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食指插入那濕潤的幽xue輕輕彈弄,語調徐緩如幽魅。 蘭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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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公主這么說,我沒娶北方佳麗還真是失策了?!瑰⒗诓槐苤M地與她打情 罵俏。 蘭融坐在另一側,始終低著頭不發一語。 「這當真是你沒眼光了。瞧,這是什么你可知道?」敏敏由腰袋內掏出一顆 以紅錦布包裹住的明珠。 「恕我孤陋寡聞?!瑰⒗诼冻鰹⒚摰男θ?。 「這東西可珍貴了,它具有駐顏美容之效,只要每天拿它來泡茶喝,還可以 延年益壽。我瞧你那位新娘子還真是需要這么顆明珠保養容顏,否則……嘖,我 保證你過不了多久便會移情別戀?!姑裘粜θ轄N爛,眸底盡是挑釁鄙夷之色。 「我娘子這等庸姿俗粉怎能與公主相比呢?」他無情地當著蘭融的面與敏敏 眉來眼去,并拿她的容貌當笑柄。 「磊兒!你太放肆了!」王爺看不過去,出聲喝止。 「阿瑪,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請您別掃興?!瑰⒗诘膸拙湓拤夯亓送鯛數?/br> 責備,儀祿王爺一家人不禁為蘭融心生悲嘆。 蘭融勉強壓下苦澀復雜的情緒,努力封鎖住自己的雙耳,不愿再去聽那些傷 害她極深的話語。 不知道還要熬多久,這場磨人的酒宴才能結束,而澧磊才不會再凌遲她已傷 痕累累的心。 筵席一直持續至亥時才告結束,此時賀客們多已離席回府,僅剩下借酒裝瘋 的敏敏始終不肯告辭。 「公主,你喝醉了,我派轎送你回去?!固m融好意地扶著她搖搖晃晃的身子, 差點兒被她給壓倒。 「不,我今晚不回去了?!?/br> 她跋扈地推開蘭融,使她一個踉蹌撞上身后的紅柱。蘭融后腦一陣劇痛,霎 時間只覺頭昏目眩。 「你沒事吧?我看看?!姑裘籼撉榧僖獾乜拷?,趁她不注意時塞了樣東西 在她衣襟內。 「我沒事?!固m融撫著后腦勺甩甩頭,力持清醒。 「澧磊呢?我要他送我回去?!姑裘魺o理取鬧地要求。 「他正在門外送客,待會兒就進來?!顾斦嬉褵o力再與敏敏糾纏下去了, 剛剛那一撞令她頭疼欲裂。 「什么事?」澧磊沉郁的嗓音在她倆身后漫開。 「公主吵著要你送她回宮,你就送送她吧!」蘭融皺著眉回答。幾乎無法再 忍受后腦的疼痛。她是該回房歇著了。 澧磊眉鎖眼沉,敏感如梟鷹的視線緊緊盯著她良久,末了,以一種譏誚的語 氣說:「你就那么放心在這深夜里,讓我與這位美麗動人的佳人一塊兒出府?」 「我……只是請你送送客人?!固m融不懂,她的依順又惹他不高興了? 敏敏撒嬌地靠上了澧磊的身,「你娘子都不生氣,你怕什么嘛!」 「你說我怕?得了吧!咱們走?!?/br> 澧磊才剛旋過輪椅,敏敏突然尖叫:「哎呀,不得了了!我的明珠不見了, 那顆父王賜給我的養顏明珠居然被偷了!」 他回首,靜待她的下一步反應。 