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1 0637
書迷正在閱讀:他們給我錢了、【百合abo】恩藏、師兄,你懷孕了、蘇小野的yin亂日記、不求萬世,有他足矣、蜜月途中,酒店侵身、小雛菊教您插花的哲學、尾隨者(雙性)、我的狗勾(可愛主人受x狼狗攻)、“正經”人的不正經游戲直播之旅
監獄的過道上寂靜無聲,軍用皮靴噠噠噠的向前行駛,獄警拿著警棍走到0637的門前,沉重的叩門聲在過道上響起。 “0637-17號,出列?!?/br> 房門因為獄警的到來,四名囚犯整齊劃一的站在床前,被叫的17號囚犯吞咽了一下隱忍的口水,從0637的門里走了出來。 獄警掀起資料核查了一下人員,就命令道:“跟上?!?/br> 監獄的過道因為有人行駛而熱鬧了起來,每踩中一下地面,都能發出沉重的回響,有的獄門前有囚犯扒著窗戶像外看,而有的獄門前因為關押的時間太長,索然無味的沒了這項樂趣。 獄警把17號囚犯帶領到一棟門前,桌上放滿了需要過目的出獄文件,每一份上都需要簽署上署名。 簽了一輩子的文件,沒有哪一刻像此時此刻讓17號囚犯的心里,如釋負重。 監獄的大門緩緩的向外拉開,震耳欲聾的鐵門碰撞滾輪的聲音響徹在17號囚犯的耳旁。 他以為就算大門拉開,他想見到的人也不會出現在門外。 還好他的以為是錯的,那個站在車前的小姑娘神采奕奕的朝他揮動著手臂。 嘴里呼喚著:“哥哥,哥哥??!” 他的腳步因為這該死的呼喚有了不聽使喚的那一刻,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望哥,出獄快樂,除除晦氣唄,跨個火盆?”站在小姑娘旁邊的鐘弋指了指車前的火盆。 顧牧早就等的不耐煩,他比所有人都快速的撲在他的身上,來了一個熊抱后,又無比嫌棄的斥罵: “該死,你這身上什么味,都發霉了??!” 他往自己的身上看了一眼,陳述道:“進去前的衣服了,忍忍,我也很嫌棄?!?/br> 他朝鐘弋碰了碰手臂,一切都在不言中,他很聽話的朝那火盆走去,順帶著把手里的背包扔在了火里。 一切都是新的開始,沒必要留戀過往。 顧牧推搡著所有人快快上車,嘴里嚷嚷著要帶他去泡溫泉,要讓他從頭到尾洗個干凈。 他很聽話的走完了所有流程,從他們說的泡溫泉開始。 渾身都被溫熱的水流包裹,他躺在泉里,臉上有濕潤的水珠一顆一顆順著臉頰往下流,他張口與他的死黨話家常,詢問著他特別關心的事宜: “阿尋……我進去前部署好了一切,她有去過公司嗎?” 鐘弋嘆了口氣,從他進去后,公司所有的事宜他和高級管理人在把持,起先因為最大股東秦無望的入獄導致秦氏內部出現小批量的股市跌停,還好在進去前都部署好了一切,現在公司都很好。 鐘弋卻道:“你啊,趕緊把你的公司給我拿走,每天cao持著一大堆的事,煩特么我都煩死了?!?/br> 沒有聽到想聽的,秦無望掀起溫泉里的水朝鐘弋潑去,“德行?!?/br> “阿尋是有錢花的吧,過得應該不錯吧……” 顧牧撇了撇嘴:“哥,咱能張口閉口不提阿尋嗎?要問自個問去,你自己的meimei啥樣,你心里不曉得?。?!關心關心你兄弟們好嗎?問問:過得好嗎?顧爹爹~交了女朋友嗎?結婚了嗎?顧科老人家的新歡是哪家的千金???!” 秦無望低笑:“兒子,你能不耍寶嗎??” 他朝鐘弋揚了揚下巴:“顧老爹又看上哪家小姑娘了?” “最新網紅,裴秀智?!辩娺獯?。 他咋舌,習慣性的回道:“不認識?!?/br> 顧牧點了根煙,“來根??” 他朝顧牧靠去,接住了煙,“打火機?!辈坏人f完,顧牧就已經把火機打了起來,俯身湊在了他的身前。 他旅行義務一樣照著顧牧的話茬子問:“兒子,結婚了嗎?談戀愛了嗎?” 滿足的吸了一口,他嘆息:“監獄里不讓抽,本身都戒了?!?/br> 鐘弋嫌棄的離那兩個人遠了一些,喝著岸邊的酒,先一步的穿上了浴袍。 顧牧:“結什么婚,是酒不好喝了嗎?還是煙抽不動了?” 秦無望白了他一眼,就知道這人沒個正型。 他關心的問鐘弋:“三伏吶?生二胎了嗎?” 鐘弋被問起想起了自己的小女兒,心里美滋滋的:“生了,是個閨女,一歲了?!?/br> 顧牧靠在池的岸巖上,覺得他們小日子過得都挺不錯,突然思緒萬千起來,規勸道:“阿尋三年里一次都沒看過你,哥,咱不哭哈,我給你介紹女朋友,保證要身材有身材,要顏值有顏值?!?/br> 難得聽到這個糊涂蛋,膩死人的話,秦無望也靠在岸巖上,仰著頭,把嘴里的煙拿了下來。 煙霧繚繞,他看的并不真切,前方的視線里總是一片模糊:“那地方,不去也好?!?/br> 泡了會溫泉,他就起身拿起了岸邊的浴袍披在了身上,又從顧牧的暗盤里拿了一根煙,就著上一根的煙頭,點燃。 他把眼前濕潤的頭發攏到了頭頂:“我去看看阿尋?!?