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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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遠?!彼緳C點頭,下車打開后備箱,替唐根將行李放進去,重新坐回駕駛位上,提醒道“帥哥麻煩安全帶系好?!?/br> 唐根系好安全帶,戴上耳機撥通了崔行知號碼,等了兩秒鐘,傳來機械的女聲:“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確認后再.......” 唐根捏著手機,試著撥打了兩次,都提示空號,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被耍了,這不怪他他太掉以輕心,而是崔行知太狡猾,他在辦公室要手機號碼的時候既然沒有察覺崔行知在糊弄他。 電話打不通,聯系不上人,唐根氣的想直接摔手機,好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唐根看著車道前的紅綠燈,恨不得此時他長了翅膀飛過去,抓住崔行知狠狠揍一頓。 “到了,后備箱打開,隨身的東西記得帶上?!彼緳C將車??吭诼愤厓?,等著唐根將行李箱拿出來,他一溜煙著急下班回去了。 夜晚涼風習習,唐根借著路燈和月光直奔崔行知家,他眼神極好,一眼看見屋子燈光明亮,門口四五個壯漢,戴著墨鏡兒聚在一起聊天,連個蚊子都飛不進,而這,很明顯是防范著他的。 崔行知家里成了城堡,唐根要去見到公主,必須解決掉面前出現的惡龍。 崔行知西裝革履坐在沙發上,泡了熱茶享受工作后的悠閑,但外面傳來打斗聲還有慘叫聲,十分煞風景。 沒一會兒,玄關門打開了,唐根狠厲的神色出現在崔行知視線,頓時讓他咯噔一下。 唐根換了一身衣服,薄襯衫配上牛仔褲,那雙長腿筆直,高大的身軀將整個門罩住一般,給人無形的壓力。 那雙和屈楚蕭相似的眼睛染上怒火,四目相對的一瞬間,那火苗燒起來,崔行知給了唐根假的號碼心虛,雖然他一個總裁根本沒有將唐根放在眼底,但是當他保鏢全部被撂倒,只剩他一個光桿司令面對怒目而視的人,崔行知本能膽怯,那是動物對暴力壓制的本能反應。 崔行知心跳飛快,連保溫杯燙手都沒察覺,他訕笑一聲,故作平常道:“你來了啊?!?/br> 唐根深深的看著崔行知,抿唇沒有回答,一步一步走過來,清脆有力的腳步聲成了鼓錘,每一下都敲打在崔行知的心臟上,直讓他犯怵,四肢僵硬不能逃走。 面前一張放大的俊臉,崔行知喉結滑動,他目光向下看到唐根手臂鼓囊囊的肌rou,下意識吞咽口水,就在兩人僵持不下,從地上爬起來的保鏢上前就要再次捉拿唐根。 崔行知立刻喝止道:“你們都退下,他是客人?!?/br> 保鏢臉上閃過詫異,崔行知用眼色示意他們下去道:“今天晚上辛苦兄弟們了,醫藥費報銷賬單給我秘書?!?/br> “是,崔總?!鳖I頭的保鏢識趣答應,他臨走前看了一眼唐根,墨鏡下的目光帶著窺視,甚至打過一架之后還有崇拜。 崔行知雇傭的專業保鏢大部分是退伍軍人,做的就是挨揍的活兒,他們技不如人,沒想到唐根看著細皮嫩rou的臉,身體既然有如此強悍有力,拳拳到位,他們個個鼻青臉腫,唐根卻只傷到皮毛,這讓他們對眼前的人生出恐懼膽寒。 特種兵選拔的就是體能素質優越常人幾倍的奇才,打架這回事兒,除了蠻力,更講究技巧,那些保鏢五大三粗看著唬人,揮拳的動作緩慢,在唐根眼里全是破綻,自然不費多大力氣就能解決掉,所以他并沒有手下留情,剛好也給崔行知上一課。 保鏢門走后,整個屋子安靜下來,崔行知已經調整好情緒,他做了最壞的打算,要是唐根真的揍他,剛好也有理由唐根進警察局了。 唐根目光敏銳捕捉崔行知臉上細微的變化,他即便他有解讀微表情的經驗,但是他不能準確知道崔行知心中打的什么主意。 率先吸引他目光的是崔行知領口前花哨奪眼的領帶,唐根在部隊穿迷彩服扛沖鋒槍雨天泥巴坑里打滾,部隊講究的永遠是效率還有實用,衣服沒必要一天天換,他接觸到的普通人換的勤快的,通常都是一一換,而崔行知這一天,早上中午晚上,起碼就換了三套西裝。 而崔行知身材維持的好,整個人堪稱完美衣架,在知名設計師的衣裝襯托下肆意散發魅力,這都給唐根不一樣的新鮮感,從一開始崔行知邀請他玩兒SM主仆游戲,崔行知帶給他的誘惑就如伊甸園樹上的鮮紅誘人的蘋果,輕而易舉能挑逗起他欲望。 唐根被崔行知騙了怒火中燒,但是相比用拳頭揍崔行知,唐根更愿意試試其他的方法讓眼前的人乖順老實,而他確定崔行知放蕩愿意為奴的本性,有很大的改造空間。 