蘭融好心地幫忙尋著,「不可能被偷的,或許是掉哪兒去了?!?/br> 「一定是被偷的,說不定就是你!」敏敏眼底閃過一絲詭笑,算計的神采明 明白白地掛在瞳中。 「我……我沒有!」蘭融被她突如其來的指控嚇慌了。 「別狡辯!我搜了就知道?!姑裘粼械淖硪獗M散,轉以鋒利尖銳的語調控 訴著。她以蠻力擒住蘭融,毫不客氣地就往她前襟探去,搜出那只紅錦袋?!腹?, 你無話可說了吧?你這個沒父母教養的小偷!」 「不是,我沒有……」蘭融求救地看向澧磊,卻只見他雙手環于胸前。好整 以暇地撇唇凝笑,根本不想幫她解困。 他那深不可測的眼神冷冷地逼視著她,似乎也同敏敏一般認定她是個偷兒。 「你這個小偷!」敏敏見澧磊不袒護蘭融,更加肆無忌憚地給了她一巴掌: 「這事我要是宣揚出去,你還有臉見人嗎?」 蘭融的心擰成一團,十指緊緊嵌入掌心。她眸里泛著淚霧,「澧磊,相信我。 我真的沒偷,我不會做這種事的,你要相信我,我沒——」 他面無表情地截掉她悲凄的話語?!改闱笪?,跪下來哀求我,這樣我或許可 以請公主放你一馬?!?/br> 「你……」蘭融難以置信地搖搖頭。他的每句話都狠狠地灼痛她的身心,那 冰冷的眸光更是令她肝腸寸斷。 「不求?那我也沒法子了。誰要你手癢,怪不得別人!」澧磊的幽黯黑瞳內 閃著無情的光芒,那字字冷酷的控訴仿佛要將軟弱的蘭融逼上絕境。 「我真的沒偷!信不信由你!」她撕心裂肺地大吼。 「澧磊,你看她還死鴨子嘴硬。咱們不給她一點兒教訓,她是不會聽話的?!?/br> 敏敏如絲的媚眼對他輕輕一拋,似乎不將蘭融打入萬劫不復的地獄絕不罷休。 他倆接連而來的指控,攻擊得蘭融幾近崩潰。自嫁進瞿玉王府后,為何她連 一刻的平順也求不到?澧磊對她的苛責她尚能忍受,但他向著敏敏公主,漠視她 的辯解,教她情何以堪? 難道他當真要逼她走上絕路?她絕望地瞥向他。 澧磊臉色一凜,「別把希望放在我身上。你既然不愿拉下臉求我,我又何需 為你說話?」他滑動輪軸趨向她,長臂一伸,輕觸她柔嫩和粉頰?!敢粋€人的長 相不重要,但行為cao守就該注意檢點了?!?/br> 蘭融不語,只是兩眼空洞地杵在原地。 「融兒,你何必呢?不過開口向為夫的撒嬌幾句,你也不愿意?如果換成了 富云,你是不是早就飛奔至他懷中軟聲相求呢?」 他頎長的身軀故意靠近她,唇正好在她胸口正前方停頓,不懷好意地撫觸輕 碰,企圖勾起她的顫動。 「富云」二字令蘭融如遭雷擊。她不要承受這種莫名其妙的誤會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顾渲曇艋卮?。 「不懂嗎?就像剛才,你不是迫不及待地倚在他懷里重溫舊夢了?」 他邪惡的手一把將她扯進懷中,當著敏敏的面銜住她的耳垂,以只有她聽得 見的魅語喃喃輕訴。 「我只是不小心摔著——」 「住口!你這個小女人除了會狡辯外,還會什么?」他眉宇間流泄著一抹陰 冷,螫傷了她的雙眼。 「好,隨你怎么說?!顾员粌鰝穆曊{說道。 他冷硬的眸子倏而轉熾,「你的意思是默認了?」 她眼中刻上一道深深的傷痕,不再多作解釋,只是默默地凝視著他,與他臉 上的冷酷對峙。 敏敏受不了他們互相凝望的模樣,嬌嗔地開口喧鬧:「澧磊,我不管啦!