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舟漾摸清了宮縮規律后在間隙輕柔地扶起和頤，給他喂了小半碗粥。和頤其實根本就吃不下東西，但害怕產力不足，還是咬著牙喝了進去

    疼了幾個時辰的宮縮越來越有力，已經露出胎兒小部分頭皮的胞宮口被慢慢地撐開撐薄，但還是不夠讓胎兒下來

    和頤感覺平躺著太難受了，于是又選擇蹲在床上的姿勢，借用胎兒本身的重力往下降

    他抱住李舟漾的脖子，圓潤飽滿的胎腹墜在腿根，腹頂已經完全癟下去，胎兒緩慢的下移到宮口，巨大的頭顱卡在那里，半天了也沒能出來

    不能再拖了，和頤感覺胎動弱了不少，胎兒卡在宮頸口遲遲不下十分危險，他只能隨著宮縮用力，撐薄的宮壁脆弱不堪，包裹著嬰兒，緊縮著推他下去

    “呃哈，啊啊”和頤流著淚水順著宮縮一次次使力，手指捏的啪啪作響，胸前的奶水不斷流下，李舟漾卻沒有看見，他滿眼都是和頤冒著冷汗和眼淚的臉，疲憊不堪卻還要繼續忍著痛用力把孩子生下來

    那么大的肚子，xue口那么小，塞下自己的性器都勉強，怎么生的了??？李舟漾想著想著突然抱住和頤，“不生了，玉兒我們不生了”他有些崩潰道，“呃啊，哈……啊”和頤掐著他肩膀挺著腰又使了一次長力，感覺胎兒在下移

    “啊，哈啊，我摸到……他了”和頤伸直手指勉強碰到陰xue里鼓出來的一小塊胎頭“別胡思亂想了，你想想，孩子的名字，呃……啊”一個用力羊水帶著胎頭噗呲一聲沖開xue口

    李舟漾看著和頤含著淚水卻依舊堅定的眼神，被他安撫好了慌亂的情緒，蹲下托住滑滑的胎頭，聲音卻還帶著一絲顫抖說“我想過了，無論男女，都叫如玉吧”

    和頤聽了一笑“如玉，如玉，這么喜歡我？唔……呃”腹部又是一陣緊縮“啊啊”他痛得流下淚水，原本被胎頭撐到透明的xue口突然撕裂般吐出胎兒的肩膀，有了羊水的潤滑胎兒很快下落，肚子一空，胎兒落在李舟漾手上，“哇哇”嚎出了人生中第一次哭泣

    連著臍帶的鮮活生命突然落在手上，李舟漾看見窗外清晨的光亮身體一顫，手忙腳亂地哄著他“別哭，別哭啊”和頤感覺沉甸甸的肚子一空之后，聽著胎兒的哭聲又使了一次力娩出胎盤，還很清醒地指揮李舟漾用熱水泡過的刀割斷臍帶，然后再用溫水給孩子簡單擦洗一下

    “是個男孩”李舟漾把孩子抱到和頤身旁，和頤接過孩子，把流著奶水的乳尖塞進他嘴里，“真好”他喃喃道，之前一直有些擔心生下來跟他身體一樣的孩子，雖然住在山里沒有外人打擾，但孩子大了總有一天是要離開父母的

    李舟漾拿著軟布清理和頤腿間的污物，說“他長得一點也不像你……還不如生女兒呢”和頤聽了說“說的什么話，他看著紅撲撲的，還沒長開呢”這孩子鼻子怎么看怎么像李舟漾，長得真好，他轉頭看到了射進屋里的光亮

    “天亮了啊”和頤被李舟漾披上一件衣服，仰頭問道“名字想好了嗎”，李舟漾想了想說“就叫儒瑜吧，希望他謙儒有禮，擁有美玉一般的人格”和頤笑笑“真的這么愛我啊，你過來點”他親了親李舟漾的嘴“我也愛你”

    李舟漾托著他的頭加深了這個吻，把和頤親的氣喘吁吁的，懷里本來安靜吃奶的小寶寶突然又哭出聲，和頤輕輕地哄著他，用另外一個鼓脹的奶頭吸引小寶寶的注意力，等到他又乖乖吃奶之后自己也累的不行，側躺著睡著了

    李舟漾看著床上的兩個寶貝，心里軟成一灘水，被塞滿了蜜糖，他回味一樣舔舔唇，收拾好亂糟糟的廚房和內室以后，簡單洗了澡上床摟著妻兒，感覺自己做夢都能笑醒

    兩個初為人父的人很快成長起來，尤其是李舟漾，他迅速從一個不太成熟的男人蛻變成一個還算合格的父親，洗尿布，照顧孩子，除了喂奶以外的事幾乎都是他在做

    兩個青黑的眼圈成為他幸福的象征，就是有時候也會跟孩子搶奶吃，比如現在

    “噓，琛兒睡了”琛兒是孩子的小名，和頤把吃奶吃睡著的小孩子輕輕放到床里面，轉頭就被李舟漾親住“唔，啾……”他閉著眼回吻著，兩個舌頭攪在一起，一時之間分不出來個你我

    一只大手伺機而動，包住了剛被孩子吸吮過的乳rou，和頤羞紅了臉剛想說他怎么還要吃奶，被李舟漾一句話堵住了嘴

    “噓，琛兒睡了，也該我了”

    被嘴巴包裹住的乳尖不用吸吮就能嘗到里面香甜的奶水，成年男性的吸吮跟還未足月小嬰兒的吸吮根本不是一個概念，和頤捂著嘴不讓自己冒出太奇怪的聲音

    幾口就吸空了一個rufang，李舟漾看著和頤迷離的眼用鼻尖蹭了蹭另一個乳尖，還沾了一點奶水在鼻頭，看起來不正經極了，跟那個他自稱的合格父親根本不沾邊

    “吃吧”和頤順著他來，把冒著奶水的乳尖送進李舟漾嘴里，手摸了摸他的頭發，有些苦惱地想，希望琛兒晚上不會再醒了，再醒了哭著找奶吃的話他也沒有辦法，只能讓李舟漾起夜熬米湯了

    “在想什么呢”李舟漾吃完奶心情很好地幫和頤系好胸前衣服的綁帶，和頤看了一眼旁邊酣睡的孩子說“琛兒夜間要是餓了怎么辦，奶水全都被你吸光了”他戳戳男人硬實的肩膀說“去給他煮點米湯吧”

    李舟漾勾唇一笑“就在鍋里溫著呢”和頤看著男人得意的樣子也笑道“好啊，原來是早有預謀……”兩人對視，呼吸交纏，又親在一起“哼哼”孩子突然哼哼唧唧地要醒

    被李舟漾輕拍幾下又安靜地睡了

    “做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