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亡命之徒【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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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弦抬起頭,她習慣性地仰望天空,可現在她只能看到封閉的天花板,令人窒息。為什么?人活著就是這么痛苦無力? “我那個死掉的父親曾經教過我很多東西,他是個為了一百塊能一板凳砸死一個人的畜生,我以前一直很厭惡他,我一直告訴自己我不是他,我和他完全不一樣??墒堑浆F在,我才發現,其實我就是他,我們流著一樣的血脈,我們一樣都該是亡命之徒!” 夜弦輕聲訴說著自己的事情,她的父親卑劣殘暴,而她作為他的親生女兒,又怎么可能是善類? 夜弦咧著嘴露出一絲笑容,她微微仰頭,那種低垂著眼俯瞰眾生一般的驕傲眼神嘲諷極了。 “他還說過,擒賊先擒王!” 夜弦此話一出,剛剛還站在一旁的管家立刻擋在了風峪的面前,她手中拿著刀,現在是極為危險的存在! 厲偌清死死盯著她的動作,風爵也意識到了夜弦的暗示,他蹭地站起來擋在了風峪面前。 “夜弦!他是我爺爺!你敢傷害他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夜弦面對風爵的威脅根本不在乎,夜弦的身手有多厲害,在座的兩個男人一清二楚,如果她發狠,是真的有可能傷到風老爺子的,況且風峪還坐著輪椅,行動不便更是一個最大最明顯的目標。 厲偌清:“夜弦!你敢!” 夜弦:“我有什么不敢的!厲偌清,我有多大膽量你不清楚嗎?” 一雙藍瞳,滿是殺意。厲偌清知道,她一定敢這么做。 風爵:“夜弦!別發瘋!放下刀!” 夜弦慢慢放低了身體重心,她死死地盯著輪椅旁邊的女人惡狠狠的說道:“風爵,你來選好了,是你家的老頭子,還是那個惡毒的女人?” 夜弦壓低了身體右手的刀已經背過了頭,這是標準的攻擊姿勢,她是認真的! 風爵哪里根本不會做選擇,他死死的擋在風老爺子的面前:“夜弦,別做這種事情!你會萬劫不復的!” 萬劫不復?她早就萬劫不復了,葉仙死在她懷里的那一天,她就已經萬劫不復。 夜弦:“你不選是吧,那就看我手中這把刀,會不會長眼睛插進誰的身體里了!” 夜弦出手的那一刻,管家立刻擋在了風峪面前,手中的拐杖抽出一把長劍直指夜弦。 夜弦在靠近風峪的那一刻看清了管家的眼神,蒼老的臉上,不是自然褶皺的皺紋,而是一道道刀尖劃痕,他瞥著夜弦,一個抬眼手中的拐杖已經變成了一把長劍。 幸虧夜弦第一目標是躲在輪椅后面的楚嵐,只有手臂被管家劃傷,她猛地往后一條和輪椅旁邊的人拉開了距離。 楚嵐更是嚇傻了,她趁著管家出手連滾帶爬地往門口跑,夜弦是真的想殺了她,這個瘋子一定會殺了她! 夜弦看到了楚嵐要逃跑,可是管家已經擋在她的面前,他一只手拿著長劍,一只手拿著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拭著長劍上的血跡。 這個老頭子,不好對付! “夜小姐,放下武器,不要做愚蠢的事情?!?/br> 夜弦冷笑一聲,一只腳踢翻了茶幾,用腳勾出一只破了一半的花瓶踢向了管家,管家抬起手中的長劍彎著手腕稍微使力,花瓶便在眼前砍成碎片。管家剛想松氣,一陣凌烈的寒風從耳邊呼嘯而過,那把長匕首哐地一聲直直插在了楚嵐剛打開一條門縫的大門上。 只可惜,歪了一點,只切掉了她一部分頭發。 “??!” 楚嵐被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尖叫嚎哭起來,風峪扶著頭聽得實在頭疼。 這樣的女人實在危險,怪不得當初厲致堯死活不肯她和厲偌清在一起。 楚嵐慌忙開了門,剛以為自己逃出生天卻沒想到撞到兩條強壯的長腿,厲至堯驚愕地看著楚嵐,一旁的姜堰立刻上前提起她的手臂將楚嵐控制住,只是門內的場景更讓他恐懼。 