎樣？”

    電話中，張朝陽愣了片刻，馬上連聲道：“我想再聽吳董事長說一遍！”吳默微笑著進行了重復。

    張朝陽在電話里沉默著，久久沒有說話。

    吳默笑道：“怎么了，不愿意??？”他故意說著反話來刺激張朝陽。

    張朝陽道：“只要吳默董事長肯在我們縣里實施這個計劃，我，不，我縣傾盡全力也要幫您建成！”

    吳默笑道：“我們計劃投資十億元建造這個工業園區，占地面積在2萬平方米左右。這些，張書記能幫助我嗎？”

    張朝陽沉思了下道：“沒問題。請問，吳董事長何時動工？”

    吳默笑道：“只要你準備好了，明天就可以開始?！?/br>
    張朝陽忽地哈哈大笑道：“給我一周的時間，我會給您回復！另外，就是騰龍希望小學的建設問題，想和吳董事長匯報一下！”

    吳默笑道：“千萬別匯報，我擔當不起。請張書記講！”

    張朝陽笑道：“一切順利，5月1號中午十點，全部學生將回到新校舍上課。另外呢，我們縣委私自做了個決定，就是縣里投入了10萬元進行了外圍延伸擴建，想把我們的中學也遷到這里來?！?/br>
    吳默笑道：“我明白，張書記的意思了。好，在建造工業園區的同時，我們再給你300萬建設騰龍希望中學，你看如何？”

    張朝陽忽然在電話中無語，片刻之后道：“我代表全縣60萬人民感謝你，請5月1日當天，吳董事長親自前來剪彩！”

    通完電話，吳默心情異常地好，又撥通了秋無離的電話。

    吳默笑道：“秋大師，恭喜秋氏玄學堂第一期完美收官了！”

    秋無離楞了下，才罵道：“你不是要來旁聽嗎？老子怎么沒看見你的人？”

    吳默道：“我悄悄滴看了下，綠萼沒告訴你我來過嗎？”

    秋無離問道：“說了，說你來了會就走了。媽的，老子這么大的動靜，竟然不能讓你駐足學習下？”

    吳默笑道：“說吧，把你的收獲和老子共享下，我也高興高興！”

    秋無離道：“這樣吧，我準備晚點和你說件事，你現在要是沒事就來一趟?！?/br>
    吳默道：“好，一會到！”

    吳默到達時，秋無離已經坐在涼亭中等他了。綠萼穿著一襲白色長裙在臨近院落邊晾著衣服，秋無離喝著茶，眼里瞅著綠萼苗條的身影有點發呆。

    見到吳默來臨，微笑道：“綠萼，吳默來了?！?/br>
    綠萼回過頭來抿嘴一笑，在陽光下百媚千生，好一副美人曬衣圖，吳默心想，這老鬼也太會享受了，喝著茶瞅著美人。

    吳默微笑著道：“此處雖無荷花綻放，卻也是人間極致美景。你個老家伙，真他娘的會享受！”

    秋無離也不在意吳默的話，笑答：“只怕是我一會說出來的話，你會感覺不那么美了！”

    吳默在秋無離對面坐下，綠萼此時已經走過來，對著吳默微笑著也不說話，拿起茶壺就給吳默倒茶。

    秋無離道：“省長高達明和我談了一宿，核心內容是圍繞咱們的惠農寶，給予了充分高度的肯定?！?/br>
    吳默輕輕一笑：“一整夜就談這個？”

    秋無離突然嚴肅起來：“更多的是政府官員腐敗的問題，說我們這么好的一件事情，結果被人利用，深感可惜?！?/br>
    吳默道：“莫不是，這個高省長已經知道了幕后的事情？”

    秋無離搖搖頭道：“在還沒摸清他的本性之前，我豈能讓他知道？但是，通過交談，我發覺他不是和秦逸他們一個陣營的，他應該是支持新任國家主席?！?/br>
    吳默有點沒弄明白，就干脆不接話，等秋無離繼續。

