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焰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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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形已經劍拔弩張,玄真疾忙輕按焰闕的手,沉聲勸說:“焰闕,你元氣未復,切勿強行運力,否則會有性命之虞!” 焰闕的眉毛斜飛過來:“那又怎樣?和尚修佛至今,難道還未看淡生死!”他話一語雙關,斜斜的眼眸將眼前敵人一一掃過,唇角微揚,掛著一貫視他人如糞土的不屑,同時鏗鏘表明自己生死何懼,只管放馬過來! 他發色赤紅,但眉毛顏色沒那么張揚,趨向于黑褐色,襯得紅眸愈發靈動。斜眼瞧人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有幾分勾魂的味道。本自花兒樣的容貌因為傷了元氣,臉帶病容,偏又讓淡淡的笑容沖散了。 怎么看,無論是哪個角度,他都美到極致,完全不屬于人間,名符其實的“魅魔”! 唉,焰闕……但凡塵世中人,眼里有光的,很難不被他這幅皮囊引誘!玄真倏然想起了前世焰闕被擒之后所遭受的凌辱……焦慮、憂心的情緒加倍掠上心間。隨即仔細掃過混元派,那群為非作歹的人此刻不知在不在中間? 前世他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滿身血腥,根本未及瞧清楚那些人的長相! 猛聽混元派中間一人沉穩的聲音傳過來。玄真抬眼一瞧,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混元派元鶴道人的座下大弟子,名喚蘇全。 蘇全道:“焰闕,如今你氣數已盡,不若隨我回混元派,靜心修行,散你全身魔性,重新做人!你放心,我混元派從不趕盡殺絕,只要你肯放下屠刀,洗心革面,我蘇全以混元派上下名義擔保,可保你下半輩子安穩無慮!” 蘇全面容端正雋逸,神情穩重,說話也是朗朗有聲,確實具有一派名家大弟子風范。 哼!簡直是廢話! 焰闕的臉色微冷,冰霜般的紅眸丟落在蘇全身上,嘴角偏又似笑非笑,玩味的看著這個混元派的大弟子,好一番道貌岸然的話! 見過幾次的死敵,口才倒是不錯,實力也是不差。雖說從沒向他正面出過手,卻沒少在旁邊看好戲,同時說一些不切實際的話,也不知存著什么心思! 殊不知人魔兩界天生的隔閡對立、正邪兩道延續千年的清晰界限,又豈是區區幾句話能消彌的? 玄真的勸焰闕都沒放在心上,何況是眼前這個臭道士! 焰闕轉瞬擰了眉,揚劍冷聲一指:“何妨勝過我手中劍再說!” 玄真的師哥玄果大喝道:“玄真,還不清醒一些!魔之一族,歷來狡猾危險、擅度人心,切勿被利用了而不自知,行差踏錯一步就有得你后悔!” 玄真瞧了焰闕一眼,靜靜地回:“是玄真墮落,甘以一生,換他百年粲然無憂?!闭Z聲中,他又將深湛的眸投射在焰闕身上,只一眼,便仿佛凝注了千萬歲月,華光耀耀,幽深之極。 真正是,瞎子都看得出來,聾子也聽得明白,玄真口中并沒指明道姓的“換他百年”中的他,到底指的是誰! “你!”玄果的方臉氣得變了形。本擬苦心勸導,不想非但不見起效,反而更引出玄真癡心妄言,且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丟盡佛門之臉! “阿彌陀佛……”紫筠上人雙手合什,眉目都垂了下來。蒼蒼白發,似乎比以往更白了,白到發暗,黯淡無光。 “玄真,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焰闕的紅眸微有黯淡,生出幾分惘然與惻隱來。忽又如跳躍的火花,亮閃如昔:“玄真,你想換,也需看我接不接受!” 頓了頓,復又冷笑一聲,焰闕的聲音驟然高昂,遠遠傳了開去,足夠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玄真,你聽清了!你救我一命,我便答應你不取你門人性命!自此你我兩不相欠!我之生死與你毫無干系!快滾,有多遠滾多遠!” 最初的時候,焰闕的目的很純粹,要誘玄真入魔。但計劃行進的時候卻偏離了正常的走向,到如今,他竟已無法辨清,是玄真入了他的“魔”局,還是他自己入了玄真的“佛”道? 仿佛他已置身在通天大霧中,漸行漸遠,迷失不知歸路。正自躊躇無措的時候,玄真出現,一心一意為他破開迷霧,重鑄光明! 也唯有玄真,才能帶他擺脫以往困境,展望未來! 表面上贏得光彩,實際輸得一塌糊涂……焰闕驀然而悟,為此愿意做最后一件事。 當著眾人的面與玄真劃清界限,玄真便還能回到人界,做他高高在上的“佛”,也算是還他數次拼命相救之恩。 至于其他?哼,魔怎可談情? 玄真的面色連變數變,忽爾又向著焰闕微微笑: “焰闕呵焰闕,你又何必如此?當我不明白其中之意么?和尚不傻?!?/br> “之后無論我做什么,你都勿需在意?!?/br> 焰闕面色白的厲害,手中劍起了微微的顫動,倔強著反問道:“你明白什么?你要做什么?”一緊手中劍,決意先發制人,轉向混元派,來回一掃眾人,將目光停留在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道士身上,譏笑著問:“臭道士,胸前的字寫得可好?” 這個道士正是一年前他為救柯笛傷了的混元派之人,名喚陳墨。當時他無心殺戮,卻起了頑劣之心,留陳墨一命,卻在其胸口刻了一個魔字。 一個畢生以鎮妖伏魔為己任的人界正道,偏偏胸帶魔字,被羞辱得不是一丁半點! 陳墨無時不刻不想著報仇血恥,無奈兩人實力相差太懸殊!就算找了大師哥出面,在西湖邊攔截焰闕,也攔不住焰闕說走就走的身形。之后幾次,大師哥亦沉穩厚道慣了,不愿痛下殺手,每回只是勸,當然每回都以失敗告終。 焰闕也是存心戲弄陳墨,每回都不下殺手,留他到現在。 所以,一向臉盲的焰闕,混元派別的人不認得,有兩人是認得的。一個是陳墨,一個便是那大師哥蘇全。不過也僅僅于見面能認出而已。 陳墨既然恨焰闕入骨,自然老早想將焰闕千刀萬剮了,這回經焰闕出聲譏諷,哪里還能按捺得住,大喝一聲,已經連人帶劍沖向焰闕! 那些躍躍欲試的人,本是蓄勁而發,一旦有人動了,所有人都被牽引著,下意識的齊聲而動! 焚天劍陣瞬間將焰闕圍了個密不透風! 只有蘇全一人,暫未出手。 來得正好! 焰闕濃眉一挑,掌中劍已飛出迎敵。 他故意出言譏諷,率先挑起戰事,是因為不想玄真再為他做什么。執意自己一人去面對、去解決眼前的麻煩事! 至于結果如何,已不在他思考范圍之內。只想拖得一時是一時,柯笛他們能徹底遠離敵人就好。 眼見焰闕陷入危險,玄真身形隨之而動,不妨眼前人影一閃,已被同門攔住,整個兒將他圍在中間。 瞧情形,他這一時半刻是斷斷無法抽身去相助焰闕了。 除非,他要手上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