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妖孽花花公子出場:這一波,綠了幾個人
陳慎看著鏡子里的人。 他的五官其實隨了母親,那個女人死得太早,這么多年過去她長什么樣子他早就記不清了,卻還能從這相似的五官中窺得一二。 這種長相本來應該顯得女氣,但是某種常年籠罩在眉宇間的冷漠和陰郁卻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沖破了皮相,讓他看起來不好接近,不笑的時候甚至有些煞氣,笑起來時卻是十足的痞氣。 即使穿著再昂貴的西裝,貍貓也始終沒辦法變成太子。 他活了二十幾年,見過把西裝穿得最有味道的,竟然還是陸準。 陸準…… 陳慎在心里咀嚼了一下這兩個字,輕笑一聲出了電梯。 他今晚參加的酒會是由恒景集團大少爺、同時也是未來繼承人的盛西錦舉辦的,意在和財閥二代們聯絡一下感情,同時也把陳慎這個合作伙伴帶進圈子里。 恒景原本是做實業的,自民國流傳下來,是國內少數幾個真正的世家,從盛西錦這一代開始卻突然往互聯網發展,不知道是看重這個行業未來巨大的潛力,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畢竟這兩年互聯網的龍頭老大陸家和盛家算得上至交,陸準更是和盛家二少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和富二代們打交道也是個技術活,上趕著獻殷勤沒人看得起你,冷靜自持過了頭也就成了自傲,好在陳慎這張臉給他省了不少麻煩,即使這樣兩個多小時下來也給他煩得不行,簡直比跟蔣權打一晚上炮還讓人身心俱疲。 結束的時候是深夜十一點,盛西錦想起陳慎學校還有門禁,大手一揮就把人安排在了盛家酒店頂樓的總統套房里。 此刻,陳慎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璀璨奪目的夜景,所有車輛、行人、樓宇都縮略成了小小的光點,仿佛整個首都都如螻蟻般卑微地匍匐在他腳下。 陳慎喉結滾動,緩緩吐出一口煙。 是個男人,就很難不對這種感覺上癮。 高高在上的、可以將一切都踩在腳下的…… 正在這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陳慎打開門,看清楚門外站著的人時,眉梢慢慢挑了起來。 來人一身名貴的訂制西裝,領帶卻是松垮的,像是才從哪個夜場鬼混回來,一雙狹長內眥的鳳眼眼尾上挑,眼睫細密而卷翹,艷紅得如同熟透糜爛的櫻桃一般的薄唇也微微勾著,正瞇著眼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陳慎。 這種看獵物一般的眼神…… 陳慎沒有說話,眼神慢慢落到眼前這個漂亮得有些雌雄莫辨的男人一頭及肩微卷的金色長發上,又移到男人精致的鎖骨下方,微微露出來的一點口紅印上。 事實上,男人這張深刻得有些妖異的臉和這一頭金發很容易讓人以為他是混血兒,但陳慎知道,他不是。 兩人就這么無聲地對峙了許久,還是金發男先開口:“你就是陳慎?” “嗯,我是?!?/br> 陳慎語氣平靜,沒有反問你是誰,卻反而讓男人眼中的笑意愈發濃烈:“我叫盛南星?!?/br> 盛南星,盛家二少。 和盛西錦同父異母,從小在國外長大,大概是所有的嚴格都留給了身為繼承人的長子,所以盛南星被盛老爺子寵得無法無天。 但陳慎還知道,在幾年后,這位盛家二少可是各大娛樂雜志八卦新聞頭版頭條的???。 一身國外養大的風流習性不說,盛南星特別喜歡搞人妻,曾經說過已經結了婚的女人才是一個女性人生中最完美的時刻……那混賬話是怎么說的來著,反正當時在熱搜上掛了兩天,盛南星徹底一戰成名。 或許是為了追求那點男人都懂的刺激,或許是真的喜歡成熟少婦,又或者只是單純喜歡給別人戴綠帽子,總之盛南星就那么干了,多次被捉jian在床也死性不改,即使知道他的德性,靠著他那張臉和花言巧語照樣哄得無數女人心甘情愿前仆后繼。 