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雨露都是君恩
皇帝倉促逃跑,顧懷堯冒著大火闖進來,入眼看到的是遍體鱗傷的宋星辰,來不及細看,只能將人背起來帶走。 為了以防萬一,他出去后還叫人往里面放浪一具死刑犯的尸體作掩飾。 他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已經接近破爛骨瘦如柴的人會是宋星辰,一頭墨發早已經發白。 毒藥發作緩慢,有些痛苦,但是看到顧懷堯,宋星辰說不上是開心還是難過。 顧懷堯顫抖著手摸他的臉,將他抱在懷里,指尖抓起他的發,那原本絲滑的發絲變得干枯發白,一用力就斷了好些在手上。 顧懷堯沉默著將他抱得很緊,宋星辰都感覺疼了,可再疼,也疼不過五臟六腑被毒藥啃蝕的痛。 他渾身無力,冷汗淋漓,身體還在顫抖,卻動不了。 顧懷堯說了什么,第一次沒有聽清楚,第二次才聽到他說“不要死” 聲音很冷,可表情截然相反,那是一種茫然和失措,惶恐和害怕。 真是稀奇,顧懷堯原來也有這樣的表情啊,他有點想笑,又有一種報復的快意,最后是心疼。 他吃力的抬起手,輕輕拍了拍顧懷堯埋在他脖頸處的頭,“你自由了……”也不枉他算計這一遭。 藩王世子,再怎么隱忍退讓,俯首稱臣,也終究是要活在皇帝的眼皮底下,終身不得自由,若是皇帝有點良心,這一生也就那么稀里糊涂過去了,若皇帝最后拿了錢財,收回兵權,卻想斬草除根……那才是真正的最是無情帝王家。 宋星辰為了眼睛去找明昊那一晚,明昊早就看出他練武有異,是折壽之相,從那天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是個短命的。 從最初的震驚,茫然。掙扎、糾結,到最后他謀劃了現在的一切。 他不認命,依然想要那個位置,江山美人,都想要,那是自己一直以來為之努力的目標,他不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他是真的喜歡顧懷堯,那是第一個給他善意的人,就算那善意不過是對方微不足道的憐憫,可他長那么大第一次有人對他好,他愿意傾盡一切,說了真心就是真心,交付一切的那種。 怎么舍得真的要殺了顧懷堯,雖然顧懷堯確實成了威脅,他原本只想讓顧懷堯假死,等風波過后,自己登基就將顧懷堯放出來。 可惜的是計劃失敗了,他只能爭取另一個結果,讓顧懷堯自由。 贏了,江山可得,是他之辛,輸了,顧懷堯也能得到自由,卷不能兩全其美,總有一個會達成,而無論是哪一種結局,都是他贏了。 唯一沒有算到的是,烏衣是顧懷堯的人,而他的武功是烏衣教的,顧懷堯會不知道烏衣傳授的武功沒有問題嗎? 他們切磋的那一天,顧懷堯還故作不知的特意問過“師從何人” 他機關算盡,唯獨沒算到顧懷堯。 皇帝說烏衣是顧懷堯的人時,誅心不過如此,他喜歡的人想讓他死……更貼切一點是,顧懷堯從一開始就選中了他成為對抗皇帝的棋子。 出身卑微的落魄皇子,最好掌控。 他會不留余力的幫助宋星辰上位,如果蠢笨無知,以后就是個傀儡皇帝的命,不聽話了,還能找個理由換掉。 可是宋星辰的天資聰穎讓他心生防備,特意讓烏衣教導了那霸道至極又短命的功法是想著有一天如果宋星辰超出自己的掌控,也能拿捏住這一點命門,讓宋星辰死去。 就算沒有皇帝處心積慮的將宋星辰變成美人骨,他以后的結局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他就要撕裂,再多的怨恨和不滿也無濟于事。 老天是很公平的,給了宋星辰天縱奇才的根骨和慧根,卻沒有給他長命百歲的機會。 “你不會死……”顧懷堯抓住他的手,堅定道,“我不會讓你死、”表情卻有些慌亂。 他從前算計的的時候,從未想過宋星辰會脫離他的計劃,死在不該死的年紀。 宋星辰卻笑了笑,“之前還說要你……”疼痛讓他斷了片刻,殘喘幾聲才能繼續,“要你等我二十弱冠,如今,沒這個機會了?!?/br> 他曾經幻想過自己二十歲的那一天,要顧懷堯幫他行冠禮,可他卻死在自己十八歲的這一天。 “不要胡說八道,有機會的?!鳖檻褕驈膩頉]想讓他死在最好的年華。 他才十八歲,他還沒行冠禮,他怎么可能死! 