你 要替人家作主,不可以偏袒她,否則我立即回宮將這事稟明皇上,讓她一輩子在 京里抬不起頭來?!?/br> 她以一種優美的姿態貼近澧磊,媚眼挑勾,圓臀還不時輕觸他的大腿,意欲 讓他為自己神魂顛倒。 傳聞澧磊自傷后便不良于行,今日見他男子氣魄未有稍減,她倒想試試他是 不是真的喪失了男人的欲望。 他微漾邪笑,索性推開蘭融引她入懷,緊緊圈住她的腰,「公主這般挑情, 若不是在下已娶妻,定不放過你?!?/br> 「男人不就三妻四妾嘛!我不會介意的?!顾竽懕硎?,玉手更是在他頸側 撫摸試探。 她的目的為何,澧磊豈有不知的道理?!傅粢鱽礞?,我實在于心 不忍?!顾褚耙恍?,露出邪魔般的魅力。 「那何不貶她為妾?」她含醉帶媚地勾引著。 「這倒是個好法子??!」他不置可否,陰鷙的眼神與唇角的冷漠相得益彰地 襯托出他的浪子本色。 蘭融聞言不禁搖搖欲墜。難道她毫無所求的付出,得到的除了傷害還是傷害? 「是啊,你好好考慮,我絕不比她差的?!姑裘粜能浫?。 「我會考慮的。那現在呢?夜深露重,公主該不會要待在這兒數落她一晚吧? 若是你著了涼,我可會舍不得呀!」他夾帶著曖昧言語,輕輕將敏敏送離身,轉 了個圈凝視著躲在身后的蘭融。 「看在你的面子上,讓她求我吧!只要她跪地求我,我就鐃了她的偷竊惡行?!?/br> 敏敏大放厥詞,以為這里和羅俐國一樣,凡事都得由她cao縱。 「融兒,你聽見沒有?還不快向敏敏求情,或許她寬宏大量,會原諒你的行 徑?!顾首鞯挠H昵愛語刺痛了她的耳,也炙疼了她的心。 「是??!只要你跪在我面前懇求我,我便網開一面,原諒你這個貴族賊?!?/br> 敏敏早已聽說蘭融父母雙亡,亦無兄長,孤零零一個人投奔儀祿王府。這種依附 于人的累贅居然還乘機做了澧磊的少福晉!真是忝不知恥! 蘭融精疲力竭,已無力再為自己辯解。她癱靠在柱上,低聲泣訴著心中的委 屈?!肝也弧皇琴\,澧磊……你為什么不……相信我?」 她的脆弱讓澧磊陰郁的眼神閃爍了下,他半合上眼,強迫自己狠下心忽略掉 她滿臉的悲切。 「何苦硬要我相信你呢?在這種人贓俱獲的情況下,教我如何替你說話?你 的狡辯只會讓自己更流于無恥的地步,何不干脆認了,照公主的意思向她認個錯。 怎么說你也是我的妻子,我想公主看在我的面子上,會放過你的。反正這里又沒 別人,何必怕丟臉?」 澧磊說的每個字都像尖刀般扎進她的胸口。蘭融已無法動彈,也分不清眼前 的霧影是淚水,抑或被疼痛所逼出的汗;她感覺不到血液是流盡了還是凝滯不動, 只聽得見那干涸的心龜裂的聲音。 「我不會求……求任何人?!顾澲?,艱澀地吐出這幾個字。 「你這個女人,可知再嘴硬的下場?」澧磊蹙眉,提醒她后果。 他本欲抱著冷漠從容的態度看好戲,但她慘白的唇,無神的眼,嬴弱的姿容, 一再刺激著他的決心。 然而他又軟不下心為她說情,只能勸她別再固執。 「你不過是要讓我生不如死吧?」痛心的淚模糊了她的視線。 他不發一語,湛深垢眸光緊鎖著她頑抗的眼神,微揚的唇角透露出幾許玩味。 「生不如死?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本公主就讓你生不如死!」