夜弦滿身殺氣,怒不可遏地瞪著他手中的女人,插在門板上的匕首鋒利無比,就差一點! 厲至堯怎么都沒想到原本已經瘋掉的夜弦此刻會出現在這里,而且完全不是之前瘋傻呆滯的模樣,那雙眼睛充滿了最怨毒的憎恨和殺意。 “怎么回事?” 看到厲至堯,夜弦想起了這場悲劇的源頭,就是這個男人想毒死她,所以才誤殺了葉仙。除了楚嵐,她最痛恨的就是厲至堯。 “厲至堯!殺了楚嵐!不然我就把你們厲家的罪證公諸于眾,要么她死要么你亡!” 被憎恨沖昏頭腦的夜弦幾乎喪失了理智,她已經沒有其他辦法,如果今天她殺不掉楚嵐,那她所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 厲至堯沒搞懂現在的局面,但看到夜弦他就知道今天又將是一場難以收場的鬧劇。 房間里多了兩個男人,局面更加復雜。當厲至堯知道夜弦要親手殺了楚嵐時他心里是慶幸的,借她的手殺掉威脅他的楚嵐,豈不是一石二鳥? 楚嵐也察覺到厲至堯的真實想法,仰起頭大叫道:“厲至堯!我要是死了你也不會有好結果!別忘了我們之間的交易!” 面對兩種威脅,厲至堯很明顯更害怕楚嵐口中的交易,夜弦手上的錄音僅僅是一份毫無證據的口述,楚嵐不僅有錄音還有那些賬目,十年前的股票崩盤過去太久,就算被挖出真相也不會有多少人在乎,所以他也做了和自己兒子一樣的選擇。 厲至堯:“姜堰,抓住她,送回精神病院別讓她再發瘋?!?/br> 夜弦的報仇計劃一再被阻止,她的交易一再被壓碼,她快被逼到死角了,這些人一定要保住這個兇手,而楚嵐更是大聲嘲笑她。 楚嵐:“你和葉仙一樣!都是一無是處的雜種!你還想殺了我?看看??!這些男人,這些大人物,這些位高權重的大老爺們!他們都在保我!哈哈哈哈!” 她什么都做不到,甚至就算是自己想動手,也會被人抓住,她最后的歸宿還是那個精神病院。 “你們一定要逼我是嗎?”夜弦低下了頭,“對啊,我是該回精神病院,只不過在回去之前,殺不掉楚嵐也可以殺了別人,你們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夜弦說著慢慢直起腰,湛藍色的眼瞳充斥著冰冷的殺意,其中的殘忍嗜血和厲至堯見過的莫洛斯一模一樣。 “反正………精神病殺人是不會判死刑的,呵呵呵………你們都得死………你們………都必須償命!” 夜弦的速度快得幾乎rou眼不可見,姜堰的防御本能被她瞬起的殺意調動出來,他立刻沖到厲至堯面前企圖擋下夜弦的攻擊,但其實夜弦的第一目標根本不是他,而是插在門板上的匕首。 比起威脅厲至堯的性命,她有另一個能讓他更加痛不欲生的辦法。 坐在沙發上毫無防備的厲偌清才是最好的人質,但姜堰意識到夜弦的意圖時已經晚了。 被鎖住脖子的厲偌清沒有過多的掙扎,夜弦的手指死死扣著他的喉嚨,在厲偌清企圖開口時,鋒利的刀尖對準了他的喉結刺進了皮膚,艷紅的鮮血染透了襯衫領口。 “偌清!不要!不要碰他!夜弦!” 厲至堯被眼前的一幕嚇到崩潰,雙腿都軟了下來,“夜弦,我們可以商量,別傷害他,別傷害我兒子!” 果然這才是最有效的辦法,她不該在這里浪費口舌的。 夜弦:“沒什么好商量的,我只有一個要求,楚嵐不死,死的就是你兒子?!?/br> 厲至堯:“夜弦,你不能傷害他啊,偌清愛過你,你也愛過他,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呢?” 夜弦冷笑,手中的匕首慢慢在男人的脖子上劃開更大的傷口:“我知道,沒關系,他死,我會跟著他一起死?!?/br> 夜弦的舉動震驚了所有人,眼看著她真的在厲偌清的脖子上劃出了傷口流出了鮮血,沒有人還對她抱有一絲幻想。 “我答應你!夜弦,別傷害他!”厲至堯徹底慌了,拼命懇求,“夜弦,別傷害他,我只有偌清一個孩子了,你不能殺了他!” “那就用楚嵐的命來換!” 夜弦已經淪為徹頭徹尾的亡命之徒,她的雙眼滿是瘋狂的殺氣,她確實瘋了,葉仙死的時候她的大腦無法承受悲傷和痛苦,崩壞之后她無法感知外界事物完全進入了封閉狀態,直到木卿歌將她接回家照顧。 