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LI極晝就是永不落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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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惟寅沒有回國過年,他一直在歐洲四處游玩,一開始謝惟清還怕他會有什么意外,但謝惟寅的身體狀況明顯好了起來,連皮膚都泛著健康的小麥色,他也就漸漸的不那么擔心了。 “今年就畢業了吧?”視頻里的謝惟寅精神抖擻。 “是啊,是啊?!焙斡粜‰u啄米似的點頭。 “出來玩一圈怎么樣?”謝惟寅敲了敲屏幕。 何郁扭頭去看一旁的謝惟清。 謝惟清手里還拿著文件夾,注意到她的視線后,說道:“可以去?!?/br> “我不是問我可不可以!”何郁想伸長腿踹他,無奈距離有點遠,只好作罷,“是問你有沒有空一起去!” “我盡力?!敝x惟清往她的方向湊了點,啪的一聲拍了下她的腳背。 謝惟清是萬能的,他說的盡力就是100%成功。 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總之他空出了整整半個月的假,何郁答辯一結束,他就帶她坐上了飛往挪威的飛機。 六月初的挪威是沒有黑夜的國度。萬島之國海岸線漫長曲折,冰川沼澤廣布,何郁到達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 “這個?!彼c了點宣傳冊里的圖片,遞到面前人眼下,“給我染這個顏色?!?/br> 謝惟寅和謝惟清在沙發上排排坐,前者捏著鉛筆在速寫本上涂涂畫畫,后者抱著平板握筆看文件。 “Whie?”造型師朝何郁擠眉弄眼,小聲發問。 “That businessman.”何郁與造型師交頭接耳。 “Cuuuuute,but I prefer the artist.”造型師撩起何郁的頭發絲,靠近她耳邊道。 “We hear you.”謝惟清晃了晃手里的ipencil,笑得和煦。 “Er ist sehr aggressiv.”何郁抹了抹自己的脖子,故作驚恐的哆嗦了幾下。 造型師和她笑成一團。 整整六七個小時過去,幾個人在店里點了果盤又吃完,才等到何郁的頭發徹底結束。 “去哪里玩?”何郁轉了個圈,猛嘬一口手里的果汁,問道。 “我在弗洛姆租了小房子,咱們可以坐火車去,路上風景很美?!敝x惟寅起身,撕下速寫本的一頁。 “You,re cute,too.”謝惟寅把那一頁遞給造型師,笑道。 沿途都是冰雪覆蓋的山川,因為畢竟是夏季,部分河流有些開化,整體看起來像是在經歷全球變暖的冰河世紀。 “你說要是能在這蓋個房子……”何郁一邊咔嚓咔嚓拍照,一邊歪頭看謝惟清。 “其實,如果非要蓋的話,也……”謝惟清腦海里開始策劃。 “不可以!不可以!誰在冰面上蓋房子??!”謝惟寅摁著太陽xue,覺得離譜。 何郁失望的垂下眼,繼續沉迷拍照。 “你太寵她了?!敝x惟寅看著何郁蹦跳的背影,輕聲對謝惟清道。 “小姑娘,寵一寵沒什么不好?!敝x惟清低頭看桌子上咖啡因為列車行駛而蕩漾的細小波紋。 “你都想清楚了?她這樣的身份,于事業無益,也根本沒法與你分擔風險?!敝x惟寅問。 “大哥,我喜歡她?!敝x惟清說的真摯。 謝惟寅心頭一顫。 何郁遙遙的在車廂另一頭回身看他們兩個,長卷發在極晝的日光下隨著她的動作而飄動,新染的銀灰色在發尾漸變成淺淺的寶石藍,像是正在融化的盈盈冰山。 “謝惟清!過來,我給你拍照!我找到了絕佳的角度!”何郁笑著招手。 “好?!敝x惟清話音未落就抬腿走去,卻在中途回身,右手微不可見的拍了拍胸前心臟的位置。 謝惟寅眸光一閃,隨即比了個OK的手勢。 踏上第二程火車的時候,列車員面含笑意的問了三人的母語,然后就開始用中文介紹沿途的風景。那是高山火車的專用車道,左側彎曲的山道和右側的瀑布形成了奇異的平衡,相映成趣。 三個人到達租好的房子時,已近午夜。 何郁自告奮勇的開始煎三文魚,她利落的拿根長木筷把頭發盤在腦后,嘴里哼起不知名的歌。 門鈴突然響起。 “午夜兇殺?!彼龘P起餐刀,興致勃勃。 開門確是白天的造型師,不過穿著牧師的裝束。 「嗜血宗教?」她吞了吞口水。 “謝先生?”他的中文稍有蹩腳。 謝惟清觸電一樣站起來。 “來殺你的?”何郁也開始緊張。 謝惟清動作更僵硬了。 他幾步向前,從胸前口袋里摸出一副對戒。 鉑金鑲鉆,何郁的那枚鉆石格外大,切割工藝極好,璀璨得幾乎要閃瞎她的眼。 何郁恍然大悟。 然后她的動作也僵硬起來。 兩個人如同關節缺油的提線木偶,滑稽的一個伸手,一個遞戒指。 “讓我說話!”牧師蹭的躥到二人之間,同時握住了他倆的手,把二人分隔開。 “謝惟清先生,上帝使你活在世上,你當以溫柔耐心來照顧你的妻子,敬愛她,唯獨與她居住,尊重她的家庭,盡你做丈夫的本份到終身。請在上帝和眾人面前許諾,你愿意這樣嗎?” “我愿意?!敝x惟清一說完,就要繼續給何郁套戒指。 “人家還沒問完呢?!敝x惟寅扶額閉眼,不忍再看。 “何郁小姐,從今日起,不論禍福,貴賤,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面前的男人,珍視他,直至死亡。你愿意嗎?”牧師加速道。 “我愿意?!焙斡舳读硕蹲约旱氖种?。 “你們可以為彼此戴上戒指了?!蹦翈熃K于松口。 空蕩蕩的無名指——此刻終于佩上誓約的戒環。 “You kiss the bride.”牧師語氣平緩。 謝惟清莊重的捧起何郁的臉,閉眼輕吻,他吻得那樣仔細認真,又不帶絲毫情色意味。 挪威時間凌晨0點42分,謝惟清先生以基督教的形式迎娶了何郁小姐。 “我們以后會慢慢去很多地方舉行,我會在每個地方娶你一次?!敝x惟清望向她眼底。 “每次都有戒指收嗎?”何郁踮腳去抱他。 “每次都有戒指收?!敝x惟清許諾,“拭目以待吧,謝太太?!?/br>