敏敏見四下 無人,澧磊又站在自己這邊,便借著三分酒膽解下系在腰間的鞭索,往蘭融身上 狠狠揮去! 澧磊大驚失色,在她揮出第二鞭前及時出手拽住鞭索。他沉聲喝道:「公主, 你逾權了!」 「我這是替你教訓她?!顾圆恢諗?。 那鞭打得蘭融疼入骨髓。她昏昏欲厥,只記得自己絕不能在他倆面前求鐃。 她沒錯,死都不向他們認錯! 在意識褪失的那一刻,她嘴畔露出了笑容……她終于解脫了! 見她倒地,澧磊雙目瞠圓,驚不可抑地大喊:「蘭融!」 「你何必那么緊張?她不過是裝死罷了!」見他一臉慍色,敏敏不由得有些 膽怯。 「剛才是誰將她推撞在紅柱上,又是誰將東西塞進她衣襟內,我想你該比我 更清楚才是?!顾┥砉雌鹛m融癱軟如綿的身子,緊抱著她飛快轉輪軸疾馳回房, 「我會請貝總管送你回去?!?/br> 敏敏愣在當場。他既已知曉實情,為何又要加入她陷害蘭融的戲碼中?若他 心中沒有蘭融,那么他的驚怵之色又該如何解釋? 澧磊究竟是個什么樣的男人? 第六章 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蘭融后腦劇疼,胸前更是熱辣刺痛。她糾結著眉,夢中全是澧磊嗜血仇視的 眸光,及散不去的嫌惡之意。 好疼……她的身心仿若無一處完整如初。誰來救救她,幫助她脫離苦海? 「阿瑪……額娘……」她呻吟著,卻無人回應。 一道涼沁突然拂上她胸前,讓她頓覺舒服許多。蘭融不由得輕喟一聲。 「舒服吧?」 澧磊渾厚低沉的聲音竄進好腦海,讓她猛地一驚,倏然睜開雙眼。 「別妄動!你傷得很重?!瑰⒗诘哪樕浅林氐?,口氣卻不含憐惜。 「傷……」她凝神一想,卻激發了后腦的疼痛,忍不住眉頭一緊。 「你后腦腫得厲害,我說了,別動?!顾难凵裆钣?,看不出心思,亦猜不 透企圖。 經他一提,蘭融漸漸想起敏敏的那一鞭,以及他倆連成一氣的嘲諷與譏笑。 她的眸驀然鐫上愁郁和哀凄,神情悲苦。 澧磊看著她無彩的容顏,狹長的眼眸掠過一絲憐惜。他不發一語,將手中的 冰清驅傷膏輕輕抹在她雪白胸前的鞭痕上。 蘭融這才察覺自己的衣衫不整,她想遮住身子,卻找不到可以蔽體的東西。 「你身子的每一寸我都清清楚楚,哪兒是敏感帶我也了若指掌,何必再害臊 呢?」澧磊勾起淺笑,鷙冷的眼緊緊鎖住她水靈雙瞳。 蘭融耳根一熱,兩頰立即覆上嫣紅。她雙手遮在胸前,躲避他肆笑的眼神, 「既然在你眼里我只是企賊,又何需為我上藥?你走吧!」 「即使是賊,也依然是我妻子,我能視而不見嗎?你不怕身上的傷疤不褪, 會壞了我的興致?」他露出放蕩的邪笑。 「那最好?!狗凑阱⒗谛闹惺裁匆膊皇?,不如讓他對自己視而不見,好 換取日后的平靜生活。 「我就不信富云和你燕好時受得了這么丑惡的疤痕!」她無所謂的淡漠激發 了他的憤恨,他冷著臉孔對她恣意嘲謔,深幽的烏瞳反映也她受傷的眸。 「你還要傷我幾次才肯罷休?」她無意再向他解釋。反正他已根深蒂固地認 定她的罪狀,辯解又有何用? 他陰陰一笑,刻意拉長聲調?!赣馈獰o——止——盡?!?/br> 她的芳心倏然被涌上的酸楚吞沒,聲音里夾雜著痛苦,「為什么?難道我的 自愿付出,得到的只是羞辱與侮慢?!?