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蕭瞿霖坐在客廳,讓人把菜撤下去。 穆溪跪在一旁發著抖。 他們這些奴,在上位者眼里不過是螻蟻。 是生是死,不過是一句話罷了。 之前來別墅穆溪本來存了一份小心思,想著若是惹到少主注意,收了,那就能過上比現在好幾倍的生活。 她當然沒有哥哥長得好看,但是也不差。 更何況,少主身邊沒有女奴,她的機會也就更大。 只是沒有想到,剛剛來就觸了少主霉頭。 真是伴君如伴虎。 “去拿根藤條過來?!笔掱牧乜粗厣系哪孪?,冷冷開口。 嚴振去懲戒室,選了根藤條。 穆棲跪在中間,看著嚴振的動作,自然明白藤條給誰用的。 meimei自小挨打的次數就不多,更談不上熬刑。怕是受不了主人的罰。 心里再著急也沒用,這個時候他是萬萬不敢出懲戒室去求情的。 “手,打爛了就停?!逼降恼Z氣,像是在說著什么無關緊要的事情。 不過,這點罰,確實也是很輕了。 “少主,少主,奴錯了?!蹦孪咽志o緊的握住,開始磕著頭,聲音因為哭著,有些不清晰。 手被藤條活生生的打爛,那該有多痛。只要一想到那個場面她就害怕的要死,恨不得馬上逃離這里。 蕭瞿霖皺起眉頭,以往要罰人,哪個不是乖乖擺好姿勢受罰,哪有這般聒噪的。 嚴振也看出來主人的不喜,暗中感嘆一句,這個穆溪真是被穆棲護得太好了,也太沒有規矩了。 怕惹得主人發怒,嚴振想把穆溪的手抓起來受罰,剛剛碰到,就被主人叫停。 “讓她自己伸出來,敢縮回去就把腳一起打爛好了?!币皇穷欀聴?,他早就把這人直接丟去刑堂了。 知道逃不了罰,穆溪哭著把手伸了出去。 右手顫顫巍巍的攤開,左手緊緊抓住右手的手腕,穆溪閉著眼睛,不敢看。 嚴振站在一旁,朝手心打了下去 因為主人的命令,也沒有敢留力,用盡全力打了下去。 接下來的五下,都落在一處,直到那處破皮流血才換地方。 穆溪早就哭了出來,手抖得更厲害,蕭瞿霖揉了揉耳朵,聲音真是吵。 一只手全部破皮綻開后,嚴振示意穆溪換手。 右手全是傷,自然不能再去抓住左手。 沒有外力控制,左手挨了幾下,穆溪就哭著把手藏到了身后。 搖著頭,怎么也不再伸出來。 以往哭一哭,哥哥就會出來替自己挨罰,哪怕多挨幾倍的罰也沒有怨言。 可是今天,卻必須自己一個人受完罰。 穆溪覺得自己今天會死在這里,就算是現在立馬死去她也不想繼續挨罰了。 但是蕭瞿霖卻不會讓她死去,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云浮,云浮會意,走過去,把穆溪的手扯了出來。 不論怎么哭鬧,兩只手都皮開rou綻。 實在是被吵得煩,蕭瞿霖示意兩人繼續,自己就離開了。 “鞋脫了吧?!眹勒袂昧饲媚孪哪_。敢抗刑就算是殺了也是正常的。 蕭瞿霖推開懲戒室的門。 “主人?!蹦聴吹街魅?,心里松了一口氣,主人來了,是不是就意味著meimei的罰也完了。 蕭瞿霖走過去,蹲下身子,看著穆棲的眼睛。 “穆棲呀,到底是我這個主人比較重要,還是你那個meimei比較重要?!?/br> “自然是主人重要?!蹦聴珱]有猶豫的回答著。 只是,meimei比自己重要。哪怕是舍棄自己的性命,他也想護著meimei一世安穩。 拿過一塊板子,蕭瞿霖在手心敲著。 他不是不懂穆棲的心,穆棲年幼就失去了父母,在媚閣那種地方長大,心里缺失安全感,又渴望著親情。 穆溪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穆棲總是覺得自己虧欠了meimei,恨不得把一切都給她,來留住這唯一的親情。 