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事與愿違
比起福春,薛琬對杏雨更感興趣,杏雨很喜歡薛琬,理由也很簡單。在她眼里,薛琬實在是太好看了。見到薛琬之前,她以為只有天上的仙女才能這么美呢。 薛琬問她從哪里習得一身武藝,又為什么會到宮里,她都仔細答了。 薛琬才知杏雨原來從小在街頭賣藝為生,但因新帝登基,清除前朝余黨,這丫頭所在的戲班也因為身懷絕技被當成危險分子抓了起來,哪怕查明以后知道他們不是,也把他們充了奴。蘇霆劭臨時起意,想找個身手不錯的丫頭保護薛琬,杏雨武藝不錯,就被安排到了薛琬身邊,也算是緣分。 “你說我能和你習武嗎?” “當然可以啊,娘娘喜歡杏雨就教您,不過可能要吃點苦頭,娘娘可不許喊累,娘娘要是喊累,奴婢也不忍心看您受苦,可不吃點苦頭這武藝也學不好!” “嗯!我不會的”她也不求能練出多好的身手,但至少不能隨便一個男人就可以把她壓倒。 蘇霆劭得知薛琬同杏雨一起習武,覺得她不過一時興起,倒也由她。 薛琬本是有心要學,跟著杏雨一連扎了好幾日馬步,不知是不是身子過于嬌弱的緣故,總覺得胸悶暈眩,這天開始扎馬步,先前那種胸悶暈眩再次襲來,腿腳一軟,人便往地上撲去,被杏雨一把扶住,“娘娘!娘娘!” “娘娘!娘娘!”一旁的云薇也是嚇得半死,對杏雨最近深得薛琬喜愛本就有點吃味,又擔心薛琬若是出了什么事他們都要跟著遭殃。 “都怪你,好端端的讓娘娘跟你扎什么馬步,娘娘要是出什么事,你擔待得起嗎!” 見到薛琬暈倒,杏雨本就愧疚,聽云薇斥責更是覺得是自己連累她,立刻就奔出去去找蘇霆劭請罪。 蘇霆劭與姜敖、景鏗等人正有事相商,吩咐了不準任何人打擾,杏雨這丫頭卻也是死心眼,生生給她闖進去了。 得知薛琬昏倒,不止蘇霆劭,姜敖、景鏗也是臉色大變,生怕薛琬有個什么好歹。 見薛琬臉色蒼白,蘇霆劭本就有些壓抑,又想起姜敖、景鏗那不加掩飾的神情,更是暴躁起來,對那受召匆匆趕來的楚太醫也沒個好臉色,“還不趕緊給娘娘問診!” “是,皇上息怒!”楚太醫仔細把診過后,硬著頭皮跪倒蘇霆劭跟前,“稟皇上!娘娘這是喜脈??!” “什么!你再說一遍!”蘇霆劭震驚道。 “不會錯的!下官再三確認,確是喜脈!娘娘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薛美人入宮不到一月,卻有了兩個月的身孕,這孩子肯定不會是蘇霆劭的,倒極有可能是姜敖的種。這楚太醫也是急得滿頭大汗,生怕皇帝一個不高興把他腦袋砍了,可也沒有膽子說謊,不得不據實以報。心里暗道一聲自己倒霉,今天怎么就輪到他當差了。 蘇霆劭自然是很不高興的。自薛琬進宮,蘇霆劭幾乎是夜夜讓她侍寢,就是希望她能早日懷上龍嗣,女人有了孩子,心也就徹底定了??烧l知道事與愿違,她進宮之前竟已經懷上了身孕。 蘇霆劭好不容易抱得美人歸,哪能再把人送出去。 “此事先不要外傳,皇后那里也不許?!被屎笳乒芰鶎m,后宮妃嬪每次問診脈案也是要上交的,楚太醫這腦袋暫時是保住了,獻言道:“那下官就寫娘娘是偶感風寒,體力不支,這才昏倒的?!?/br> 蘇霆劭點頭,楚太醫便趕緊告退,生怕皇帝后悔,一個腦袋不保。 誰知道出宮不久,又被姜敖堵住了,這姜侯爺,名聲在外,楚太醫可不敢得罪,可再不好惹,也越不過皇帝去,他這腦袋只是暫時擱在自己頭上,楚太醫哪里敢說實話,只把寫在脈案上的那些又給姜敖說了一遍。 “是嗎?只是這些?” “只是這些,只是這些!”生怕姜敖不信,重復了兩遍。 姜敖聽了以后,神色莫測,楚太醫也不知他信了沒有,又怕被他揪著不放,汗流個不停。 她身子弱,要是染了風寒暈倒了也不奇怪,只是姜敖直覺這楚太醫沒有給自己說實話,不過皇帝要是讓他隱瞞,自己再逼問,他也未必會說。只好作罷。 又想起當時來大殿報信的那丫頭,既然貼身伺候她,想必也知道實情,便也沒有對楚太醫過多糾纏。 回府以后,難得往那位所謂鳳儀公主的院子里去了。 “見過侯爺!侯爺怎么突然到妾身這里來了?”冰荷有點緊張,生怕姜敖要在這里過夜。 姜敖打量眼前女子,柳眉杏眼,冰肌玉膚,認真論起來,也是位難得的佳人,偏偏和她比起來,就如螢火與皓月爭輝,黯然失色。 也怨不得蘇霆劭把她從自己身邊奪走。 “公主,”姜敖與她開門見山:“公主可還想回皇上身邊?” 冰荷自然是想的,她自知自己只是公主身邊的婢女,與公主有云泥之別,但她冒充公主期間,畢竟也與蘇霆劭已有夫妻之實,一女不事二夫,自然是不愿意再委身其他男子。 “其實皇上把公主放在侯府也并非是對公主無情,而是另有所圖?!?/br> 冰荷聽了姜敖這般說辭,心里止不住的高興,一雙美眸迫切地看著姜敖,他方道:“前朝舊臣崔灝景,乃公主表兄,但自前朝覆滅,他一直不知所蹤,想必公主也有耳聞,皇上愛才,一直想將他收為己用,公主若能助皇上一臂之力,必然也能心想事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