崔行知眼前落下一片陰影,就在他以為唐根抬起手來要扇他巴掌的,崔行知心肝狂顫,條件反射眨眼睛,頭偏過去躲避。 眼臉皮沒有傳來預料的疼,倒是他下巴被鉗制住,讓他脖子不能轉動。 “第一次黃牌警告,下次騙我,后果自負?!薄√聘曇舻统?,崔行知道聽得清楚,他看向那雙迷人的眼眸,猛然松了一口氣,他撒謊騙唐根,理虧在先,他也膽戰心驚的,他是文明人,可不想用暴力解決問題,唐根能不計前嫌,那是最好。 “呵呵,你說哪里的話?!贝扌兄鹧b輕松笑笑,機敏快速轉移話題:“你吃飯了嗎?” 崔行知硬著頭皮接受唐根刀子鋒利的目光,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輕言細語的說話,順著唐根心情。 “崔總,外面行李箱是誰的?”管家輕輕走過來,身邊兒立著一個行李箱。 唐根從管家手里看到他的行李箱,走過去接道:“我的?!?/br> 崔行知詫異,唐根泰然自若道:“崔總房子這么大,我放一個行李箱應該不占地方吧?!?/br> 管家聽到這話好奇打量了一眼自家總裁,直覺兩人關系不一般,但是他懂分寸的交了東西退下。 崔行知扯出笑容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沒明白。我不是給了你銀行卡,錢不夠?” “幾萬塊打發乞丐?”唐根笑道,他執行一次任務,身邊兒用的一切軍用設備都是最頂級的科技,幾萬塊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崔行知越是敷衍他,唐根越想要好好的去調教一番,讓崔行知知道敢戲弄他的后果。 崔行知瞇了瞇眼,他單純的以為唐根肌rou發達沒頭腦的類型,能早點兒甩掉免得惹火燒身,但現在看來,或許是他將唐根想的太簡單了,這當兵的也不算蠢。 “那你想要什么?”崔行知看著那行李箱皺眉,唐根的舉動已然超出他掌控范圍。 “我要住在這里?!碧聘苯亓水?,他對任何事物都不放在心上,但是一旦有他想要做的事兒,唐根會用最簡單的方法達成目的,既然他心底已經將崔行知當成自己的所有物,本能的獸性占有欲,讓唐根下意識必須要讓崔行知在他視線范圍之內。 崔行知半響沒消化掉唐根話里的意思,瞪大眼睛,這時候唐根已經自顧自將行李箱拖去了臥室,還是崔行知睡覺的主臥。 唐根麻溜打開行李箱,里面不過兩三件襯衫牛仔褲,疊得整整齊齊,崔行知不由得目光多掃了一眼,唐根身上軍人精煉辦事的氣質很是吸引人,這讓崔行知對唐根有難得好感,他瞧見唐根拉開衣柜門找了地方就把自己的衣服放進去,崔行知頭都大了,開口道:“你要住我家可以,一會兒我叫管家給你安排客房,你東西先別放我這里?!?/br> 唐根動作沒停,他斜眼掃了一眼崔行知欲言又止的模樣,反問道:“晚上我們也在客房做?” 崔行知想要放松zuoai的時候能比任何人都放蕩,但是他在清醒的時候維持著一個正常人的性格,唐根問出的話,不能說過分,可崔行知還是聽出了這言語中的輕浮,或許是他一開始給唐根就不是個好印象,讓唐根誤以為他真是喂不飽的小母狗了。 崔行知花了他近三十多年的教養,冷靜下來,神色平靜,一字一頓道:“這跟我們在哪里做無關,我是這家的主人,你來者是客,我不會趕你走,但是也請你懂點分寸?!?/br> 崔行知話說到這份上,就差直接下逐客令了,唐根手上動作停住,扭頭打量著崔行知。 崔行知被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抿唇冷然,他心底并不抵觸唐根來家里,只不過他習慣了大床一個人睡覺,即便是跟炮友同床,那也是在zuoai酣暢淋漓發泄無力之后累的不想動將就睡一晚。 四目相對,屋子陷入安靜,唐根形容不出他現在什么感覺,他目光在崔行知臉上掃了好一會兒,清楚無比看到崔行知冷淡的疏離態度,他疑惑,更多的是好奇。 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崔行知床前床后大變臉,想不懂的都得郁悶死,不過唐根部隊出身,鐵血一樣的性格,根本不糾結兒女情長,他能來崔行知家里的動力是對崔行知身體的新鮮勁兒,他zuoai的次數少,更別說和男人,雖然男人菊花不是天然zuoai的器官,但是有心發掘之后,能體驗到比普通男女zuoai更大的生理刺激,興奮的電流直沖大腦。 而唐根天生喜歡有挑戰性的事情,相反崔行知越是態度冷然,他越覺得征服的價值,而他本能知道崔行知冷面的偽裝,在床上一絲不掛,敞開大腿等著挨cao的時候才能完全退下去。 