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嚴振離開了暗營,等蕭瞿霖發現的時候已經是幾個小時后了。 本來打算看看人醒了沒有,好讓他喝點湯養養身子,推開門卻發現里面空無一人。 這就,跑了? 嚴振失憶的事情,他并沒有通知暗營其他人,就些領頭的知道。 看著監控里,一路暢通無阻的離開的嚴振,蕭瞿霖有些氣。 “查查他去哪里了?!?/br> “回少主,是q市?!辈痪镁筒槌鰜韲勒褓I的機票。 “走,我們也回去?!笔掱牧刈屓撕唵蔚氖帐傲艘幌聳|西,跟著一起回到了q市。 回到家,還沒有休息,蕭瞿霖把東西一放,對著三人說“你們去把嚴振帶回來,帶不回來就綁回來?!?/br> 三人領命出去。 嚴振也才剛回來不久,待在自己的家里。 推開記憶中的家門,嚴振一愣,這里看上去很久沒有人居住了,可是自己不是一直住在這里嗎。 還沒有等他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敢來的云浮抓了回去。 “又是你,來的挺快?!眹勒癖蝗酥谱?,帶到了別墅,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蕭瞿霖,嚴振眼里流露出憤怒。 “…………”蕭瞿霖發現,自從嚴振失憶以后,自己就越發的拿他沒有辦法了。 以往的嚴振,哪里需要自己想辦法讓他乖順。 “算了算了,你看你現在也跑不了,不如先住在這里吧?!笔掱牧厥疽庠聘“阉麕У椒块g去。 看到嚴振這個樣子,蕭瞿霖按了按腦袋,有點頭疼。 嚴振被帶到了以前自己住的房間。 明明沒有印象,卻是無比的熟悉。 這種怪異的感覺,讓他一時間恍惚了。 嚴振走到桌子面前,伸手拉開抽屜,里面躺著一個精美的盒子,被鎖了起來。 心里有個聲音告訴自己,這里面的東西很重要。 嚴振伸手擺弄了一下鎖,一下子竟然回憶不起來鑰匙放在哪里了。 不過,這種鎖,似乎也難不倒他。 找了一根回形針,對著鎖弄了幾下,就開了。 一個胸針躺在里面。 嚴振伸手摸了上去,一股暖流流入心中,讓他一瞬間有一種想要落淚的沖動。 也許,這個東西確實很重要吧,嚴振把胸針放在自己上衣口袋里,緊緊的貼在胸口。 蕭瞿霖推門走了進來,“來,喝點湯?!?/br> 嚴振警覺的看了蕭瞿霖一眼,“進來不知道敲門嗎?” 蕭瞿霖:“…………”什么時間他進房間都需要敲門了。 算了,蕭瞿霖想了想,也懶得和他計較,“來,喝了吧”把湯放在桌子上,蕭瞿霖盡量顯出溫和的樣子。 “滾出去,敲門再進來”嚴振語氣漸冷,一副上位者的嚴厲氣息。 “…………”這是我家,蕭瞿霖壓下心里起來的火氣,把湯放下就走了出去。 終于明白為什么外界傳言這個嚴市長嚴厲冷血。 “主人以前不是總是覺得嚴振過于乖順,不夠放松嗎?”穆棲在書房,聽完主人的抱怨,眼里帶著笑意。 “我……”蕭瞿霖一時不知道怎么反駁,“你也跟著氣我是不是?” “奴不敢?!蹦聴蛟诘厣?,一副求饒認錯的模樣。 “你們呀,一個兩個就知道氣我?!笔掱牧囟似鹗诌叺乃?,抿了一口。 他的想個辦法,讓嚴振乖乖聽自己的話,要不然過幾天,估計嚴振又跑了。 事實上蕭瞿霖猜的很對,在確認周圍沒有危險后,嚴振就準備離開了,在門口被云浮攔了下來。 也許是知道云浮他們不會傷了自己的性命,所以嚴振也并沒有怕,更何況,云浮一人打不過他。 幾招過后,云浮就被摔到了地上。 嚴振看著地上的人,留下一句,“身手不錯”就往外走去。 