/br> 他拿出置于身旁的白布,撥開她覆胸的手,在傷處纏上。待包扎妥當后,他 才徐言:「不為什么,因為我恨你?!?/br> 話才說完,他倏然伸指捏住她露在白布外的rutou,吐舌輕舐那瑰麗的蕊瓣, 恣意褻玩。 蘭融閉上眼,雙掌只在他胸前抗拒他的肆意欺近;她想忽略他的挑逗,但生 理的反應卻與意念背道而馳。 「你總是如此,明明喜歡,卻要假意矜持,何必呢?」澧磊伏上她身,輕舔 細嚙,細碎的吻落在花蕊上。 他的動作纏綿而癡狂,一反以往的矜淡與漠然,雙手托住她的臀細細捏揉, 企圖揉入yuhuo,讓她燃燒。 「喜歡我這么對你嗎?」他的嗓音低嘎喑痖,眸中火光飛揚。 「你打……打算撤下正室嗎?」她抖著聲,不答反問。如果他對她毫無情愛。 她不會再繼續留下作踐自己。 「看你羅!」他的唇繼續下攻,逗留在她小巧的肚臍眼上。 蘭融一陣痙攣,輕逸出失魂的吟哦。 「你……你的意思……」她試圖問清楚,卻被撩撥得連話都說不完整。 他不規矩地撩起她羅裙,掀至小腹上,邪惡的右手伸進她褻褲內磨蹭著她的 隱私的處女地帶?!溉绻麑W著聽話些,我便會為你保留下來?!?/br> 他邪魅的深瞳泛出幽光,定駐在她意亂情迷的嬌顏上?;羧?,他用力拉下她 的褻褲,俯身在她兩腿間,以唇緩緩廝磨那寸引人遐思的柔軟處。 「瞧你,都漲紅了——」他略勾唇角,曖昧地舔著舌,雙眼罩上火紅的欲焰, 臉上更有著強力隱忍的情緒。 蘭融如被懾住般動彈不得,血液沸騰不休。 「你信我……沒偷東西嗎?」她好熱,身子都快被一種說不出的焦灼給焚盡 了。 「我都看見了?!顾∑鹨唤z稍縱即逝的痛苦表情。該死!他該要了她,卻 為了折磨她而苦了自己! 「什么?你——」 他深蹙劍眉,再一次以狂野的深吻掠取她的柔唇,封鎖她微弱的抗議聲。 蘭融的小手壓住他繼續進犯的大掌,「為什么要故意冤枉我?」 澧磊吞下了她的低泣聲,以一種甜如蜜的語調說:「別吵,我不是要你聽話, 要你學乘嗎?」 「可是……」 「你的話還真多?!顾潙俚乩^續撫觸著她,長指再一次攻陷她的緊窒。他 要以激狂的手法逼她停止詢問,因為她的每句探問都像在試煉他的良心,讓他不 好過。 澧磊的手與唇不斷地對她進攻掠取,毫無止盡的需索,企圖將體內那股緊繃 的壓力全發泄在她身上。 蘭融在他的強勢凌奪下,靈魂逐漸遠離軀殼,她熱血澎湃,心神動蕩,「我 ……」 他的黑瞳顯得濃濁采邃,啞著嗓子說:「你果真是個外表故作冷漠,里頭卻 熱情如火的小女人哪!」說罷,他加快了動作,將蘭融帶到欲望的顛峰。 「澧磊——」一聲嬌吟再次證明她逃不開他所編織的情欲之網;他的施予所 帶給她的快感如遭電擊般劇烈。 他粗嘎地喃喃低語:「你這小東西,可知為了讓你得到快樂卻苦了我?」 「呃?」她似乎不懂。 澧磊邪邪一笑,勾起她的下頷?!覆幻靼讍??我也是有欲求的?!?/br> 蘭融聞言不由得面紅耳赤,「你不是……不是……」她想表達他受了傷的事 實,卻不知如何啟齒。 他突地大笑,替她把話說完?!肝也皇窍掳肷韽U了,不能人道了,怎還會有 欲望是不?」 她垂首,避閃他噬人的目光。 澧磊止住笑,邪邪端睨她臉上的紅潮,忽而埋首在她白皙的頸窩細細嚼啃。 「以后你就會明白了?!?