面對夜弦的舉動,楚嵐也被逼進了死胡同,為了活命,她怎么可能在這里被殺,想逃跑的時候姜堰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 楚嵐嚇傻了,看到厲至堯眼中的殺意,她不管拿多少的把柄威脅都無濟于事,沒有什么比他唯一的兒子重要。 既然怎樣都是死,楚嵐心一橫決定拼死一搏,趁著所有人都在和夜弦對峙,楚嵐顫抖著身體開始求饒,她哭著道歉,說自己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心里非常愧疚。并且一步一步靠近夜弦,聲淚俱下地道歉哀求,說著自己死不足惜,不該再加上厲偌清的命。 夜弦看到楚嵐就惡心,聽到這些話只覺得更惡心,她不會心軟,也不是圣母白蓮花,說要她的命就一定要她死得很慘。 “你現在求饒沒用了,楚嵐,血債血償,乖乖受死!” 楚嵐走到了夜弦面前,那張因為恐懼而猙獰的面目格外丑陋,正當她松開匕首想換一個人質時,楚嵐竟然突然暴起用盡全身的力氣猛地推到厲偌清的身體。 “兒子!” “偌清!” 房間里,一片喊叫。 鋒利的匕首在突如其來的撞倒過程中被強行調轉了刀鋒,夜弦本能地拿開了刀,她從未想過真的要了厲偌清的命,就算到了現在,她還是舍不得。 “愣著干什么!抓住她??!” 楚嵐大吼著,姜堰立刻沖上前制住撞倒在墻壁上的夜弦,她的雙臂被反扣在身后,頭顱被死死壓在地板上,就連雙腿都被姜堰用膝蓋狠狠壓住動彈不得。 厲至堯急忙沖上前查看自己的兒子,也不知道是因為驚嚇過度還是他足夠鎮靜,厲偌清緩緩起身抬手抹掉了脖子上的鮮血,還好只是一道小口子。 “偌清!讓我看看,讓爸爸看看,快叫醫生!叫醫生!” 經歷過失去,厲至堯再也經受不起了。 “我沒事,爸?!?/br> 可他卻毫不在意,垂眼盯著已經完全失敗的夜弦在地上無力掙扎,眼神逐漸悲落。 “夜弦,你為了葉仙,要拿我的命來換是嗎?” 被壓在地上的夜弦沒有回答他,只是拼命地哭嚎:“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壞人要逍遙法外!為什么她沒有報應!為什么要害死葉仙!為什么??!啊啊??!” 她發了瘋,便是這樣叫的,尖銳的哭聲響徹云霄。 這種無力到絕望的感覺,她已經經歷了太多次,可這一次她真的無法釋懷,沒辦法再說服自己堅強下去。 沒有人在乎她的質問嚎叫,歹徒被制服,那這場鬧劇就該結束了。風峪受夠了這場鬧劇說著頭疼讓管家推他離開,臨走之前他要求風爵少管閑事恩怨。 什么都沒能改變,夜弦再一次絕望,她真的什么都做不到。 厲偌清拿到了掉在地上的錄音機,他按下了開關,再一次聽到了葉仙的聲音。 “我,葉仙,葉振庭之子,愿意為我所說的一切負法律責任。我從2年前開始收集四大家族的罪證,大部分文件已經被損毀,但我仍然查出了不少關鍵證據,并且有纖細的檔案和資料…………” 厲至堯越聽越發怵,急忙按掉了開關,“偌清,先不管這些,爸陪你去醫院,先把傷口處理了?!?/br> 厲至堯想拉走厲偌清,可他卻一反常態地甩開了他的手,那一下讓厲至堯心中一顫。 “你也騙我,你還有什么是沒告訴我的?” 背叛,從來不止是他最好的兄弟,還有他最信任的父母,真是可笑。 厲至堯:“偌清,這些我們回去再說,乖,聽爸的話,跟爸回去!” 他還想逃避,厲偌清卻直接質問:“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兒子,就告訴我是不是你瞞著我對夜弦下毒?” 厲至堯不想回答,一旁的楚嵐卻笑著幫他回答了,“就是你爸!他跟我說他對夜弦恨之入骨,不想那么容易放她走,所以讓我給夜弦下毒,那種毒藥不死也能半殘!” 這些都是真的,厲偌清如同晴天霹靂,特別是厲至堯閃躲的眼神更讓他確認他的父親就是一名殺人犯。 阻礙他們在一起的哪里只有木卿歌一個人呢? 厲至堯:“偌清,你聽我解釋。我沒想殺她,是這個毒婦誘騙我給夜弦下毒,我只是著了她的道,我什么都沒做??!況且那是你jiejie??!我唯一的女兒!我想報仇有錯嗎?我只是想讓她短命幾年,我沒想直接害死她!” 