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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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斯平息體內怒火和不知名懼意,垂下眼重新找個地方躺下休息,沒有再搭理他。 賀璋卻盯著他的背影,涼涼道:“怎么,救了你一命,謝謝也不會說一句?” 喻斯心頭一梗,正想譏諷他這樣是拜誰所賜,腦海里浮現出他的警告,背對他掐著掌心不情不愿道:“謝謝” 賀璋走向他,居高臨下拿腿踹他的臀部,“跟我說話是這樣子的?” 喻斯忍著怒氣,冷冷地轉過頭語氣很沖:“謝謝!” 勾起嘴角,賀璋這才退到一邊,撿起地上的蛇尸開始料理,先是用刀把帶毒性牙齒的頭割下,然后刀法漂亮的把蛇皮去掉再挖開內臟,切割成兩段架起火堆烤起來。 喻斯恨的牙癢癢,暗暗發誓等逃脫了一定要讓他好看。 身下的草堆躺的并不舒服,他有輕微潔癖,受傷之后已經很多天沒洗澡了,身上十分難受,但是想到還有個Alpha在旁虎視眈眈,心里更不舒服,他心里盤算等下一次Alpha出去后找個地方洗澡。 吃飽喝足就各自休息,兩人竟就這樣平和的過了一天。 第二天大亮,天光泛起魚肚白,微微的晨曦照射進來透著暖意,遠處慢慢擴散的朝霞絢麗多彩,與天邊的一抹柔和的半邊紅日遙相呼應,兩人在還泛著露水濕意的濃密樹冠和綠野植被中穿行,腳底踩著厚厚的枯枝敗葉,不時有沁人的鳥叫或其他聲響。 這是一大片野外的原始叢林,咸濕的植被長勢一致,又濃又密,頭頂濃密的樹葉幾乎把天空完全遮蓋,只有一絲光線從縫隙中打落,不能給行進方向帶來任何指示。 賀璋叼著煙瞇眼,前方的視線被濃霧掩蓋,超過二十來步遠的距離只能看到影影幢幢的樹影,手里是視線平齊的密林地圖,他細細端詳,暗道糟了。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他收起地圖呼出口氣,臉上神色并不見絲毫慌亂。 后面的喻斯腳踩厚厚的枯樹葉漸漸跟上他的步伐停下,拍掉幾條吸附在身上的不知名蟲子,他微皺著眉,扶著拄拐的木棍冷道:“怎么了?” 賀璋沒回答他,深深吸了口煙,他慢慢蹲下身觀察地形和環境。昨晚下了點雨,腳下的泥土濕潤泥濘,他扒掉許多地方腐爛的枯葉,看到有部分的動物骸骨。 ———應該是瘴氣。 清晨的密林是容易泛起濃霧的,周圍還有清脆鳥叫。 瘴氣是熱帶原始森林里動物、或植物腐爛后生成的毒氣,并不會全天24小時出現,消散時間往往也不短,他們沒有時間慢慢等待,況且這樣的情況下危險系數很大,于他們的處境并不利。 喻斯不發一言看著他的動作,林間好像有股冷意,他穿的少,起了雞皮疙瘩,下意識撫摸著手臂。 賀璋倒退來他身邊,神色淡淡:“是瘴氣,這回緊跟著我?!?/br> 他打算穿越這片瘴氣林。 喻斯沒說話,微抬下顎示意他走。 晉安隋將槍架起上膛,思考片刻,朝著鳥叫的方向走去,喻斯神色復雜緊跟在后面。 兩人荒野求生的知識了解并不多,喻斯是從不需要,而賀璋是吊兒郎當并不屑,大部分時間隊伍成員都是成群結伴而行,自然是有專業的人員跟隨,而且他很多時候應對的突發狀況以及危險之類都能靠敏銳的直覺躲避。 但耳熏目染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一二。 踩著軟趴趴的枯樹葉往前走了一段距離,腳下不時發出吱吱的聲響,周身彌漫股腐爛的氣味。 那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感覺一直沒有消散,喻斯暗暗警惕,看著山林里化不開帶著腐爛氣息的濃霧,生死關頭下不用權衡利弊,動作不大地扯了扯他屈起的手臂,“給我把刀?!?/br> 賀璋抽空回頭看了他一眼。 喻斯瞪著他咬咬牙,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仿佛被什么盯上了一樣。 兩人謹慎站在原地,突然,右側方傳來異響,沙沙沙地,是什么東西快速奔跑的聲音。 