剛剛的打斗聲音,不可避免的招來了蕭瞿霖。 “又跑?”蕭瞿霖無奈的望著嚴振,示意三人一起上。 嚴振被抓起來跪在地上,滿臉的屈辱。 蕭瞿霖被他屈辱的神情弄的心里一痛,走去去抓住他的衣領,“嚴振,別以為你失憶了,我就得無條件的慣著你?!?/br> 嚴振看了他一眼,掙扎起來,并沒有理會蕭瞿霖的生氣。 一番的拉扯,胸針從口袋里面跑了出來,蕭瞿霖撿起來看著,想起來嚴振的以往,暗暗責怪自己又沒有控制住自己。 本來就是也是自己嚴振才受傷,自己又何必多加責怪。 “還給我!”嚴振掙扎的更厲害,死死盯著蕭瞿霖的手。 嘖,自己這個主人還沒有一個胸針重要。 嚴振用力甩開按著他肩膀的云浮和穆棲,站了起來,伸手想要攻擊蕭瞿霖。 “你再動一下試試”蕭瞿霖兩只手拿住胸針,一副要撇斷的樣子,胸針本來就是銀制,并不難弄斷。 嚴振果然停下了腳步,整個人站住不動,但是從他臉上可以看出來,他的憤怒。 不過,心里的聲音告訴他,這個胸針很重要,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即便是磕著碰著,也是不能的。 “回去跪好?!笔掱牧匮劾锶玖诵┬σ?,有在乎的就好,就怕你什么也不在乎,油鹽不進。 嚴振在原地糾結了一會,轉身回到剛剛的地方,跪了下去。 “說,你錯了?!笔掱牧赜X得自己終于可以翻身龍奴把歌唱了。 “我……我錯了……”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不過蕭瞿霖卻表示很滿意。 “這個就由我暫時給你保管,到合適的時間,我再還給你?!笔掱牧匦陌怖淼玫陌研蒯樂胚M自己口袋。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發抖的嚴振,蕭瞿霖知道嚴振不是害怕的發抖,而是氣的。 如果可以,嚴振估計會站起來,殺了自己。 “好了,好好休息吧”蕭瞿霖走過去,摸了摸嚴振的頭發,你呀,什么時候才能想起來呀。 嚴振想扭過頭,避開蕭瞿霖的手,卻在他的撫摸下,漸漸平靜。 感覺到嚴振的情緒轉換,蕭瞿霖拿開了手。 嚴振忍不住的想挽留住那只手,可是什么也沒有做。 “你到底要把我軟禁到什么時候?”嚴振努力忽視掉心里的異樣感覺,問著。 “想走?那你估計走不了了”記憶沒有恢復,他怎么放心讓嚴振離開,記憶恢復了,嚴振自己又怎么會提出來離開。 嚴振看向蕭瞿霖,眼里帶著不甘,轉身回了房間。 “你說,嚴振是不是在心里把我殺死一萬次了?”蕭瞿霖問著站在一旁的邱櫟。 “嚴哥不會的,嚴哥一直對主人很恭敬的?!鼻駲翟谝贿呅⌒牡拇饛?,語氣卻有些不堅定。 看著邱櫟一邊為嚴振開脫,一邊擔心自己責怪的樣子,蕭瞿霖笑了起來,也沒有反駁他。 嚴振坐在床上,憤怒的抓著床單,想要發泄,手下的床單被抓到一起,像一團被揉搓過會丟棄的紙團。 自己明明不需要留在這里,如果想出去,不一定離不開,為什么要受他威脅。嚴振有些氣,可是又真的舍不得那個胸針。 其實看到胸針的時候,他總是感覺還有一個什么東西也很重要,但是,他想不起是什么東西了。 手本能的手腕處摸了摸,那里,空無一物。 到底掉了什么東西,什么時候掉的。 看起來,那個人知道自己不少事,也許,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就是那人的手筆。 嚴振回憶起蕭瞿霖那張臉,把他列入頭號嫌疑犯。 那,是不是應該把人抓起來,好好問問,他自然能看出來,蕭瞿霖不會武。 