    秋無離道：“他表示，對目前政府官員腐敗、亂用手中權力以及貧富懸殊深感憂慮，對官員貪污腐化這點上，深惡痛絕。當然，他還表示，對我的平衡學說理論非常認同，中國要建設真正的和諧社會，平衡才是根基?！?/br>
    吳默笑道：“我不想聽這個，繼續說他?！?/br>
    秋無離咬牙切齒地道：“他媽的，老子窮盡一生的追求，難道在你眼里就這么一無所值？”

    吳默笑道：“秋無離秋大師，我一直支持你的平衡理論，已經掌握了你的全部精髓。我現下不就是在借助你的平衡學說，做著利國利民的事情嗎？我現在急切地想知道，還有沒有清官、好官，真正為民造福的官！”

    秋無離道：“這位高省長就是?！?/br>
    吳默微笑著道：“何以見得？就憑你和他一席談？”

    秋無離道：“此人正直爽朗，有一副憂國憂民的心腸。我也仔細分析過，改革開放這么多年，廣東的經濟發展一直居全國之首，如果省府官員全部如秦逸此類，廣東省恐怕也不會如此繁榮?！?/br>
    吳默道：“那你有沒有和他匯報我們給秦逸洗錢的事？”

    秋無離道：“你這話問得有些幼稚了?！?/br>
    吳默不由得笑了笑，道：“現在感覺是有些?！?/br>
    秋無離道：“這位高達明省長，似乎在給我故意傳遞某種信息，他的原話——既然秋無離先生深諳平衡之道，又是騰龍集團的總裁，一定會懂得如何處理好官商之間的關系，你如何理解？”

    吳默不由得沉思了下，許久才道：“他或許知道了省府領導班子存在問題，因為媒體大幅報道過秦逸支持我們惠農寶的新聞，他可能猜測到了什么?！?/br>
    秋無離道：“他還明確表示，如果以后在和政府部門打交道的過程中遇到任何困難，都可以直接找他，比如說，我們當初惠農寶立項的事情?！?/br>
    吳默想了想，道：“不會是新聞報道上沒有寫他的名字吧？畢竟，這也是個亮點的政績??！”

    秋無離搖搖頭道：“不會。你想想，如果真的是你所猜想的那樣，高省長早就應該找到你了。他一直沒有找你或者聯系你，就是在靜觀事情的發展，畢竟一億多的扶持資金，不是個小數字?！?/br>
    吳默道：“如果他是迫于秦逸背后的巨大壓力呢？”

    秋無離道：“這個因素也不能排除。畢竟都是官場上的人，走曲線是再正常不過了?！?/br>
    ……

    入夜，廣東省省府大院家屬樓。

    在孤燈之下，高達明省長戴著眼鏡仔細看著所有有關惠農寶項目立項的新聞報道，同時也讓秘書悄悄拿到了中央批下來的1億3千萬的城市信息化建設和三農扶持資金明細表。

    高達明已年逾50歲，從政幾十年來，因為剛直不阿的性格，經常會不知在何處觸礁，因此官場上一直不順利。兩鬢頭發已經斑白，看著資料的目光卻是熠熠生輝。

    這筆1億3千萬資金的流向沒有任何問題。

    隨后，他放下資料，頭靠在沙發上，回憶起和秋無離的談話。

    他被秋無離的平衡理論深深感染，一個做企業的人居然有如此宏達而且精深的見地，特別是對當今社會意識形態的分析和深諳百姓的疾苦，此人一定不是平常之人。

    ——我們的人民還是深深愛著自己的祖國，我們執政黨的本質并沒有變質，變質的是那些在誘惑面前經受不住考驗的少數人，而正是這少數部分的人，在破壞我們黨的形象，擾亂著正常的社會秩序。