喻斯終于忍受不住,大聲嘶吼:“刀——刀——!” 千鈞一發之際,賀璋甩手扔給他軍需刀,然后對著左側方開了一槍。 喻斯手握刀柄,拄著木棍的手收緊,神情緊繃。 耳邊又是“沙沙沙”聲響,這下兩邊都有了。賀璋與喻斯背貼著背,神情兇狠,當再次響起聲響,他立馬出擊,靠著敏銳的視覺,看清了在朦朧的迷霧中奔跑的身影,他連發數顆子彈,聽到一聲動物受傷嗚咽的慘叫。 兩人等了半晌,沒再聽到動靜,皺著眉。 “沙沙沙———” 突然,喻斯前面傳來深淺不一的踩踏腐葉的聲音,他屏息,在濃霧里看清了什么。 是一只受了傷灰色毛發的狼,狼眼里閃著兇狠,餓極了似的閃著光,面目猙獰地大張嘴朝他兇狠撲來。 喻斯一驚,被撲倒在地,抬手用刀抵擋著近在咫尺的血盆大口,眼神巨顫。狼爪扒拉上他的手劃出傷痕,血腥味更是刺激了狼的兇殘本性。 賀璋冷眼瞧著,正想對著狼頭開槍掃射,神色微凜,后面一張裹夾腥臭味勁風的狼口企圖咬上他的脖子。賀璋矮身就地一滾,幾乎是與狼身同時落地,毫不猶豫扣下扳機。 “嗚——”狼身背對著他哀嚎一聲,腳步踉蹌了一下便兇狠的撲向喻斯。 那只狼似是知道賀璋這塊硬茬不好下手,便盯上了地上如今不能動彈的人,狼牙深深陷進喻斯抬起的手臂狠命甩著。 手上出了汗,喻斯抵死頑抗,本就沒痊愈的手就快握不住刀柄,狼的咬合力可不是開玩笑的,他就快支撐不住,余光瞥見另一只狼張著血盆大口咬上他的手臂。 “啊——”他慘叫。 濃烈的血腥味深深刺激著兩頭餓狼,它們閃著嗜血兇殘的眼死死緊咬不放。 僵持不下間,一道射穿皮rou的聲音十分清晰的透過耳膜傳進大腦,接著是第二聲,喻斯眼神顫動,不敢有一絲分神。 “嗷嗚——” 手上被咬著的力道松懈下來,喻斯心里深深舒了口氣,咬牙蹬起腿踹上眼前這頭餓狼的腹部。 那帶著腥臭味的嘴流下涎液滴落在喻斯臉上,嗜血的眼狠狠瞪著他。喻斯的手逐漸脫力,他暗道不好,兩只手再次同時使力,他可不想喪身狼嘴之下。 又是一聲皮rou被穿透的聲響,眼前的狼嗚咽著,最終僵持不下松開了嘴,呲著牙弓著身子往后退怒瞪著漸漸走近的人 喻斯強撐著疲軟的身子快速站起來,揉了揉酸軟的手臂,和賀璋形成一個包圍圈把狼困住。 他的眼神晦澀,看著賀璋牙關緊咬。 地上躺著的是同伴奄奄一息的身軀,餓狼撲騰閃著光的眼,發覺了情勢于他不利,低低向著兩人咆哮想跑。 賀璋扣下扳機,被狼機敏的一躲,虛張聲勢的往前撲著身子,突然扭頭快速跑了。賀璋毫不猶豫繼續從后面射出子彈,成功將狼射殺在地。 喻斯臉色蒼白的抿著唇,額上冒著冷汗,來到那頭還未咽氣的狼身邊,眼神狠厲把刀插進狼眼,血液噴濺臉上,垂著頭聽耳邊痛苦的哀嚎漸漸停止。 賀璋只是懶懶看了一眼,便悠哉走了。他就算心里把Omega歸為己有,其實也不太在意他的死活,左右不過是隨時可丟棄的玩具,沒必要太費心神,在毫無損害自己利益前能出手就出手,能活著是他命大,不能活著也是他命里有數。 眼前的背影即將走進濃霧掩蓋之中,喻斯壓下心里戾氣,冷笑一聲,重重把刀拔出跟上。 一路沉默著相安無事穿越瘴氣林,眼前便豁然開朗一片蔥翠,仿佛剛剛濃霧中發生的只是驚險一夢。 狼牙咬出的傷口很深泛著熱意,隱隱作痛。即使已經纏了繃帶,可傷口沒有處理狼牙上病毒很多,周圍環境也比較惡劣,不時有飛蟲循著血腥味在傷口上縈繞,導致發生了感染。 喻斯額上沁著冷汗,嘴唇蒼白無力,神思已有些渙散。汗水打濕的臉上透著痛苦,他緊攥著木棍的手支撐不住似的顫抖,“哈——哈——哈”喘著氣。 他瞇著眼,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眼前一道由遠及近的身影逆著光,居高臨下看著他。 “傷口沒有清理?” 賀璋抓著他搖搖欲墜的身子,撕開繃帶查看傷口,幾道恐怖的牙印泛著紅腫,還帶有膿液。 他皺眉冷笑:“你倒是真想死了,可我還沒同意?!?/br> 眼前那張清麗的小臉顫抖著睫毛,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心情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