只是呀,那人是個白眼狼,哪里記得穆棲這些好。 “翹起來,主人今天親自教教你規矩?!?/br> 穆棲俯身,把臀部高高翹起。有時候,懲罰更能讓他心安。 一板落下 ,臀rou被板子打得陷下去,而后彈起來。 只一板,穆棲就知道今天的罰不好挨。 蕭瞿霖雖然氣他,卻也沒有打的太厲害,約莫打了三十幾板就停了手。 看著已經深紅的屁股,蕭瞿霖滿意了。 走到穆棲面前,蕭瞿霖讓穆棲把頭抬了起來。 “下次沒讓你說話的時候,別亂插嘴?!蹦弥掷锏陌遄虞p輕的拍了拍穆棲的臉。 “奴知錯?!蹦聴斡芍魅伺闹?。心里暗自準備承受主人接下來的責打。 蕭瞿霖笑了笑,“你這張嘴,我可舍不得罰,所以就罰下面的吧,去找個鎖,鎖起來?!?/br> 穆棲膝行去柜子拿了一個鎖,潤滑完后xue后,戴好。 穆棲寧愿主人狠狠打自己一頓,也是不想戴鎖的。 鎖一旦戴上,日常排泄都會被限制。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取下來。 但是主人的罰,他也不敢有異議。況且,這些罰在明面上都看不出來,那meimei也不用擔心他了。 帶著穆棲走出懲戒室,下了樓,穆溪早就受完了罰,跪在大廳等著驗刑。 穆棲走過去,看著meimei手上和腳上的傷口,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帶她下去歇著吧?!笨粗@人就煩,蕭瞿霖選擇了眼不見為凈。 穆棲走過去把meimei拉了起來,腳掌滿是傷,連站立都是問題。 穆溪埋怨的看了哥哥一眼。 “云浮,送她去住的地方,穆棲滾過來伺候?!?/br> 穆棲放開扶著meimei的手,跪在主人面前。 云浮就比不上穆棲那般溫柔了,沒有去扶,站在旁邊等著穆溪自己走。 把穆溪帶到雜物間,云浮推開雜物間的門,“你就住這里?!?/br> 雜物間沒有窗,又太久沒有打開,里面格外悶人。 “住,這里?”穆溪有些不敢相信,里面空間堆滿了雜物,空間極小甚至沒有一張床。 云浮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那你能幫我收拾一下嗎?”不收拾一下,怕是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 云浮看了看黑漆漆的雜物房,轉身離開。 穆溪走進去,隨意的踢開地上的雜物,手腳都是傷,讓他實在沒有力氣起來收拾。 雖是家奴,卻也因為哥哥的外放而生活殷實,除了小時候那幾年沒有哥哥的日子過的稍稍苦了些外,之后的生活也還算是舒適。 看了看狹小的屋子,今夜,就要在這里休息了嗎? 連張床都沒有,怎么能睡覺,而且手腳都傷也沒有藥。 穆溪想了想,走了出去。 蕭瞿霖早已經回房,客廳空蕩蕩,穆溪輕輕的放慢腳步走向二樓。 他知道,哥哥住這里,只是不知道是哪個房間。 總不能一個一個試吧。 想了想,坐在樓梯間,不知道怎么辦。 穆棲打開門就看到靠在樓梯上休息的meimei。 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她。 穆溪睜開眼,看著哥哥,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 滿腹的委屈找到人述說,穆溪抱住哥哥抽泣著。 “好了,別哭了?!蹦聴察o的聽完meimei的話,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 “哥哥,雜物間好小還臟,嗚~?!?/br> “嗯,我知道?!