自己只需要一只手,就能捏死他。 嚴振彎著嘴角,陰狠的笑了笑,他當然不會大白天去找蕭瞿霖。 耐著性子等到晚上,嚴振偷偷溜進蕭瞿霖的房間。 屋里很暗,嚴振也不敢打開燈,摸索著向床邊移去。 嘶~腿碰到一個堅硬的東西,有棱有角,感覺上是一個椅子。 這人真是,沒事把椅子放在房間中間干嘛! 還好地上有地毯,椅子倒地的聲音并不大,嚴振趴在地上,靜靜聽著屋內的動靜,看蕭瞿霖醒了沒有。 聽到床上的人呼吸變得急促,接著,他就聽到一陣掀開被子的聲音。 人,醒了? 還沒有等嚴振想好怎么藏起來,蕭瞿霖就把燈打開了。 “嚴振,是你?”蕭瞿霖看到嚴振趴在地上,先生被他滑稽的動作逗笑了,又突然想到,這么晚來自己這里,怕是想對自己不利,這下,蕭瞿霖笑不出來了。 嚴振看自己被發現了,爬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向蕭瞿霖。 “你到底是誰,這一切是不是你搗的鬼?”嚴振來之前本來打算直接把人綁走嚴刑拷打,可是,真的看到這人的時候,居然沒有了想傷害的想法。 “我是誰?我是你主人!”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自己房間里來,吵醒自己,還可能想殺了自己的人,居然這么理直氣壯的逼問? 主人?!嚴振看了蕭瞿霖一眼,腦子里面那個模糊的身影似乎清晰了一點,腦海里響起來一個溫柔的聲音‘必須活著回來’。 是誰告訴他要活著回來的?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嗎? 蕭瞿霖看著嚴振的眼神開始渙散,整個人又開始恍惚。心里有些自責。 “別去想了?!笔掱牧卣酒饋砝^嚴振,把他推到自己床上,“想不起來就算了,但是,我不會害你的。今天晚上,就在這里睡吧?!闭f完,也不管嚴振同不同意,直接抱住他就開始睡了起來。 回過神的嚴振,看著自己腰上的手,沒有憤怒,心里隱隱升起來一股驚喜的感覺。 嚴振努力克制住心里的感覺,疑惑的看著蕭瞿霖的臉 蕭瞿霖被他盯得有些不舒服,又睜開了眼睛,“怎么了?” 嚴振搖了搖頭,閉上了眼。 第二日起來,嚴振自然比蕭瞿霖早醒,下床收拾好自己后,跪在床邊。 跪下以后,嚴振才發現不對勁。 自己,為什么要跪他?而且做的如此流暢,仿佛做這件事很久了。 可是,他是蕭家的外放奴隸,是為少主培養的,只跪家主和少主。 雖然,少主還沒有找到,但是自己怎么會跪別人。 嚴振站起身,蕭瞿霖還在睡覺,俊俏的臉上呈現不正常的蒼白,黑眼圈也很重,好想是許久沒有休息好了。 他在睡覺,周圍又沒有人,這個時候,不是殺他最好的時候嗎? 嚴振自然可以看出來,蕭瞿霖是別墅里面的主人,他一死,周圍就亂了,自己乘亂跑了并不困難。 手慢慢移到蕭瞿的脖子邊,嚴振又收回了手。 他,居然,下不去手! 嚴振嘆了一口氣,看到蕭瞿霖放在一旁的衣服。 嚴振記得,胸針昨天被蕭瞿霖放在這件衣服的兜里。 看了看熟睡的人,嚴振站起身,把床邊的衣服拿了起來,伸手往衣兜里面摸去。 胸針,果然在里面! “偷東西,可是不對的?!贝采系氖掱牧夭恢朗裁磿r候睜開了眼睛,盯著嚴振。 聽到聲音,嚴振把手往后面一藏,低著頭一臉,像是做了什么錯事被抓住了一般。 “給我”蕭瞿霖伸出手,看向嚴振。 嚴振糾結了一下,往后面退了半步,手緊緊的握住胸針。 蕭瞿霖也不催,就這么看著他。 幾分鐘后,嚴振慢慢把胸針放在了蕭瞿霖的手里。 