宋星辰還有好多話想說,想問他對自己,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想問他當初是不是故意靠近,給的那一點溫暖,想問他是不是真的想自己死……太多了。 可看見顧懷堯茫然驚慌的表情,又覺得顧懷堯大約對他也有幾分真,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最終還是沒開口,他知道自己時間來不及了,那些疑問的答案,大約也不是自己想聽的,人之將死,便抱著幾許幻想罷,什么都要問個明明白白,未免太苦。 他人生未得幾分甜,何必呢? 只能忍著劇痛,斷斷續續道,“我只求你一件事,把我的尸體,燒了吧?!被实壑灰l現那場大火里燒死的尸體不是他,不管埋在哪里,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與其被挖出來受辱,不如燒了干凈。 顧懷堯搖頭,看到宋星辰眼里的哀求,只好點頭。 宋星辰放下心來,還想再說些什么,可是那些奇奇怪怪的記憶沖擊著他最后的意識,眼神已經潰散,宋星辰憾然閉目。 顧懷堯驚愕的看著宋星辰落下的手,抱著他茫然道,“辰弟……?” ———— 宋星辰從過去的記憶中回到現實,感到不可思議。 他沒想到自己是個穿越者,穿到里成了反派炮灰的角色。 那本書是以顧懷堯為視角的寫的,宋星辰在其中也不過寥寥數語幾筆帶過,可那短短的幾行字,是他坎坷的一生。 穿越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都死了,還能活過來。 如果那些記憶是真的,那他記憶最后那一幕是什么回事?那個詭異的道士,那些紅繩……難道是他誤會了?宋星辰忍不住問道,“你當初,到底做了什么?!?/br> 顧懷堯低著頭捏著他的手指把玩,“你在乎嗎?” 宋星辰眉頭一皺,抽不回手,只好任他捏著,“人死不能復生,你到底做了什么?!蹦嫣旄拿且冻龃鷥r的,他不相信顧懷堯一點代價都沒有付出就讓他活過來了。 “有什么好意外的呢?九州那么大,什么事情都會發生,不足為奇?!鳖檻褕虿⒉淮蛩銓λ涡浅教拱?。 宋星辰見他不肯說,便不再過問,只是一臉冷漠,“我不會感謝你?!庇洃浀幕貧w,連帶著那些怨恨和憤怒都回來了。 顧懷堯毫不在乎,神色復雜“本就不圖你的感激?!?/br> “既然如此,什么時候放我走?!彼涡浅揭痪湓拰⒈揪筒凰愫玫臍夥兆兊酶愀?。 顧懷堯逐漸用力的握著他的手腕,語氣平淡,“你想去那?” 那力道捏得宋星辰骨頭都疼了,他掙了幾下,沒有掙脫,手腕上平白多了幾道青痕,看了一眼,就不再動,他忍耐著道,“從前種種,你我各有立場,我無意再追究,但也沒那么大度當什么都沒發生過,如今我舊部都已不再,成不了氣候,你又獨攬大權,便是從前對你逼迫,也已用命還了,我不欠你?!彼涡浅揭蛔忠痪?,“一來一去,一筆勾銷,也不該再糾纏不清?!?/br> “一筆勾銷?”顧懷堯重復著這句話,竟是笑了,很輕,莫名的有些危險。 “那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辰弟,我從前不愿意的時候,你沒有給我機會拒絕,如今,我也不會給你拒絕的機會?!?/br> 宋星辰眼神一暗,“我以為阿堯你不會這般行事才對,從前的事情便讓它過了就罷,從今往后,你我恩是恩,過是過,干干凈凈的斷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懷堯可怖的眼神看得說不下去。 顧懷堯眉眼冷冽,似在忍耐什么,“辰弟,你這張嘴還是不要說話為好,從前能說會道,如今更是了得,字字誅心,叫哥哥難受?!?/br> 宋星辰冷道,“我說的那里有錯——啪!”宋星辰被那遂不及防的一耳光打得耳朵振鳴,嗡嗡作響。 他回過神來,用舌頭頂了頂發痛的腮幫子,眼神兇狠的看向顧懷堯,“當了皇帝就是不一樣,都敢動手了?!?/br> 顧懷堯看著他不善的表情,覺得很有趣,“正因如此,你才該明白對朕說話,要三思后行?!彼桃庖е亓恕半蕖边@個詞。 今非昔比,宋星辰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對顧懷堯的態度,確實不該還跟從前一樣。 