首都上流圈子就那么大,多的是體量不如盛家的富二代即使被綠了也敢怒不敢言,反正直到陳慎出車禍的那一刻,盛南星都還是全須全尾地輾轉于各個美艷少婦的床榻之間。 不知道這輩子他什么時候能看到盛南星踢到鐵板,斷手斷腳的時刻,那恐怕得把陸準綠了才行吧…… 陳慎有些惡劣地想著,臉上卻迅速浮現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原來是盛二少,”他語氣一頓,“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盛南星也笑,語氣聽起來十分稀松平常:“酒店沒多余的客房了,所以我這不就來厚著臉皮蹭你的總統套房了么?” 陳慎當然是—— 一個標點符號都沒信。 他面上不顯,心里卻猶疑了一下——盛西錦這是派人檢驗他來了? 雖然盛家兩個兒子同父異母,但盛西錦的親生母親早就在二十年前病逝了,根本不存在什么小三正宮的戲碼,盛南星現在被寵成這樣少不得盛西錦出的一份力。 于是陳慎笑:“榮幸之至?!?/br> 說著讓了一下。 盛南星還真沒跟他客氣,大搖大擺走進去,直接撲到最大的一張床上。 陳慎兩輩子都很少這么無語過,卻能忍住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盛二少,那我先?” 其實總統套房里是有好幾個浴室的,但現在勢比人強,他就是喝個水放個屁也得給這尊大神報備一下。 盛南星一只手撐著腦袋,懶洋洋地“嗯”一聲,“你先?!?/br> —— 或許是出于某種情趣,看著浴室磨砂玻璃門后若隱若現的線條,盛南星舔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嘴唇。 這就是那個人夢里都在叫著的陳慎啊…… 多虧了盛西錦,如果不是他整天念叨一些無聊的事,怎么能讓人誤打誤撞,得來全不費工夫呢。 盛南星唇邊的笑意越發惡劣,他要好好想個辦法,怎么才能…… 正在這時,突然響起一陣手機鈴聲。 被打斷的感覺其實是讓盛南星不悅的,但他轉頭一看才反應過來,床頭那個款式老舊的手機不就是陳慎的嗎? 沒有任何偷窺別人隱私的罪惡感,更何況盛南星自詡光明正大,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拿了起來。 然后盛南星的眉毛就挑了起來—— 老、公? 就這么猶豫了一秒,他準備接通的時候,對面卻已經掛掉了。 盛南星剛要打過去,就聽到了身后開門的聲音。 與此同時,電話鈴又響了起來。 啊,可惜了。 盛南星沒什么負罪感的想著,回頭笑道:“陳慎,你的電話?!蓖耆珱]準備解釋為什么陳慎的手機會在他手上。 陳慎的目光從他的手機又移到盛南星那張燦爛的笑臉上,頓了一下,看他似乎不打算說點什么,這才趿拉著個拖鞋不緊不慢地走過去。 看到“老公”的一瞬間,陳慎也挑了一下眉—— 這好像是某一天蔣權被欺負得狠了,氣不過,偷偷把陳慎給他存的備注改了,仿佛這樣就能出一口惡氣似的。 真是幼稚。 他笑了一下,接起電話。 陳慎那個手機的確是有點舊了,畢竟他也不會把什么重要的東西放在手機里,但這就導致了通話音質極差,甚至差到了能讓旁邊的盛南星聽得一清二楚的地步—— “你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 喲,好大一股酸味兒。 不過,竟然還真是個男人? 陳慎能感覺到盛南星投過來的目光,也沒打算避著人:“剛才在洗澡?!?/br> 蔣權還是有點狐疑:“真的?” 陳慎剛要說話,就感到有一只手正在他后腰曖昧地撫摸著,甚至隱約有向下的趨勢。 他眼神微沉,抬眼看著面前的人。 陳慎眼皮很薄,壓著眼睫看人的時候,不自覺就有些下三白眼,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狼,狠到極致還覺得厭煩。 盛南星訕訕地收回手——不是下面那個? 但不可否認的是,被這樣的眼神一看,他好像變得更性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