    而恰恰是這些少數人手中掌握著國家最寶貴的資源，貪污腐化也由此誕生。百姓對政府逐漸失去信心，價值信仰迷失，長此下去，我們黨的政權必定崩潰，禍及子孫！

    建設和諧社會，重塑政治信仰，必須要從貪污腐化上著手，讓人民信任我們黨，信任我們的政府，將少數人手中掌握的國家資源用于為民謀福，才是平衡之道！

    高達明腦子里回現著秋無離的這些原話，一種發自內心的崇敬升騰而起。但是，他在琢磨著秋無離這些話的同時，忽地想到了另一個問題：貪污腐化，是不是指我們省府的領導班子里有蛀蟲？！

    可是，自己查看了那1億3千萬元的資金流向，沒有發現任何問題??！而且，因為在廣東省誕生了惠農寶這個惠及全國農民的科技產品，還得到了中央的內部通報表揚，證明我們組織的肌體是健康的。

    關于省里領導班子要進行調整的消息已經吹來，省委書記龍飛要調到中央，副省長秦逸擔任常務副省長，而自己仍將擔任省長，這個消息從何而來，高達明并不知曉。但是，他也知道，這也絕非空xue來風。

    秦逸同志自擔任主管城市信息化建設和三農的副省長以來，工作上的表現也很不錯，特別是一個單身多年的女同志，也著實不易。

    龍飛書記和自己在工作上的配合也非常好，組織原則性非常強，手握重權也未見有任何以權謀私的舉動，妻子常年病重住的也是一般的醫療機構，女兒考上大學拿的都是獎學金，這樣一位清正廉明的省委書記自當是我黨的好干部啊。

    但是，這些都是表面看到的。如果，真的如秋無離所說，問題要真是出在他們身上，那可是要震動中央的事情??！

    想到此，高達明眼神里不禁露出一種擔憂的神情來。

    半晌之后，高達明站起身走到窗戶邊，家人已經沉沉睡去，屋子里靜謐安然。他遙望著空空的黑沉沉的夜色，神色焦慮地站了許久。

    因為他忽地想起，秋無離授課的對象為何全部是政府官員以及商界精英和社會名流，而講課的內容是關乎國家發展的平衡學說，與自己的深入交流中，似乎一直在暗示著什么。

    2010年3月25日上午十時，東莞市中意集團秦建忠總部。

    秦風坐在秦建忠的對面，微笑著看著自己的父親。

    秦建忠聽完了女兒在非洲帶回來的成果匯報，心里很是高興，被秦逸他們拋棄的失落情緒秦風明媚的笑容中一掃而光。

    秦風道：“爸爸，咱們有了全國馳名商標，在非洲25個國家有我們的分部，跨國集團的格局已經形成?？梢詼蕚渖鲜辛?！”

    秦建忠笑道：“我們中意集團目前在全國各省市有1000家門店，月財務毛利達到了3千萬，再加上非洲的總共有接近4000萬元，憑你所掌握的資本運作知識，上市后會不會有風險？”

    秦風答道：“我們的股票發行后，公司必須要保持盈利，股民們的回報率高，他們就會投入更多的資金，但是一旦我們的盈利下降，我們的股票價格就會下降，股民回報率就會低。為了保障咱們的最大持股權，父親您手中必須要保留超過51％的限售股，也就是原始股份?！?/br>
    秦建忠笑道：“這是當然。那么，風險在哪里？”

    秦風道：“一旦公司經營不好，股價就會下跌，如果有其他的股東趁機購買我們的股份超過51％，就會有被合并的風險?！?/br>
    秦建忠沉思了下道：“如果我們不上市呢？”

    秦風又道：“第一，我們不能快速融資，實現不了低成本快速擴張；第二，品牌價值也不能提升，全國馳名商標就沒有什么價值；第三，要背負高息銀行貸款；第四，我們中意可持續發展后勁不足；第五，無法快速實現資本增值?！?/br>
    秦風提出的這五條其實都是秦建忠一直想要的結果，但是想到有被并購的風險，心里上多少還是有些擔心。