宋星辰一朝恢復記憶,還不是很能適應如今自己地位低下的事實,要他低聲下氣或者服軟,絕無可能。 顧懷堯神經質的問道,“疼嗎?!?/br> 宋星辰反手就要打回去,卻被顧懷堯輕而易舉的抓住。 “辰弟恢復了記憶,看樣子沒明白現在是誰說了算?!鳖檻褕蜉p易的將宋星辰推倒在床榻里去?!盁o妨,我來教你認清現實?!?/br> 宋星辰瞳孔一縮,想起顧懷堯大婚那夜對他做的事,臉色很難看,他下意識的厲喝,“放肆!” 顧懷堯聽了,粗暴的將他從角落里拖出來,抓著他的發絲逼迫他抬起頭,“放肆?現在是誰放肆?君王之寵,多少人求之不得,你敢說朕放肆?” “放開!”宋星辰臉氣得通紅,有些難堪,他自從恢復了皇子身份,做了東宮之主,再沒有人敢如此對他,他已經很久沒有受過這等氣。就算知道顧懷堯當了皇帝,他也完全沒有那種下位者的心理變換。 畢竟顧懷堯曾經地位比他低,誰會對曾經地位低下的人順服? 顧懷堯將他的頭朝下摁在被褥里,居高臨下的抓住宋星辰后脖頸處的褥衣領口,用力的朝下一拉,露出大片的后背,冷冷道;“辰弟,雷霆雨露都是君恩,你沒資格拒絕?!?/br> 宋星辰拼命的想將自己從顧懷堯手下逃脫,但他武功盡失,怎么可能比得上顧懷堯的力氣,費盡心思的掙扎,也不過是耗費自己的力氣罷了。 腰胯被一手托住,高高撅起,下擺被掀開,冷意襲來,宋星辰驚懼無比,聲音慌亂“顧懷堯,你敢,顧懷堯!” “朕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話音一落,一掌重重落在那渾圓的臀rou上,臀rou顫動,白皙的肌膚泛紅,印上了指痕。 宋星辰從未遭受如此大辱,又驚又怒,氣得胸口疼,“你、你、顧懷堯、你……”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宋星辰腦子里將剩下這一句話。 guntang的性器摩擦著股溝,火辣辣的痛感和這下流的動作讓宋星辰全身炸起,爬出去又被拖回來固定在顧懷堯胯下,宋星辰連連搖頭,“不……不要,顧懷堯……哥哥,不要……”他語無倫次,真正體會到了危機,屈辱感讓他低下頭顱,禁不住哀求。 顧懷堯捏捏著他的后脖,慢條斯理,像在觀察著從哪里下口吃掉獵物?!爸厘e了嗎,辰弟?!?/br> 宋星辰突然就噤聲,一動也不敢動,最后緩慢的偏過頭去,艱難的擠出聲音,“我……知錯?!?/br> “現在是誰為尊?” “你?!?/br> “再叫一聲哥哥?!?/br> 宋星辰死咬著牙根沒叫,都是男人,這個時候這個姿勢,叫哥哥就是傻逼! “乖一點,嗯?叫了就不動你?!鳖檻褕蛘T哄著,威脅性的捏了捏他的后頸軟rou。 宋星辰沒得選擇,只好叫了,“哥、哥……??!”遂不及防的插入讓他叫出聲來,震驚的回頭去看顧懷堯,竟然有一種,“你怎么可以騙我”的天真。 顧懷堯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顧懷堯,怎么可能放過到嘴邊的rou,他面不改色,毫不羞愧道,“只說不動你,沒說不cao你?!?/br> 他用最禁欲的表情說最下流齷蹉的話,有一種異樣的性感。 “滾!”宋星辰反手去推拒顧懷堯的腰腹,惱羞成怒,被cao干的感覺讓他難以接受。 顧懷堯冷漠的將宋星辰的手腕壓制在身后,一次次的全根抽出再頂入。 “現在拒絕是不是太晚了,辰弟,你明明就很喜歡?!?/br> 顧懷堯抬高他的一條腿,就著插入的姿勢將他翻轉過來面對自己。 “不要再……??!”宋星辰被逼出生理淚水,他眼里含淚的表情太誘人,顧懷堯伸出舌尖去舔,落下的淚水都被卷走品嘗,又探入到宋星辰口腔里去,順利的找到躲閃舌頭,勾纏在一起,親吻的水聲和下身交合抽插的聲音相襯,令人羞恥而情色。 眼前這一幕與當初顧懷堯大婚那日重合,他在滿目的紅羅軟紗中被逼到那般狼狽的地步,時隔多年,承人胯下之歡再次發生,既不想接受,又拒絕不了。 他的身體在沒有記憶,做沈蘭舟的時候,早就被顧懷堯調教得敏感,cao干透了,疼痛也只是短暫的,很快就有酥麻的快意襲來。 雙腿激烈的踢蹬也無濟于事,他被一下一下,重而有力的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