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開始冒頭
白許腿一軟,直直的倒在謝易懷里。他將白許和自己快速的清理一番,就抱起白許往臥室走。他輕輕地將他放在床上,然后拿起吹風機,給白許吹起了頭發。 經過剛才白許簡直沒臉見人,臉紅紅的,耳尖也是紅紅的,他將頭埋在床褥里,只剩一個后腦勺在外面,方便謝易吹頭發。 在以前的學校,他們宿舍也有人互相打飛機,只是白許從來都沒有嘗試過,就像是小孩偷吃了蛋糕,才忽然發覺蛋糕是如此的美味,迫不及待的想著下一次能嘗到蛋糕是什么時候,白許被自己的想法驚住了,將頭埋得更深。 吹風機停了,腳步聲離床越來越遠,白許以為他走了,經過剛才那一番,眼皮開始打起架來,越來越沉重,就在他模模糊糊快要睡著時,被子突然被人拉開,一具溫熱guntang的身軀貼近他的后背。 腰被人摟住,他整個人都靠在了謝易懷里。他實在沒有力氣掙扎,只聽到耳邊傳來一句溫柔的“睡吧”,他才又安心的睡去。 早晨起來的時候,床邊已經沒了人,他掀開被子,發現自己沒穿衣服被謝易摟了一晚上。 謝易倒是很鎮定,見他下來,自然的招呼他坐下吃東西。 。。。 到學校時,兩人在校門口分開,白許轉身邁向自己的教室。直到看到他座位旁邊滿臉戾氣的熊琪,他才惶惶不安起來,昨天被幸福沖昏了頭腦,直到今天重回現實才知道等會要面臨的可怕。 他低著頭,小心翼翼回到座位。身旁的熊琪面無表情,活像一個冷面閻王。 熊琪坐在位置上,想著昨天在酒吧里等了白許半個晚上,即便后來,他仍不敢相信白許居然真的沒來。 什么時候連他的話都不敢聽了? 熊琪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拿著手機,另一只手緩緩敲擊桌面。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他漫不經心的打開,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是黃毛發過來的——哥,我在校門口看到這小子和謝易一起。 謝易沒人會不知道,成績優秀,學校的校草,家庭優渥,簡直就是老師心中的完美學生。 “呵?!?/br> 熊琪輕嗤一聲,他可是見過謝易打人抽煙的樣子,那模樣,可一點都不像好學生。 他一把抓起旁邊白許的頭發,白許被迫仰著腦袋對上他的眼睛。他本來就害怕,不安的在旁邊坐著,熊琪這么突然的一下,他也沒有防備,差點一椅子栽下去,還好頭發被熊琪揪著,沒讓他頭著地的倒下去。 “你和謝易什么關系?” 熊琪的語氣聽不出什么,只是白許心里驀然一晃,不知道為什么熊琪為什么會這么問。 他是謝父接回謝家的,給了他好的物質生活,他很感謝。但他始終是一個鄉下的窮小子,沒爹沒娘,他就是地里的一塊爛泥,而謝易卻是天空中那那抹好看的云彩。 “我跟他沒關系?!?/br> 熊琪瞇眼:“是嗎?那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白許心想:終于來了。 剛才他就已經想好了該怎么說,于是坦然道:“我忘記地址了?!?/br> 熊琪手上用了一些勁,將白許的頭皮扯得發痛,頭忍不住的向后仰,試圖減輕一些痛感。前后桌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沒說什么,依舊該干嘛干嘛,還有些人看好戲的往這邊瞧,被熊琪一瞪,灰溜溜的收回目光。 白許臉上鎮定,心臟卻突突跳個不停,他渾身都緊繃著,生怕熊琪下一秒就雷霆震怒,將他掀翻在地。 熊琪見他不想說謊,哼了一聲,將手松開,冷聲道:“沒有下一次?!?/br> 白許覺得莫名,為什么他從來都是被別人欺負的對象,不管是在哪里,他總會是一大群人嘲笑玩弄的對象。 但他還是低低應了一聲知道了。 中午照常是幫熊琪帶飯,他現在已經變成熊琪的小狗腿了,至少在全班人的眼里是這樣。最開始的時候,班上三分之一的同學都讓他幫忙帶飯,說是幫忙還不如說是理所當然,沒有一個人表示一丁點兒的感謝。 不過他都已經習慣了。 有一次,班上的一名女同學故意找茬,被熊琪罵了一頓,之后便不在讓他幫其他人帶飯。 “嘖,瞧瞧你這是吃的什么,豬食?” 白許的餐盒里看上去一片白色,只有些白菜可憐兮兮的附在白米飯上,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其實謝家每周都會給他生活費,數額還不小,只是他沒用,將那些錢全都放在房間的抽屜里,用自己身上不多的錢和考試得來的獎學金生活。 他用不上什么錢,只是中午在學校吃一頓,早上和晚上都是在家里解決的。 白許沒說話,低頭慢慢吃著。 熊琪倒也習慣了他的這副樣子,側頭打量著他,不管是他身上穿的還是腳上蹬的,雖然沒有牌子,但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在看看碗里裝的,什么玩意兒。 他從自己碗里夾起一根大雞腿丟在白許碗里,命令道:“吃掉!” 