/br> 他話說完,就被他的兩個死黨攔截:“阿尋在女湯好好的,你倆有的是時間說話。走,我準備了一大堆的衣服你挑兩件穿穿??” 他被鐘弋和顧牧推搡著出了湯池,整個溫泉空蕩蕩的沒什么人,過了會,有服務人員推了好幾排的車來到他們的身邊。 他走到沙發旁,懶散的坐下,胸前的胸肌因為他的坐姿漏了出來,惹得那幾個服務員滿臉通紅。 “兒子,我咋感覺我像你的小情??” 一溜被挑選的服裝,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他皺著眉,眼神一刻都沒往那幾排衣服上瞅。 顧牧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不穿衣服出門?你敢嗎哥??!” 好心被當驢肝肺??! 他手里的煙,還在燃燒,他側目看到夏尋也披著浴袍從湯池里走了過來。 嘴里念叨著:“哥哥……” 他點了點頭,另一只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來坐。 小姑娘乖乖的走到他身邊,一陣清香縈繞在他的鼻尖,他揉了揉鼻頭,把手里的煙掐在煙灰缸里。 “阿尋,給哥挑身衣服?” 小姑娘朝那幾排衣服看去,點了點頭。 “離近點?!彼脑?,引起了小姑娘的側目,停頓了一會,又挪動了幾下屁股,往他的身前靠了靠。 她身上的香甜瞬時就離他更近了,他低笑出聲,沉重的笑聲在她的頭頂響起,他朝那幾個服務員揮了揮手,把剛剛的話又說了一遍:“把衣服拿過來,離近點?!?/br> 因為誤會,夏尋鬧了個大紅臉,在他懷里抬起頭,兇狠狠的瞪了一眼他。 鐘弋瞧著這出熱鬧,朝他桌前的酒杯里倒了點酒規勸著:“輕點撩?!?/br> 他朝鐘弋的酒杯碰了一下,仰頭喝了一口酒,三年沒見,小姑娘又漂亮了不少。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目光盯著小姑娘寸步不離。 她挑了一身奢靡又低調的定制款的大衣,高定的西服給他。 這一身商業氣息濃重的感覺與熟悉的味道鋪面而來,他嘆了口氣,照著她的選擇穿在了身上。 出來后,果然矜貴了不少。 他個子高挑,身材比例也是極好的,衣服也只是陪襯著他與生俱來的高貴更加的高不可攀。 鐘弋嘆了口氣,吐槽:“洛京城的商圈太子爺?!?/br> 秦無望臉上一臉無奈:“埋汰誰吶?!?/br> 從泡溫泉到穿衣服他被折騰的夠嗆,但也隨著他們鬧騰,又被拉著在山莊里吃席,俗稱吃他的席,顧牧調侃他難得開席,下次吃席就是喝他的結婚酒。 這個糊涂蛋還想喝他的酒??對他的期望可真高啊…… 他在酒桌旁詢問小姑娘:“最近在哪???” 小姑娘說:“秦家老宅?!?/br> 搬了回去,總比她一個人在外面強,他放心了很多,又問:“工作吶?” “我開了個舞蹈室,教小朋友們跳舞?!?/br> 他“嗯?!绷艘宦?,陪著他的死黨們喝了好多的酒,腦子已經開始混亂,卻心口處一直壓著一個最想問的問題,怎么也張不開口。 索性他脊背靠在座椅上,牽起了小姑娘的手在手里把玩。 白白凈凈的一雙手,每根手指纖細細長,透著一股難言的冷清。 到整個散場,那只手都被他牽在手里,未曾放下。 小姑娘倒是聽話,一直乖乖的在他身旁。招呼著自家的司機給他開了車門,他們坐在后座,一起回了秦家老宅。 車子駛進了莊園,每一顆略過的樹都像他走時一樣在莊園里屹立不倒。 就像那大廳前的噴泉,水聲依舊,秦管家早已經站在門前迎接他們的到來。 好像物是人非卻又并不是。 他早夏尋一步下車,又把小姑娘的手牽在手里拉著她下車。 “大少爺?!?/br> “二小姐?!?/br> 他把傭人的問候聲屏蔽在腦后,拉著小姑娘一起進了大廳,物理的擺設未曾挪動分毫,就像秦恩諾在世時一樣布景的秦家老宅。 自從他從醫院醒來后,回來的次數并不多,他一直都住在秦氏集團附近的瑯華莊,那里有他不堪的回憶。 他制造的回憶,可終究假的就是假的。 就像他胸口的紋身一樣,一切都是假的。 雖然夢境是假的,可夏尋卻是真實的。他的親生meimei啊…… 他半夜睡不著入了夏尋的房間,他坐在她的床前觀察著小姑娘每呼吸一下起伏的胸口。 他抬起手撫摸上她的臉頰,與從前一般無二的細嫩。 歲月蹉跎,他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又渾渾噩噩的過了四年,最后又在監獄里過了三年。 他這一生啊,早已經被他毀的不成樣子。 小姑娘好像沒什么變化就算已經成長為一個成熟的女性,依舊如最初一樣嬌滴滴的。 他不舍的揉了揉小姑娘的頭發,低頭親吻在她的額頭上。 歲月該是要給他幸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