陛p輕的幫meimei擦干眼淚,穆棲心里滿是心疼。 “哥哥我去你房間住好不好?!?/br> 穆溪抬起頭,可憐兮兮的望著哥哥。 穆棲的手頓了片刻,搖了搖頭,“主人的吩咐,我不敢違背?!?/br> 若是主人喜愛或者是不在意meimei,那他倒是可以依了meimei,可是,這次主人擺明了態度,不喜歡meimei,那么他也不敢多做什么。 白天還能給主人求求情,這夜晚,給他幾個膽子他也是不敢打擾主人休息的。 看著哥哥拒絕自己,穆溪一時停止了哭泣,接著便是惱怒。 哥哥連這點小事都不愿意幫自己嗎! 自己和少主接觸不多,少主沒理由這般針對厭惡自己。 也許是哥哥惹了少主,不得少主歡心,自己才被遷怒。 或者,若是哥哥努力得到少主寵愛,那因為哥哥,自己也不會被這般對待。 說到底,都是因為哥哥,今天自己才遭這么多罪。 meimei眼里的埋怨,刺痛了穆棲的心,只能低著頭,移開眼睛,掩飾著心里的失落。 這般的行為,落在穆溪眼里,便是心虛。 穆溪站起來,沒有在理哥哥,一瘸一拐的下了樓梯。 “等下,哥哥給你上上藥吧?!笨粗鴐eimei的背影,穆棲有些不忍,以為主人罰了他們都會允許上藥,那給meimei上藥應該不會不合規矩吧。 若是主人生氣,明日再去領罰好了,傷口不處理,感染了可怎么辦。 本來想拒絕,可是身上的傷口叫囂著疼痛,想了想,還是轉身走了回去。 穆棲帶著meimei到了房間,讓meimei坐在沙發上,自己去找著藥。 穆溪坐下看了看周圍,房間不算是大卻也是不小,東西不多該有的也都有。 過的不知道比自己滋潤多少。 這樣想著,心里的不滿和埋怨又多了幾分。 “來,哥哥給你處理傷口?!蹦闷鹁凭?,小心的給meimei消著毒??粗鴿M手的傷口,穆棲生怕弄疼了她。 “嘶~輕點呀你?!蹦孪杏X一陣疼痛襲來,忍不住收回手。 “好,哥哥輕點?!蹦聴珷窟^meimei的手,再次放輕了力道。 可是滿手的傷,再怎么輕都難免疼痛。 好不容易把手和腳的傷口消完毒,都快過了一個多小時。 拿起藥,小心的抹著,藥是主人以前賞的,見效快,也沒有刺激性,能讓人少受很多罪。 不過一般的傷,他也是不會用著藥的,免得浪費,就一直留到了今天。 上好藥,穆溪翹了翹嘴,不舍的看了看房間。 看來今天只能去雜物間睡了。 不舍的離開,雜物間又小,穆溪沒有收拾,坐在地上靠著墻睡了過去。 一晚上,睡的腰酸背痛,早上起來時已經很晚了。 穆溪收拾了一下,走了出去,蕭瞿霖已經坐在客廳了。 看了穆溪一眼,蕭瞿霖就別開眼睛。 比自己起的還晚,真是沒規矩。 穆棲跪在一旁緊張的看著meimei,看著主人沒有問罪,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繼續伺候著主人用早飯。 蕭瞿霖吃的差不多后,指了指剩下的粥,又看了看穆棲,“這些,剩下的都賞你了?!?/br> “是,奴謝主人?!蹦聴戳丝催€剩下一半的粥,感覺還沒有吃下去,肚子里已經很難受了。 下面的鎖,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允許解開一次。 “主人,奴昨夜給meimei的傷上了藥?!蹦聴韧曛?,收拾好便跪在主人腳邊伺候,想了想,這件事情還是一個稟告主人。 “嗯?!笔掱牧芈犕挈c了點頭,倒是沒有多說什么。反正罰也罰了,事后上上藥倒也是允的。 只希望,穆溪經過昨天的事情后,能夠收斂一點。 若是能夠乖巧懂事,就算是看著穆棲的面子上,他也不會再怎么為難她。 “謝謝主人?!笨粗魅瞬还肿?,穆棲心里的一塊石頭也算是落了地。 “穆棲呀,你對人家好,人家不一定能記得了?!泵嗣聴念^,蕭瞿霖好心的提醒著。 有些時候對人太好,那人不一定會感激,久而久之,反而覺得理所應當。 可是,這個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理所應當。 穆棲低著頭,聽著主人的話,腦海里又回想起昨天晚上meimei埋怨的眼神,心里的失落又起來了。 蕭瞿霖看著穆棲低著頭,伸手解開了他的扣子,手擰上他胸前的紅櫻。撫摸著他的身體,感受著穆棲的顫栗。 皮膚真是好呀,讓人愛不釋手。 “自己的傷上藥了嗎?!弊蛱祀m然打得不重,但是也不能不管。 穆棲搖了搖頭,昨夜照顧好meimei之后已經很晚了,怕睡晚了耽誤伺候主人,也沒有理自己身后的傷,想著反正也不嚴重。 “怎么?嫌你家主人我打輕了?” “奴不敢?!?/br> “去拿塊板子過來,嫌輕了,我在給你添一點?!?/br> “是?!蹦聴バ谐鋈?,取了塊板子回來,褪去褲子,高高撅起屁股等著主人罰。 蕭瞿霖看了看昨天的傷,不算是很嚴重,揮手打了下去。 本就是想逗逗穆棲,也沒有打多少,把整個臀打了幾十板,就停了手。 把人撈到自己腿上,蕭瞿霖輕輕的給穆棲揉著傷。 “挨夠了嗎?”蕭瞿霖拍了拍穆棲的屁股。 “奴挨夠了,謝主人罰?!?/br> 穆溪待在雜物間里,在里面待了一天,中間,嚴振送過來兩頓剩飯。 少主不想看到她,勒令她待在這里。 看著碗里的飯菜,穆溪低聲哭了出來。 她感覺自己就是個人人可欺的人,所有人都在故意針對她。 把飯倒進垃圾桶,等著吧,等到有一天我也能得到少主歡心,會把你們都踩腳下。 穆棲看著嚴振的背影,滿是怨恨。 夜晚,穆棲伺候著主人,臉上全是冷汗。 一天半沒有排泄,又被主人賞了不少吃的,早就憋得生疼了。 “去洗干凈,待會過來伺候,下面的別摘了?!?/br> “是?!蹦聴バ谐鋈?。 回到自己房間,穆棲走到浴室,開始洗著身體,主人不讓摘下面,便是不會用自己了。 水聲在屋里響起。 穆溪推開哥哥的房門走了進來,聽到浴室的水聲,敲了敲浴室的門。 “哥哥,我來上藥?!弊蛱斓乃幒苡行?,為了早點好起來,她今晚也來找哥哥,而且,飯都被自己倒掉了,一天沒有吃飯,哥哥這里說不定有吃的。 “藥在柜子里,你自己拿去吧?!苯裉煲藕蛑魅?,怕是不能給meimei上藥了。 “好?!蹦孪褡?,沒有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藥,準備離開時,卻看到桌子上有個很好看的盒子。 出于好奇,穆溪打開看了看,一個鐲子躺在里面。 她知道這是少主給的,她看到少主身邊的四個人都有一個。 簡單的款式,卻也是極漂亮,穆溪拿起鐲子戴在了手上。 這樣看,更漂亮了,穆溪看著手腕上的鐲子想著。 戴一晚上,應該沒事的吧。穆溪拿著藥回了房間。 等著穆棲洗完澡,穿好衣服,打開盒子時,看著空無一物的盒子,嚇的腳一軟,跪在了地上。 明明就是放在這里了呀。 怕污了鐲子,每日洗澡清理身子時都會取下來。 穆棲在周圍找著,找了半個小時,什么也沒有。 靜下來想想,穆棲想到了meimei。 剛剛準備去找meimei問問,看了看時間,差點耽誤了伺候主人的時間。 想了想,還是伺候主人重要,連忙去了主人房間。 “今天,怎么這么久?!笔掱牧氐鹊枚加行┎荒蜔┝?。 “奴晚了,請主人罰?!蹦聴蛟诘厣细┫律?,刻意遮掩住手腕的部分。 蕭瞿霖瞇著眼,踢了踢穆棲的肩膀。 “藏什么呢?” “奴,奴沒藏什么?!彪m然這般說著,穆棲的身子卻俯的更低。 “嗯?”蕭瞿霖看了一眼穆棲,語氣里透著危險的氣息。 穆棲不敢躲了,把手腕伸了出來。 “鐲子呢?” “鐲子……不……不見了?!闭f完穆棲認命的閉上眼,等著主人的怒火。 不見了?自己賞的東西也會不見? 蕭瞿霖表示,并不相信這樣的說話。 “那你說說,你覺得鐲子去哪里了?” “可能……在meimei那里?!蹦聴膊淮_定,按理說meimei應該知道鐲子對自己的重要性,不會輕易拿走的。 畢竟,自己身為侍奴,弄丟主人賞的信物,就這一點,就足夠被打回奴營重訓了。 本來沒有多生氣,可是聽到是穆溪拿走的,蕭瞿霖的火一下子上來了。 這人,也太不知輕重了。 穆棲在一旁告著罪,被蕭瞿霖打斷了。 “去把穆溪叫來?!币钦娴氖撬玫?,那就得好好算算賬了。 明明知道鐲子穆棲有多重要,若是自己脾氣差一點,穆棲這會估計就在刑堂了。 呵,真是一個好meimei。 穆棲敲了敲雜物間的門,“meimei,主人召見?!?/br> 穆溪還在看著鐲子,聽到這句話,心里有些激動。 夜晚召見?莫不是少主看上自己了! 穆溪打開門,臉上有些紅暈。 穆棲的目光卻落在了meimei戴著鐲子的手腕上。 “meimei,這個鐲子……” 穆棲還沒有說完就被meimei打斷了,“哎呀,哥,不就是個鐲子嗎,我看著好看,借來戴戴罷了?!焙?,有什么大不了,等自己伺候完少主,要什么鐲子沒有。 穆棲沒有說話,忍著心痛,帶著meimei到了主人的房間。 “主人?!蹦聴讶藥нM來就跪在了一旁,不知道什么時候,嚴振和云浮也起來了,一起跪在旁邊。 蕭瞿霖看著穆溪的鐲子冷冷一笑。 “你知道,侍奴遺失主人的賞賜,該當何罪嗎?”穆棲這個meimei呀,到今天還沒有拖累害死他,也是個奇跡。 “我……”穆溪緊張起來,少主好像沒有要自己伺候,倒是有些問罪的意思。 “掌嘴?!痹谧约好媲斑€敢自稱我,不知道該說她膽子大,還是說她沒有腦子。 穆溪一愣,抬起手往自己臉上扇去,力道極輕,連個紅印都沒有。 “云浮,上去教教她?!?/br> 云浮走上前,看了看穆溪的臉,抬手就是一巴掌。手離開時,穆溪的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穆溪吃痛,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眼睛看著跪在一邊的哥哥,希望哥哥如同往常一樣站出來替自己挨罰。 穆棲卻沒有看自己的meimei,安靜的跪在一邊。 蕭瞿霖走上前,把鐲子從穆溪手腕上摘了下來。 “既然你下不去手,那我也不逼你了?!卑谚C子放在桌子上,蕭瞿霖連個眼神都不在施舍給穆溪 ,“把她吊外面去,明天再說?!?/br> 大晚上的,他可沒有時間耗。為了這么個人累著自己,不值得。 嚴振和云浮把穆溪抓了出去,捆住雙手,吊了起來。怕夜里,穆溪哭鬧擾了主人清凈,還把她嘴塞了起來。 穆溪嗚嗚嗚的發出聲音,眼里滿是懼怕。 手腕被繩子勒得很疼,外面又黑。她怕極了。 但是,并沒有人考慮她的心情,把人吊起來以后,嚴振和云浮回去復命后,就去休息了。 穆棲還跪在一旁。 蕭瞿霖打了個哈欠,招了招手,“過來,休息?!?/br> 穆棲爬到主人床邊,不敢上去。 蕭瞿霖笑了笑,把人拉了上來,抱在懷里。 “好好睡覺,明天你可還要挨罰?!碧婺聴w上被子,想了想,蕭瞿霖又添了一句話,“明日,可不準給你那meimei求情?!?/br> “是,奴知道了?!蹦聴ぶ魅说纳眢w,心煩意亂的心,也漸漸平靜。meimei的事情,他雖然心疼,卻也是不敢插手。 而且,不知怎么的,心真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