蕭瞿霖看著手里的東西,臉上維持著笑意,心里不由感慨了一下,手一直舉著真累。 “我……我先走了?!眹勒癜岩路旁诖采?,轉身想要離開。 “誒,別跑了呀?!笔掱牧厣焓肿プ勒?,“你知道偷偷拿別人的東西的小孩子,都會被大人怎么處罰嗎?” “我不是小孩子?!眹勒袼﹂_蕭瞿霖的手,往外走去。 “你給我回來!”略顯嚴厲的聲音在身后想起。 嚴振被嚇了一跳,也不敢打開門走出去了,轉身看了一眼一臉嚴肅的蕭瞿霖,心里升起來一絲懼怕。 腿已經軟了,下意識的想跪下去,嚴振強迫自己站好,卻不敢再看蕭瞿霖一眼。 看著嚴振乖巧的樣子,蕭瞿霖心里很是高興,看來自己還是能鎮住他的。 蕭瞿霖連衣服都沒有換,走到嚴振面前,把他拉到了床邊。 昨天晚上留下嚴振也是為了看看嚴振對自己還有沒有那么強的敵意,但今天自己還活著,說明嚴振對自己不知不覺的放下了戒備。 而從剛剛嚴振的反應來看,雖然不記得自己,但是身體本能的記憶在慢慢恢復。 在慢慢恢復就好。 本想逗逗嚴振,還沒有開始,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進來?!?/br> 穆棲從外面走了進來,“主人,家主發了視頻過來?!?/br> “去看看?!贝丝桃差櫜簧蠂勒窳?,蕭瞿霖心里很是擔心蕭父。 書房里,蕭瞿霖坐在椅子上,看著電腦屏幕。 “您,沒事吧?!笔掱牧乜粗捀赣行┿俱驳哪?,有些心疼。 “沒事,都解決了?!笔捀感χ卮?,這幾天一直忙著,稍稍空下來就想看看蕭瞿霖。 “您,好好照顧自己,我過段時間回來看看?!边@還是第一次蕭瞿霖主動提出來回去看看。 話音剛落,蕭父臉上就露出驚喜的神色,激動的點了點頭。 視頻完后,蕭父對著凌余問,“這還是霖兒第一次主動回來看看我,你說他是不是開始接受我這個父親了?!?/br> “少主一定會慢慢明白主人對他的好的?!绷栌鄾]有多說其他的,他知道,此刻的主人也不想聽太多。 蕭父點了點頭,連著高興了好幾天。 “到底是什么人,弄出這么多事情?”雖然知道是蕭家旁支做的,但是具體的,蕭瞿霖卻不是很清楚。 三人低著頭,不敢回話,家主之前特意吩咐過,此事不需要告訴主人,免得主人煩心。 “不答?”蕭瞿霖的目光在三人之前來回掃視,心里有些不滿,“所以,你們還記得到底誰是你們的主人嗎?” “奴不敢忘?!比祟^低的更低,幾乎是貼在了地板上。 “我看呀,你們就是忘記了?!?/br> “奴請主人罰?!敝魅苏f他們忘了,那么他們就是忘了。不敢多說什么,只能跪在地上請罰。 “邱櫟,你來說?!笔磷舆€是要挑軟的捏,蕭瞿霖也真是不想罰三人,所以準備直接問邱櫟,畢竟邱櫟是他們三個中最小,最好騙的。 “奴,奴不知道?!鼻駲档穆曇艉苄?,整個人不自覺的縮在一起。 “來,過來?!笔掱牧匕亚駲嫡械缴磉?,摸著他的頭,安撫著他。 邱櫟蹭了蹭主人的手,一臉的幸福。 “櫟兒,來告訴主人,我只是好奇而已?!笔掱牧販厝岬目粗駲?,邱櫟仿佛一只可憐的小白兔,此刻迷失在大灰狼的溫柔陷阱里。 “主人……”邱櫟看著主人溫柔的臉,忍不住開口。 “邱櫟!”云浮和穆棲看著邱櫟,在他還沒有說出什么的時候,叫了他一句,語氣里含著滿滿的警告意味。 邱櫟回過神,害怕的發著抖。 “你們兩個可真夠威風的!”蕭瞿霖看著云浮和穆棲,冷笑了一下。 “奴知錯?!睒藴实恼埩P姿勢。 “是覺得我舍不得罰你們?” “奴不敢,奴惹主人不喜,甘愿受罰?!睉B度很是恭順,卻成功的把蕭瞿霖心里的火點了起來。 