    于是，他打電話叫來了張乘風。

    聽完秦風的陳述，張乘風沉默了許久，才道：“秦總，您的擔心不無道理。但是呢，除開秦風所說的5條外，還有一個更大的益處沒有說出來?！闭f到此，他看一眼秦風，又道：“我們上市之后，可以讓公司所有員工持股，將他們由打工者的心態變為老板的心態，即所有員工必須好好工作努力工作，因為他們的個人利益是與公司的發展綁在一起的，既可以降低員工的流失率，同時還能留住他們。咱們是以銷售為主的企業屬性，一線員工的流失率對銷售業績有很大的影響。特別是老員工，都是銷售精英。如果通過持股的方式留住他們，一來是他們看到了希望，二來會更加賣力地工作?！?/br>
    秦建忠聽到此，點點頭表示認可張乘風的分析。

    張乘風接著道：“所以，盡管有風險，我覺得還是利大于弊！”

    秦風笑道：“那爸爸您的意思呢？”

    秦建忠露出笑容來：“行，上市的申報和準備工作，就由張總全權負責。秦風負責上市前和上市后的所有運作?！?/br>
    張乘風道：“秦風，是在國內上市還是國外？”

    秦風道：“我想在美國的納斯達克斯掛牌上市，張總，您覺得怎樣？”

    張乘風笑道：“這個你最有發言權。我配合你就是?！?/br>
    秦建忠問道：“中間的準備時間大概要多久？”

    秦風道：“順利的話，需要6個月左右?！?/br>
    秦建忠道：“那你就別回非洲了，趙天龍在那里就可以了。你和張總一起完成咱們中意集團的上市工作吧?！?/br>
    2010年3月25日夜里十點，秦逸住所。

    答應吳默投資十億元建手機工業園，秦逸心里著實有些不甘，同時也不得不佩服吳默的精明?？墒?，北京老頭子那邊的巨額資金如果能通過手機工業園生產的手機出口到非洲，然后再套現出來，是百分百的安全。

    因此，用十億換取320億，還是劃算。只是，秦逸自己也沒有想到，老頭子手里頭居然有如此多的資產，但老頭子明確告訴自己，這些資金里面并不全是自己的，還有別人的。那么，這個“別人”又是什么人呢？

    以前通過秦建忠轉移出去的10億元，和即將要轉移出去的比起來，基本上就是一個零頭，也沒有出任何事情。如果不是吳默帶著惠農寶這個項目找到自己，現在可能還是要依托秦建忠這個渠道。

    但是，這個秦建忠偏偏不爭氣，跑去北京找他，結果不成反而引起了他的懷疑，要自己在必要時讓秦建忠永遠閉嘴，可是自己怎樣才能讓他永遠閉嘴呢？最好的辦法，就是迫使秦建忠自己解決自己，同時還要與自己沒有任何關聯！

    ——讓秦建忠企業破產，然后讓吳默收購中意，秦建忠在絕望中自殺，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了一個隱患！

    那么，在此之前，一定要穩住秦建忠，示好秦建忠！

    至于自己與吳默的婚姻，能真正走到一起最好，如不能，那也只能讓其自然消失！

    想到此，秦逸嘴角露出絲許冷笑。

    隨后，秦逸看看表，時針指向十點三十分，此時的美國時間應該是上午十點半。于是，撥通了女兒龔玥的電話。

    秦逸想了解下龔玥與美國手機零售商戴維高的合作情況。

    龔玥的聲音聽著很遙遠：“mama，這么晚了還沒睡？”

    秦逸笑道：“mama想你嘛。你那邊情況怎樣？”

    龔玥道：“戴維高在非洲的價格遠遠高過我們，因此手機一直積壓在倉庫中。他也來找過我，請求我們不要再降價，希望我們把在非洲的代理權給他。我暫時還沒答應！”

    秦逸道：“嗯，這個代理權不能給他，要給只能給美國的代理權。吳默正在建我們自己的手機工業園，你爸爸手中的320億元資金要通過這個渠道轉移到華美，因此，非洲地區的手機銷售代理權要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里！”

    龔玥道：“我和吳默通過電話，他也是這個意思?！?/br>
    秦逸笑道：“看來，mama和他想到一塊兒了。另外，那個悄悄進駐非洲的中國手機公司是誰，查出來了嗎？”