/br> 他的秘密尚不能泄露,他要等待時機,等富云對他松懈戒備的那一刻,便是 他予以還擊的時候! 而蘭融也將嘗到被人棄若敝屣的滋味。不過在那之前,他會完全得到她,讓 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除非富云還要她這殘花敗柳。 蘭融又打了哆嗦。她并沒忘記稍早之前他對自己的譏嘲與鄙夷。 為何他明知她是清白的,還要連同敏敏公主一塊兒冤枉她,讓她百口莫辯, 嘗盡憂急攻心之苦? 她躲開他唇舌的再次掠取,目光瑩然地看著他?!肝蚁胫滥銥楹我兔裘?/br> 公主一塊兒欺負我?」 「因為我高興,因為我討厭你?!顾菹滦恼f著違心之論。 他話中的惡意深深裹住了她。蘭融低頭抱緊自己,企圖得到一絲溫暖的感受; 但除了冰冷之外,還是冰冷。 澧磊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她慘白的面容,嘴角又勾出一道嗜血冷笑?!改汶y道 不清楚敏敏她那張臉蛋有多么賞心悅目嗎?你和她根本沒得比,用不著裝出這副 小媳婦的委屈模樣,沒人會心疼的?!?/br> 她揪著心問道:「錯就錯在我不知廉恥,自愿嫁給你了,是不是?」 原來,自己這么做根本得不到他的憐惜。 她對不起阿瑪,額娘,若他們地下有知,一定會為她心疼,罵她傻氣。為了 一個不愛自己,甚至鄙視自己的男人付出身心,值得嗎? 「你……休了我吧!」 「你要我受眾人辱罵嗎?」他揚起濃眉,陰郁地指控她。 她以為他會這么簡單就放她走?這小格格的如意算盤未免打得太不入流了。 在他尚未玩夠她的身體與傷夠她的心之前,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蘭融移挪至床角,緊緊拽著被角遮住身子,不讓他再次碰觸。 他探過身子,阻止她的動作?!改阋詾樽约禾拥昧??」 「我知道逃不了。如果死呢?」她突然心生了斷的念頭,不假思索便沖口而 出。 「你休想!」澧磊的呼吸陡得變得急促,不懂為何在聽見「死」這個字時, 心跳竟會頓失規律。 她居然敢以死要脅! 「你沒道理?!箿I不知何時又溢出眼眶,她軟弱地抗議。 澧磊努力將自己脫軌的感覺壓抑下來,換上一個慵懶且令人屏息的笑容, 「我就是這么沒道理,你后悔嗎?」 蘭融不語,直直盯著他的眼。 他的嗓音柔得宛若天鵝絨,說出的話語卻無比殘忍,「告訴你,自你嫁進瞿 玉碩王府的那一刻開始,已沒有自己,也喪失了后悔的權利?!?/br> 她抖瑟地蜷起身子,陣陣抽搐。 澧磊冷不防地壓住她,抽開她掩身的薄被,讓她裸露的肌膚緊緊貼住自己。 他沙啞的呢喃,眸光陰陰惻惻,「你等著,等我厭了你,煩了你的那天,就 是你解脫的時候?!?/br> 殘忍的手再次駕馭了她的身子,這次他不帶柔情,全是恨意的宣泄。 *?。。?/br> 大清王朝的宮廷設計果真不同凡響,九曲橋和柳樹廊連貫七十二院,花光柳 影,蝶亂蜂鳴,景色美不勝收。 富云在教練場上提氣運功,鍛煉自己的身手。那晚澧磊含恨的眸光讓他放心 不下,他得加強自己的功夫,有備無患。 「十一阿哥,你在練功???想不到你功夫不錯嘛!」敏敏無聊地閑逛到這兒, 不意竟瞧見他練武的情景。 