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的猥褻
自那天之后,辦公室里的人好像都變得默契起來。雖然事后沒過問白許辦公室里發生了什么,但那天他們可是看到了,老板從里面走出來時,臉上的表情冷的可以立馬結冰,而白許出來時,那一身的狀況更是表明了辦公室里面的不愉快。 眾人十分好奇,這新來的小同事到底是哪里惹到了大老板,讓老板這么生氣,而他們自然而然的站在了老板這邊。只要辦公室里有什么瑣事雜事跑腿的工作都是白許來干,誰叫他是新來的,還得罪了老板了呢。 白許也不在意,依舊做著自己的工作,雖然一天下來很累,但卻很充實,充實得他已經沒有力氣想起以前的事,更不想面對現在的謝易,尤其是完全變了一個人的謝易,這讓他感到害怕和焦灼。 身為助理,白許幾乎是每時每刻都要看到謝易,但是謝易對待工作是認真的,不會在工作時間為難他。在送完一杯咖啡進去后,走出辦公室就被人叫住。 “哎,白許,你有空嗎?”正在工作的張姐見他出來了,趕忙叫住他。 “目前沒什么事,您有什么事嗎?張姐?!彪m然這樣問,但白許心里已經有了猜測,果然下一秒,張姐道:“小白啊,你看我這工作離不開身啊,但客戶一定要讓我將這份資料給他們送到公司去,還得在一個小時之內就送到,你說這不是難為人嗎?” 張姐的辦公桌上有一份疊的整整齊齊的材料,她愁眉苦臉的望著,時不時的用眼角余光去瞟白許,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白許站在她身邊靜默半響,才開口道:“張姐,我......如果老板要我進去送資料,我不在可能會被罵?!彼男宰邮峭?,能幫上的忙一定會幫,但這種不僅不屬于他的工作范疇,還很有可能讓他被罵的事,他不會去干。 張姐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當即扭頭,嘴里咕嚕嚕說著些什么,沒分給白許一個多余的眼神。白許也不在意,回到位置上,開始整理資料。最后那張姐還是自己拿著資料出了公司,只是走之前還瞪了白許一眼。 到下班的時候,白許見辦公室里的人都差不多走了,這才起身穿好衣服,拿著自己的背包準備下班。老板辦公室的門被人從里面打開,從里走出了一人,正是謝易。 他的眼神精準無誤的捕捉到了白許,隨后踩著蹭亮的皮鞋朝他這邊走過來,屬于成熟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白許的心忍不住微微發緊,“等下跟我一起?!闭f完男人就大步離開。 白許跟在他后面,他知道今天晚上謝易有個應酬,直到坐進車里他都沒開口說一句話。車里很安靜,只有司機偶爾打動方向盤的聲音。白許和謝易坐在后排,或許是因為沒在人前的緣故,謝易的神情非常的放松,臉上露出少有的疲憊神色,眼睛半合著,眉頭向上隆起。 白許安靜地坐在他的旁邊,他悄悄地往身側看去,只有在這時他才敢仔細的觀察男人,沒有了平日的鋒利與冷漠,白許心頭突然涌起一股難言的悲傷,如果不是因為他做的那些事,他們之間或許不會變成這樣。 猶豫再三,白許慢慢起身,從坐在座椅上的姿勢變成了跪在座椅上的姿勢,他沒發出聲音,只是默默的伸出手,按上謝易的太陽xue,小心翼翼的揉了起來,謝易睜開眼,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隨后又閉上眼睛,默許了他的動作。 白許放心大膽的揉了起來,他的手法很講究,以前奶奶頭痛時都是他幫忙揉的,雖然比不上專業手法,但對緩解頭痛還是有一定作用。他抬眼悄悄看了一眼謝易,男人的神色相比剛才放松了些許。 車輛停在了一個酒店門口,謝易打開門下車,酒店門童恭敬地彎腰行禮,領著他到包廂去,白許一直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低著頭一眼不發,當然也沒看到謝易看過來的視線。 看幾人走遠之后,幾個門童才敢竊竊私語,“謝總身后的人是誰???看著好寒酸啊,也不怕給謝總丟人?!?/br> 另一個門童回答道:“不知道,可能是他們公司里的員工吧?!?/br> 剛開始提問的門童癟了癟嘴,語氣嫌棄道:“真丟人?!?/br> 白許跟著人走進包廂,幾位大老板互相打了個招呼,之后就開始寒暄。謝易沒將他介紹給別人,從剛開始進包廂到現在一言不發,安靜本分的坐在凳子上,聽著幾位大老板夸夸其談,幾乎也不動筷子。 江宏企業的老總端著酒杯,眼神時不時的掃向謝易旁邊的人,與其他人寒暄。剛才他沒注意,現在仔細瞧著,這人模樣長得挺標致,細皮嫩rou的,壓在身下的滋味一定很好,他的眼神里充滿著yin邪,直勾勾盯著白許看。 “謝總,不知這位是?”陳大兵端著酒敬謝易,像是不經意的提起,只是那語氣一聽就能讓人明白其中的深意。 謝易勾起唇,與陳總碰了杯,抿了一口酒,才道:“助理罷了?!?/br> 陳大兵又將手里的酒杯放到桌上,起身走到了白許的身旁,將手放到了他坐著的椅背上,像是將他圈進懷里,低下頭湊近白許的臉,看向謝易,玩笑道:“不知道這助理能不能借我兩天?” 陳大兵仔細看著謝易的神情,懷里的人確實讓他很感興趣,不過要是為了一個床上的玩物得罪了大名鼎鼎的謝總,那就不值得了。但他左看右看,都沒能從他眼里看出些什么。 桌上的人頓時大笑起來,大罵道:“陳總,不怕家里的母老虎了?” 另一人反駁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了我們有誰知道?” 酒桌上陣陣笑聲傳來,但白許只覺得呼在自己臉頰上的氣息惡心至極,口臭夾雜著煙酒味,熏得他想吐。他看向謝易,他也笑著,連眼角余光都沒有。他實在受不了,推開那人的手站起身,“我去上個廁所?!?/br> 陳大兵也不生氣,感受著白許手指的細膩絲滑,頓時心花路放,笑著說:“走走走,我陪你一起去?!?/br> 白許覺得快要吐出來了,他強忍著惡心,露出一個恰好的笑:“我一個人去就行了,陳總?!?/br> 即便心里急不可耐,但看美人展顏一笑,陳總妥協道:“好好好,你自己去,我等你?!?/br> 白許沒在看任何一人,徑直地走出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