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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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覺一直延續到他進入喻止家的那刻。 陳語由一分鐘也沒遲到,在開門的瞬間,他忽然聞到一股濃重的煙味。 然而始作俑者的手上還拿著抽到半支的煙,看到他的瞬間,那煙灰被喻止不小心抖落在地上。 喻止的呼吸夾雜著白色的煙霧,她的頭發半扎起來,又換了不同的衣服,仍然是黑色,但這次那衣服上沒有沾染到半點顏料。 陳語由感到驚詫,她家里面不同于任何一家的布置,反倒像個工廠。 卻是冷清,幾乎沒有半點生活氣息,如果不是有那煙的味道,他幾乎都覺得這里是荒廢的沒有人住過的地方。 喻止半瞇著眼睛,嘬著那剩半截的煙,她嘴唇輕啟,目光停留在陳語由蹙起的有些不露痕跡的眉頭上,她突然開問道:“不喜歡這味道?” 陳語由的心思被看穿,但仍然想扯謊搪塞,他慌亂道:“沒有,沒有不喜歡?!?/br> 喻止看著他,卻低聲笑了起來。她慢慢掐掉煙頭,把那剩下的一點輕飄飄的丟進垃圾桶,然后走到客廳邊緣,抬起手把窗戶推開,順便把窗簾拉了下來。 外面的風就這樣吹拂進來,里面的空氣瞬間清新不少。 喻止沖著他挑挑眉,示意他門口有拖鞋。陳語由撒的謊被她拆穿,他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目光落在鞋柜上,她家里的物品幾乎都是新的,那拖鞋甚至連標簽都沒扯下。 拉上窗簾之后,房間變得昏暗。陳語由的手掌心逐漸攥的浸出了汗液,他換好鞋子之后,一步一步走近她的客廳。 喻止示意他坐到沙發上,那沙發又大又軟,被柔軟陷入,陳語由慌亂開口道:“要...怎么畫?” 昏暗中,他對上喻止的目光,她似乎染上了和前幾次不同的情緒,是離陳語由不到半米的距離,陳語由感覺到自己能清楚地聞到她身上的木質香水味。 她的聲線嘶啞,輕聲道:“我反悔了?!?/br> 那音量是極小的,但那字句卻無比清晰的落在陳語由的耳中,他的心臟猛地一顫,連同呼吸在瞬間都停滯下來,陳語由慢慢的抬起眼睛,顫聲道:“什么?” 喻止突然湊近他,呼吸溫熱,噴灑在陳語由的臉上,他們之間的氣氛逐漸升溫,就像是某種不可控力在牽引著般。 她目光灼熱,落在他的眼底。 那下面涌動的是他顫抖的,壓抑的,幾乎要隨時噴出的欲望。 但幾乎是同時間,陳語由的腦海開始涌出那些回憶,那段黑色的記憶涌上來,他的肢體不自覺的抖動,他克制著自己的思緒,努力不讓那些畫面出現在他的眼前。 而那些東西就像是洪水一般,瞬間決了堤似的蔓延,讓陳語由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喻止的目光卻落在他發抖的肩膀上。 他在害怕。 在那瞬間,喻止的目光猛地閃躲開。她的眼神在片刻之間恢復清明,然后她機械的別過頭,啞聲道:“沒什么?!?/br> 陳語由的呼吸卻還在急速的顫抖,他的手掌緊緊攥著沙發,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但那心臟狂亂的跳動是止不住的。 他感受到她剛剛。 她好像動情了。 陳語由不敢去想,再想下去一切就會變得不可控。他深吸了幾口氣,剛想開口,卻聽見她一字一頓說道:“去我畫室吧,在地下一層?!?/br> 他死命的摳著手掌上的rou,那里被他掐的紅腫,陳語由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正應了陸斯的詛咒,他是永遠無法忘記,也永遠無法擺脫那些的。 陳語由的牙齒咬著下唇,幾乎把嘴唇咬破??粗髦沟谋秤?,他終于忍不住扯住她的衣角,啞聲道:“愿意聽我講一段故事嗎?!?/br> 喻止回過頭來,她對上陳語由的目光,她點點頭輕聲道:“好啊?!?/br> 記憶掙扎,那段黑色的回憶席卷而來。 陳語由說,那是一段他難以去回想起的過去。 陳語由十歲的時候父親出車禍死掉了,從陳語由上初中起,他就一直打零工,也算是賺生活費。 直到高中那年,他在打零工的便利店連續三天都遇到了同一個人,他非富即貴,身邊的人管這人叫陸老板。 陸老板每晚都在便利店座位上坐著等到陳語由下班。直到第三天,他在跟隨陳語由回家的路上,他伸手遞給陳語由一張名片,還有張房卡。 他說他叫陸斯,是這條商業街的老板,如果可以,他可以幫陳語由。 陸斯臉上的笑容不懷好意,陳語由看的明晰,連同陸斯在他身上流連的那目光,他都止不住的惡心。 他連看都沒看就把那卡片丟到了垃圾桶。 可是后來,那事情就變得不可控起來。 陸斯買通了便利店老板,在陳語由喝的水里面下了藥。 那天陸斯把便利店的門鎖上,他一步步向著陳語由走過來,但陳語由頭暈目眩,幾乎連站著都要不穩,他用力反抗著那人,但那就如同棉花打在鐵器上。 陸斯一點點的脫掉他的衣服,手指觸到陳語由的肩膀,拖拽著他把他按到便利店的收銀臺上。 然后他的嘴唇就覆了下來,不僅如此,陸斯開始脫他的褲子。 大片潔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陸斯在片刻間紅了眼。 陳語由用力的掙脫他,可是根本就沒有用,他的眼底猩紅,幾乎陷入一片死寂的絕望中。 但與此同時,他觸及到桌子上的鐵質訂書器。 陳語由使出渾身的的力氣,把訂書器砸到陸斯頭上。 血液噴濺而出。 陸斯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 陳語由大口的猛烈的呼吸,他只能拼命往外跑著,他的身上濺到陸斯的血。 后來他去警察局報了警,他們以證據不足為由扣押了陸斯三天之后,又把他放了。 “我問他們,那明晃晃的頭上傷口,還有那便利店的攝像頭,都是隱形的嗎?” “也或者只是我們這種人才是隱形的罷了?!?/br> 陳語由講到最后四肢顫抖,眼淚就在眼眶中不停地打顫, “在那以后,我會害怕任何的肢體觸碰?!彼痤^,卻猛地對上喻止的目光,她面色鐵青,連同周遭都泛著冷意。 半晌,喻止瞇起眼睛,一字一頓說道:“你說他叫陸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