白許有些不知所措,他看著自己碗里的那根大雞腿,色澤誘人,與旁邊的白菜形成鮮明對比,他內心掙扎。 熊琪見他這副樣子,頓時不爽,惡聲惡氣道:“給我吃掉!”語氣說不上好,但此刻的白許卻一點都不害怕。 他夾起那根雞腿,熊琪以為他是要還給自己,臉色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還未完全展露出來,不尷不尬的僵在臉上。 “謝謝你?!卑自S露出一個笑,溫暖乖順。 熊琪收回自己僵住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抹了抹臉,沒搭話。 教室里三三倆倆的人坐在一起,前面擺著自己的餐盒,笑笑鬧鬧,他們倆不算特別的存在,但謝易一眼就看到坐在一起的兩人。 他沒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眼里冰冷,默不作聲地站在教室后門口,盯著白許。 他從小就是這樣,他清楚明白自己有病。小時候他在外面撿了一只貓,喜歡極了,每天把自己的零花錢拿來給貓買零食,每天把它抱在懷里。只是有一次他看見他的貓跟其他陌生人親熱,乖乖地趴在其他人懷里。 當天晚上,他媽問他貓去哪兒,謝易只是說送人了,實際那只貓被埋在院子里的樹下。 白許回到家的時候,謝易還沒回來,他放下書包,將客廳整理了一下。其實他不用做這些,但是他總覺得自己多做點,心里的愧疚感和歉意就會少一些。 客廳的電話響起,白許接起,耳邊傳來謝叔叔溫潤親和的嗓音:“是小白嗎?吃飯了嗎?” “嗯,謝叔叔還沒呢,等謝易哥一起回來吃?!?/br> “要是餓了,你就自己先吃,不用等他知道嗎?” 白許被謝叔叔的語氣逗笑,抿著嘴道:“沒事,我還不餓?!?/br> 兩人又聊了一陣才掛斷電話。 剛好,門口傳來動靜。 謝易走進來,手上提了一個白色塑料袋,白許走過去,想要接過來,被他避開,白許沒多想,以為里面是什么重要的東西。 “你回來了?”語氣輕快,不諳世事。 謝易看了他一眼,才嗯了一聲。 白許被這一眼看的有些發怵,總感覺這眼神跟平時不太一樣。他強壓下心頭的怪異感,跟在他身后進廚房,邊走邊說:“剛才叔叔打電話來了?!?/br> “嗯?!?/br> 謝易將塑料袋放到琉璃臺上,將里面的東西倒了出來,廚房里接連響起物體掉落的聲音。白許看清楚了,是沒有經過加工的生雞腿。 “今天晚上吃雞腿行嗎?”謝易一邊清洗著手里還帶著血絲的雞腿,一邊轉頭問白許。 白許被謝易的眼神看得后退一步,慌忙點頭,然后慌忙的走出了廚房。 謝易看著他的背影,瞇了瞇眼,沒說什么,低頭認真的清理手中的雞翅。 ... 兩人坐在餐桌旁,白許前面放著一大盤雞腿,堆了好幾層。 他夾起一根雞腿,味道很美味,吃完后他忍不住又夾了一根。兩根雞腿吃完,在吃了一些飯菜,肚子已經有些飽,于是他放下筷子,打算起身將自己的碗筷拿進廚房。 “慢著?!敝x易的聲音淡淡傳來,“坐下?!?/br> 白許不知道怎么了,只得乖乖聽話坐下。 “雞腿好吃嗎?” “好吃?!?/br> “那你怎么不吃了?”謝易的聲音依舊淡淡地,他好似隨手似的,將那盤裝滿雞腿的盤子往他這邊推了一下,離他更近了。 “我...我吃了呀...” 白許已經有些不想吃了,但是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對面慢條斯理吃著飯的謝易,還是用筷子夾起了一根看起來稍微小一點的雞腿往嘴里送。 三個雞腿下肚,白許肚子已經撐的有點痛了,他實在吃不下了,低頭乖乖求饒,他知道他肯定是哪個地方惹到他生氣了,乖乖低頭認錯:“謝易哥,我錯了?!?/br> 謝易吃好飯,抽了一張紙擦了擦嘴角的油漬,挑眉問道:“錯了?錯哪兒了?” 白許真的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但是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他的眼睛掃過面前的雞腿,抬起手直接拿了一根雞腿就往嘴里塞,邊塞邊朝謝易道:“哥,你看我吃了,真的很好吃?!?/br> 發出的話語模糊不清,偶爾還有一些rou沒含住,從嘴里噴出來。謝易毫不在意,看著白許臉上強裝出的開心表情,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容。 直到吃完第五根雞腿,白許去拿第六個時,謝易才淡淡開口:“夠了?!?/br> 白許如釋重負,脊背一松,癱坐在椅子上。平時平坦的小肚子此刻已經大大的鼓了起來,形成一個奇怪的弧度,肚子隱隱傳來不適感,間或還有針扎般的痛感。 白許洗完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肚子一抽一抽的疼,一顆一顆的汗水冒出來,將枕頭打濕。 背后突然貼過來一句溫柔的身體,火熱的大掌按在他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