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三)浴池
凈房中并沒有浴桶,只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池子,池子里注滿了水,水上飄著一片片花瓣,熱氣從花瓣的縫隙間升騰而起,宛如仙境瑤池。 池子一邊的內壁上有兩個拳頭大的獸首,獸首懸于水面之上,張著嘴,口中空空。 另一邊則掛著一根繩子,正好懸在池子上,讓躺在池中的人一抬手就能夠到。 慕瀾抱著人徑直走入浴池,輕輕地將人放下,祁淵在入水的瞬間猛地顫了一下,雙腿發軟,身子有些不穩地向下滑去。 他急忙伸出手扶住池沿,但后xue的傷口被他急促的動作而牽動,不由自主地收縮著,后面被刻意忽略的撕裂傷又開始占據他的心神,疼得他臉色泛白。 看他這副可憐的模樣,她眼里微不可查地深了深,卻放緩了神色語氣,溫柔地道:“我之前就讓下人們提前在水里溶了藥物,雖然疼了點,但是對傷口的愈合大有裨益,你必須要放松后面,讓藥物滲進傷口,這樣才能好得快些?!?/br> 她伸手攬過他的腰身,不由分說地將他拉到自己身上。 他抓著沿壁的雙手緩緩松開,順勢將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她的身上,依她所言漸漸放松臀rou。只是藥性太烈,他稍一放松,劇痛便從隱秘之處傳來,刺激得那處一陣收縮。幾次嘗試之后,他額頭處滲出一顆顆細密的汗珠,一向清冷淡漠的眼里也起了一絲霧氣,唇瓣越發地失了血色,這副我見尤憐的模樣又勾得她內心一動,忍不住湊上去索了個吻。 美色在前,她終究是忍不住伸手撫上了他的脊背,在蝴蝶骨上撫了撫,順著脊椎一路下滑,停在了他的股溝處。他勉力伸手搭在她的腕間,目露哀求地對她搖了搖頭,聲線不穩地顫抖道:“殿下……可否……容我片刻……” 她低頭堵住了身下人未完的話語,伸出舌頭將他的唇瓣臨摹了一遍,貼著他的唇意猶未盡地道:“夫君放心,我只是幫夫君放松后面,還沒洗干凈之前,我不會做什么的?!?/br> 說著她雙手掐住他的臀瓣突然發力,一直緊繃著的后xue被強行打開,藥水爭先恐后地涌入,帶出一絲絲淡紅的血跡,他用力捏緊了她的手腕,極力壓住起身的沖動。 最初一陣尖銳的刺痛過去之后,后xue開始泛起微微的癢意,他剛一放松,便感覺到兩根手指探入了他的身體打著旋摳挖起來,他的身子陡然緊繃,卻又立馬反應過來,在下一瞬放松了后xue。若不是感覺到了那一瞬間手下嫩rou的吸附與壓迫,很可能她都沒有察覺到那一瞬的微妙變化。 “夫君不必緊張,不過這么怕疼可不行,我只是在幫你清洗干凈,到時感染發炎就不好了?!彼啪徚耸稚系膭幼?,卻微微加重了力道,將他身體里的血痂緩慢地扣了出來,在溫熱的泉水中化為一抹殷紅,又瞬間消逝于水中。 他沒有接話,也沒有再發出別的聲音,只是極力放松了身體,伏在她身上微微喘息著。 她對于他的配合也十分滿意,手上動作也變得更加溫柔,只是這種溫柔對于他來說更像一種折磨,所有感覺都集中在了后面,她的手指在他體內緩慢捻揉的觸感頓時被放大了無數倍,像是有股火從那處燒了起來,而他后xue已經漸漸感覺不到撕裂的疼痛,只剩下那股有著愈演愈烈架勢的瘙癢,他有那么一瞬間竟然希望像之前一樣被她狠狠插弄,好xiele這把時不時蹦出來的邪火。 意識到自己腦中劃過的這個念頭,他僵了身子,不敢抬頭,好在她沒法察覺到他這一瞬間的念頭,他垂了眼睫,眼里劃過一絲苦澀與自嘲。