    龔玥道：“還在調查中。他們太狡猾了，在非洲25個國家建立了分部，卻沒有一個是中國人，用的員工全部是非洲人，這些員工連他們老板的面都沒有見過?！?/br>
    秦逸道：“那就不要管他了，反正咱們不是要賺錢，可以全部按底價銷售，他們沒有這個實力和我們抗爭！”

    龔玥道：“mama準備和吳默什么時候結婚？”

    秦逸遲疑了會才道：“mama還沒想好在哪一天?！?/br>
    龔玥道：“我爸同意了嗎？”

    秦逸道：“我和你爸說，先結婚綁住吳默，然后再在美國離婚。你爸同意了?！?/br>
    龔玥有點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沒再繼續下去，道：“我明白mama的意思了，你休息吧，我這邊還有事?！?/br>
    結束完電話，秦逸卻是無法入睡，腦子里又回現處吳默胯間的大鳥來，下面濕了，手又伸到抽屜里拿出那只黑黝黝的假陽物，插進去……

    抽插了一會之后，感覺不好，秦逸取出來丟在一邊，拿起電話就撥打吳默手機。

    此時的吳默在家陪著孫湘寧和孫雙寧看電視，孫雙寧邊看邊做著嬰兒的小衣服。孫湘寧依偎在吳默的懷里，嘴里不停地吃著爆米花，不時地還往吳默的嘴里送。

    孫雙寧微笑著看著他們，笑道：“吳默，我姐倆前輩子欠你的，這輩子來還你了。我妹子堂堂一個博士研究生，竟然給你做妾！”

    孫湘寧笑道：“姐，如果不是要我給吳家生兒子，你愿意我和姐夫這樣嗎？”

    孫雙寧道：“一千個一萬個不愿意。jiejie這是毀了妹子的一生了！”

    孫湘寧笑道：“姐夫和小姨子，哼哼，你懂的！”

    孫雙寧道：“我給爸媽說了這件事，爸媽很生氣，后來聽說吳默在做這么大的事情，也就默認了。說吳默雖然人不咋地，但是做的事情卻是大好事，是該給他有個后！”

    說到這里，孫雙寧直視著吳默道：“吳默，有這么好的岳父岳母支持你，你該知足了！”

    吳默點點頭，正要開口說話，秦逸的電話此時打過來。

    吳默示意她們不要出聲，然后道：“秦副省長，這么晚了還不睡？”

    秦逸笑道：“你現在在干嘛？”

    吳默道：“看球賽?！?/br>
    秦逸道：“一個人還是陪著你前妻？”

    吳默道：“當然是一個人啊?！?/br>
    秦逸笑道：“那好啊，我想你了，你現在過來陪我行不？”

    吳默詫異地看著孫雙寧和孫湘寧，不禁遲疑了下。

    秦逸馬上道：“唉，你不方便的話，就算了。我是想和你商量下結婚的事情哦?！?/br>
    吳默道：“這個嘛，你定下就成，我隨時聽你指示！”

    秦逸又道：“另外，就是秦建忠籌劃上市的事情，也想和你交流一下。如果能來，我就等你了！”

    吳默心里一驚，——秦建忠開始在籌劃上市了，果然在按照秋無離定好的路子在走了！

    吳默馬上笑道：“那好啊，我立即出發，40分鐘后到，你等我！”

    秦逸在電話里帶點嬌笑的味道說：“親愛的，路上注意安全！”

    吳默嗯嗯地應著，然后掛斷電話，眼神像孫雙寧看去。

    孫雙寧臉色有些不好，不說話。

    孫湘寧笑道：“姐夫，是要去見你的未婚妻嗎？都這么晚了，還這么熬不??！”

    吳默道：“是秦建忠籌劃上市的事情，我必須去！”

    孫雙寧冷冷地道：“秦建忠上市和你又有什么關系？”

    吳默道：“關系很大。關系著咱們騰龍集團的未來！”說罷，起身拿起西裝，然后在孫雙寧幽怨而又無奈的目光中走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