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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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霧密布,吳畏赤裸著身子在荊棘叢里蹣跚跋涉,趟過散發著糜爛臭味的水溝,追逐著毫無方向的遠方。靜止的空氣里包含著死氣沉沉,懸浮的樹根吊著虛無縹緲的生機、也釣著他那口不甘心的怨憤,堵在喉口之間沉悶不得出。 已經身在噩夢最底層了,偏偏還是有人不滿意,致力將他喚醒后拉入現實地獄。 身前身后的撞擊速度逐漸加快,耳旁的喘息越發沉重,吳畏被拋擲到陸澤林和宴淮主導的浪欲狂潮里,在yin樂的高潮時段又被重重丟棄,從浪峰瞬間跌入黑暗的海底。 那兩泡濃精同時射入吳畏體內,冰涼的液體攫取了他最后的丁點熱量后,與傷痕累累的宿主融為一體。 他像個破布娃娃,隨意兩人搬弄,身下兩個xue道就沒有空窗期,無時無刻不在被充斥、被開拓、被深深占有;也像個只會發出氣聲的精致啞巴,腿根、腰肢、鎖骨手腕,處處紅痕,就連霧氣橫生的眼角都爬上了不忍,但他也只是沉默著接受了。 吳畏沒有見到第二天的太陽,等他從災難中醒來、在廢墟里等待重生時,懸掛的電子時鐘告訴他——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時分。 僵硬著四肢,吳畏如提線木偶般努力爭取著身體的自控權,從兩個惡魔的臂彎里小心逃脫后,隨意披上遮羞的外套,慌不擇路開門奔尋生路。 今天是14號,工資每月15才會發放,手術的錢也就差這兩個月了,可吳畏不在乎了,也不敢在乎。 從“肆景”后門出來,有意識走了人煙稀少的道,等到了蝸居的小房后,繃緊的神經才松了片刻。 僅僅預留了兩三分鐘的休息時間,吳畏就繼續慌忙行動。從床頭柜里翻找出銀行卡和一些證件,并著衣柜里屈指可數的衣物,一股腦塞進旅行袋,再次打開屋門,朝著夢里毫無方向的遠方奔赴而去。 該去哪里?先去哪里?又有哪里可去呢? 下班高峰期,人群熙攘,吳畏放任自己被人潮裹挾,東西南北,聽從命運給予他選擇。 “吳畏?你怎么在這?” “阿……阿姐……” 吳莉坐在副駕,段樺開著車被堵在半路正無奈調著車載廣播。 車里車外,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這個時間你不用上班嗎?” 吳畏只匆匆看了他們一眼,就低下了頭,深怕被人發現他的不對勁。 “今、今天不上班?!?/br> 調好頻道,段樺直起身瞥了眼窗外的吳畏就知道對方在撒謊。 對于這個沉默寡言的小舅子,訂婚宴上都不見得喝一杯,還是昨晚昏暗燈光下的匆匆一眼,才窺探到這人冷淡外表下的一絲別樣意味。這意味說好不算,說壞也不太準,主要段樺也沒真切嘗過。 吳莉倒是存了點別樣心思,“拎著包這是要去哪?” 吳畏不會撒謊,只能搖頭表示不肯說也表示不知道。 “沒想好可以先來jiejie家住一晚,明天想好再讓你姐夫送你去?!?/br> 比吳畏退一步的動作更快的、是段樺按開門鍵的手。 吳莉暗自得意,看來自己的話在段樺那還挺有分量。 不想上車,吳畏不愛說話并不代表他傻。他知道吳莉并不是好心,飛上枝頭的鳳凰,總想著法炫耀現在過的有多如意。 長時間的堵車已消耗了段樺本就不多的耐心,吳畏的扭捏作態更是激起了他的不滿,喇叭聲刺耳催促著,吳畏在人流的吵罵聲里被逼入坐。 身體的防御機制重啟至了警戒值,虛假的微笑和見面時的問候寒暄,在進入段家老宅后自然脫口而出。 飯桌上吳畏只吃了幾口菜,筷子也只碰了擺在眼前的幾碗涼菜。對于吳莉的多次勸導和段家老太的話語式招待,他也只當個形式過場。默默盤算著今晚就在網上訂車票,錢財能支持到的最遠方就是他的目的地所在。 懷揣著一顆砰砰亂跳的心,在手機地圖上選了好幾個地點后,又在購票軟件上挑了一翻,才終于找到一張明天就能出發的遠程高鐵票。 買好票后心稍定,久違的口干舌燥翻涌而來,想起樓下有架自動飲水機,吳畏起身下樓。 路過段樺和吳莉的房間時吳畏沒想停留,只是屋內的曖昧呻吟實在放蕩,奔涌的潮意從門縫里鉆瀉而出,瞬間就能勾起吳畏關于昨晚的恐怖回憶。 這種事情是無需遮掩的么?還是正常的人的情愛本該如此?吳畏深陷掙扎,吳莉激昂的高潮叫喊和段樺的粗喘聲仿佛就綻放在耳邊,近在咫尺的性愛隔門直播著,直到段家傭人將他拉離現場。 “唉,你該和我們一樣祈禱,祈禱你姐趕快懷上段家金娃娃?!?/br> “算命先生說不是快了么?怎么還沒動靜?” 吳畏想反駁,這都不算動靜,那什么才算? 剛來的小丫頭不懂事,對著個外人也一股腦把八卦往外倒。 “我這幾次去收拾床單,除了你jiejie的sao水,還沒瞧見過少爺的白精哩!” “你個丫頭,懂個屁!那少爺的白精也是你想見就見的?!吳畏啊,不是我說你jiejie不行,除了那第一晚伺候我們家少爺出了精,以后的日子可是一回都沒啊,老太太顧著你jiejie剛訂婚的臉面,可一直是還沒問吶!” “是啊是啊,吳畏你可得勸你jiejie抓點緊,這少奶奶的位置,她可還沒坐穩。少爺這幾天從房里出來,一看就沒盡興,煩躁著哩!” 吳畏還是裝啞巴,端著水杯準備回房睡覺,下人們的嘲弄他完全不以為意,做著鳳凰夢的是吳莉,而他只是只茍且偷生的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