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看上
謝易的警覺性很高,早在有人上樓時他就察覺了動靜,知道是白許,他也沒在意。只是那人好像看他上了癮,視線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他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一起笑意,毫不在意的向他展示自己雄厚的資本。 他一邊系著領帶一邊朝門口走過去,那人紅著臉不知所措的現在那里,神色間閃躲不及,跟他的視線對上。 “我…我就是來告訴你,我去上班了?!卑自S不敢跟他對視,低著頭吶吶道。 “跟我一起?!敝x易走過他身邊,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修長好看的手指拉著領帶,露出一截脖子,性感的喉結在上面緩慢滑動,散發出雄性荷爾蒙的魅惑。 白許有些驚訝的抬起頭,望著謝易越走越遠的背影,腳步急急的趕上,落在他后面。 男人高大寬闊的背影給人一種很大的安全感,天塌下來都能給你頂著,肩寬腰窄,完美的倒三角身形。腦海里突然冒出剛才在臥室里看到的那一幕,少年時的資本就已是很雄偉,每次都能將他弄得眼淚嘩嘩,更不說現在。 額頭突然撞上一堵墻,待白許反應過來時,才發現前面的人已經停了,正背對著他。而他剛撞上的就是謝易的背部。 他有些害怕,連忙后退幾步:“對…對不起?!?/br> 男人分明沒看他,但他還是覺得有一股寒意從腳板心串氣,席卷到全身。分明剛才還覺得他心情不錯的,只是撞到了他……他愈發害怕,連聲音都發起顫來,心里強壓下去的鎮定此刻全都冒了出來。 他低著頭,一言不發。 謝易臉色不是很好,他有這么可怕嗎?他大步轉身離去,獨留白許一人在后面。 車里安靜的落針可聞,白許坐在副駕駛噤若寒蟬,他剛才好像又惹到謝易了。 原本想坐在后面,但還未上車,就被從駕駛座上摔門而下的人一把捏住手腕,謝易帶著滿身怒氣,動作粗魯,拉開副駕駛的門,將他狠狠地砸了進去。 手腕上的力度大的出奇,頭摔倒到椅背上,只覺得面前眼冒金花,門啪的一聲被關上,震的人耳膜生疼。 謝易抿著嘴,神情冷酷的開門上車。 直到現在,手腕都還有一圈紅紅的印記,輕微泛著些疼痛。他不敢說話,多說多錯。 到了公司,眾人都很驚訝,但一想到白許是謝易助理,便也沒再多想。只是原本對白許吆五喝六的人都沒敢在讓他做事。他們今天可是看到了,是老板開的車。 白許整理著桌上的文件,眼尖的瞄到陳大兵三個字。這個人他有印象,是那天出去吃飯是將手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個中年老男人,白許忍不住犯惡心,仿佛又聞到刺鼻的煙酒味兒。 更不愿意回想的是那天在廁所里發生的一切。被一個陌生男人壓在墻上狠狠cao弄,嘴里罵著yin詞浪語,他就像條狗一樣,被迫承受。 臉色變得慘白,恰巧這時,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從里走出一群人,那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正是陳大兵。 白許趕忙低下頭,強忍住跑掉的沖動。然后他這副樣子跟辦公室的大家格格不入。 身形纖細的青年低著頭坐著,臉上的表情是絕對厭惡。他緊緊扣著桌邊,粉潤的指甲蓋早已泛白。 謝易從辦公室出來時見到的就是這副畫場景,他眼神瞇了瞇,收回視線,將那群人帶進了會議室。 會議進行的很順利,合作也非常愉快。待眾人都走后,陳大兵走上前:“謝總,不知道您那天說的話是否算數?” 謝易眼底封了一層涼涼的冰,陳大兵未曾發現,自顧自道:“那天之后,就一直心癢癢,謝總你放心,只要你將他給我,什么都可以合作?!?/br> “是嗎?”謝易淡淡問道,語氣薄涼冰冷。 陳大兵被美色沖昏了頭,沒有察覺,繼續道:“您放心,謝總,我說到做到?!?/br> … 白許看著面前的黑衣人,很明顯,他是沖著他來的。 “白先生,請跟我走一趟?!?/br> “你是誰?”白許有些害怕,不大想跟他走。 “白先生還是不要掙扎的好?!闭Z氣態度還算尊敬,但話里的強硬卻很明顯。 白許往四周看了看,大家都是漠不關心的樣子,他抿著嘴妥協。 不妥協又能怎么辦?他在這不公平的世界里找到了一個卑微的生存之道,他不過是金字塔最底層的人而已。 他被帶到一處精致奢華的餐廳,看清對面坐的人之后,心里意料之內的平靜。 “白先生來了,請坐?!标惔蟊b的一副人模狗樣,與那晚的樣子截然相反,但白許還是惡心的要吐了。 他找到一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在對方問他想吃什么的時候,冷淡的回了一句:“隨便?!?/br> 陳大兵也不生氣,美人嘛,總有點脾氣的。他望著白許,即便目光有所收斂,但里面的yin邪目光卻是藏不住。 幾天不見,好像又變美了,面對面看的更加清楚。他將手附上白許放在桌上的手,一瞬間,白許胃里反酸,迅速的抽回手,臉上厭惡神色盡顯。 陳大兵臉色陰沉一瞬,隨后一臉笑嘻嘻神色,臉上幾道夸張的皺紋活像老樹皮子。 躲開又怎樣,還不是要被他壓在床上,取悅自己。只不過,現在還不急,最好是美人心甘情愿,那滋味銷魂。 白許他們是坐的靠窗位置,和街道也就隔了一層窗,樹林遮蔽下的一輛黑色轎車里,謝易隔著車玻璃望著倆人,直到他們吃完飯離開,他才發動汽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