雖然崔行知穿著西裝的模樣英俊帥氣,但唐根還是迫不及待想將人扒光了扔在床上發泄。 崔行知注意到唐根眼神的變化,他眨眨眼睛,下意識后退做出防備姿勢道:“我累了,明天還有重要的會議,今天晚上要早點兒睡,你愛睡臥室我讓你睡,我去睡客房?!?/br> 說完崔行知轉身快步走出去,留下唐根一個人在臥室,唐根看著那背影,寬肩窄腰大長腿,更別說還有崔行知一身高傲冷然的態度,深深刺激著他的視覺。 崔行知來到客房,第一反應是將門反鎖,他手握在門把手上,反應過來之后又突然覺得好笑,他是這屋子的所有者,怎么他反而成了竊賊,不過明天他有很重要的會議,今天晚上保持良好睡眠很重要,防范著門外的唐根很有必要。 清晨,天剛剛擦亮。 崔行知意識在睡夢中,他做了一個美夢,非常的舒服。整個人躺在一塊自動發熱的石頭上,一開始他還會往熱源那邊兒靠過去,但是身體在被子里捂著,越來越熱,他四肢沉重的掙扎不開,想關空調卻動彈不得,緊跟著意識清醒過來。 朦朧的視線中闖入一雙俊俏的眉眼。 崔行知一激靈,睡意一掃而空,發愣一秒鐘,看著不應該出現在眼前人,唐根閉著雙目,鼻尖發出勻稱的呼吸,手臂環著崔行知腰腹,崔行知整個人被嵌入在胸膛中,崔行知的臉緊貼著唐根胸膛,他感受到滾滾的熱源,難怪這么熱。 唐根睡意淺,這個時間點正好他生物鐘醒來,一睜眼就看到崔行知明亮的眼眸睜開,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崔行知交唐根醒來,他被抓了個正著,心中咯噔一下,舌頭打結,他沒頭沒腦問道:“你……你怎么進來的?” “你屋子除了一扇門,這么多窗戶,我想進來輕而易舉?!碧聘蛄藗€哈欠,整個人懶洋洋的,斜眼看著崔行知。 唐根坐在床頭甩了甩手臂:“你睡覺真不老實,壓的我手都麻了?!?/br> “…………”崔行知黑著臉消化掉眼前的場景,他睡衣完好的穿在身上,身上也沒有難以名狀的疼痛,這讓他松了一口氣,可唐根偷偷摸摸的行為,他想起來就氣悶。 “我什么是時候允許你睡我床了?”崔行知冷著臉道:“你到底是特種兵還是流氓兵?你從進來我家,就跟我搶著床睡,我把主臥讓出來,你他媽不乖乖的睡大床上,非跟我擠著一起?” “廢話,我來你家不就是要睡你。你睡哪里我跟著在哪里,難道我要跟你睡過的床zuoai?”唐根嗤笑道,崔行知話里帶刺,他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抬手捏著崔行知下巴道:“你昨天說累了要休息,我沒逼你,你一大早還能說話這么中聽,看來是休息夠了欠cao?!?/br> 崔行知頭被迫看著唐根,啞然,似乎他磨破嘴皮子說的話,都絲毫不起作用。 面對唐根逼人的氣勢,崔行知腦子轉的飛快,他不是沒遇到過難纏的床伴,但是大多數人只要錢給到位,總是能干脆利索打發掉,有句老話叫對癥下藥,他還摸不清唐根的性格,但他知道普通人都沒辦法拒絕金錢的誘惑,他做出讓步道:“你嫌幾萬塊不夠,要多少?” 唐根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問道:“什么意思?” “你拿錢,走人,別纏著我?!贝扌兄@回深怕唐根聽不懂,說的直截了當。 “你想靠錢打發我??”唐根臉色一黑。 “你來我家不就是為了錢?”崔行知露出倨傲的表情,反問道:“幾十萬也夠你吃喝不愁七八年了,我的時間很寶貴,耽誤我一分鐘流失幾百萬,你賠得起么?” 崔行知話說的絲毫不夸張,處于他現在的高位,每一分鐘財務報表上流水線就是幾百萬,雖然他已經不需要再親自處理事務,可公司未來前景發展重擔還在他身上,他是行走的廣告牌,需要結交名人擴大自己的影響力,從而一步步登上他也從未見過的世界。 以至于崔行知耐心不好,對于唐根一而再的sao擾,他忍無可忍,終于選擇了一個方式爆發。 “不是你一開始說讓我cao你?”唐根眼睛直勾勾瞪著崔行知,似乎要將人看出個窟窿道:“怎么,現在你想出爾反爾,盡想著方法打發我走了是吧?” “我也沒想到你這么煩人?!贝扌兄櫭?。 “你說什么?我煩人?!碧聘牭竭@話眼睛冒火,手一把揪住崔行知衣領。 “哎,你干什么?放手?!贝扌兄眢w晃悠一下,手立刻抓住唐根手臂穩住。 兩人面紅耳赤針鋒相對,空氣中帶著nongnong的火藥味,似乎只要一點兒火花就會爆炸,rou眼可見的體型差距,崔行知膽怯,雙眸暗了暗,他姿態放低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放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