「是你啊,公主?!垢辉茷t灑一笑,俊美的臉龐因運動而漾起紅暈,更顯現 出他過分的漂亮。 「是啊,我無聊透了,所以四處逛逛。本來想去見澧磊貝勒。但他總是推說 忙這忙那的,真沒意思!」敏敏噘著紅唇嬌嗔道。突然間,她靈光一閃,央求起 富云?!改悴皇呛退磺榉藴\嗎?帶我去找他好不好?」 「這……」富云表情一窒,連忙以笑掩飾自己的惶亂,「澧磊自從受傷后就 不太愿意見我,可能是心里有障礙吧!為了避免帶給他刺激,我已很少去瞿玉王 府拜訪他了。 他不明白,已成了殘缺廢人的澧磊為何還有如此勾懾女人心的魅力?蘭融如 此,連一貫自傲驕縱的敏敏公主也如此! 難道他注定要一輩子落在他身后,即使他成了廢人也一樣? 他不甘心! 「原來如此。但他曾說愿意為了我將蘭融撤為側室,我得去問問他是否當了 真?」她洋洋自得地竊笑。 富云聞言不禁感到震驚,「你說什么?」 「我說??!蘭融那窮格格快下堂了?!姑裘粞谧燧p笑。 「澧磊怎能這么做?」他不解地追問。 澧磊對女人向來溫存有禮,何況對象是蘭融格格這么恬靜的佳人?;蛟S她的 容貌稱不上美女之列,但她絕佳的氣質與婉約的性情總能抵過外表的缺憾吧! 當初,他聽聞蘭融自愿嫁予澧磊時,還一時無法接受,納悶她怎會喜歡上一 個不能行動的廢人。 至于澧磊這種有悖常理的行徑,他亦無法理解。 「他當然會這么做??纯刺m融的長相,她嫁給澧磊根本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 rou嘛!不過說也奇怪,婚宴那晚他一直拿你來批評蘭融……喂,該不會那種窮格 格與你之間有什么曖昧吧?」敏敏噙著笑挖苦著富云。 富云俊臉一整,終于理出了原由,原來蘭融成了他的替罪羔羊! 他露出獰笑,也難怪澧磊會誤解,他與蘭融的確有段共處的童年生活,「青 梅竹馬」這四個字倒也可以形容他們的關系。 澧磊該不會以為蘭融的自愿與他有關吧? 若真是如此,或許他可以利用蘭融被欺凌的不平心境,借她的手除掉澧磊這 個眼中釘! 「你笑什么?」敏敏發覺他臉上的笑容有點……不懷好意。 「呃,沒什么。對了,婚宴那晚公主似乎很晚才回宮嘛!」他的語調出奇曖 昧,眼神中藏著不軌的動機。 「是呀!因為我和澧磊在一塊兒?!顾猿砸恍?,故意讓他誤會。 反正她不在意別人怎么說,只知道自己對澧磊勢在必得;其實……她對富云 也有好感,只是他太「美」了,美得讓她提不起興致辭。 富云沉冷地問:「公主美艷動人,現在的澧磊怎匹配得上你?」他一定要弄 清楚,為何他總是輸給澧磊? 「要不你認為整個京畿誰比得上澧磊?呃,我這么說你應該不會吃味吧?」 敏敏直言道。 他先是微愣,而后一笑置之?!府斎徊粫??!?/br> 「雖然他腿不能行,但仍風采不凡,任誰都會心動?!姑裘粢荒槹V迷,眼眸 更是變得閃亮。 「但聽說他已不能人道,難不成公主愿意年紀輕輕就守活寡?」富云冷冷地 說道,磷火般的眼泛出血絲。 「這不過是傳言罷了。反正我的目的是要逼走那窮格格,至于嫁不嫁給澧磊 ……還說不定呢!」敏敏嘴角彎成一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