這兩人,是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愿意受罰都不想告訴自己,自己這個主人,做的和個傀儡一樣。 知道的東西,都是他們想讓自己知道的。不讓自己知道,自己怎么也問不出來。 在自己面前裝的乖巧,心里的心思比誰都多。 “滾到懲戒室去!” 三人不敢起身,跟著主人身后膝行著。 蕭瞿霖也沒有急著懲罰,去冰箱找了幾個冰球,特意選了只比拳頭小一點的。 “既然不想說,那要嘴也沒有用了?!笔掱牧匕褨|西給他們。 三人自然明白主人的意思,將手里的冰球含著嘴里。 整個嘴張的最大也沒有辦法全部含住。 “好好含著想想?!笔掱牧刈叱鰬徒涫?,走之前特意把懲戒室的空調轉成冷風,調到20度。 正直冬天,q市本來就很冷,冰塊加上空調,讓不著寸縷的三人打了一個寒顫。 蕭瞿霖打開房間,剛剛走進去,嚴振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手腕被捏的很疼。 “你給我放開?!北揪托那椴缓玫氖掱牧?,這會也沒有耐心哄著嚴振。 “你到底是誰?”嚴振把一份資料拿到蕭瞿霖眼前。 蕭瞿霖看了看,是嚴振的資料,認主之前送來的。 這幾日,蕭瞿霖就把他放在了自己房間,偶爾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事情,刺激刺激嚴振的記憶。 “你到底是誰!”嚴振把蕭瞿霖整個人壓在墻上。這份資料是奴營的,平常的人根本拿不到。 “我是誰?你說呢?”蕭瞿霖也沒有怕他,雙眼和他對視著。 嚴振慢慢松開了手,能拿到這份資料的,除了家主,就只有他的主人。 可是,為什么沒有認主的記憶。 嚴振努力的回想著,一些片段在腦海里閃過,可是卻抓不住。 “算了,回房好好休息吧”蕭瞿霖把人趕了出去。 嚴振拿著資料,神情恍惚的回到了房間。 躺在床上,努力回想那些片段,慢慢的居然再次睡了過去。 蕭瞿霖嘆了一口氣,這幾個人,一個兩個的除了氣自己什么也不會。 揉了揉手腕,那里已經被捏的青了。 只能自己找出來藥擦。 擦好,蕭瞿霖回到懲戒室,一開門,一股冷氣迎面襲來,蕭瞿霖冷的一縮。 慢慢的把溫度調高。 三人全身被冷的發青,不可控制的發著抖,嘴里的冰球小了很多,但是還沒有化完。 蕭瞿霖伸手把云浮的冰球取了出來,云浮整張臉都沒有了知覺,嘴唇因為長期的冰凍,和冰球黏在一起,拿出來后,嘴唇破裂出血。 蕭瞿霖繞到身后,踢了踢云浮的臀,云浮連忙俯在地上,分開雙腿,高高的翹起臀部。 冰球被塞進了后(xue,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因為沒有潤滑,云浮還是疼的吸氣。 后(xue本能的緊縮著,包裹著里面的冰球, 又用同樣的步驟把穆棲的后xue塞上。 蕭瞿霖滿意的望著高高翹起臀部的兩人。 “你吐了吧”蕭瞿霖看了看邱櫟。 邱櫟連忙磕頭謝恩,把冰球拿出來高高捧起給主人檢查。 “去丟了吧”蕭瞿霖也沒有打算重罰邱櫟,畢竟今天這件事,真正惹怒自己的是這兩人。 邱櫟扔完冰球,乖巧的跪好。 “你們兩個,什么時候含化,我們什么時候算賬?!蔽堇锏臏囟纫呀浕嘏?,云浮和穆棲卻更能清楚的感覺到后(xue的涼意。 不敢求饒,只能盡量收縮著后(xue,爭取讓冰球快一點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