他受夠了,厲偌清對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的人失去了全部的信任,就連自己的父母………… “弦兒!” 破門而入的男人大喊著夜弦的名字,房間里再一次安靜下來,當夜弦看到突然闖入的木卿歌時,她開始掙扎起來。 霍震跟在木卿歌身后,他看到夜弦二話不說直接沖上去想救她,可姜堰不肯松手,木卿歌直接動手一拳打過去。 此時的厲偌清萬念俱灰,可看到木卿歌想再一次搶走夜弦,他也直接沖了過去和他扭打起來。 霍震想拉架,卻波及了姜堰,就在姜堰松手的一瞬間,夜弦用最拿手的擒拿術完美掙脫,撿起地上的匕首與眾人拉開了距離。 “木卿歌!” 夜弦怒吼一聲,還在拉架的風爵轉過頭便看到了拿著刀抵著自己脖子的夜弦。 “弦兒!你做什么?把刀放下!” 風爵急忙阻止,但夜弦根本不聽,她舉著刀在自己的脖子上也劃開了一道口子,并且對木卿歌威脅道:“木卿歌,你不是想得到我嗎?殺了楚嵐,我跟你去美國,我跟你結婚,這輩子都不會再逃跑!” 窮途末路的夜弦還是選擇了這條路,她狠不下心殺了厲偌清,只能狠心殺自己。 她知道這招對木卿歌很有用,當匕首劃過她的脖子,鮮血順流而下,木卿歌一定會幫他。 “霍震!殺了她!” 木卿歌推開了厲偌清,指使著霍震殺掉楚嵐,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選擇。厲偌清沒想到夜弦會以此作為威脅,他無法接受夜弦將自己的命作為交易,現在更無法接受她把自己作為交易。 “夜弦!放下刀!” 厲偌清的聲音已經無足輕重,既然厲偌清不肯跟她交易,那么木卿歌一定肯,她知道他愛她入骨,一定肯! “木卿歌,殺了楚嵐,我就是你的!” 為了報仇,夜弦已經毫不顧忌,她受夠了愛恨,一心只想報仇。 “我答應你,我幫你殺了楚嵐,弦兒,跟我回去,你要什么我都答應你好不好?” 面對夜弦,木卿歌自始至終都是卑微的,他嘗試過狠心,可到頭來還是敗在她的面前,沒有什么比夜弦的命更重要,他不是厲偌清,做不到對夜弦絕情絕愛。 木卿歌一點一點想靠近夜弦想先勸她放下匕首,可夜弦抬高匕首,脖子上的傷口更深了。 “別過來!殺了她!” 木卿歌沒有選擇,扭過頭再一次對霍震下命令:“霍震,殺了楚嵐!” 厲偌清原本還憤怒的內心早就嫉妒熏心,木卿歌一直在背叛他,甚至違背了和解時的誓言,將夜弦藏在木家,就連平安結都不再是他獨有的定情信物,現在她竟然還要當著他的面把自己送給木卿歌,他接受不了,他快被逼瘋了。 “阿堰,攔住霍震!” 木卿歌驚愕地看著厲偌清,幾秒之后開口:“厲偌清!別擋我的路!” 厲偌清:“木卿歌,你記住,我得不到的,你這輩子也別想得到!” 木卿歌:“厲偌清!你這個瘋子!” 厲偌清:“對!我就是瘋子!我就是毀了你們所有人!憑什么你能得到一切?憑什么你這種偽君子能得到她!木卿歌,一切都是你的錯!我不會如你們的愿,我要討回我的公道!” 或許夜弦想錯了,厲偌清對他們的憎恨早已超越了一切,被最親近最信任的人持續背叛,他已經完全瘋了。 夜弦被裹挾在愛恨之中,痛不欲生毫無辦法。 “厲偌清!你真的不在乎弦兒的生死嗎?”木卿歌怒問,又回過頭對夜弦說:“弦兒,你看看他,這個瘋子已經完全不愛你了!” 他還在對夜弦表露自己的衷心,厲偌清卻冷笑著回答:“木卿歌,你只能這么卑微地偷情,根本不了解夜弦!她是不會自殺的,她答應過她的母親絕對不會自殺!她只是在利用你罷了!” 被木卿歌刺激了太多次,厲偌清終于找到了反抗的機會,他了解夜弦,比木卿歌了解太多。 厲偌清:“木卿歌,我今天才發現你是個什么樣的人,真夠惡心,令人作嘔!” 木卿歌:“你以為你是什么好東西嗎?野蠻,霸道,任性,愚蠢!沒有你爸你就是個廢物!” 厲偌清:“你才是廢物!陰險狡詐,背信棄義,只會用這種陰毒的手段來搶我的東西!” 他們還在互相咒罵,此時的夜弦卻已絕望,她早就拋棄了這些感情,可就算如此她還是報仇無門。 guntang的淚水不停得掉,仇人近在眼前,她卻什么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