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將他里面清理干凈了,她有些戀戀不舍的將手指抽了出來,再給人身上也清洗了一番,期間自然少不了吃些豆腐,他只沉默受著,未發一言。 她挑了挑眉,也沒有再拖著,洗完后指了指不遠處的墻壁,示意他自己拿了沐巾擦拭。他依舊有些腿腳發軟,一步一步慢慢拾階而上,晶瑩的水珠從他布滿痕跡的身上滑過,滴落下來。他取了毛巾,緩緩地擦拭著身體,極力忽視身后那道愈發灼熱的視線。 她看著他略顯僵硬的動作,也不點破,自顧自解了衣帶。這池子里的水本就是流動的,她剛剛運動完,也出了一身汗,現在又入了水,便索性脫了衣裳,好好地清洗一番。 他擦干凈身體,正想問她要些干凈的衣物,轉身便見她赤裸雪白的上身與飽滿豐腴的胸脯,猛地紅了臉轉過身去。 她一直饒有興味地注視著他,乍見他受驚般的動作,嚇了一跳,接著又想到他方才轉身前臉上的紅暈,漸漸琢磨出了點什么。 沒想到在之前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時候都鎮定得不見絲毫羞澀的人,竟然會在看了她的身子后臉紅,要不是還記著在姜國的那段經歷,她這會兒估計會真以為他純情得不得了,嘖嘖。 她往下沉了沉,略帶笑意地開口道:“夫君不必害羞,你我本就是夫妻,赤裸相見也是正常的事,夫君該多多習慣才是?!?/br> 她見他背著身并未回話,一副十分局促的樣子,便無奈又堅定地道:“既然夫君這么害羞那便算了,我本來想讓夫君替我按按摩揉揉肩,看樣子是不行了。 “不過,夫君需得記住,你我之間的事早晚要習慣的,到時候可就不能由著你的性子了。房間床頭放著換洗的里衣,你先去穿上吧,天氣近秋,我可不希望剛娶的皇夫著了涼,到時候我可是要心疼的?!彼恼Z氣半真半假,聽不出是真情還是假意。 他低低應了聲“是”,便赤裸著身子緩慢地朝回走去。她沒有再說什么,大致清洗完了便閉了眼靠在池沿邊休憩。沒過一會兒,她再次聽見了他慢吞吞的腳步聲,抬眼一看,只見他已經換好了衣服,又是一副清冷淡漠的樣貌,細看神色間又與當初宰相家清冷淡漠的大公子有些不同。 此刻的他眉眼低垂,雖然顯得更為恭順謙卑,但是細看之下眉宇間仍有些漠然的意味,只是他過于緩慢僵硬的步伐,還是泄露了些微的狼狽與不適。 “我將殿下的衣裳也一并帶來了,我先為殿下將身子擦干吧?” “嗯……”她語氣慵懶,有些不情愿地睜眼。 他將衣服搭在一旁的架子上,取了沐巾恭敬地等在一旁。 她被溫泉泡得也有些昏昏欲睡,也沒有多說什么,徑直出了水張開了手等著他來服侍。他拿了浴巾上前,細細地給她擦凈了身體,又從旁邊拿了里衣服侍她穿上。 這么一番動作下來,她倒是清醒了幾分,有些訝異,他這時已然沒了之前的局促與青澀,他的動作或許有些緩慢,但是十分認真恭敬,就像是本來就做慣了這些活,熟練程度比起她從前的侍女來說也不逞多讓。 只是,丞相家的長子什么時候也會對下人的活計這么熟練了?她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著他,眼神漸漸就變了味,活像透過褻衣看到了里面似的。 “……已經差不多了。殿下,我們回房吧?”察覺到她漸漸變了味的目光,他開口道。 “嗯?你說什么?”她盯著他不斷開合的唇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回房?走吧,要我抱你回去嗎?” “謝殿下,不必了……” 他話未說完,便被她直接打彎抱起,他索性閉了嘴,反正她也不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